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你這輩子就是個廢物！連個女人都娶不到！"

村長老劉的話像刀子一樣扎進陳木春的心里。

四十六歲的窮木匠蹲在院子里，看著滿樹的桃花，心想這花開得再美，也不會有人在意。

直到那天，林梅出現(xiàn)在籬笆邊，輕聲說：

"你的手真巧。"

那一刻，他知道自己的人生要改變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徹底顛覆他對幸福的所有想象...

01

陳木春的院子里有一棵老桃樹，每年春天都會開花，花開得很盛，卻從不結(jié)果。

村里人都說這樹和他一樣，好看不中用。

他蹲在院子角落的小木凳上，手里握著一把早已磨得光滑的鑿子，正在一塊榆木上精心雕刻著什么。

夕陽西下，金色的光線透過桃花的縫隙，在他專注的臉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這張臉已經(jīng)被四十六年的風(fēng)霜雕琢得深沉，眼角的皺紋像樹的年輪，記錄著歲月的痕跡。

"師傅，又在做什么精細活兒？"

林梅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帶著一種特有的溫柔。

她站在那里，手里提著一籃子剛摘的韭菜，身上的藍布衫被春風(fēng)吹得貼在身上，勾勒出她豐滿的輪廓。四十歲的女人，正是最有韻味的時候。

陳木春抬起頭，看見林梅的瞬間，手中的鑿子險些滑落。

三年了，自從她丈夫死后，她就住在隔壁的小院里，帶著八歲的兒子阿寶艱難度日。

他們之間只隔著一道矮矮的籬笆，卻好像隔著一個世界。

"沒什么，隨便刻著玩。"他說話時不敢看她的眼睛，低頭繼續(xù)手上的活計。

林梅走近了些，看見他手里的木塊上雕著一只栩栩如生的小鳥，翅膀展開，仿佛下一秒就要飛起來。"真好看，"她由衷地贊嘆，"你的手真巧。"

"巧有什么用，"陳木春苦笑，"村里人都不找我做活，說我太貴。"

這話說得有些心酸。陳木春的手藝確實好，祖上三代都是木匠，傳到他手里的不只是工具，還有那些失傳已久的榫卯技法。

可是這個時代，人們更愿意買便宜的機器制品，誰還在乎那些精雕細琢的手工活？

"是他們不識貨，"林梅說，"總有一天會有人看重你的手藝的。"

陳木春心里一暖，這是多久以來第一次有人這樣鼓勵他。

他偷偷瞥了林梅一眼，看見她正認真地觀察著那只小鳥，眼神專注而溫柔。

"阿寶在家嗎？"他問。

"在寫作業(yè)呢，"林梅笑了，"昨天還問我，為什么陳叔叔總是一個人。"

這話讓陳木春心里一緊。是啊，為什么總是一個人？年輕時忙著學(xué)手藝，沒心思找媳婦；后來手藝學(xué)成了，卻沒錢娶妻；再后來有了點積蓄，人也老了，哪個女人愿意嫁給一個又老又窮的木匠？

"孩子話多，別當(dāng)真。"他說。

林梅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目光里有一種他讀不懂的情緒，像春天的霧，朦朦朧朧，卻讓人心動。

就在這時，村長老劉匆匆走進院子，臉上帶著從未有過的客氣笑容。

"木春兄弟，在家呢！"

陳木春皺了皺眉。老劉平時見了他都是愛理不理的，今天怎么這么客氣？

"村長有事？"

"好事，天大的好事！"老劉搓著手，眼中放光，"縣里要修古戲臺，指名要傳統(tǒng)工藝，其他木匠都不會那些老手藝，只有你能干！"

陳木春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古戲臺？傳統(tǒng)工藝？這不正是他最擅長的嗎？

"可是，"老劉話鋒一轉(zhuǎn)，"這活兒得拉幫套，需要一班人手，你一個人可干不了。"

"我可以幫忙找人。"林梅突然開口。

老劉愣了一下，看看林梅，又看看陳木春，眼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光芒。

"那敢情好，不過這活兒不輕松，工期緊，要求高，萬一搞砸了..."

