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小雨，明天你就把八萬塊錢轉(zhuǎn)給你舅舅，他要買車！"

電話里外婆的聲音不是詢問，而是命令，透著不容拒絕的強硬。

"外婆，什么八萬？我沒答應(yīng)借錢啊！"

"還裝什么裝？你有多少錢外婆一清二楚！你舅舅都35了還沒車，你一個小丫頭片子要那么多錢干什么？趕緊轉(zhuǎn)過來，別讓外婆難做人！"

"我憑什么給他買車？他手腳健全，為什么不自己賺錢買？"

"放肆！我把你從小帶到大，你就是這么回報外婆的？你舅舅是我唯一的兒子，你不幫他幫誰？明天不轉(zhuǎn)錢，我就死給你看！"

我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外婆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跟我說過話。

01

"小雨啊，外婆問你個事兒，你現(xiàn)在手頭有多少錢？"

電話里外婆的聲音透著一種刻意的關(guān)切，但我聽出了其中的試探意味。我看了眼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晚上九點半，剛從便利店下班回到出租屋。

"外婆，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我一邊脫掉工作服，一邊小心翼翼地回應(yīng)著。

"哎呀，外婆就是關(guān)心你嘛。你一個人在城里打工不容易，外婆想知道你攢了多少錢，萬一有什么急用，外婆也好心里有數(shù)。"

我的心臟猛地一跳。我太了解外婆了，從小到大，這個老人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地關(guān)心任何人，每一次的噓寒問暖背后都有目的。

"也沒多少，就是......" 我猶豫了一下，"大概八萬左右吧。"

這個數(shù)字是我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說出的。實際上，我的銀行卡里躺著80萬——這是我三年來沒日沒夜打三份工攢下的血汗錢，每一分都是我用命換來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外婆有些興奮的聲音："哦，八萬啊，那不少呢！好了，外婆就是隨便問問，你早點休息吧。"

我剛想說再見，外婆卻突然又補充了一句話，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

"對了，你舅舅剛才決定了，要買那輛日產(chǎn)軒逸！"

"什么？"我?guī)缀跻詾樽约郝犲e了。

"就是你舅舅相中的那輛日產(chǎn)軒逸，十三萬！他說既然你有八萬，再加上外婆這邊湊五萬，正好夠了！這不是天意嘛！"

外婆的聲音里充滿了興奮，仿佛已經(jīng)把我的錢當(dāng)成了自己家的。

"外婆，我沒答應(yīng)借錢啊......"

"哎呀，都是一家人，什么借不借的！再說了，你一個小丫頭要那么多錢干什么？還不如幫幫你舅舅，讓他有車開，也體面一些。你放心，等他工作穩(wěn)定了，肯定還你！"

我的太陽穴開始突突地跳。

舅舅林建華今年35歲了，從職業(yè)學(xué)校畢業(yè)后就沒怎么正經(jīng)工作過，要么嫌工作累，要么嫌工資低，斷斷續(xù)續(xù)地打零工，大部分時間都在家里啃老，典型的巨嬰?，F(xiàn)在要買車了，連首付都要找別人借。

"外婆，這個事情我需要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呀！你舅舅明天就要去4S店交定金了，你趕緊把錢轉(zhuǎn)過來。賬號我一會兒發(fā)給你。"

不等我回應(yīng)，外婆就掛斷了電話。

我癱坐在床上，腦子里一團亂麻。一個疑問在我心中越來越強烈：外婆怎么知道我有八萬？

幾分鐘后，外婆的微信發(fā)來了銀行賬號，還附帶了一句話："小雨，外婆就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不會讓舅舅失望的。"

看著這條消息，我莫名地感到一陣寒意。外婆掛斷電話時的那種興奮語氣在我腦海中回響，那語氣里透著一種詭異的得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更讓我不安的是，外婆對我說有八萬這件事，反應(yīng)得太快了。就好像她早就知道答案，只是在等我親口確認(rèn)一樣。

