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志明，你馬上到我這里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p>

電話里，嫂子陳雨的聲音出奇地平靜，這種平靜讓我渾身發(fā)涼，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災(zāi)難正在降臨。

我剛從單位出來，聽到這個電話，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我知道，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發(fā)生了。

我匆忙趕到她家，一推開門，就看見我的平板電腦靜靜地躺在客廳的方桌上，屏幕還亮著，上面清晰地顯示著我和那個女人的私密對話。

我雙腿發(fā)軟，差點當(dāng)場癱倒。

01

傍晚六點半，張志明將面包車停在老舊的家屬院里，拉上手剎，卻沒有立即下車。

他靠在座椅上，從襯衫口袋里掏出一包便宜的香煙，點燃一根，任由青灰色的煙霧在狹窄的駕駛室內(nèi)彌漫。

手機(jī)屏幕閃爍著微弱的光，上面是一個女人的QQ頭像，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二十分鐘前。

「我已經(jīng)到宿舍了，你呢？」

張志明深吸一口煙，緩緩?fù)鲁觯妙澏兜氖种富貜?fù)：「剛到家樓下，今天累了，早點休息吧?！?/p>

他沒有撒謊，確實很累，不過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得要命。

張志明今年二十九歲，在縣城的郵局負(fù)責(zé)送貨，每個月工資五千二，在這個小縣城里算是中等收入。

他有個哥哥叫張志強(qiáng)，比他大六歲，在縣政府做辦事員，性格內(nèi)向，話不多，但做事踏實可靠。

父母都是退休的紡織廠工人，一輩子省吃儉用，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著兩個兒子成家立業(yè)，一家人和和美美過日子。

張志明的妻子叫李思雨，是媒人介紹認(rèn)識的，長相端正，性格溫順，在縣醫(yī)院做護(hù)士，工作穩(wěn)定，收入也不錯。

在外人看來，張志明的日子過得還算不錯，有房有車（雖然房子是老房子，車子是二手面包車），夫妻和睦，工作穩(wěn)定。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看似平靜的生活表面下，早已暗流洶涌。

他和妻子之間的交流越來越少，除了孩子的事情和家庭開支，幾乎找不到別的話題。

生活就像一潭死水，波瀾不驚，卻也了無生氣。

掐掉煙頭，張志明推開車門，提著帆布包走向單元樓。

他家住在三樓，哥哥張志強(qiáng)住在五樓，當(dāng)初分房的時候特意選在同一棟樓，圖的就是相互有個照應(yīng)。

樓梯間的聲控?zé)粼缇蛪牧?，張志明摸黑上樓，掏出鑰匙準(zhǔn)備開門的時候，樓道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二叔！」

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是哥哥家的兒子，小名叫小宇，今年剛滿六歲。

緊接著，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小宇，別跑那么快，會摔倒的。」

陳雨從樓下走了上來，她就是張志明的嫂子。

陳雨比張志明大兩歲，有著南方女子特有的秀氣，皮膚白皙，眼神清澈，說話總是慢聲細(xì)語的，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她穿著一件淺藍(lán)色的棉質(zhì)連衣裙，手里拎著一個菜籃子，顯然是剛從樓下的菜市場回來。