"不會的，"陳木春站起身，眼中燃起了久違的光芒，"我一定能做好。"

夜幕降臨，老劉走后，院子里只剩下陳木春和林梅。

桃花在夜風(fēng)中輕輕搖擺，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你真的愿意幫我？"陳木春問。

"當(dāng)然，"林梅的聲音在夜色中特別溫柔，"你該有個機會證明自己。"

陳木春望著她，心中涌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動。

四十六年來，還從未有人如此相信過他。

02

三天后，陳木春的小院變得熱鬧起來。

林梅真的幫他找來了七八個年輕人，都是村里的后生，平時在外面打工，正好趕上農(nóng)忙回來。

"陳師傅，聽說要做大活兒？"一個叫小虎的小伙子問道。他二十多歲，身材高大，說話時眼中帶著質(zhì)疑的光芒。

"修古戲臺，"陳木春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沉穩(wěn)，"用的都是傳統(tǒng)榫卯工藝，沒有一顆釘子。"

小虎撇了撇嘴："現(xiàn)在還有人做這個？機器多快，干嘛要用這些老古董方法？"

其他幾個年輕人也竊竊私語起來，顯然對陳木春的能力持懷疑態(tài)度。

他們見慣了城里的現(xiàn)代建筑，對這些傳統(tǒng)工藝嗤之以鼻。

陳木春感到了壓力，他知道必須證明給這些年輕人看。

"小虎，你過來，"他走到院子里的那堆木料前，"看這塊木頭。"

那是一根上好的楠木，有水桶那么粗，長約兩米。

陳木春拿起工具，開始在木頭上畫線。他的動作很慢很細致，每一道線都經(jīng)過精確計算。

"這是斗拱的主梁，"他邊畫邊說，"要承受整個戲臺的重量，馬虎不得。"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陳木春展示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手工藝。

他用傳統(tǒng)的鋸子、鑿子和刨子，將那根楠木加工成了一個復(fù)雜的構(gòu)件。

每一個榫頭都精確無比，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年輕人們漸漸安靜下來，圍在他身邊看著。

就連最不服氣的小虎，也不得不承認，這種精度是機器都難以達到的。

"這手藝，"小虎咂了咂嘴，"真不是吹的。"

林梅站在一旁，眼中滿是驕傲。她知道陳木春有真本事，只是缺少機會展示。

"師傅，你教教我們吧，"一個叫阿成的年輕人說，"我們想學(xué)。"

陳木春心里一熱，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人主動要學(xué)他的手藝。

接下來的日子里，陳木春的院子成了一個小小的工場。

每天早上，年輕人們都會準時到達，跟著他學(xué)習(xí)各種傳統(tǒng)工藝。

陳木春也沒有保留，將祖?zhèn)鞯募挤ê翢o保留地傳授給他們。

林梅每天都會過來幫忙，有時候送茶水，有時候做飯。她的存在讓這個全是男人的工場多了一份溫馨。陳木春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期待每天看見她的笑容。

"陳叔叔，我媽媽說你很厲害。"有一天，阿寶跑到院子里，仰著小臉看陳木春。

"你媽媽過獎了，"陳木春蹲下身，和孩子平視，"你想學(xué)木工嗎？"

"想！"阿寶眼睛亮晶晶的，"我想做個小鳥，像你刻的那個一樣。"

陳木春笑了，找來一塊軟木，手把手教阿寶雕刻。孩子的手很巧，很快就刻出了一個大致的形狀。

林梅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眼中有種說不出的溫柔。她想，如果當(dāng)年她的丈夫還在，阿寶也應(yīng)該是這樣跟著父親學(xué)手藝的吧。

就在這時，老劉又來了，這次臉色不太好看。

"木春，出了點麻煩，"他壓低聲音說，"縣里來人檢查了，說你們這班人手不夠正規(guī)，要重新考慮。"

陳木春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什么意思？"

