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 創(chuàng)作聲明：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純屬巧合。圖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實人物和事件。

"建強，你娘這病怕是不行了。"鄰居李嬸子壓低了聲音說道。

屋里傳來微弱的喘息聲，躺在炕上的秋香面色青紫，昏迷不醒。

縣醫(yī)院的大夫都說治不好了，讓回家準備后事。

就在這絕望的時刻，一個不起眼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讓我來看看。"

01

秋日的夕陽西下，建強扛著扁擔從縣里匆匆往家趕。

這次去縣里是為了生產(chǎn)隊的糧食上繳事宜，本想著能早點回來幫著家里收秋，沒想到在縣里被各種手續(xù)耽擱了整整三天。

遠遠地，建強就看見自家院子里聚了不少人，心里一緊。這個時候，除非有什么大事，否則鄰居們不會都聚在一起。

"建強回來了！"有人喊了一聲。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路，建強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院子。

院門口，父親志強正來回踱步，滿臉焦急。

"爹，出啥事了？"建強急忙放下扁擔。

"你娘...你娘病了，病得厲害。"志強的聲音都在顫抖，"昨天晚上開始的，先是說頭疼得厲害，今天上午就昏過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醒。"

建強心里咯噔一下，推門就往屋里沖。

屋子里點著油燈，昏黃的光線下，母親秋香躺在炕上，臉色青紫，呼吸微弱。

村衛(wèi)生員孫大夫正在給她把脈，眉頭緊皺。

"孫大夫，我娘這是怎么了？"建強聲音都變了調(diào)。

孫大夫抬起頭，臉色凝重："建強，你娘的情況不太好。我剛才仔細檢查過了，她不僅昏迷不醒，而且時不時還會抽搐。這癥狀...我也沒見過這么嚴重的。"

話音剛落，躺在炕上的秋香突然身體一僵，四肢開始抽搐。

建強嚇壞了，趕緊上前扶住母親。

"快，快按住她的手腳，別讓她咬到舌頭！"孫大夫急忙指揮。

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按住秋香，這次抽搐持續(xù)了足足有兩分鐘才停下。

秋香重新陷入昏迷，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

"孫大夫，這到底是什么病？"志強急得直搓手。

孫大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老志，說實話，我行醫(yī)這么多年，還真沒遇到過這樣的癥狀。這病來得太急太重了。

我建議，趕緊送縣醫(yī)院，我們村里的條件有限，怕是治不了。"

屋子里靜了一瞬，然后爆發(fā)出一陣議論聲。

"縣醫(yī)院啊，那得花不少錢。"

"可是人命關(guān)天，錢算什么。"

"是啊，秋香平時身體挺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建強顧不上聽這些議論，轉(zhuǎn)身對父親說："爹，咱們馬上準備，連夜送縣醫(yī)院。"

志強重重地點了點頭。

王大爺這時候站了出來："建強，用我們生產(chǎn)隊的牛車吧，我親自趕車。"

"謝謝王大爺。"建強感激地看了隊長一眼。

李嬸子也走上前來："我去給你們準備點熱水和干糧，路上用得著。"

很快，牛車準備好了，秋香被小心翼翼地抬上車，鋪上厚厚的被褥。

建強和志強一左一右陪在旁邊，孫大夫也跟著上了車。

"駕！"王大爺揚起鞭子，牛車在夜色中向縣城方向駛?cè)ァ?/p>

路上，建強一直緊握著母親的手。

秋香的手冰涼，脈搏微弱得幾乎感覺不到。每當她出現(xiàn)抽搐癥狀時，建強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

"娘，您一定要撐住啊。"建強在心里默默祈禱。

牛車在顛簸的鄉(xiāng)間小路上緩緩前行，車輪碾過石子發(fā)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

志強坐在一旁，一言不發(fā)，但從他緊握的拳頭和微微顫抖的肩膀可以看出，這個樸實的農(nóng)民內(nèi)心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建強，你娘前幾天有沒有吃什么特別的東西？"孫大夫突然開口問道。

建強仔細回想："我這幾天不在家，具體的不清楚。爹，娘最近吃了什么嗎？"

志強想了想："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前些日子你娘說身體有些虛，我去找孫大夫開了點補藥。"

孫大夫臉色微微一變："什么時候的事？"