這個認(rèn)知讓我的脊背發(fā)涼。

02

我放下手機，走到窗邊點了一根煙。深夜的城市霓虹閃爍，但我的內(nèi)心卻比這黑夜還要沉重。

三年前，我從老家來到這座城市，兜里只有八百塊錢和一腔熱血。

為了攢錢買房，我同時打三份工：凌晨四點到八點送外賣，上午九點到下午六點在電子廠做流水線，晚上七點到十點在便利店收銀。

每天只睡四個小時，一周只休息半天，一日三餐都是最便宜的快餐。

夏天在工廠里被悶得快中暑，冬天騎電動車送外賣凍得手腳麻木，但我從來沒有抱怨過。因為我有夢想——在這座城市買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然后把父母接過來享福。

三年下來，80萬存款，每一分錢都浸透了我的血汗。我甚至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舍不得買，出租屋里的家具都是從二手市場淘來的。

而外婆一家呢？

我想起了外婆的丈夫林國強，在老家承包了幾畝魚塘，還開了一家小賣部，生意不錯。

外婆自己也有退休金，每個月兩千多，在我們那個小縣城算是不錯的收入了?？删褪沁@樣一個小康家庭，卻總是哭窮，總是向別人伸手要錢。

最過分的是，每次借錢都打著"親情"的旗號。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四年前，外婆說舅舅要學(xué)開車考駕照，學(xué)費不夠，向我父親借了八千塊錢。我父親當(dāng)時把準(zhǔn)備給我交學(xué)費的錢都拿了出來，才湊夠這筆錢。

結(jié)果后來我才知道，舅舅確實去學(xué)了車，但他不僅學(xué)車，還天天請教練和同學(xué)吃飯，說是要搞好關(guān)系。多出來的錢，全被他花在了無謂的社交上。

這八千塊錢，直到現(xiàn)在都沒還。

不僅如此，這些年外婆還以各種理由從我父親那里"借"了不少錢：舅舅找工作要錢，外公生病要錢，家里裝修要錢，總之永遠有花錢的地方，永遠缺錢。

而老實巴交的父親，每次都咬牙答應(yīng)。不是他心甘情愿，而是外婆太會道德綁架了。

"小明啊，外婆把你從小帶到大，沒功勞也有苦勞！你不幫外婆幫誰？"

"再說了，建華是你表弟，也是外婆唯一的兒子，你們幫幫他不是應(yīng)該的嗎？"

"你女兒在外面打工賺錢，建華還在花錢的年紀(jì)，你們幫幫我們不過分吧？"

每次父親想拒絕，外婆就會搬出這些話。有時候甚至?xí)蓿f自己命苦，養(yǎng)了個沒出息的兒子，只能靠外甥幫襯。

父親心軟，每次都敗在外婆的眼淚攻勢下。

可我看得清楚，外婆的眼淚都是演出來的。她哭的時候眼睛里沒有真正的悲傷，只有算計和要挾。

更可恨的是，每次借到錢后，外婆就會變臉。不僅不感激，反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有時候還會埋怨借得不夠多。

上次春節(jié)回家，我就聽到外婆對別人說："我那個外甥女婿啊，摳門得很。我開口借錢，他還推三阻四的，好像我要搶他的命一樣。"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差點當(dāng)場發(fā)火。是誰摳門？是誰推三阻四？明明是外婆得寸進尺，把別人的善良當(dāng)作軟弱可欺！

03

想到這里，我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煙霧在夜風(fēng)中散開，就像我此刻混亂的思緒。

我拿起手機，翻開通訊錄，找到了父親的電話。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撥了出去。

"爸，睡了嗎？"

"還沒呢，在看電視。小雨，你怎么這么晚打電話？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父親的聲音里帶著擔(dān)憂。

"爸，外婆剛才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父親的嘆息聲："她又要借錢了？"

"嗯，說是舅舅要買車，要借我八萬塊錢。"

"八萬？"父親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她怎么知道你有八萬？"

這個問題正是我想問的。我從來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的真實存款，包括父母。在他們眼中，我每個月只能攢四五千塊錢，三年下來也就十五六萬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爸。她問都沒問就直接說要借八萬，還說舅舅已經(jīng)決定買日產(chǎn)軒逸了。"

