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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夫花2萬元買頭怪牛,一天要吃百斤草料,獸醫(yī)檢查后當(dāng)場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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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明天你就把這頭牛給我弄走!”

陳桂英把筷子往桌上一摔,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賣了也好,退了也罷,我不想再看見它!”

馮栓捏著手里的酒杯,指節(jié)因?yàn)橛昧Χl(fā)白。

他沒吭聲。

兩萬塊,那可是老兩口大半輩子的積蓄。

誰能想到,換回來的竟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

而這一切,都源于幾天前那個悶熱的午后,一個改變了一切的念頭。

01

瓦石坡的土,是那種踩一腳能陷進(jìn)去半個鞋底的黑土,肥得很。

村里的人,就跟這土一樣,實(shí)在,但有時候也犟得像地里的石頭。

馮栓就是這么個人。

五十出頭的年紀(jì),背已經(jīng)有點(diǎn)駝了,那是常年跟土地打交道留下的印記。

他那張臉,被太陽曬得像熟透的紅薯皮,溝壑縱橫,一笑起來,褶子能夾住蚊子。

這天下午,日頭還沒那么毒了,馮栓搬了個小馬扎,坐在自家院門口,手里拿著個大蒲扇,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

風(fēng)是熱的,吹在身上黏糊糊的,跟剛出鍋的漿糊似的。

他眼睛瞅著村口那條土路,眼神有點(diǎn)飄。

“他爹,又在這兒瞅啥呢?等你那寶貝兒子回來?”

陳桂英端著一盆剛洗好的菜從屋里出來,看見自家男人那望眼欲穿的樣兒,忍不住打趣。

她嗓門大,說話跟吵架似的,但村里人都知道,這婆娘是刀子嘴豆腐心。

馮栓沒回頭,蒲扇搖得慢了半拍。

“胡說啥,我就是出來透透氣。”

“透氣?我看你是心里長草了?!标惞鹩巡伺柰赃吺_上一放,水珠子濺了馮栓一褲腿。

她挨著馮栓坐下,也拿起個小扇子扇起來。

“前兩天老戚家那口子還跟我念叨,說他們家小子在城里找了個啥……文員的工作,一個月好幾千呢。咱家阿健,也不知道在外面混得咋樣?!?/p>

一提到兒子馮健,馮栓心里就跟被針扎了一下似的,不疼,但難受。

馮健是他的驕傲,也是他的心病。

這孩子打小就聰明,是村里第一個考上大學(xué)的。

畢業(yè)后留在了省城,說是在一家大公司上班。

可具體干啥,一年到頭也說不清幾句。

每次打電話回來,總是那幾句:“爸,媽,我挺好的,別擔(dān)心。錢夠花,你們自己保重身體?!?/p>

話說得是好聽,可馮栓總覺得隔著層什么。

就像夏天這悶熱的空氣,看得見,摸不著,憋得人慌。

去年過年,馮健回來了一趟,人是高了也壯了,可話少了,眉頭也總是皺著。

馮栓想跟他喝兩杯,聊聊心里話,可馮健總是拿著個手機(jī)劃拉個不停,說公司有事。

待了不到三天就急匆匆地走了,留下的,是兩沓嶄新的人民幣,還有老兩口一肚子的失落。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瘪T栓悶聲悶氣地說了一句,算是回答了老婆的話。

“有主意?有主意能兩年不帶個對象回來?”陳桂英把扇子拍在大腿上,啪的一聲。

“你看看村東頭老李家的閨女,跟咱家阿健差不多大,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咱家這個,連個影兒都沒有?!?/p>