"大概一個禮拜前吧，你說那藥能補氣血，讓你娘每天煎服。"志強回答道。

車廂里一時間安靜下來，只能聽到車輪碾過地面的聲音和秋香微弱的呼吸聲。

02

天還沒亮，牛車就到了縣醫(yī)院門口。

醫(yī)院的值班大夫被叫醒，看到秋香的癥狀后，馬上安排了急診科。

"家屬在外面等著，我們先給病人做檢查。"一個戴眼鏡的年輕醫(yī)生說道。

建強和志強在急診室外面來回踱步，心急如焚。

孫大夫坐在一旁，表情復雜，時不時地看看手里的那個藥包。

兩個小時后，醫(yī)生出來了，臉色嚴肅。

"病人的情況很復雜，從癥狀來看，很可能是中毒。我們已經(jīng)給她做了洗胃，但具體是什么毒素，還需要進一步檢查。"醫(yī)生推了推眼鏡，"你們回憶一下，病人最近有沒有誤食什么東西？"

建強和志強面面相覷，都搖了搖頭。

"對了，"志強突然想起什么，"我老婆最近在吃補藥。"說著看向?qū)O大夫。

醫(yī)生的目光立刻轉(zhuǎn)向?qū)O大夫："您是？"

"我是他們村的衛(wèi)生員，給她開的藥。"孫大夫有些緊張地站起來。

"藥方呢？拿出來看看。"

孫大夫從藥包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遞給醫(yī)生。醫(yī)生仔細看了看，眉頭越皺越深。

"這個方子...你確定沒有寫錯？"

"怎么了？是不是有問題？"建強急忙湊上前。

醫(yī)生指著方子上的一味藥："制附子，你這里寫的是三兩。這個劑量...有點大了。"

孫大夫臉色瞬間蒼白："什么？我...我寫的是三錢啊！"

"可是這里明明寫的是三兩。"醫(yī)生的語氣變得嚴厲，"制附子是有毒性的中藥，正常用量應該在三到六克，也就是一錢到兩錢之間。三兩的話，那就是九十克，這個劑量足以致命！"

屋子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建強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差點站不穩(wěn)。

"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娘是藥物中毒？"

醫(yī)生點了點頭："從癥狀來看，確實很像附子中毒。附子中毒的典型癥狀就是惡心嘔吐、面色青紫、四肢抽搐，嚴重的會昏迷。"

孫大夫癱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我...我真的寫的是三錢，怎么會變成三兩？"

"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關(guān)鍵是要救人。"醫(yī)生嚴肅地說，"附子中毒的解救比較困難，我們會盡力，但是..."

"但是什么？"建強急切地問。

"但是中毒時間已經(jīng)比較長了，而且劑量很大，治療起來會很困難。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接下來的幾天，秋香一直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

建強和志強輪流守在門外，寸步不離。孫大夫也沒有離開，整個人像變了一個樣，滿臉愧疚和自責。

醫(yī)院用了各種解毒的方法，輸液、洗胃、血液透析，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

醫(yī)生們也很盡責，每天都要會診好幾次。

第三天，主治醫(yī)生把建強叫到辦公室。

"你母親的情況確實是附子中毒，我們已經(jīng)用了所有能用的治療方法，包括甘草解毒湯、活性炭吸附等等。但是中毒的時間太長，毒素已經(jīng)損害了心臟和神經(jīng)系統(tǒng)。"

醫(yī)生的話如同晴天霹靂，建強感覺天旋地轉(zhuǎn)。

"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娘還有救嗎？"

醫(yī)生沉重地搖了搖頭："我們會繼續(xù)努力，但是說實話，希望不大。如果這兩天還是沒有好轉(zhuǎn)的跡象，你們就要考慮...做最壞的打算了。"

建強從辦公室出來，腿都軟了，差點摔倒。

志強看到兒子的表情，就知道情況不好，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爹，醫(yī)生說...醫(yī)生說..."建強說不下去了。

志強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我都聽到了。咱們再等等，說不定會有奇跡。"

在醫(yī)院的這幾天，建強幾乎沒有合過眼。

看著重癥監(jiān)護室里插滿管子的母親，他的心如刀割。

秋香依然昏迷不醒，各種監(jiān)護儀器發(fā)出滴滴的聲響，顯示著她微弱的生命體征。

03

第六天的早上，主治醫(yī)生再次找到了建強一家。

這次，連醫(yī)生的表情都顯得很無奈。

"我很遺憾地告訴你們，經(jīng)過這幾天的治療，病人的各項指標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在繼續(xù)惡化。她的腎功能已經(jīng)嚴重受損，心臟也出現(xiàn)了衰竭的征象。"

醫(yī)生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以我們醫(yī)院現(xiàn)有的條件，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如果要繼續(xù)治療，可能需要轉(zhuǎn)到省城的大醫(yī)院，但是坦率地說，即使是省城的醫(yī)院，面對這種情況也很難有更好的辦法。"