「哥還沒下班？」張志明隨口問了一句。

「嗯，說是要開會，讓我們先吃飯，不用等他。」陳雨的語氣很自然，顯然早已習(xí)慣了丈夫的加班。

張志明點點頭，目光不經(jīng)意間瞥了一眼嫂子那張在樓道昏暗燈光下依然白皙的臉龐，心里莫名地顫動了一下。

他總覺得，嫂子陳雨和自己的妻子李思雨是不同的。

李思雨的溫順更像是一種順從，一種習(xí)慣性的服從，而陳雨的溫柔里，卻透著一種堅韌的力量，一種讓人不敢小覷的智慧。

「我燉了排骨湯，小宇一個人喝不完，待會兒給你們送一碗下去?！龟愑暌贿呎f著，一邊輕輕拍了拍小宇的腦袋。

「那太麻煩嫂子了。」張志明客氣地回應(yīng)。

「一家人說什么麻煩的。」陳雨笑了笑，牽著小宇的手繼續(xù)上樓。

張志明站在三樓的樓梯口，聽著樓上傳來的開門聲和孩子清脆的笑聲，忽然覺得自己家里安靜得有些壓抑。

推開房門，果然如他所料，妻子李思雨正坐在沙發(fā)上，面前放著一盆洗腳水，一邊泡腳一邊看著電視里播放的家庭倫理劇。

聽到開門聲，她頭也不抬地說了句：「回來了?！?/p>

「嗯?！箯堉久鲹Q了拖鞋，把帆布包隨手掛在門后的鉤子上。

「今天怎么這么晚？路上又堵車了？」李思雨的注意力依然在電視屏幕上。

「嗯，送貨到鄉(xiāng)下，路不好走?！箯堉久鞣笱芰艘痪?，走進(jìn)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涼開水。

「飯在鍋里溫著，菜在冰箱里，你自己拿出來熱一下就行?！估钏加甑恼Z氣很平常，仿佛這已經(jīng)是她的標(biāo)準(zhǔn)用詞。

張志明沒有回答，端著水杯走到陽臺，點燃了一根煙。

縣城的夜晚并不繁華，稀稀拉拉的路燈勾勒出幾條主要道路的輪廓，遠(yuǎn)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叫聲。

他忽然想起了剛才陳雨說的話：「我燉了排骨湯，待會兒給你們送一碗下去?！?/p>

至少，還有人會想著他有沒有吃飯，會主動關(guān)心他。

這種被在乎的感覺，他在自己妻子身上，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02

周六的家庭聚餐，是張家的傳統(tǒng)。

地點通常在父母的老房子里，兩個老人雖然年紀(jì)大了，但依然喜歡熱熱鬧鬧的氛圍。

張志明和李思雨到達(dá)的時候，張志強(qiáng)夫婦和小宇已經(jīng)在了。

張志強(qiáng)正陪著老父親在陽臺上擺弄那些花花草草，陳雨則在廚房里幫著母親準(zhǔn)備午飯。

「爸，媽，我們來了?！箯堉久鬟M(jìn)門就打招呼。

李思雨也象征性地問了聲好，然后就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拿出手機(jī)開始刷視頻，耳機(jī)一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張志明的母親從廚房里探出頭來，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勉強(qiáng)。

「來了就好，快坐快坐?！?/p>

張志明脫掉外套，很自然地走向了廚房。

「媽，嫂子，我來幫忙?！?/p>

「你一個大男人進(jìn)什么廚房，出去出去?！鼓赣H擺著手，想把他往外推。

倒是陳雨，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角彎彎的：「讓他來吧，正好幫我把這個端出去?！?/p>

她遞過來一盤剛出鍋的糖醋里脊，手指無意間碰到了張志明的手背，那種溫?zé)岬挠|感讓他心頭一跳。

陳雨的手指很細(xì)，也很軟，不像李思雨那雙經(jīng)常做家務(wù)的手，雖然保養(yǎng)得還可以，但總感覺缺少了一種說不清的韻味。

張志明端著盤子往外走，陳雨在身后輕聲提醒：「小心燙手?！?/p>

那聲音輕柔得像羽毛一樣，輕輕地撩撥著他內(nèi)心深處那根敏感的弦。

飯桌上，老人家聊著家長里短，張志強(qiáng)偶爾插幾句話。

李思雨全程低著頭，手指在手機(jī)屏幕上飛快地滑動，不知道在和誰聊得火熱。

張志明的父親終于忍不住了，咳嗽了一聲：「思雨，吃飯的時候就別玩手機(jī)了，對身體不好。」

李思雨這才很不情愿地抬起頭，把手機(jī)扣在了桌上，臉上明顯寫著不高興。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尷尬。

還是陳雨及時打了圓場，她給李思雨夾了一筷子菜：「弟妹，嘗嘗這個，媽的拿手菜，你以前最愛吃的?！?/p>

李思雨勉強(qiáng)擠出一個笑容，算是給了面子。

張志明看著這一切，心情五味雜陳。

他知道，父母對李思雨是有看法的，只不過看在他的面子上，一直沒有明說什么。

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飯后，女人們忙著收拾碗筷，男人們在客廳喝茶聊天。

張志明的父親把他叫到一邊，壓低聲音：「你和思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沒有啊，好好的?！箯堉久鞑桓铱锤赣H的眼睛。

