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陳峰，你還是那么沒出息?！?/strong>

林雨婷冷笑著說道。

她老公馬德華在一旁得意地點著煙，“就你這樣的，也配和我老婆提過去的事？”

聚會現(xiàn)場一片安靜，所有人都在看這場好戲。

陳峰坐在角落里，面無表情地聽著這些嘲諷...

01

陳峰回到縣城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

他住在城郊的老小區(qū)里，一個月六百塊錢的單間。房子不大，家具都是房東留下的舊貨。一張單人床，一個小桌子，還有個老舊的衣柜。

窗戶對著馬路，每天早上六點就有汽車聲。

陳峰習(xí)慣了早起，在部隊的時候每天五點半就要起床訓(xùn)練。現(xiàn)在沒了訓(xùn)練，但生物鐘還在。

他會在小區(qū)里跑步，繞著花園跑十圈。

鄰居們都認(rèn)識他了，那個每天早上跑步的年輕人。有人問他做什么工作，他就說剛退伍，還在找工作。

其實他不急著找工作。

退伍費還夠用一段時間，他想先休息休息。在部隊的那些年，每天都繃得很緊。

現(xiàn)在終于可以放松一下了。

陳峰的父母早就過世了，家里就剩他一個人。親戚們住得都遠，平時也不怎么聯(lián)系。

所以他回到縣城，基本上就是一個人。

這樣的生活很安靜，但有時候也覺得孤單。

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坐在房間里，聽著外面的車聲和人聲，會想起很多過去的事情。

想起部隊里的戰(zhàn)友，想起執(zhí)行過的任務(wù)，也會想起高中時候的那些同學(xué)。

尤其是林雨婷。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陳峰以為會一直這樣下去。兩個人一起考大學(xué)，一起工作，一起生活。

但現(xiàn)實很殘酷。

林雨婷的家人嫌他窮，死活不同意他們在一起。

最后一次見面，林雨婷哭得很傷心。她說她也不想分手，但是沒辦法。

“陳峰，我爸媽說了，如果我再跟你在一起，就不認(rèn)我這個女兒?！?/p>

“我不能沒有家人?！?/p>

“對不起。”

陳峰當(dāng)時很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奈。

他理解林雨婷的選擇，畢竟家庭的壓力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但心里還是很痛。

后來他選擇了當(dāng)兵，一方面是為了逃避這種痛苦，另一方面也想證明自己。

十年過去了，他確實證明了自己。

但林雨婷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

微信群里的消息把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高中同學(xué)要搞聚會，大家都很興奮。

群里有五十多個人，基本上把當(dāng)年的同班同學(xué)都找齊了。

有人發(fā)了自己的近照，有人曬了自己的房子和車子，還有人直接發(fā)了工資條。

陳峰看著這些消息，心情有點復(fù)雜。

大家都變了很多，從照片上看，有些人幾乎認(rèn)不出來了。

但有一個頭像，他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林雨婷。

她的頭像是一張自拍照，看起來保養(yǎng)得很好，比高中時候更漂亮了。

她在群里說話不多，偶爾發(fā)個表情符號，或者簡單回復(fù)幾個字。

有人@她，問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工作。

她回答說在銀行上班，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老公是做生意的。

陳峰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心里有點酸澀。

但也替她高興，至少她過得不錯。

聚會定在周六晚上，地點是縣城最好的酒店，金碧輝煌大酒店。

班長張偉在群里說，大家AA制，每個人三百塊錢。

有人嫌貴，張偉就說：“難得聚一次，不要在錢上計較。再說了，咱們同學(xué)里現(xiàn)在都混得不錯，三百塊錢算什么?！?/p>

陳峰看了看自己的錢包，三百塊錢不算多，但對他現(xiàn)在的情況來說，也不算少。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在群里回復(fù)了一個“好的”。