"意思是，"老劉有些不好意思，"他們覺得你帶的這些年輕人沒經(jīng)驗，萬一出了問題，責(zé)任誰負？"

"可是工藝樣品他們已經(jīng)看過了，"陳木春急了，"說沒問題的。"

"樣品是沒問題，關(guān)鍵是人，"老劉嘆了口氣，"縣里的意思是，要么你去給其他有資質(zhì)的木匠當(dāng)副手，要么就算了。"

陳木春感到一陣眩暈。這個機會來得不容易，難道就要這樣失去嗎？

"不能這樣，"林梅突然說話了，她的聲音很堅定，"木春的手藝比誰都好，憑什么要給別人當(dāng)副手？"

老劉搖搖頭："這是上面的意思，我也沒辦法。"

那天晚上，陳木春一個人坐在院子里，望著滿樹的桃花，心情沉重得像要下雨的天空。

林梅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別灰心，"她輕聲說，"總會有辦法的。"

"什么辦法？"陳木春苦笑，"我就是個沒名沒分的窮木匠，誰會相信我？"

"我相信你，"林梅說，她的聲音很輕，卻像春雷一樣在陳木春心中響起。

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夜風(fēng)吹過，桃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像雪花一樣美麗。

03

轉(zhuǎn)機出現(xiàn)在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縣文化局的趙局長親自來到了村里，說是要實地考察古戲臺的修建情況。

老劉緊張得不得了，連忙帶著他到處轉(zhuǎn)悠，介紹這個介紹那個，就是繞開了陳木春的院子。

但是趙局長是個內(nèi)行人，他一眼就看出了問題。

"你們找的木匠在哪里？"他問，"我要看看他們的水平。"

老劉支支吾吾地說："還在選人呢，馬上就定了。"

"選什么人？"趙局長皺眉，"我聽說你們村里有個叫陳木春的，手藝很不錯，怎么不用他？"

老劉愣了，沒想到趙局長竟然知道陳木春。

"他...他資歷不夠，"老劉硬著頭皮說。

"資歷？"趙局長冷笑一聲，"修古戲臺要的是手藝，不是資歷。帶我去看看他的工作。"

沒辦法，老劉只能帶著趙局長來到陳木春的院子。

此時的陳木春正在教年輕人們制作斗拱的構(gòu)件，他專注得渾然不覺有人來訪。

只見他手中的鑿子飛舞，木屑紛飛，一個復(fù)雜的榫卯結(jié)構(gòu)在他手中漸漸成形。

趙局長看了一會兒，眼中露出了驚喜的光芒。

他悄悄走近，仔細觀察陳木春的每一個動作。

"這個燕尾榫的角度，"趙局長自言自語，"完全按照宋代的標準，這人是個高手。"

陳木春聽到聲音，抬頭看見了趙局長，連忙放下工具站起身。

"您是？"

"縣文化局的，"趙局長笑著說，"來看看你們的工作進展。這些構(gòu)件都是你做的？"

"是的，"陳木春有些緊張，"還在學(xué)習(xí)階段，做得不好請多指教。"

趙局長仔細檢查了幾個已經(jīng)完成的構(gòu)件，越看越滿意。"這手藝，真不錯！完全按照傳統(tǒng)工藝標準，比城里那些所謂的大師做得還要好。"

聽到這話，老劉的臉色變了。他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fā)展。

"趙局長，"老劉趕緊插話，"陳木春確實有手藝，但是他缺乏管理經(jīng)驗，這樣的大項目..."

"管理經(jīng)驗可以學(xué)，"趙局長打斷了他，"但是這種傳統(tǒng)手藝，現(xiàn)在會的人不多了。"他轉(zhuǎn)向陳木春，"你愿意承接這個項目嗎？"

陳木春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我當(dāng)然愿意，但是我擔(dān)心自己能力不夠..."