馮栓不吭聲了。

這種話題,每次提起來都像是在他心上撒鹽。

他把蒲扇往地上一插,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土。

“我去看看咱家那頭老牛,草料該添了?!?/p>

他家的牛棚就在院子旁邊,用泥磚和石棉瓦搭的,簡陋,但還算結(jié)實(shí)。

那頭老黃牛跟了他快十年了,當(dāng)年買來的時候還是頭牛犢子。

十年,地里所有的活,都是這頭牛陪著他干的。

如今,這牛也老了,走幾步就喘,眼神也渾濁了。



馮栓走到牛棚,老黃牛正趴在地上,看見他,只是懶洋洋地甩了甩尾巴,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食槽里還有些草料,但它顯然沒什么胃口。

馮栓蹲下身,用粗糙的手掌摩挲著老牛的頭。

牛皮很硬,像干裂的土地。

他心里一陣發(fā)酸。

人會老,牛也會老。

這地里的活,一年比一年重,兒子指望不上,總不能真把自己這把老骨頭累垮在地里。

他想起前幾天去鎮(zhèn)上趕集,聽人說鄰鄉(xiāng)的牲口市場最近來了一批好牛,是從外地運(yùn)來的,個頂個的壯實(shí)。

一個念頭,像一顆種子,在他心里悄悄發(fā)了芽。

02

換頭牛。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怎么也壓不下去了。

晚上吃飯的時候,馮栓破天荒地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

陳桂英看著他,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給他夾了一筷子花生米。

兩口子過了大半輩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在想什么。

“他爹,有心事?”

馮栓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體順著喉嚨滑下去,燒得心里暖烘烘的。

“桂英,我想……把咱家那頭老牛給換了。”

陳桂英夾菜的筷子頓了一下。

“換?那牛跟了咱家快十年了,雖說老了,可也是條命啊?!?/p>

“我知道?!瘪T栓聲音有點(diǎn)低沉,“可地里的活,等不了人。再過倆月就要秋收了,就指望那幾畝玉米呢,總不能誤了農(nóng)時。”

陳桂英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她知道自家男人說的是實(shí)話。

家里就靠那幾畝地過活,兒子在城里花銷大,他們老兩口不但不能給兒子添麻煩,還得攢點(diǎn)錢,以后給他說媳婦用。

“換就換吧?!卑肷?,她才開口,“只是……錢夠嗎?一頭壯年牛,不得萬把塊錢?”

“我打聽了?!瘪T栓從炕邊的柜子里摸出一個布包,一層一層打開,里面是兩沓用皮筋捆著的錢,還有一本存折。

“這是咱倆攢了大半輩子的錢,加上阿健去年給的,湊一湊,應(yīng)該夠了?!?/p>

看著那本存折,陳桂英的眼圈有點(diǎn)紅。

那上面每一個數(shù)字,都是他們老兩口彎著腰,從土里刨出來的。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馮栓就起來了。

他跟陳桂英打了聲招呼,揣上錢,坐上了村里去鎮(zhèn)上的第一班拖拉機(jī)。

到了鎮(zhèn)上,他又轉(zhuǎn)了兩次車,才到了鄰鄉(xiāng)那個遠(yuǎn)近聞名的牲口市場。

市場很大,人聲鼎沸,空氣里彌漫著牲口糞便和汗水的味道。

馮栓擠在人群里,一雙眼睛像探照燈一樣,在牛群里掃來掃去。

他看牛有自己的一套。

一看皮毛,要亮。

二看眼睛,要有神。

三看蹄子,要穩(wěn)。

四看牙口,能判斷年齡。

他轉(zhuǎn)悠了一上午,看了不下百十頭牛,總覺得差了點(diǎn)意思。

要么是太瘦,要么是太老,要么就是販子把價錢咬得太死。

正當(dāng)他有點(diǎn)泄氣,準(zhǔn)備找個地方歇歇腳的時候,眼角余光瞥見了市場最角落的一個牛欄。

那里圍著幾個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像是在看什么稀奇。

馮栓好奇,也湊了過去。

只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就挪不開了。

牛欄里,拴著一頭牛。

說它是牛,又有點(diǎn)怪。

體格比一般的黃牛要大上一圈,渾身的皮毛是那種很深的褐色,油光發(fā)亮,在太陽底下像緞子一樣。

四條腿粗壯得跟柱子似的,穩(wěn)穩(wěn)地扎在地上。

最奇特的是它的頭,額頭特別寬,兩只牛角不像別的牛那樣彎曲,而是直愣愣地朝天長著,像兩把短劍。

那牛正低頭吃著草料,咀嚼的動作孔武有力,下顎的肌肉一塊一塊地鼓動。

馮栓一輩子跟牛打交道,從沒見過這么精神的牛。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了幾分。

“老鄉(xiāng),看上這牛了?”

