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秀英，你這是要搞什么名堂？”齊思源看著妻子手里的遙控器，聲音有些發(fā)抖。

周秀英笑了笑，那笑容讓人不寒而栗：“老齊，你陪了我四十年，今天我要給你一個驚喜?！?/strong>

她按下了遙控器。大屏幕亮了起來。

所有人都看向屏幕，等著看這個所謂的驚喜...

01

齊家住在城南的老小區(qū)里。

三室一廳，住著一家五口人。齊思源今年六十八歲，周秀英六十六歲，夫妻倆結婚四十年了。

兒子齊磊四十歲，在銀行上班，娶了個老師媳婦叫張麗。還有個孫子齊小宇，今年十五歲，正上初三。

最特別的是還有一個人，周秀英的妹妹周雨。

周雨今年六十三歲，喪偶快四十年了。她住在齊家已經(jīng)很多年，名義上是幫忙照顧孫子，實際上早就成了這個家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鄰居們都說齊家人好。

“你看人家老齊，對小姨子多照顧?！?/p>

“秀英也是個有福氣的，妹妹幫著帶孩子做家務，比請保姆還貼心?！?/p>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真是難得。”

周秀英聽到這些話，總是笑著點頭，但笑容里有種說不出的苦澀。

齊思源每天早上七點起床，先去廚房幫周雨準備早餐。兩個人配合默契，一個煮粥，一個攤雞蛋。周秀英通常八點才起來，這時候早餐已經(jīng)擺在桌上了。

“辛苦你們了?！敝苄阌⒆聛?，語氣平淡。

齊思源總是笑著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p>

周雨低著頭盛粥，什么都不說。

這樣的場景每天都在重復，已經(jīng)重復了很多年。

齊磊和張麗通常起得更晚，匆匆吃幾口就上班了。只有齊小宇會留下來慢慢吃，聽爺爺奶奶和姑奶奶聊天。

孩子不懂大人的世界。他只知道家里的氣氛有時候有點奇怪，但說不出哪里奇怪。

有時候是一個眼神，有時候是一句話的語氣，有時候是突然的沉默。

這些細微的變化，只有生活在這個家里的人才能感受到。

02

奇怪的地方很多。

比如，齊思源對周雨的關心超出了一般的姐夫對小姨子的程度。

周雨生病了，齊思源比誰都著急。半夜起來給她倒水喝藥，白天請假陪她去醫(yī)院。周秀英在旁邊看著，臉上沒什么表情。

“用得著這么緊張嗎？”周秀英有時候會這樣問。

“她一個人多不容易，我們不照顧她誰照顧她？”齊思源總是這樣回答。

周雨在家里的地位也很特殊。她有自己的房間，有自己的一套生活習慣。買菜做飯洗衣服，她都參與，不像是客人，更像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之一。

有時候齊思源和周雨一起出去買菜，兩個人走在街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夫妻。

他們會討論今天買什么菜，哪個攤位的菜新鮮，哪家店的肉好。說話的語氣和神態(tài)，都透著一種默契。

這種默契，是多年相處培養(yǎng)出來的。

齊磊偶爾會覺得不對勁。

“爸，你對小姨是不是太好了？”有一次他忍不住問。

齊思源瞪了他一眼：“你小姨辛苦了一輩子，我們對她好點怎么了？你媽也是這個意思。”

齊磊看向周秀英，周秀英只是點點頭，沒說話。

張麗也覺得奇怪，但她是媳婦，不敢多說什么。只是私下里跟齊磊嘀咕：“你們家的關系真復雜。”

齊磊說：“從小就這樣，習慣了。”