"你千萬別借給她！"父親的語氣突然變得嚴(yán)厲，"這些年她從咱家借了多少錢？十五萬有了吧？一分錢都沒還過！現(xiàn)在又打你的主意，簡直是欺人太甚！"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父親如此憤怒地評價外婆?？磥磉@些年，老實巴交的父親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

"爸，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

"你就說你沒有那么多錢，讓她死了這條心！"

掛斷電話后，我卻更加困惑了。

我仔細(xì)回想著這幾個月的經(jīng)歷，試圖找出蛛絲馬跡。

兩個月前的家族聚會，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在大舅家里，全家老小都在場。外婆一直在旁敲側(cè)擊地打探大家的經(jīng)濟情況，特別關(guān)心我的工作和收入。

"小雨啊，你現(xiàn)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

"在大城市打工不容易吧？租房子就要花不少錢吧？"

"你有沒有想過回老家發(fā)展？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里安穩(wěn)啊。"

當(dāng)時我覺得外婆就是長輩關(guān)心晚輩，沒有多想?，F(xiàn)在回想起來，那些問題都是在套我的話。

還有一件事，一個月前，外婆突然加了我的微信，說是想和外孫女多聯(lián)系聯(lián)系。平時偶爾會給我發(fā)一些養(yǎng)生文章，或者詢問我的近況。我出于禮貌，每次都會回復(fù)幾句。

我想起了今天下班的時候，便利店老板娘跟我閑聊的內(nèi)容："小雨，你在我們店里干了這么久，也攢了不少錢吧？"

當(dāng)時我隨口回答："也就幾萬塊錢吧。"

難道外婆認(rèn)識便利店老板娘？這個可能性不大，她們一個在縣里，一個在市里，八竿子打不著。

還是那個電子廠？外賣站點？我一個個地排除著，卻始終想不出答案。

凌晨兩點，我終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但睡夢中，我總是夢到外婆那張得意的臉，還有舅舅那副理所當(dāng)然的嘴臉。

04

早上四點的鬧鐘把我喚醒，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我機械地洗漱、換衣服、出門送外賣，但心情卻沉重得像壓了塊石頭。

外婆的微信消息不斷地跳出來：

"小雨，你考慮得怎么樣了？你舅舅今天下午就要去4S店了。"

"外婆知道你是個有孝心的好孩子，不會讓長輩失望的。"

"這錢就當(dāng)是外婆先用用，等建華工作了立馬還你。"

我沒有回復(fù)任何一條消息。我知道，一旦開了這個口子，外婆會像吸血鬼一樣，把我這些年的積蓄全部榨干。

中午休息的時候，我接到了母親的電話。

"小雨啊，你外婆給我打電話了，說你要借錢給舅舅買車？"

"媽，我沒答應(yīng)。"

"那就對了！"母親的語氣很堅決，"你外婆這些年做得太過分了，總是把咱們家當(dāng)成提款機。你好不容易攢點錢，可不能讓她給禍害了。"

連一向溫和的母親都這么說，可見外婆這些年確實做得太過分了。

"媽，你說外婆怎么知道我有八萬塊錢？"

"這個......媽也不知道。不過你外婆這個人心眼多，說不定從哪里打聽到的。小雨，你一定要小心，別被她給算計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她為什么這么肯定我會借錢給舅舅買車？那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就好像這件事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了。

傍晚下班的時候，我收到了舅舅的微信消息：

"小雨，聽你外婆說你要贊助我買車？太感謝了！我已經(jīng)選好了，就是那輛日產(chǎn)軒逸，銀色的，特別好看！"

看到這條消息，我差點氣炸了。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了？外婆怎么能擅自做主，還告訴舅舅這件事？

我立刻回復(fù)："我沒答應(yīng)借錢。"

舅舅幾乎是秒回："小雨，別開玩笑了。你外婆都說了，你有八萬，正好夠我買車的。咱們是舅甥，你不會見死不救的吧？"

"再說了，我都35了還沒買車，多沒面子啊。你幫幫我，等我找到好工作了立馬還你，還給你利息！"

我冷笑一聲。舅舅這話我聽了不止一次。每次要錢的時候都說立馬還，等你催債的時候就翻臉不認(rèn)人。

"我沒有那么多錢。"我回復(fù)道。

"小雨，你就別裝了！你一個月賺那么多錢，三年下來肯定攢了不少。八萬對你來說不算什么，但對我來說是救命錢?。?