「好什么好，我看她一天到晚就知道玩手機(jī)，家里的事情管過嗎？你這個當(dāng)丈夫的，也要管管她。」

「她就那個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箯堉久饔行┎荒蜔?/p>

「你這話說的！」父親聲音提高了一些。

在客廳的張志強(qiáng)聽見了，趕緊過來打圓場：「爸，志明工作也不容易，您就別添亂了?！?/p>

張志明趁機(jī)回到了客廳。

他看到陳雨正蹲在地上，耐心地陪著小宇搭積木。

她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教著小宇怎么把積木搭得更穩(wěn)，更高。

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身上，給她的側(cè)臉鍍上了一層溫柔的光暈，看起來美得讓人心疼。

張志明看得有些癡了。

陳雨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正好與他四目相對。

她的眼神很清澈，帶著一絲疑惑的詢問。

張志明慌亂地移開了視線，心臟卻不聽話地劇烈跳動起來。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是覺得，和嫂子陳雨在一起的時候，有一種久違的輕松和舒適感。

這種感覺，他在妻子李思雨身上，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回家的路上，李思雨一路抱怨個不停。

「你爸是什么意思啊，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我玩手機(jī)。」

「爸也是關(guān)心你?！箯堉久鲗Ｐ拈_車。

「關(guān)心我？我看他就是看不順眼我！」李思雨的聲音拔高了八度。

「你別胡思亂想，都是一家人?！?/p>

「我就是這么想的！還有你媽，每次都拉著陳雨在廚房說悄悄話，把我當(dāng)外人一樣?！?/p>

「你想多了?！箯堉久鞑幌肜^續(xù)這個話題，直接踩下了油門。

車廂里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張志明突然覺得很疲憊，他寧愿在單位加班，也不想回到這個充滿爭吵和冷漠的家。

也就是在這種心情下，他在網(wǎng)上認(rèn)識了另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熱情奔放，善解人意，總是能說到他心坎里去，讓他覺得自己又重新找到了年輕時的激情和活力。

他知道這樣做是錯的，是對家庭的背叛，是對妻子的不忠。

可他就像一個在沙漠中行走的人，突然看到了綠洲，哪怕知道那可能是海市蜃樓，也想要拼命地奔跑過去。

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手機(jī)設(shè)置了復(fù)雜的密碼，通話記錄和聊天記錄隨時刪除，甚至還注冊了新的社交賬號專門用來聯(lián)系。

他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但他忘了，在這個家庭里，還有一個心思細(xì)膩、觀察敏銳的嫂子——陳雨。

03

那天下午，張志明去哥哥家送一份急件。

單位就在附近，他正好順路，想著送完就走，不多耽擱。

敲門的時候，開門的是陳雨。

她似乎剛洗完澡，頭發(fā)還有些濕潤，隨意地挽在腦后，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zhì)家居服，領(lǐng)口很高，但不知為什么，看起來格外的優(yōu)雅動人。

一股淡淡的洗發(fā)水香味飄了過來，很清新，很好聞。

「志明？你怎么過來了？」陳雨顯得有些意外。

「我哥讓我送份文件過來，他忘在單位了?！箯堉久饔行┎蛔栽诘匾崎_了目光。

「那你快進(jìn)來吧，他剛好在書房整理資料?！龟愑陚?cè)身讓他進(jìn)門。

張志明換了鞋，把文件交給了書房里的張志強(qiáng)。

兄弟倆簡單聊了幾句工作的事，張志明就準(zhǔn)備告辭。

「別急著走，喝杯茶吧。」陳雨從廚房里端著一壺?zé)岵枳叱鰜怼?/p>

「不用了嫂子，單位還有事?！箯堉久骷敝x開。

「不差這一會兒?！龟愑甑恼Z氣很堅持，把茶杯推到了他面前。

張志明只好在沙發(fā)上坐下，有些局促地端起茶杯。

陳雨也在他對面坐下，隨手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電視里正好在播放一部情感類的電視劇，劇情正演到男主角外遇被妻子發(fā)現(xiàn)的橋段。

張志明的心猛地一顫，手中的茶杯差點滑落。

他偷偷瞥了陳雨一眼。

陳雨正認(rèn)真地看著電視，臉上沒有什么特別的表情，但張志明總覺得，她的眼神里似乎帶著某種深意。

「現(xiàn)在的男人啊，真是不讓人省心?！龟愑晖蝗婚_口，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他說。