一個瘦得像猴一樣的中年男人湊了過來,笑嘻嘻地遞上一根煙。

馮栓擺了擺手,說自己不抽。

“大哥,你這牛……是啥品種?我咋沒見過?”

“嗨,這是從西北那邊弄來的改良品種,叫什么……‘山地王’?!笔莺锬腥送铝藗€煙圈,“別看它長得怪,力氣大著呢!一頭能頂普通牛兩頭,耕起地來跟拖拉機(jī)似的?!?/p>

馮栓圍著牛轉(zhuǎn)了兩圈,越看越喜歡。

他伸手想摸摸牛背,那牛突然抬起頭,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瞪著他,鼻孔里噴出兩股熱氣。

“嘿,這畜生,脾氣還不小?!瘪T栓不怒反喜。



牛有脾氣,說明性子烈,有勁。

“大哥,這牛多大了?”

“三歲口,正是當(dāng)打之年?!笔莺锬腥伺闹馗WC,“你看這牙口,你看這筋骨,買回去,再給你干十年都沒問題。”

馮栓心里盤算開了。

要是真像這人說的,那可真是撿到寶了。

“多少錢?”他問出了最關(guān)鍵的問題。

瘦猴男人伸出兩個手指頭。

“兩萬?”馮栓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價,比他預(yù)想的要高出不少。

一頭頂好的壯年黃牛,也就一萬五六。

“大哥,你這可是實(shí)在價?!笔莺锬腥碎_始訴苦,“我從那么老遠(yuǎn)的地方把它弄回來,路上吃喝拉撒,不要錢?。吭僬f了,一分錢一分貨,你買回去就知道值不值了。”

馮栓猶豫了。

兩萬塊,幾乎是他全部的家當(dāng)了。

他想起了家里那片地,想起了那頭垂垂老矣的黃牛,想起了兒子將來結(jié)婚要用的彩禮……

他咬了咬牙。

“能不能……便宜點(diǎn)?”

“大哥,真不能再少了?!笔莺锬腥艘荒槥殡y,“你要是真心想要,我再送你一袋精飼料,夠它吃半個月的?!?/p>

馮栓蹲在牛欄邊,盯著那頭牛,看了足足有十分鐘。

那牛仿佛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不再煩躁,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偶爾甩甩尾巴。

陽光照在它健碩的身體上,泛著一層金光。

馮栓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行,兩萬就兩萬。我要了。”

03

把牛牽回瓦石坡的路上,馮栓心里是美的。

雖然花光了積蓄,但他覺得值。

這頭“山地王”走起路來虎虎生風(fēng),蹄子落在土路上,咚咚作響,引得路人紛紛側(cè)目。

馮栓挺著胸膛,感覺自己臉上都有光。

回到村里,更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村民們都圍過來看熱鬧,嘖嘖稱奇。

“哎喲,老馮,你這是從哪兒弄來這么個大家伙?”



“這牛長得可真俊,得花不少錢吧?”

馮栓咧著嘴笑,也不說具體多少錢,只是含糊地應(yīng)著:“沒多少,沒多少,夠用就行?!?/p>

他把牛牽進(jìn)自家的牛棚,把那頭老黃牛挪到了旁邊的空地上。

老牛看著這個新來的“鄰居”,眼神里充滿了警惕和落寞。

陳桂英也出來看,圍著新牛轉(zhuǎn)了兩圈,臉上的表情說不上是喜是憂。

“他爹,這?!粗菈褜?shí),可怎么瞅著有點(diǎn)嚇人呢?”

