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

馬志強從廚房沖出來，雙手猛地拍在桌子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整個早餐鋪都在顫抖，桌上的調(diào)料瓶被震得叮當作響。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死死盯著那個空蕩蕩的座位，就像見了世界上最恐怖的鬼一樣。額頭上的汗珠如雨點般滴落，后背的衣服瞬間被冷汗浸透。

剛才還坐在那里喝粥的女人，徹底消失了。座位上還殘留著她身體的溫度，桌上的粥碗里還冒著熱氣，但人就這么憑空蒸發(fā)了。

馬志強的雙腿開始發(fā)軟，他緊緊抓住桌邊，指節(jié)都發(fā)白了。那個女人的面孔在他腦海里不斷閃現(xiàn)，每一個細節(jié)都清晰得可怕。

01

時間回到兩個小時前。

凌晨四點半，天還黑著，馬志強就已經(jīng)從床上爬起來了。這是他八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無論刮風下雨，無論身體多么疲憊，他都會準時起床開始一天的忙碌。

"又是新的一天。"他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雖然已經(jīng)四十二歲了，但精神頭還不錯。這些年來，早起早睡的規(guī)律生活讓他保持著不錯的身體狀態(tài)。

馬志強的早餐鋪位于城郊的一條老街上，店面不大，只有三十多平米，但收拾得干干凈凈。墻上貼著各種早餐的價目表，字跡工整，價格公道。這家店是他和妻子一手打拼起來的，雖然賺不了大錢，但足夠維持一家人的生活。

五點整，他準時打開店門，開始準備各種食材。豆?jié){要提前泡豆子，油條面要和好醒發(fā)，小米粥要熬得軟糯香甜。每一樣都有固定的流程，每一個步驟他都爛熟于心。

"老馬早??！"對面理發(fā)店的王師傅路過，朝他打招呼。

"王師傅早！今天又要忙一天咯！"馬志強熱情地回應。這條街上的商戶們都互相熟悉，大家就像一個大家庭。

六點鐘，天剛蒙蒙亮，第一批客人開始陸續(xù)到來。都是些老面孔，附近工廠的工人、環(huán)衛(wèi)工人、早起鍛煉的老大爺老大媽。

"馬老板，老樣子！"工廠的李師傅是第一個客人，要了一碗豆?jié){兩根油條。

"得嘞，馬上就好！"馬志強麻利地盛好豆?jié){，夾了兩根剛出鍋的金黃油條。李師傅每天早上七點要上班，時間卡得很緊，馬志強總是特意為他準備得快一些。

"馬老板，你這手藝真是沒得說，我吃了八年都不膩。"李師傅一邊吃一邊夸贊。

"哈哈，李師傅你這話說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馬志強笑得很開心，客人的認可是他最大的滿足。

陸續(xù)又來了幾個客人，都是熟面孔。馬志強和每個人都能聊上幾句，問問家里的情況，關(guān)心關(guān)心孩子的學習。在他看來，這些不只是客人，更像是朋友。

"老馬，聽說你兒子考上大學了？"環(huán)衛(wèi)工張大姐邊吃包子邊問。

"是啊，考上了省城的一所不錯的大學，學的是計算機專業(yè)。"馬志強提起兒子，臉上滿是驕傲，"孩子爭氣，我們當父母的再苦再累也值了。"

"那可得好好慶祝慶祝！"張大姐高興地說，"你兒子從小我就看著長大的，聰明著呢！"

"等他畢業(yè)了，說不定就不用我們這么辛苦了。"馬志強的眼中閃著希望的光芒。

忙到七點半，早高峰基本結(jié)束了，店里的客人漸漸少了。馬志強開始收拾桌子，準備迎接下一波客人。他是個非常細心的人，每張桌子都要擦得干干凈凈，每個椅子都要擺得整整齊齊。

"做生意就要用心，客人看到干凈的環(huán)境，吃得才放心。"這是他的經(jīng)營理念，也是他一直堅持的原則。

正在這時，店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陌生的身影。

02

馬志強抬頭一看，門口站著一個女人。這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穿著一件洗得發(fā)白的牛仔外套，里面是一件灰色的T恤，下面是一條黑色的牛仔褲。衣服雖然不算破舊，但明顯好幾天沒換過了，有些皺巴巴的。

女人的頭發(fā)有些凌亂，像是很久沒有好好打理過。最讓馬志強注意的是她的臉色，異常蒼白，眼窩深陷，黑眼圈很重，看起來好幾天沒睡好覺了。她的眼神有些飄忽，不斷地四處張望，顯得特別警惕。

"這女人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啊。"馬志強心里暗想，但臉上依然保持著熱情的笑容。

女人在門口猶豫了一會兒，似乎在觀察店里的情況。她先是看了看店內(nèi)的布局，然后又瞄了瞄窗外的街道，確認沒有什么異常后，才慢慢走進來。

"老板，有熱粥嗎？"女人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很久沒有好好說過話。

"有有有，小米粥還是瘦肉粥？都是剛熬好的，特別香。"馬志強熱情地迎上去，"姑娘，你看起來挺累的，來碗熱粥暖暖胃。"

"小米粥吧，要熱的。"女人簡短地回答，然后開始在店里找位置。

她先是看了看靠窗的位置，但很快搖了搖頭。然后又看了看中間的桌子，也沒有坐下。最后，她選擇了角落里的一張桌子，背靠著墻，面對著門口。

"這個位置不錯，安靜。"馬志強笑著說，但心里卻覺得有些奇怪。這女人選位置的方式很特別，就像在防著什么人似的。

女人坐下后，馬志強仔細觀察了一下她的外貌。除了臉色不好，她的手也很引人注意。手指甲里有些泥垢，像是長時間沒有清洗。手背上有幾道淺淺的劃痕，新舊不一，有些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有些還是新鮮的。