建強聽得心如死灰，但還是不死心地問："大夫，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我們已經(jīng)盡了全力。"醫(yī)生嘆了口氣，"而且繼續(xù)住院治療，費用也是個問題。據(jù)我了解，你們這幾天的醫(yī)療費用已經(jīng)不少了。"

確實如此。這幾天的治療費用已經(jīng)花了家里大半的積蓄，再加上各種藥費、檢查費，對于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家庭來說，已經(jīng)是沉重的負擔了。

志強默默地點了點頭："大夫，那...那我們該怎么辦？"

"如果病人的家人愿意的話，可以考慮接回家。讓她在熟悉的環(huán)境里...度過最后的時光。這樣對病人來說，也許是最好的選擇。"醫(yī)生的話雖然說得很委婉，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

建強和志強相視無言，兩人的眼眶都紅了。

當天下午，經(jīng)過痛苦的商量，建強一家做出了艱難的決定——把秋香接回家。

"建強，你們考慮好了嗎？回家的話，醫(yī)療條件就更有限了。"醫(yī)生再次確認。

"我們考慮好了。"建強強忍著眼淚，"我們想讓她回到自己家里。"

醫(yī)生點了點頭，開始安排出院手續(xù)。

護士小心翼翼地拔掉了各種管子，只保留了一個輸液瓶。秋香依然昏迷不醒，臉色比幾天前更加蒼白。

"回去后要注意保持呼吸道通暢，定時翻身，防止褥瘡。這些藥你們帶回去，按時給她服用，雖然...雖然可能作用不大，但總是個心理安慰。"護士一邊收拾著東西，一邊交代注意事項。

王大爺已經(jīng)等在醫(yī)院門口了，這幾天他每天都來，默默地在門外守著。

看到建強他們出來，他趕緊迎了上去。

"建強，醫(yī)生怎么說？"

建強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但王大爺從他的表情已經(jīng)看出了答案。

"咱們回家。"王大爺簡單地說了句，然后和幾個前來幫忙的村民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秋香抬上了牛車。

回村的路上，建強一直緊握著母親的手。

秋香的手更加冰涼了，脈搏也更加微弱。每一次牛車的顛簸，都讓建強的心跟著顫抖。

"娘，咱們回家了。"建強在母親耳邊輕聲說道，雖然他知道她聽不到。

夕陽西下，牛車緩緩駛進了村子。

村民們早就得到了消息，都默默地站在路邊。

沒有人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這輛載著生死未卜的秋香的牛車經(jīng)過。

到了家門口，幾個鄰居幫著把秋香抬進屋子，小心地安置在她平時睡覺的炕上。

李嬸子已經(jīng)提前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炕頭放著暖水袋，桌上擺著剛熬好的米湯。

"建強，你們辛苦了。"李嬸子紅著眼睛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

"謝謝嬸子。"建強有氣無力地回答。

村民們陸續(xù)告辭了，只留下建強一家三口守在秋香身邊。

屋子里安靜得只能聽到秋香微弱的呼吸聲，偶爾傳來幾聲輕微的呻吟。

志強坐在炕邊，輕撫著妻子的手："秋香啊，咱們到家了，你要是累了，就...就好好休息吧。"說完，這個堅強的農(nóng)民終于忍不住，淚如雨下。

建強看著父親的樣子，心如刀絞。

他知道，作為家里的頂梁柱，自己不能倒下。

但面對即將失去母親的痛苦，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

04

秋香回到家的第二天，村里的人們陸續(xù)前來探望。

大家都知道她的情況不好，來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說錯什么話。

"建強，你娘這病來得真是突然啊。"村里的老張頭嘆著氣說，"前些日子我還看見她在地里干活，身體看著挺硬朗的。"

"就是啊，秋香平時身體那么好，怎么說病就病成這樣？"另一個村民也搖頭不解。

李嬸子端著一碗小米粥進來，放在桌上："建強，這是我特意熬的，等你娘醒了給她喝點。"

"謝謝嬸子，您費心了。"建強感激地說。

這時候，孫大夫也來了，臉色憔悴，眼眶深陷，明顯這幾天沒睡好覺。

他站在門口猶豫了一下，才走進屋子。

"建強，你娘...怎么樣？"

建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雖然醫(yī)生說可能是抄方子的時候弄錯了，但孫大夫到底有沒有責任，建強心里也說不清楚。

"我...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孫大夫走到炕邊，給秋香把了把脈，臉色更加難看了。