“你個婆娘懂啥?!瘪T栓正在給牛添草料,“這是好品種,有勁。以后咱家的活兒,就全指望它了。”

當(dāng)天晚上,馮栓特意多炒了兩個菜,又喝了二兩酒。

他睡得很踏實(shí),夢里,他駕著這頭“山地王”在田里飛馳,把別人家的地都甩在了身后。

然而,第二天一早,他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他昨天傍晚給牛添的一大捆草料,差不多有四五十斤,竟然被吃得干干凈凈。

食槽里,連根草末子都找不到。

那頭牛正睜著大眼睛看著他,嘴里不停地咀嚼著,好像還沒吃飽。

“這家伙,真能吃啊?!?/p>

馮栓嘀咕了一句,也沒太當(dāng)回事。

能吃說明身體好,有力氣。

他又從草料房里抱出一大捆草,扔進(jìn)了食槽。

可接下來的幾天,情況變得越來越離譜。

這頭牛的食量,簡直像個無底洞。

正常的牛,一天吃個三四十斤草料頂天了。

可這家伙,一天至少要吃掉上百斤!

馮栓家后院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草料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變小。

“他爹,這不對勁啊!”陳桂英先急了,“照它這個吃法,咱家那點(diǎn)草料,不出半個月就得被它吃光了!到時候拿啥喂它?”

馮栓也愁。

他一開始還安慰自己,可能是牛剛換了新環(huán)境,水土不服,過幾天就好了。

可一個星期過去了,那牛的食量有增無減,而且脾氣也變得越來越暴躁。

有一次馮栓去給它添草料,動作慢了點(diǎn),那牛竟然用頭狠狠地撞了一下牛欄,把木樁子都撞裂了。

馮栓嚇了一跳,心有余悸。

村里的閑話也漸漸多了起來。

“聽說了嗎?馮栓家那頭新牛,是個‘飯桶’,一天能吃掉一百多斤草!”

“真的假的?那不成精了?”

“誰說不是呢!我看老馮這次是打了眼了,花大價錢買回來個累贅。”

這些話傳到馮栓耳朵里,像針一樣扎心。

他變得沉默寡言,整天蹲在牛棚邊上,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他想不通,問題到底出在哪兒。

這??粗穸稊\,皮毛油亮,也不拉稀,怎么就這么能吃呢?

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那個叫“瘦猴”的牛販子騙了他。

可人家當(dāng)時說得信誓旦旦,而且牛的外表確實(shí)沒得挑。

這天晚上,兩口子又因?yàn)榕5氖鲁沉似饋怼?/p>

“……這日子沒法過了!”陳桂英把筷子往桌上一摔,“我辛辛苦苦攢點(diǎn)錢,都讓你拿去填那個無底洞了!現(xiàn)在草料眼看要沒了,你說怎么辦?”

“我能有什么辦法!”馮栓也火了,把酒杯重重地磕在桌上,“我不是也愁嗎?你沖我嚷嚷有什么用!”

“我不管,明天你就把這頭牛給我弄走!賣了也好,退了也罷,我不想再看見它!”

“說得輕巧!兩萬塊買的,現(xiàn)在能賣多少錢?誰會要這么個吃貨?”

兩個人吵得臉紅脖子粗,最后不歡而散。

馮栓一夜沒睡好,翻來覆去地烙餅。

天快亮的時候,他下了個決心。

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得去找那個“瘦猴”問個清楚。

可是,茫茫人海,那個牲口市場那么大,上哪兒去找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

04

就在馮栓一籌莫展的時候,兒子馮健突然回來了。

沒有提前打電話,就那么背著個雙肩包,風(fēng)塵仆仆地出現(xiàn)在了院門口。

看到兒子的那一刻,馮栓和陳桂英都愣住了。

“阿???你怎么回來了?公司不忙嗎?”陳桂英最先反應(yīng)過來,驚喜地迎了上去。

“媽,我辭職了?!?/p>

馮健的聲音有些沙啞,臉上帶著掩飾不住的疲憊。

這句話,像一顆炸雷,在老兩口耳邊炸響。

“辭……辭職了?”馮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工作,說辭就辭了?你這孩子,是不是腦子糊涂了!”