周六下午，陳峰開始準(zhǔn)備。

他翻了翻衣柜，發(fā)現(xiàn)沒什么像樣的衣服。

都是一些很普通的T恤和牛仔褲，還有幾件軍綠色的襯衫。

最后他選擇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雖然不是什么名牌，但至少看起來干凈整潔。

他照了照鏡子，十年過去，他的變化不大。

皮膚比以前黑了一些，身材更結(jié)實了，眼神也更加堅定。

但總的來說，還是那個陳峰。

02

下午五點，他打車去了金碧輝煌大酒店。

這家酒店在縣城算是最高檔的了，裝修得金碧輝煌，光是大堂就比一般的酒店要豪華很多。

陳峰以前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感覺有點不自在。

服務(wù)員穿著統(tǒng)一的制服，說話都很客氣，但能感覺出來，他們會根據(jù)客人的穿著打扮來判斷身份。

陳峰的穿著在這里顯得很普通，服務(wù)員雖然還是很客氣，但明顯沒有那么熱情。

包廂在三樓，叫“富貴廳”。

陳峰到的時候，已經(jīng)來了七八個同學(xué)。

大家穿得都很正式，男的基本上都是西裝革履，女的也都打扮得很精致。

“陳峰！”張偉第一個看到他，熱情地招呼，“快過來，快過來。”

陳峰走過去和大家打招呼。

十年沒見，大家都變化很大。

有些人胖了，有些人禿頭了，有些人看起來很精神，也有些人看起來很疲憊。

但不管怎么樣，大家見面都很興奮。

“陳峰，你這些年在部隊過得怎么樣？”同桌的李華問道。

“還行吧?！标惙搴唵蔚鼗卮稹?/p>

“聽說部隊很辛苦，天天要訓(xùn)練?！?/p>

“習(xí)慣了就好?！?/p>

李華點點頭，然后開始說自己這些年的經(jīng)歷。

他現(xiàn)在在市里做銷售，收入還不錯，剛買了房子，準(zhǔn)備結(jié)婚。

其他人也開始分享自己的生活。

有人在政府機關(guān)工作，有人開了公司，還有人出國留學(xué)回來了。

大家都過得不錯，至少聽起來是這樣的。

陳峰安靜地聽著，偶爾點點頭，但基本上不怎么說話。

他不太知道該說什么。

在部隊的那些經(jīng)歷，很多都是保密的，不能隨便說。

而且他覺得，這些經(jīng)歷對于這些同學(xué)來說，可能也沒什么意思。

過了一會兒，包廂門又開了。

進來了一對夫婦。

女的是林雨婷，男的應(yīng)該就是她老公。

包廂里突然安靜了一下，然后大家都開始熱情地招呼。

“雨婷，你來了！”

“這就是你老公吧？”

“介紹一下，介紹一下?！?/p>

林雨婷笑著和大家打招呼，然后介紹身邊的男人。

“這是我老公，馬德華。”

馬德華看起來三十出頭，有點胖，但穿得很考究。

西裝看起來很貴，手腕上戴著金表，手指上也戴著戒指。

一看就是有錢人的派頭。

“大家好，我是馬德華?！彼鲃雍痛蠹椅帐?，“雨婷經(jīng)常提起你們，說高中同學(xué)感情特別好?！?/p>

“德華太客氣了?！睆垈バχf，“聽說你生意做得很大？”

“小本買賣，小本買賣。”馬德華謙虛地擺擺手，但眼神里明顯帶著得意。

林雨婷挽著馬德華的胳膊，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她掃視了一圈包廂，目光停在了陳峰身上。

兩個人的眼神碰在一起，空氣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流動。

但很快，林雨婷就移開了視線。

馬德華注意到了這個細(xì)節(jié)，他順著林雨婷的目光看向陳峰。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里有些探詢。

“那位是？”他問張偉。

“哦，那是陳峰，我們班的同學(xué)?！睆垈ソ榻B道，“剛從部隊退伍回來?！?/strong>

馬德華點點頭，然后主動走向陳峰。

“陳峰是吧？你好，我是馬德華。”

陳峰站起來和他握手：“你好?！?/p>

馬德華的握手很用力，似乎想要展示什么。

“聽說你剛退伍？在部隊待了多少年？”

“十年?！?/p>

“十年啊，時間不短?！瘪R德華點點頭，“現(xiàn)在在做什么工作？”

“還沒找到合適的。”