"建強，那個藥方你還留著嗎？我想再仔細看看。"孫大夫突然問道。

建強從柜子里翻出那張已經(jīng)被醫(yī)生看過的藥方，遞給孫大夫。

孫大夫接過方子，仔細地端詳著，眉頭緊鎖。

"奇怪，這個字...好像確實是三兩。可我明明記得寫的是三錢啊。"孫大夫喃喃自語。

"孫大夫，您再想想，當時是怎么寫的？"建強壓抑著內(nèi)心的憤怒。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孫大夫的聲音有些顫抖，"我行醫(yī)這么多年，從來沒出過這樣的差錯。"

就在這時，村民們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這藥方的事情確實蹊蹺，三錢和三兩差這么多，怎么會搞錯？"

"你們說，會不會是藥鋪抓錯了藥？"

"不可能吧，鎮(zhèn)上幾個藥鋪的老板都是老手，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建強聽到這些議論，心里突然有了個想法："爹，咱們?nèi)ユ?zhèn)上問問藥鋪的老板，看看當時抓藥的情況。"

志強點了點頭："也好，總得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第二天一早，建強和志強就趕到了鎮(zhèn)上。

他們先去了平時買藥的那家藥鋪。

"王老板，前些日子我們來抓的那副藥，您還記得嗎？"建強把藥方遞過去。

藥鋪老板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戴著老花鏡仔細看了看方子："記得記得，當時我還覺得這制附子的用量有點大，還專門問了問那個開方的大夫。"

"問了什么？"

"我問他是不是寫錯了，三兩的制附子用量太大了。那個大夫說沒錯，就是這個用量。"王老板回憶著說。

建強和志強對視一眼，看來藥鋪沒問題，問題確實出在藥方上。

他們又去了鎮(zhèn)上另外兩家藥鋪，詢問的結(jié)果都一樣，藥鋪老板們都說方子上明明寫著三兩，雖然覺得用量大了些，但既然是醫(yī)生開的方子，他們也不敢隨意更改。

回到村里，建強把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告訴了大家。這下村民們的議論更加熱烈了。

"這么說來，問題真的出在藥方上？"

"可是孫大夫說他寫的是三錢，怎么會變成三兩？"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改了藥方？"

這個猜測一出，現(xiàn)場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大家都看著孫大夫，等著他的解釋。

孫大夫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我...我真的記得寫的是三錢。如果真的是寫成了三兩，那肯定是我一時疏忽，絕對不會有人故意改藥方的。"

"孫大夫，您能不能再仔細想想，當時寫方子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異常？"王大爺問道。

孫大夫努力回憶著："當時...當時志強來找我，說秋香身體有些虛弱，讓我開點補藥。我翻了翻醫(yī)書，找了個補氣血的方子，照著抄下來的。"

"照著抄的？照著什么抄的？"建強敏銳地抓住了這個細節(jié)。

"一本古醫(yī)書，上面有個治療氣血兩虛的方子。"孫大夫回答。

"那本書還在嗎？我想看看。"

孫大夫猶豫了一下："在...在我家里。"

當天晚上，建強去孫大夫家里看那本醫(yī)書。

那是一本很舊的線裝書，紙張已經(jīng)發(fā)黃，字跡也有些模糊。孫大夫翻到那個方子，指給建強看。

"就是這個方子，你看這里。"孫大夫指著書上的一行字。

建強湊近仔細看，那一行字確實寫著"制附子三錢"。

"既然書上寫的是三錢，您怎么會抄成三兩？"建強疑惑地問。

"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是...可能是當時光線不好，看錯了？"孫大夫的聲音越來越小。

建強仔細觀察著孫大夫的表情，總覺得他有些不自然，像是在隱瞞什么。

從孫大夫家出來，建強心里滿是疑慮。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透著蹊蹺，他總感覺還有什么沒有發(fā)現(xiàn)的線索。

當天深夜，建強正在母親床邊守夜，突然聽到院子里有輕微的腳步聲。

他悄悄從窗縫往外看，竟然看到孫大夫鬼鬼祟祟地在院子里走動。

建強心里一緊，趕緊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間。

"孫大夫，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

孫大夫被嚇了一跳，慌張地說："我...我是來看看秋香的情況。"

"這么晚看病人？您不覺得奇怪嗎？"建強盯著他的眼睛問。

"我白天有事，只能晚上來。對了，那個藥方現(xiàn)在在哪里？"孫大夫轉(zhuǎn)移話題。

"您問藥方干什么？"