看到這條消息，我徹底怒了。憑什么我辛苦攢的錢對我來說"不算什么"？憑什么我的血汗錢要成為他的"救命錢"？

我正想回復(fù)，舅舅又發(fā)來了消息：

"小雨，我跟你說個實話吧。其實我早就看上這輛車了，銷售員說這個月底有活動，錯過了就要漲價。你外婆說你肯定會幫忙的，所以我都跟女朋友說好了，明天就去交定金。你不會讓我在女朋友面前丟臉吧？"

我看著這條消息，內(nèi)心的憤怒達到了頂峰。舅舅竟然還沒征得我同意，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女朋友？還把我綁架到他的面子問題上？

"你的面子關(guān)我什么事？"我毫不客氣地回復(fù)。

這次舅舅沒有立即回復(fù)，過了半個小時才發(fā)來消息：

"小雨，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我是你舅舅！從小到大，我什么時候?qū)δ悴缓眠^？現(xiàn)在我遇到困難了，你不幫忙就算了，還說這種話？"

"還有，你外婆為了你的事操了多少心？你小時候她帶了你好幾年，你就是這么報答她的？"

看到這些話，我知道舅舅開始打感情牌了。這一招他和外婆都很擅長，每次要錢要不到的時候就搬出過去的恩情。

05

晚上到便利店上班的時候，我一直心神不寧。我覺得外婆和舅舅不會就此罷休，肯定還有后招。

果然，第二天下午，我剛從電子廠下班，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小雨，你外婆和舅舅在我們家，說要見你一面。你...你回來一趟吧。"

父親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透著一種無奈和妥協(xié)。我知道，父親又被外婆給綁架了。

"爸，我不回去。她要借錢，我沒有。"

"小雨，你外婆說...說如果你不回來，她就不走了。你媽現(xiàn)在正陪著她哭呢，說什么舅舅找不到好工作，交不到好女朋友，都是因為沒車。"

我閉上了眼睛。外婆這是要來硬的了。

一個小時后，我出現(xiàn)在了老家的院子里。遠遠地，我就聽到了外婆的哭聲：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建華都35了還沒成家立業(yè)，好不容易找到個女朋友，人家要求男方必須有車有房，我們家房子是有了，就差一輛車??！小雨現(xiàn)在有錢了，卻不愿意幫幫舅舅，我這張老臉往哪里擱啊！"

我推門進去，看到外婆正坐在沙發(fā)上抹眼淚，舅舅在一旁低著頭裝可憐，父母神情尷尬地坐在旁邊。

"外婆。"我冷冷地叫了一聲。

外婆立刻停止了哭泣，眼睛里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委屈的表情。

"小雨來了！快坐快坐，外婆跟你商量個事兒。"

"什么事兒？"

"就是你舅舅買車的事。外婆知道你有八萬塊錢，能不能先借給建華用用？等他工作穩(wěn)定了，立馬還你。"

我看了看父母，又看了看外婆和舅舅，深吸了一口氣："外婆，我沒有八萬塊錢。"

舅舅立刻抬起了頭："小雨，你就別裝了！你一個月賺一萬多，三年下來少說也有二三十萬了！"

我冷笑一聲："舅舅，你怎么知道我一個月賺一萬多？"

舅舅的臉色變了變："這...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打三份工，每份工作都有幾千塊錢。"

"幾千塊錢？"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舅舅，你知道我送外賣一單多少錢嗎？三塊！你知道我在電子廠一個小時多少錢嗎？十二塊！你知道我在便利店一天多少錢嗎？八十塊！"