“哦，那確實?！瘪R德華的語氣有點同情，但聽起來不太真誠，“現(xiàn)在工作不好找，競爭很激烈?！?/p>

“不過你有部隊的經(jīng)歷，應(yīng)該還是有優(yōu)勢的?！?/p>

陳峰沒有接話。

03

馬德華見他不說話，繼續(xù)問道：“在部隊是做什么的？后勤還是？”

“作戰(zhàn)部隊?！?/p>

“作戰(zhàn)部隊？”馬德華眼神一閃，“那挺厲害的。不過現(xiàn)在退伍了，這些經(jīng)驗可能用不上了?！?/strong>

“現(xiàn)在是和平年代，作戰(zhàn)經(jīng)驗沒什么用處?！?/p>

陳峰終于抬頭看了他一眼。

馬德華被他的眼神看得有點不自在，但嘴上還是繼續(xù)說：“我的意思是，你得學(xué)點實用的技能，比如銷售、管理什么的?！?/p>

“或者學(xué)個手藝也行，現(xiàn)在技工的工資也不低?！?/p>

他的話聽起來像是在給建議，但語氣里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

林雨婷在一旁聽著，表情有些復(fù)雜。

她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張偉看氣氛有點不對，趕緊打圓場：“德華哥，別說這些了，今天是聚會，大家開心就好?！?/p>

“對對對，我多嘴了?！瘪R德華笑了笑，“服務(wù)員，上菜吧?！?/p>

菜很快就上來了，確實很豐盛。

鮑魚、海參、龍蝦，還有各種高檔的海鮮。

馬德華很自然地坐到了主位上，開始給大家介紹菜品。

“這個澳洲龍蝦，一只要八百多?！?/p>

“這鮑魚是進口的，特別新鮮?！?/p>

“這紅酒是我朋友從法國帶回來的，市面上買不到。”

每介紹一樣，他都要強調(diào)價格和來源。

大家都很配合地贊嘆著，夸馬德華大方。

“德華哥真是太客氣了。”

“這一桌菜得花不少錢吧?！?/p>

“我們都占德華哥便宜了。”

馬德華聽著這些夸獎，很受用。

“都是同學(xué)，客氣什么。”他擺擺手，“大家能聚在一起不容易，錢不是問題?！?/strong>

陳峰安靜地吃著菜，沒有參與討論。

馬德華注意到了他的沉默，故意問道：“陳峰，你覺得這菜怎么樣？”

“還可以?！?/p>

“還可以？”馬德華笑了，“這一桌菜可是要好幾千呢，你以前吃過這么貴的嗎？”

包廂里突然有點安靜。

大家都感覺到了馬德華話里的不友善。

陳峰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我覺得陳峰可能不太習(xí)慣這種場合?！绷钟赕猛蝗婚_口，語氣里帶著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馬德華轉(zhuǎn)頭看著她，眼神有些犀利。

“雨婷說得對?！彼匦驴聪蜿惙?，“不是誰都有機會吃這種飯的。”

“德華，別這么說?！睆垈ハ胍徑鈿夥?，“大家都是同學(xué)?！?/p>

“我說錯了什么嗎？”馬德華攤攤手，“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p>

他放下筷子，看著陳峰：“兄弟，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你應(yīng)該現(xiàn)實一點?！?/p>

“現(xiàn)在這個社會，光有一身力氣是不夠的，得有錢才行。”

陳峰依然沒有回應(yīng)。

馬德華見他不說話，聲音開始變大。

“你看看雨婷現(xiàn)在過得多好，住別墅，開寶馬，想買什么買什么。”

他拍了拍林雨婷的手：“這就是選擇的重要性?！?/strong>

林雨婷臉上有點不自然，想要阻止他，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馬德華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你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說過，感情不能當(dāng)飯吃?！?/p>

“現(xiàn)在證明我是對的吧？”

“德華...”林雨婷終于開口了。

“沒事，我們就是聊聊天?！瘪R德華擺擺手，看向陳峰，“陳峰，你不會還在記恨雨婷吧？”

“人都要向前看，不能老活在過去?！?/p>

陳峰終于開口了：“我沒有記恨任何人?！?/p>

“那就好。”馬德華點點頭，“其實分手對你們兩個都是好事，你說對不對？”