但習慣不代表正常。

有一次張麗生病了，需要人照顧。齊思源雖然也關心，但明顯沒有照顧周雨時那么上心。

“爸，麗麗發(fā)燒了，需要去醫(yī)院。”齊磊說。

“那你們去吧，我在家照顧你小姨。”齊思源說。

當時周雨只是有點感冒，根本不需要特別照顧。但齊思源還是選擇留在家里。

張麗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但也沒多說什么。

齊小宇雖然年紀小，但也能感覺到家里的微妙氣氛。有時候爺爺和姑奶奶說話的語氣，有時候奶奶看他們的眼神，都讓他覺得不舒服。

可是孩子不會想太多，他更關心的是功課和游戲。

周秀英其實什么都知道。

三十八年前，周雨剛結婚兩年，丈夫就出了車禍死了。那時候周雨才二十五歲，年輕漂亮，又沒有孩子，日子過得很艱難。

周秀英心疼妹妹，經(jīng)常讓齊思源去照顧她。

“雨雨一個人多不容易，你多幫幫她?！敝苄阌⒖偸沁@樣說。

齊思源那時候也確實是好心，覺得小姨子可憐，應該多照顧一下。

剛開始確實只是照顧。幫她處理一些事務，偶爾送點吃的用的。修修家里的水龍頭，換換燈泡，搬搬重的東西。

周雨很感激，總是說：“姐夫，謝謝你，我不知道怎么報答你?！?/p>

齊思源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應該的?！?/p>

但是照顧來照顧去，就照顧出問題了。

周秀英第一次發(fā)現(xiàn)不對勁，是在周雨喪偶后的第三年。

那天她提前下班回家，想給齊思源一個驚喜。結果家里沒人，她就去周雨那里找人。到了周雨家門口，聽見里面有動靜，她推門進去，看見了不該看見的場面。

齊思源和周雨緊緊抱在一起。

那一瞬間，周秀英的世界崩塌了。

她感覺血液瞬間凝固，心臟像被人用力攥住了一樣。

但是她沒有發(fā)瘋，沒有大吵大鬧。她只是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然后悄悄地退了出去。

從那以后，她就知道了丈夫和妹妹的關系。

可是她沒有戳破。

為什么不戳破？原因很復雜。

首先，兒子齊磊那時候才兩歲，她不能讓孩子在一個破碎的家庭里長大。

其次，周雨確實可憐，失去丈夫又沒有依靠，如果再失去姐夫，她要怎么活下去？

最重要的是，周秀英發(fā)現(xiàn)齊思源并沒有要離開她的意思。他只是在外面有了另一個女人，但還是回家，還是對她好，還是承擔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這樣的安排，似乎對所有人都好。

齊思源得到了兩個女人的陪伴，周雨得到了生活的依靠，周秀英保住了家庭的完整。

唯一的代價是周秀英的痛苦。

她痛苦了三十八年。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她都會想起那一幕。齊思源和周雨擁抱的畫面，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她心里。

有時候齊思源在她身邊睡得很香，她卻睜著眼睛到天亮。

有時候她會想，要不要攤牌？要不要和他們大吵一架？

但是每次看到兒子天真的笑臉，她就把這些想法壓了下去。

她告訴自己，為了孩子，忍一忍就過去了。

可是這一忍，就是三十八年。

03

三十八年來，周秀英學會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看著齊思源和周雨在她面前演戲，她也跟著演戲。

“老齊，你對我妹妹真好?！彼f。

“雨雨，有我們照顧著，你不用擔心。”她說。

“一家人就是要相互照顧?！彼f。

這些話說得多了，連她自己都差點相信了。

但是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會想起那些痛苦的畫面。

齊思源深夜起來給周雨倒水的時候，她裝作睡著了，但其實心如刀絞。

齊思源說要加班，其實是去陪周雨的時候，她裝作相信了，但其實恨不得沖出去把他們抓住。

周雨生病了，齊思源比照顧她這個妻子還要上心的時候，她裝作理解，但其實想要大哭一場。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十八年。

齊磊長大了，結婚了，有了孩子。

周秀英把所有的感情都轉移到了兒子和孫子身上。

她覺得只要孩子們幸福，她的忍耐就是值得的。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覺得這樣的生活沒有意義。

她已經(jīng)六十六歲了，還要繼續(xù)這樣裝下去嗎？

還要繼續(xù)看著丈夫和妹妹在她面前表演嗎？

還要繼續(xù)忍受這種三人行的畸形生活嗎？

她開始覺得，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周秀英的六十六歲生日快到了。

按照往年的習慣，也就是一家人吃個飯，切個蛋糕，簡簡單單過一下。但是今年，周秀英提出了不同的想法。

“我想辦個生日宴。”她說。

齊思源有點意外：“你從來不喜歡熱鬧?！?/p>

“人這一輩子，能過幾個生日？我想熱鬧一下。”周秀英笑著說，“把親戚朋友都請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p>

齊磊很支持：“媽說得對，您的生日就應該好好慶祝?！?/p>

張麗也說：“媽，您想怎么辦就怎么辦，我們全力支持?！?/p>

周雨在旁邊沒說話，但臉色有點不自然。

齊思源也覺得有些不安，但說不出為什么。

周秀英開始籌備生日宴。她列了一個長長的名單，幾十個人，包括所有的親戚朋友，甚至連多年不聯(lián)系的老同學都找出來了。

“媽，您請這么多人，得花不少錢?！饼R磊有點心疼。

“花就花了，我攢了這么多年的錢，不就是為了這樣的時候用嗎？”周秀英說。

她選了一個酒店，定了最大的包廂，訂了最好的菜。還專門租了投影設備，說要放一些照片和視頻給大家看。

“放什么照片？”齊思源問。

“我們這么多年的生活照片，還有一些珍貴的回憶。”周秀英說，“讓大家看看我們這個家庭的幸福時光?！?/p>

齊思源和周雨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安。

周秀英這段時間經(jīng)常一個人對著電腦，說是在整理照片。

有時候她會問齊思源：“你還記得三十年前那個夏天嗎？”

齊思源心里一驚：“什么夏天？”