"有什么不夠的？"趙局長拍拍他的肩膀，"就是你了。不過這個項目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錯，你有信心嗎？"

"有！"陳木春的聲音鏗鏘有力，眼中燃燒著斗志。

消息很快傳遍了全村，人們都在議論著陳木春的好運氣。但只有林梅知道，這不是運氣，而是他應(yīng)得的認可。

那天晚上，陳木春興奮得睡不著覺。

他站在院子里，望著滿天的星星，心里涌動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感。

"睡不著？"林梅的聲音從籬笆那邊傳來。

"太激動了，"陳木春轉(zhuǎn)過身，看見林梅正趴在籬笆上看著他，月光下她的臉龐格外美麗。

"我就知道你能行，"林梅笑著說，"你太小看自己了。"

"如果沒有你，"陳木春走近籬笆，"我連試都不會去試。"

兩人隔著籬笆相視而立，夜風(fēng)輕拂，桃花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

有那么一瞬間，陳木春很想伸手去觸摸她的臉頰，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

"明天就要開始了，"他說，"我有些緊張。"

"別緊張，"林梅伸出手，隔著籬笆輕輕握住了他的手，"我會一直支持你的。"

那一刻，陳木春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他握住林梅的手，感受著她手心的溫暖，心想，無論結(jié)果如何，至少他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

第二天一早，古戲臺的修建正式開始?？h里派了專人來監(jiān)督，村里的人也都來湊熱鬧。

陳木春帶著他的團隊，開始了這項最重要的工作。

年輕人們干勁十足，每個人都想在這個項目上證明自己。而陳木春，則像一個真正的師傅一樣，耐心地指導(dǎo)著每一個細節(jié)。

林梅每天都會來工地看看，有時候送茶水，有時候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陳木春工作。

她的存在讓陳木春感到安心，也讓其他人看出了什么。

"師傅，你和林嫂子..."小虎有一次忍不住問道。

陳木春臉紅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別瞎說，"他裝作嚴肅地說，"好好干活。"

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對林梅的感情已經(jīng)越來越深了。

04

工程進行到第三周的時候，出現(xiàn)了一個技術(shù)難題。

戲臺的頂部需要一個復(fù)雜的藻井結(jié)構(gòu)，這是整個工程的精華部分，也是最難的部分。

傳統(tǒng)的藻井工藝失傳已久，就連陳木春也只是在祖父的筆記中見過相關(guān)記錄。

"師傅，這個怎么辦？"小虎拿著圖紙，一臉愁容。

陳木春仔細研究著圖紙，額頭上滲出了汗珠。

這個藻井的結(jié)構(gòu)極其復(fù)雜，需要上百個構(gòu)件精密配合，稍有差錯就會導(dǎo)致整個結(jié)構(gòu)失穩(wěn)。

"讓我再想想，"他說。

那天晚上，陳木春翻遍了祖父留下的所有資料，一直研究到深夜。林梅見他屋里還亮著燈，便端了一碗湯過來。

"這么晚還不休息？"她輕聲問。

"遇到難題了，"陳木春揉揉眼睛，"藻井工藝太復(fù)雜，我怕做不好。"

林梅坐在他身邊，看著桌上攤開的圖紙和筆記。"你祖父也做過這種結(jié)構(gòu)嗎？"

"做過，但是記錄不全，"陳木春嘆氣，"有些關(guān)鍵的技法失傳了。"

林梅拿起一張圖紙仔細看著，突然指著一個地方說："這里是不是少了什么？"

陳木春順著她的手指看去，心中一動。

是的，那里確實應(yīng)該有一個支撐構(gòu)件，但是圖紙上沒有畫出來。

"你說得對！"他興奮地站起來，"就是這里，這是整個結(jié)構(gòu)的關(guān)鍵！"

接下來的幾天里，陳木春根據(jù)林梅的提醒，重新設(shè)計了藻井的結(jié)構(gòu)方案。他沒有完全按照古法，而是在傳承中加入了一些創(chuàng)新，使整個結(jié)構(gòu)更加穩(wěn)固。

當(dāng)?shù)谝粋€藻井構(gòu)件安裝到位的時候，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陳木春親自爬上腳手架，用榔頭輕敲每一個榫卯接點。