包廂里的氣氛越來越尷尬。

04

其他同學(xué)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低頭吃菜。

有人想要轉(zhuǎn)移話題，但馬德華顯然沒有停止的意思。

“陳峰，我給你個建議?！彼^續(xù)說道，“趁年輕多學(xué)點技術(shù)。”

“現(xiàn)在建筑工地上缺人，工資也不低。雖然辛苦點，但總比沒工作強。”

“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包工頭。”

“他們專門要那種能吃苦的，你當(dāng)過兵，應(yīng)該沒問題。”

陳峰放下了筷子。

“怎么了？不愛聽？”馬德華故作關(guān)心地問，“我這是為你好?！?/p>

“你現(xiàn)在沒工作，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吧?！?/p>

“男人嘛，還是要有事業(yè)的?！?/p>

陳峰站起來：“我先走了。”

“別啊，菜還沒吃完呢?！瘪R德華假惺惺地挽留，“難得大家聚一次。”

“而且你剛才都沒怎么吃，是不是不合胃口？”

陳峰沒有理他，直接往門口走。

馬德華突然站起來，伸手?jǐn)r住了他。

“陳峰，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他的臉色變得嚴(yán)肅，“我好心給你建議，你還生氣了？”

“讓開。”陳峰的聲音很冷。

“讓開？”馬德華冷笑一聲，“你以為你還是高中那會兒，可以隨便耍脾氣？”

包廂里的人都停下了筷子，緊張地看著他們兩個。

林雨婷想要說什么，但馬德華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別插手。

“陳峰，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馬德華的語氣變得更加刻薄，“但你得接受現(xiàn)實?！?/p>

“你和雨婷是不可能的，永遠都不可能?！?/p>

“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穿著地攤貨，住著出租屋，連份正經(jīng)工作都沒有?！?/p>

“你拿什么和我比？拿什么給女人幸福？”

陳峰的拳頭慢慢攥緊了。

馬德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囂張。

“怎么？想打我？”他冷笑道，“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立馬報警?！?/p>

“我告訴你，現(xiàn)在不是古代，不是誰拳頭硬誰就有理。”

“德華，算了吧?！绷钟赕媒K于忍不住了。

“算了？為什么要算了？”馬德華轉(zhuǎn)頭看著她，眼神有些憤怒，“你是不是還對他有想法？”

“我沒有。”林雨婷慌忙解釋。

“那就讓他明白自己的位置。”馬德華重新看向陳峰，“兄弟，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p>

“這就是現(xiàn)實，有錢人的老婆，不是什么人都能想的。”

陳峰的眼神變得很危險。

張偉趕緊站起來勸架：“德華哥，陳峰，都別說了，大家都是同學(xué)?！?/p>

“同學(xué)？”馬德華嗤笑一聲，“同學(xué)也分三六九等。”

他指著陳峰：“你看看他這副窮酸樣，配和我們坐在一起嗎？”

“配在這種高檔場所吃飯嗎？”

“馬德華，你夠了！”林雨婷終于爆發(fā)了。

“我夠了？我怎么夠了？”馬德華的火氣也上來了，“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

“他一個當(dāng)兵的，退伍了連工作都找不到，憑什么在這里裝清高？”

“憑什么讓我老婆為他說話？”

包廂里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沖突嚇住了。

05

陳峰看著馬德華，眼神平靜得可怕。

馬德華被他看得有點發(fā)毛，但嘴上還是不饒人。

“看什么看？不服氣?。俊?/p>

“有本事你倒是說句話?。俊?/p>

“裝什么啞巴？還是說被我說中了心事？”

正當(dāng)馬德華囂張至極時，陳峰的電話突然響了。來電顯示：“總部-李司令員”。陳峰按掉電話，但馬德華看到了，開始嘲笑：“還裝什么大尾巴狼，誰信你認(rèn)識司令員??？”

緊接著，餐廳外突然停下三輛軍用越野車，幾個軍官快步走進來。為首的中校直接向陳峰敬禮：“陳教官，總部有緊急任務(wù)需要你過去指導(dǎo)一下?！?/p>

全場瞬間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