“爸,這事一言難盡,我回頭再跟你們細(xì)說?!瘪T健放下背包,揉了揉眼睛,“我就是覺得在城里待得太累了,想回家歇歇。”

看著兒子憔悴的臉,陳桂英的心都碎了。

她拉著兒子的手,什么責(zé)備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一個勁地問他餓不餓,累不累。

馮栓把一肚子火氣硬生生憋了回去。

兒子回家了,總歸是好事。

一家人,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

馮健的歸來,暫時沖淡了“怪?!睅淼臒?。

陳桂英忙著給兒子做好吃的,馮栓也把找牛販子的事暫時擱下了。

吃飯的時候,馮健才注意到了牛棚里的新成員。

“爸,咱家換牛了?這??粗烧鎵??!?/p>

一提到牛,馮栓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沉了下去。

陳桂英嘆了口氣,把這頭牛的“光榮事跡”跟兒子學(xué)了一遍。

馮健聽完,也皺起了眉頭。

“一天吃一百多斤草料?這確實(shí)不正常?!彼畔峦肟?,站起身,“我去看看。”

馮健雖然一直在外讀書工作,但畢竟是在農(nóng)村長大的,對牲口也懂一些。

他走到牛棚前,仔細(xì)地打量著那頭牛。

那牛也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眼神里透著一股野性。

“爸,你買牛的時候,沒仔細(xì)檢查嗎?”馮健回頭問。

“檢查了啊?!瘪T栓跟了過來,“牙口、蹄子、皮毛,我都看了,沒毛病啊?!?/p>

“你讓它張開嘴我看看。”

馮栓有些猶豫,這牛脾氣大,他不敢輕易靠近。

馮健從墻角拿起一根木棍,在牛欄上敲了敲,吸引了牛的注意力。

然后,他趁牛不注意,迅速伸手,一把捏住了牛的下巴,用力往下一掰。

牛吃痛,猛地張開了嘴。

馮健探頭進(jìn)去,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他松開手,后退了兩步,眉頭緊鎖。

“阿健,怎么了?看出什么了?”陳桂英緊張地問。

馮健沒有立刻回答,他走到院子里的水龍頭下,把手沖洗干凈,然后才沉聲說道:“這牛的舌頭,有問題?!?/p>

“舌頭?”馮栓和陳桂英都愣住了。

“對?!瘪T健的表情很嚴(yán)肅,“它的舌根底下,顏色不對,是暗紫色的,而且好像……好像有點(diǎn)腫?!?/p>

馮栓活了半輩子,從沒聽說過牛的舌頭還能看出毛病的。

“那……那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確定?!瘪T健搖了搖頭,“可能是什么病。正常的牲口,舌苔應(yīng)該是淡紅色的。這樣吧,爸,咱們不能再拖了,得找個獸醫(yī)來看看?!?/p>

找獸醫(yī)。

這三個字提醒了馮栓。

對啊,自己怎么就沒想到呢。

瓦石坡雖然偏僻,但鎮(zhèn)上就有一個遠(yuǎn)近聞名的獸醫(yī)站,站長姓羅,大家都叫他羅大夫,技術(shù)好得很。

“對對對,找羅大夫!”馮栓一拍大腿,“我這就去鎮(zhèn)上請他!”