舅舅被我說得啞口無言，外婆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小雨，不管你一個月賺多少，這三年下來肯定攢了不少錢。外婆不貪心，就借八萬，夠買車就行。"

"外婆，你怎么知道我能攢八萬？"我緊緊盯著外婆的眼睛。

外婆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小雨，你這話什么意思？外婆就是關(guān)心你。"

"關(guān)心？"我的聲音里充滿了諷刺，"外婆，你知道嗎？昨天你跟我要錢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你不問我有多少錢，直接就要八萬。好像早就知道我有這個數(shù)目一樣。"

外婆的臉色徹底變了："小雨，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是你外婆！"

"你是我外婆不假，但你把我當(dāng)什么了？當(dāng)提款機嗎？"我的情緒徹底爆發(fā)了，"這些年你從我家借了多少錢？十五萬有了吧？什么時候還過一分錢？現(xiàn)在又想來掏空我的積蓄！"

"小雨！不許對你外婆這么說話！"舅舅突然站了起來，"我媽是為了我才找你借錢的，你不愿意就算了，何必這么難聽？"

我看著舅舅，心中的怒火更盛："林建華，你今年多大了？35！35歲了還啃老，還要別人資助你買車娶媳婦，你覺得這光榮嗎？"

"你說什么？！"舅舅的臉漲得通紅，"我沒有啃老！我只是暫時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暫時？"我冷笑道，"從職校畢業(yè)到現(xiàn)在，你工作過幾天？三個月？半年？"

"我...我在尋找機會..."

"尋找機會？"我的聲音里充滿了嘲諷，"你尋找的是什么機會？輕松賺大錢的機會？月薪過萬還不用上班的機會？"

舅舅被說得啞口無言，外婆趕緊站出來護犢子："小雨，你舅舅是讀過書的，有文化，當(dāng)然要找個體面的工作。不像你，什么活兒都干！"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我。

"不像我？對！我確實不像他！我沒有文憑，但我有雙手，我自食其力！我送外賣，我做流水線，我收銀，我不偷不搶，我憑本事吃飯！而你兒子呢？35歲了還在家打游戲，花著父母的血汗錢，現(xiàn)在要買車了還要別人買單！"

"你夠了！"外婆猛地站起來，"小雨，外婆今天把話放在這里，你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建華是我們老林家的獨苗，他要是娶不到媳婦，我跟你拼命！"

這番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一向護兒子的外婆，這話也說得太過分了。

父親實在看不下去了，站起來說："媽，你這話說得太過了。小雨的錢是她自己辛苦攢的，借不借是她的自由，你不能強迫她。"

"小明，我是你媽！"外婆轉(zhuǎn)頭指著父親，"建華是你表弟！現(xiàn)在他遇到困難了，你們幫一把怎么了？將來小雨有事了，我們也會幫的！"

"那這些年我們借給你們的錢呢？什么時候還？"母親忍無可忍地問道。

外婆的臉色一變："那些錢...那些錢我們也有困難，暫時還不了。但這不影響我們的親情??！"

我徹底被外婆的無恥震驚了。借錢的時候說是親戚要互幫互助，要還錢的時候就說有困難，這是什么邏輯？

06

就在這時，外婆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小雨，外婆也不為難你。這樣吧，我們簽個借條，寫明白什么時候還錢，這總行了吧？"

她的笑容讓我莫名地感到寒意，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外婆起身想去找紙筆，走了兩步突然腳下一趔趄，手里的包被甩了出去——

"砰！"

包重重砸在茶幾角上，拉鏈崩開，里面的東西灑了一地：錢包、鑰匙、手機、老花鏡...還有幾張疊得整齊的白紙。

"哎呀！"外婆臉色瞬間慘白，幾乎是撲向那些紙張。

但我的動作更快。我伸手幫忙收拾，手指剛好觸碰到一張展開的紙頁。

就在那一瞬間，幾個關(guān)鍵字符撞入我的眼簾——

血液瞬間凝固了。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坍塌，天旋地轉(zhuǎn)，雙腿發(fā)軟。那張紙在我手中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尖刀刺進心臟。

"不...不可能..."我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