"我想再仔細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

建強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藥方在縣醫(yī)院，醫(yī)生留下做證據(jù)了。您有什么想法，白天來說不就行了嗎？"

孫大夫的臉色變得更加不自然："我...我就是想早點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既然藥方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孫大夫匆匆離開了。

建強站在院子里，心里的疑慮更重了。

孫大夫的這些反常行為，讓他覺得這件事情絕不像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

05

第三天的下午，秋香的病情似乎更加嚴重了。

她的呼吸變得更加微弱，臉色也更加蒼白。建強和志強輪流守在床邊，心急如焚，但又無能為力。

李嬸子又來探望，看到秋香的樣子，眼眶立刻紅了："這可怎么辦啊，看著秋香這樣子，真是讓人心疼。"

"是啊，連縣醫(yī)院都沒辦法，咱們村里更是束手無策了。"另一個鄰居嘆著氣說。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請問這里是志強家嗎？"

大家都愣了一下，建強走到門口一看，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穿著普通的黑布棉襖，腳上是一雙打了補丁的布鞋，手里提著一個破舊的藥箱。

"您是？"建強疑惑地問。

"我是鄰村的，姓梁，大家都叫我老梁。聽說你們家有病人，我來看看。"老梁的聲音很平和，但眼神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沉穩(wěn)。

"您是大夫？"

"算是吧，在村里給鄉(xiāng)親們看看小毛病。"老梁謙虛地說。

屋子里的人聽到對話，都走了出來?？吹竭@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中年男人，有些村民開始小聲嘀咕。

"又是個赤腳醫(yī)生，連縣醫(yī)院都治不好的病，他能有什么辦法？"

"就是啊，看著也沒什么特別的。"

老梁似乎聽到了這些議論，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只是平靜地說："我能進去看看病人嗎？"

建強猶豫了一下，雖然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赤腳醫(yī)生沒抱什么希望，但想到母親現(xiàn)在的情況，任何一線希望都不能放過。

"您請進。"

老梁走進屋子，其他人也跟著進來。

他先是環(huán)視了一下房間，然后走到炕邊，仔細觀察著躺在床上的秋香。

奇怪的是，一直沒怎么露面的孫大夫這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

他一進屋子，看到老梁的身影，臉色瞬間變了，像是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你...你怎么來了？"孫大夫的聲音都在顫抖。

老梁緩緩轉(zhuǎn)過頭，看了孫大夫一眼："怎么，我不能來嗎？"

這簡單的對話讓在場的人都覺得奇怪。

從孫大夫的反應來看，他們顯然是認識的，而且孫大夫似乎很怕這個老梁。

"你們認識？"建強敏銳地問道。

老梁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地說："先看病人吧。"

他在炕邊坐下，伸出手輕輕搭在秋香的手腕上。

這一搭脈，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因為老梁的手法看起來非常專業(yè)，完全不像一般的赤腳醫(yī)生。

他的手指輕輕移動著，時而微微皺眉，時而若有所思。

整個把脈的過程持續(xù)了足足五分鐘，比一般的醫(yī)生時間長得多。

把完脈后，老梁又仔細觀察了秋香的面色、眼睛、舌苔等等，動作嫻熟而專業(yè)。

然后，他從藥箱里取出一個小手電筒，檢查了秋香的瞳孔反應。

"這位大夫，您看我娘的情況怎么樣？"建強忍不住問道。

老梁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轉(zhuǎn)頭看向?qū)O大夫："藥方呢？我想看看。"

孫大夫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藥方...藥方在縣醫(yī)院。"

"那你還記得具體的內(nèi)容嗎？特別是制附子的用量。"老梁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孫大夫。

"我...我記得是三錢。"孫大夫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叫。

"三錢？"老梁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你確定是三錢？"

屋子里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其他人都感覺到，這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建強看著這個場面，心里的疑慮更重了。他總覺得老梁的出現(xiàn)不是偶然，而孫大夫的反應也說明他們之間肯定有故事。

"老梁，您既然來了，就幫著看看吧。不管怎么說，救人要緊。"王大爺打破了沉默。

老梁點了點頭，重新把注意力轉(zhuǎn)向病人。

他從藥箱里取出一包銀針，動作利索地打開包布。那些銀針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看起來就很專業(yè)。

"我先給她扎幾針，看看能不能穩(wěn)定一下病情。"

說著，老梁選了幾根針，在秋香的頭部和手腕處小心地刺入。他的手法非常嫻熟，進針的角度和深度都恰到好處。

在場的人都屏住呼吸，靜靜地看著這個看似普通的赤腳醫(yī)生施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