“就是雨雨剛住進我們家的那個夏天。”周秀英笑著說，“那時候我們多開心啊?！?/p>

齊思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地點點頭。

但是他心里越來越不安，總覺得周秀英要搞什么名堂。

生日宴的前一天晚上，周秀英把齊磊叫到房間里。

“兒子，媽媽要告訴你一件事。”她說。

“什么事？”齊磊問。

“明天的生日宴上，我要給你爸爸一個特別的驚喜?！敝苄阌⒌难劬镉蟹N奇怪的光芒，“一個他永遠不會忘記的驚喜?！?/strong>

齊磊覺得媽媽今天有點不太對勁，但也沒多想。

“什么驚喜？”他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周秀英說，“記住，不管發(fā)生什么，你都要站在媽媽這一邊?！?/p>

齊磊聽了這話，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媽，您不會是要和爸爸鬧矛盾吧？”

“鬧矛盾？”周秀英搖頭，“不是鬧矛盾，是解決問題。”

“三十八年的問題，該解決了。”

04

生日宴如期舉行。

酒店的包廂里坐滿了人，親戚朋友們都來了。大家有說有笑，氣氛很熱烈。

周秀英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化了淡妝，看起來精神很好。她笑容滿面地招待客人，每個人都夸她看起來年輕。

“秀英，你保養(yǎng)得真好，一點都不像六十六歲?！?/p>

“這個家庭多幸福啊，老齊對你這么好。”

“你們夫妻倆真是恩愛，四十年了還這么甜蜜?！?/p>

周秀英一直笑著，但是熟悉她的人會發(fā)現(xiàn)，她的笑容有點不太自然。

齊思源和周雨坐在角落里，兩個人都顯得很緊張。他們不知道周秀英要搞什么名堂，但是直覺告訴他們，今天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齊磊和張麗忙著招待客人，齊小宇和其他孩子們坐在一桌，吃得很開心。

宴會的菜很豐盛，有魚有肉，有熱菜有涼菜。大家吃得很開心，不停地夸周秀英會安排。

“秀英，這菜點得真好，都是我們愛吃的?！?/p>

“這酒店也不錯，環(huán)境好，菜品也棒?！?/p>

“看得出來你花了心思?！?/p>

周秀英笑著接受大家的夸獎，但是眼睛時不時地看向齊思源和周雨。

齊思源試圖表現(xiàn)得自然一些，但是手一直在發(fā)抖。他端起酒杯，想要喝一口壓壓驚，但是發(fā)現(xiàn)酒杯也在抖。

周雨基本上沒怎么說話，只是低著頭吃菜。她感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她，雖然她知道這只是錯覺。

宴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周秀英站了起來。

“各位親朋好友，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生日宴?！彼e起酒杯，“今天我很開心，有這么多人陪我過生日?！?/p>

大家都舉起杯子，響應她的話。

“秀英生日快樂！”

“祝你身體健康，生活幸福！”

“祝你們全家和和美美！”

周秀英笑著和大家碰杯，然后繼續(xù)說話。

“我要感謝的人很多?！彼穆曇糇兊糜行┻煅?，“首先感謝我的兒子齊磊和兒媳張麗，他們孝順懂事，給了我很多快樂?！?/p>

齊磊和張麗站起來，向大家鞠躬。

“媽，您辛苦了?！饼R磊說。

“還要感謝我的孫子齊小宇，這孩子聰明可愛，是我們家的希望?！?/p>

齊小宇有點不好意思，紅著臉向大家揮手。

“奶奶，生日快樂?！彼f。

“感謝我的妹妹周雨，她這么多年來幫我照顧家庭，辛苦了?！?/strong>

周雨勉強笑了笑，點點頭。但是她的臉色很蒼白，手緊緊握著筷子。

“最后，我要感謝的是我的丈夫齊思源?！敝苄阌⑸钋榈乜粗R思源，“他陪伴了我四十年，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p>

齊思源的臉色有點白，但還是站了起來，向大家點頭。

“秀英，我......”他想要說什么，但是被周秀英打斷了。

“今天，我要給他一個特別的驚喜，讓大家見證我們的愛情?！敝苄阌⒄f著，從桌子上拿起了遙控器。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著她。

“我準備了一些珍貴的照片和視頻，想和大家一起分享我們這個家庭的美好回憶?！?/p>

齊思源想要阻止她，但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大屏幕亮了起來，畫面開始播放，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屏幕上。

開始是一些正常的家庭照片，齊磊小時候的照片，一家人出游的照片，齊小宇出生時的照片。大家看得很開心，紛紛發(fā)出贊嘆的聲音。

“這是小磊三歲時候的照片，多可愛啊?！?/p>

“這張全家福拍得真好?！?/p>

“小宇剛出生的時候就這么帥?！?/p>

但是接下來，畫面突然變了。

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和尷尬的表情，屏幕上出現(xiàn)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