"噸、噸、噸..."清脆的聲音在工地上回響，每一聲都說明著接合的完美。

"成功了！"小虎大喊一聲，工地上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就在這個時候，縣里又派人來檢查工程進度。這次來的是一個專家組，為首的是省里的古建筑專家李教授。

李教授是個嚴格的人，以挑剔著稱。他仔細檢查了每一個構(gòu)件，測量了每一個數(shù)據(jù)，臉色一直很嚴肅。

"這個藻井的設(shè)計，"李教授最后開口了，"有創(chuàng)新。"

所有人都緊張地等著他的下一句話。

"很好的創(chuàng)新，"李教授笑了，"既保持了傳統(tǒng)工藝的精髓，又解決了結(jié)構(gòu)穩(wěn)定性的問題。這個設(shè)計可以寫進教科書。"

陳木春的心砰砰直跳，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你們這個團隊很不錯，"李教授對趙局長說，"尤其是這個帶頭的師傅，真正的能工巧匠。"

當(dāng)天晚上，村里放了鞭炮慶祝。陳木春成了村里的英雄，每個人都對他刮目相看。就連平時最看不起他的人，也都笑臉相迎。

但是陳木春最在意的，還是林梅的態(tài)度。

"祝賀你，"林梅真心地說，"你做到了。"

"這都是大家的功勞，"陳木春謙虛地說，"特別是你，如果沒有你的提醒..."

"別這么說，"林梅打斷了他，"這是你應(yīng)得的。"

兩人又并肩站在院子里，就像之前無數(shù)個夜晚一樣。但是今晚不同，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情感。

"木春，"林梅突然開口，聲音有些顫抖，"我有話想對你說。"

陳木春的心跳加速了，他感覺到了什么。

"其實...其實我早就..."林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阿寶的聲音打斷了。

"媽媽，該睡覺了！"孩子在屋里喊。

"來了，"林梅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對陳木春說，"改天再說吧。"

她轉(zhuǎn)身要走，卻被陳木春叫住了。

"梅子，"他第一次這樣稱呼她，"明天工程就要收尾了，到時候..."

"到時候怎么樣？"林梅回頭看著他。

"到時候我想請你看看我的新房子，"陳木春鼓足勇氣說，"如果你愿意的話。"

林梅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格外美麗。"好啊，我很愿意。"

第二天，整個工程進入了最后的沖刺階段。所有的構(gòu)件都已經(jīng)制作完成，接下來就是安裝和調(diào)試。陳木春指揮著年輕人們有條不紊地工作，每一步都精確到位。

就在下午的時候，林梅來到了工地。她手里提著一個包裹，臉上帶著一種特殊的神色。

"木春，"她走到陳木春身邊，"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陳木春跟著她走到工地邊上的一個安靜地方。

林梅打開包裹，里面是一套嶄新的被褥，繡著鴛鴦戲水的圖案，紅色的絲線在夕陽下泛著誘人的光澤。

她輕撫著被褥上精致的刺繡，聲音低得像蚊子叫：

"這是我親手繡的，花了三個月..."

"木春哥，你馬上就要發(fā)達了，得有個像樣的家。"

她說這話的時候，臉頰微微泛紅，像桃花一樣嬌艷：

"我想...我想親自為你鋪床。"

那一刻，陳木春的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膛。

他突然明白了這話里的深意，血液涌向全身，讓他感到一陣眩暈般的激動。

四十六年來，還從未有女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更沒有女人愿意為他做這樣私密的事情。

一股壓抑已久的沖動涌上心頭，陳木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

他一把抓住林梅的手，將她拉向自己：

"現(xiàn)在我要...我要先嘗嘗做新郎的滋味。"

林梅被他突然的動作驚了一下，但并沒有掙脫，反而任由他的手肆意鉆進...

"這里...這里不合適..."

"別怕，我護著你！"

陳木春的聲音變得沙啞，眼中燃燒著從未有過的火焰，直接一把將人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