「什...什么？」張志明故意裝糊涂。

「有了家庭還不知足，非要在外面找刺激。你說這圖什么呢？」陳雨的目光從電視屏幕上轉(zhuǎn)向了張志明。

她的眼神很平靜，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瞬間剖開了張志明精心構(gòu)建的所有偽裝。

張志明的心跳瞬間亂了節(jié)拍，后背開始冒冷汗。

「可能...是生活太平淡了吧。」他干巴巴地解釋。

「平淡？」陳雨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誰的生活不平淡呢？這難道就是可以背叛的理由嗎？」

張志明再也不敢接話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抓住的小偷，而坐在他對面的嫂子，就是那個早就洞察一切的主人。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響了。

張志明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但他知道是誰打來的。

他慌忙按下了靜音鍵，把手機(jī)屏幕朝下扣在了茶幾上。

這個小動作，自然沒有逃過陳雨的眼睛。

陳雨的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沒有再說什么，重新把注意力轉(zhuǎn)向了電視。

張志明如坐針氈，他匆忙喝完茶，站起身來。

「嫂子，我真的得回去了，單位那邊在催?！?/p>

「嗯，那你路上小心。」陳雨點點頭，沒有挽留。

張志明幾乎是逃也似的離開了哥哥家。

回到車?yán)?，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襯衫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了。

他靠在椅背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剛才和嫂子的那段對話，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他心上。

她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不可能，自己做得這么隱秘，她怎么會知道。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她只是在議論電視劇的情節(jié)罷了。

張志明這樣安慰著自己，但心里的那份不安，卻怎么也驅(qū)散不掉。

接下來的幾天里，他有意無意地避開陳雨。

家庭聚餐，他借口加班沒有參加。

在樓道里碰到，他也只是匆匆打個招呼就走開。

他能感覺到，陳雨看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樣了。

那眼神里，多了一些審視，一些探究，還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深意。

這種感覺讓他毛骨悚然，坐立不安。

直到那一天，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那天晚上，他在家用平板電腦處理一份緊急的工作報表，中途習(xí)慣性地登錄了自己的另一個QQ賬號。

那個賬號，就是專門用來和那個女人聯(lián)系的。

處理完工作后，他因為太疲憊了，忘記退出賬號就直接關(guān)了平板去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妻子李思雨說家里的打印機(jī)壞了，讓他去哥哥家借用一下，需要打印幾張表。

張志明當(dāng)時迷迷糊糊的，沒多想就答應(yīng)了。

拿著平板就上樓讓嫂子幫他打印一下，說等下思雨來取。

等他到了單位，猛然想起平板上的QQ還沒有退出時，一切都已經(jīng)太遲了。

他瘋狂地往家里打電話，李思雨的手機(jī)卻一直處于關(guān)機(jī)狀態(tài)。

他只能在心里祈禱，嫂子或者思雨沒看自己的QQ。

但他心里很清楚，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果然，沒過多久，他就接到了那個改變一切的電話。

電話是陳雨打來的。

她的聲音異常冷靜，冷靜得讓人恐懼。

「志明，你馬上到我這里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

張志明的心，瞬間跌入了萬丈深淵。

04

張志明趕到五樓的時候，手心里全是汗水。

他站在哥哥家門前，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顫抖著伸出手按響了門鈴。

門很快就開了。

陳雨已經(jīng)換上了一件淡雅的連衣裙，化了淡妝，和平時在家時的隨意裝扮完全不同，看起來端莊而不失威嚴(yán)。

「進(jìn)來?！顾恼Z氣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張志明跟著她走進(jìn)客廳，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平板電腦靜靜地放在茶幾上，屏幕還亮著，上面顯示的正是那些讓他無法辯駁的聊天記錄。

他的妻子李思雨并不在現(xiàn)場。

「思雨呢？」張志明的嗓子有些沙啞。

「我讓她帶小宇去公園了，說是想讓孩子們一起玩玩。」陳雨在沙發(fā)上坐下，示意張志明也坐。

但張志明沒有坐下，他就那么僵硬地站在那里，像一個等待審判的罪犯。

「嫂子，我...」他想要解釋什么，但喉嚨好像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你想說什么？」陳雨抬起頭，靜靜地凝視著他，「想說這是個誤會？還是想說你只是一時糊涂？」