“爸,你別去了?!瘪T健攔住他,“你把羅大夫的電話給我,我來跟他說。我跟他解釋,比你說得清楚?!?/p>

馮栓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便從屋里翻出個小本本,上面記著各種電話號碼。

馮健接過電話,走到院子角落,撥通了號碼。

他跟羅大夫在電話里聊了很久,把牛的品種、食量、脾氣,還有他剛才看到的舌頭的情況,都詳細(xì)地說了一遍。

電話那頭的羅大夫聽完,沉默了很久。

馮健能聽到聽筒里傳來羅大夫凝重的呼吸聲。

“小伙子,你說的這些情況……很特殊?!卑肷危_大夫才開口,聲音很沉,“這樣,你們在家等著,我馬上就過去。在我到之前,千萬不要再靠近那頭牛,也別喂它任何東西。”

掛了電話,馮健的臉色更加凝重了。

一個經(jīng)驗(yàn)豐富的老獸醫(yī),能說出“特殊”和“千萬不要靠近”這樣的話,說明問題可能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

一家人的心,都懸了起來。

05

羅大夫來得很快。

他騎著一輛半舊的摩托車,車后座上綁著一個大藥箱。

人還沒到院門口,摩托車“突突突”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

羅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精瘦男人,皮膚黝黑,眼神銳利,一看就是個常年在戶外跑的。

他停好車,摘下頭盔,徑直朝馮栓一家走來。

“哪頭牛?帶我看看?!彼挷欢?,開門見山。

馮健引著他走到牛棚前。

羅大夫沒有立刻靠近,而是站在幾米外,仔細(xì)地觀察著那頭牛。

他從上到下,從頭到尾,把牛打量了個遍,目光像X光一樣,仿佛要把它看穿。

那頭牛似乎也感覺到了威脅,煩躁地在牛欄里踱步,鼻子里不停地噴著響鼻。

“嗯……”

羅大夫看了一會兒,從鼻子里發(fā)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哼。

他從藥箱里拿出一副長長的橡膠手套,戴上,然后又拿出一個手電筒。

“小馮,你過來幫我一下?!彼麑︸T健說,“你像剛才那樣,把它的嘴掰開,我需要檢查一下它的口腔?!?/p>

馮健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拿起木棍。

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yàn),這次他顯得更加熟練。

就在牛嘴張開的一瞬間,羅大夫迅速上前,將手電筒的光照了進(jìn)去。

光柱在牛的口腔里來回掃射。

馮栓和陳桂英緊張地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院子里靜得只能聽到牛沉重的呼吸聲和羅大夫偶爾發(fā)出的含糊不清的咕噥聲。

羅大夫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yán)肅。

他檢查得非常仔細(xì),甚至把半個胳膊都伸進(jìn)了牛的嘴里,在里面摸索著什么。

突然,他的動作停住了。

手電筒的光,固定在了牛舌根的某個位置。

馮健看到,羅大夫的臉色,在那一瞬間“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xì)密的汗珠。

“羅……羅大夫,怎么了?”馮栓看他臉色不對,忍不住小聲問道。

羅大夫像是沒聽見一樣,慢慢地、極其緩慢地,把手從牛嘴里抽了出來。

他脫掉手套,扔在地上,仿佛那上面沾了什么極其骯臟的東西。

他后退了幾步,身體微微有些發(fā)抖,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他死死地盯著那頭牛,嘴唇哆嗦著,想說什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羅大夫,你倒是說話啊!這?!降椎昧耸裁垂植。俊标惞鹩⒓钡每炜蘖恕?/p>



羅大夫沒有看他們,而是猛地轉(zhuǎn)過身。

他踉踉蹌蹌地走到院子中央,哆哆嗦嗦地從口袋里掏手機(jī)。

因?yàn)槭侄兜锰珔柡?,手機(jī)“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彎腰去撿,試了兩次才撿起來。

他背對著馮栓一家,用一種近乎耳語的、顫抖的聲音,撥通了一個號碼。

馮栓隱約聽到他說:

“喂……是派出所嗎?”

“我姓羅……對,獸醫(yī)站的那個……”

“我在瓦石坡,馮栓家……對,就是村西頭那家……”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們……你們得馬上過來一趟?!?/strong>

“這里……這里不是牛?!?/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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