她的語調(diào)很輕，卻帶著一種不容辯駁的壓迫感。

張志明的額頭上開始滲出細(xì)密的汗珠。

他知道，面對這些鐵證如山的聊天記錄，任何辯解都是徒勞的。

突然，他雙腿一軟，竟然「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嫂子，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哭腔。

「你求我沒用，你真正對不起的人不是我。」陳雨的視線從他身上移開，望向了窗外。

「嫂子，我求求你，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哥，也不要告訴思雨和爸媽?！箯堉久魇钦娴呐铝恕?/p>

他無法想象，如果這件事被公開，他將要面對怎樣的后果。

家庭破裂，兄弟反目，父母失望，在這個小縣城里，他將再也抬不起頭來。

「你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當(dāng)初做這些事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后果？」陳雨的聲音里終于帶上了一絲情緒波動，是失望和憤怒。

「我...我真的是鬼迷心竅！我發(fā)誓，我會立刻和那個女人斷絕關(guān)系，以后再也不會聯(lián)系了！」張志明舉起顫抖的右手，像是要對天發(fā)誓。

「嫂子，看在我哥的面子上，看在小宇的面子上，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顾贿呎f著，一邊跪著挪向陳雨，想要抓住她的手。

陳雨卻不動聲色地后退了一步，避開了他的接觸。

客廳里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張志明跪在地上，頭深深地垂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

他能聽到的，只有墻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走針聲，和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每一秒鐘，都是煎熬。

他不知道陳雨在想什么。

是在考慮如何向家人揭發(fā)他的丑行，還是在心里鄙視他的卑劣品格。

他只知道，此刻他的命運(yùn)，就掌握在這個平日里溫言細(xì)語的嫂子手中。

過了很久，久到張志明的雙膝都開始發(fā)麻，陳雨才終于再次開口。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卻像一聲驚雷，在張志明的耳邊炸響。

05

「你起來吧?！?/p>

陳雨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傾向。

張志明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雙腿因為跪得太久而有些發(fā)抖，他不敢坐下，只能拘謹(jǐn)?shù)卣驹谝慌浴?/p>

「你覺得，如果這件事讓思雨知道了，會是什么后果？」陳雨看著他，緩緩問道。

「她...她一定會和我離婚?！箯堉久髌D難地說出了這句話。

以李思雨的性格，絕對無法容忍這種背叛，離婚是必然的結(jié)果。

「那爸媽呢？如果他們知道了會怎么樣？」

「他們會被氣病的，我爸本來血壓就高...」張志明的聲音越來越小。

「那你哥呢？」陳雨繼續(xù)追問。

提到張志強(qiáng)，張志明的頭垂得更低了。

「我哥會打死我的。」

張志強(qiáng)雖然性格內(nèi)向，但最重視家庭和兄弟情義，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弟做出這種丑事，絕對不會輕饒。

陳雨看著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沒有立即回應(yīng)，而是緩緩站起身，走到了窗邊。

外面的天空有些陰沉，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張志明的心也如這天空一般陰沉，他完全無法預(yù)測陳雨接下來會做什么決定。

她把所有最壞的后果都擺在了他面前，卻遲遲不說自己的想法。

這種不確定性，比直接的宣判更讓人痛苦。

「嫂子，我是真的知道錯了?！箯堉久髟俅伍_口，聲音里滿含哀求。

陳雨沒有回應(yīng)，而是緩緩轉(zhuǎn)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張志明甚至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很清雅，也很迷人。

他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陳雨比他矮一些，需要微微抬頭才能看著他。

她的眼睛很亮，像兩顆深邃的星星，仿佛能看透人的靈魂深處。

張志明的心跳越來越快，快得他懷疑陳雨能夠聽見。

他看到陳雨的嘴唇輕輕動了動，似乎要說什么重要的話。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等待著最終的宣判。

「我可以不說?！?/p>

陳雨終于開口了，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了張志明的耳中。

張志明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巨大的狂喜涌上心頭，他幾乎要跳起來。

「真的嗎？嫂子！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他激動得語無倫次。

但陳雨接下來的話，又把他從天堂拉回了地獄。

「不過...」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你得答應(yīng)我一件事?！?/strong>

張志明的心又懸了起來，懸在半空中，忐忑不安。

他看著陳雨，看著她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看著她那個神秘的笑容。

「什...什么事？」他的聲音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