"這女人的手怎么傷成這樣？"馬志強暗自疑惑，但沒有多問。

"姑娘，你是外地的吧？"馬志強一邊準備粥一邊隨口問道。他這人就是這樣，喜歡和客人聊天，覺得這樣顯得親切，也能了解客人的需求。

女人明顯愣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怎么知道？"

"我在這兒開店八年了，周圍的人基本都認識。你這口音，聽起來像是北方的，而且......"馬志強頓了頓，"而且你這個時間點來吃早餐，一般都是路過的。"

"嗯，從很遠的地方來的。"女人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拿出了一個有些破舊的手機。

這是一款很老的智能手機，屏幕上有幾道裂紋，看起來用了很多年了。女人拿著手機不停地刷著什么，頻率特別高，幾乎每隔幾十秒就要看一眼。每次看完，她的眉頭都會皺得更緊，好像在擔心什么事情。

"現(xiàn)在年輕人都離不開手機啊。"馬志強試圖活躍氣氛。

"嗯。"女人只是簡單地應了一聲，并沒有放下手機的意思。

馬志強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冷漠，但也沒有在意。做生意這么多年，什么樣的客人都遇到過，有些人就是不喜歡說話。

"粥馬上就好，你稍等一下。"馬志強說著，轉(zhuǎn)身去廚房盛粥。

他剛走到廚房門口，就聽到身后傳來椅子移動的聲音?；仡^一看，女人又換了個位置，坐得更靠近門口了。

"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馬志強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03

馬志強端著熱騰騰的小米粥走出來，女人立刻抬起頭看著他。當看到粥的時候，她的眼神中竟然閃過一絲渴望，就像很久很久沒有吃到熱乎乎的食物了。

"小心燙，剛出鍋的。"馬志強溫和地提醒道。

女人接過粥碗，連吹都沒吹就開始喝。滾燙的粥水入口，燙得她直咧嘴，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但她還是硬往下咽。

"慢點喝，小心燙著。粥又不會跑，急什么？"馬志強關(guān)心地說。

"沒事，我習慣了。"女人頭也不抬地回答，繼續(xù)大口大口地喝粥。

馬志強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心里涌起一陣同情。這女人明顯很久沒好好吃過飯了，不然不會這么急迫。她喝粥的樣子讓他想起了自己年輕時的艱難歲月，那時候為了省錢，經(jīng)常餓肚子。

"姑娘，你這是多久沒吃飯了？"馬志強忍不住問道。

女人停下來，看了看他，眼神中有些復雜的情緒。"兩天了。"

"兩天？"馬志強吃了一驚，"那你怎么不早點來吃？這附近有好幾家早餐店呢。"

"沒...沒錢。"女人的聲音很小，帶著一絲羞愧。

馬志強心一軟，"那這碗粥我請你了，不要錢。"

女人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驚訝和感激。"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馬志強笑了笑，"大家都不容易，能幫一點是一點。"

女人的眼圈有些紅了，"謝謝，謝謝你。"

"不用謝，舉手之勞。"馬志強擺擺手，"你慢慢喝，不夠還有。"

女人又開始低頭喝粥，這次動作稍微慢了一些，但還是很急迫。馬志強看得出來，她是真的餓極了。

正在這時，女人的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都開始發(fā)抖。

"怎么了？"馬志強關(guān)心地問道。

女人沒有回答，而是快速接起了電話。"喂？"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幾乎是在耳語。

馬志強雖然聽不清對方說什么，但能感覺到女人越來越緊張。她不停地說著**"我知道了"、"我會小心的"、"我沒有暴露"**這樣的話。

"什么意思？暴露什么？"馬志強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掛了電話后，女人的狀態(tài)更加心神不定了。她不停地往門外看，就像在等什么人或者防著什么人。原本就沒怎么喝的粥，現(xiàn)在更是放在一邊不動了。

"姑娘，你沒事吧？"馬志強忍不住問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沒事，就是......"女人欲言又止，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老板，你這兒有后門嗎？"

這話把馬志強問懵了。開早餐店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客人問這種問題。"后門？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女人勉強笑了笑，但那笑容比哭還難看，"我就是想了解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

"有是有，在廚房后面。"馬志強老實地回答，"不過平時不開，只是用來放垃圾的。"

女人點了點頭，又往門外看了看。馬志強跟著她的視線看去，街道上很安靜，只有幾個早起的老人在遛彎。

"她到底在看什么？"馬志強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04

"老板，你這粥真不錯，再給我盛一碗吧。"女人突然開口說道。

馬志強有些意外，剛才她明明沒怎么喝，碗里還剩一大半呢，怎么突然又要了？不過客人要粥，他當然不會拒絕，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看起來很可憐的女人。

"好嘞，我去給你盛。"馬志強準備起身。

"等等。"女人突然叫住了他，"老板，你人看起來挺好的，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馬志強停下腳步，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女人猶豫了一下，然后說道："如果等會兒有人來問我，你就說沒見過我，行嗎？"

這話讓馬志強心里咯噔一下。"有人來問你？什么人？"

"就是...可能會有人來找我。"女人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真的遇到麻煩了，求你幫幫我。"

馬志強看著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心里五味雜陳。一方面，他同情這個女人的遭遇，另一方面，他又覺得這事不太對勁。

"姑娘，你這話讓我有點不明白。"馬志強皺著眉頭說，"你到底遇到了什么麻煩？"

"我...我不能說。"女人的眼中閃過恐懼，"總之不是什么好事。求你了，就當幫我一次，我以后一定會報答你的。"

看著女人眼中的絕望和懇求，馬志強的心軟了。這些年來，他見過太多生活不易的人，也幫過不少人渡過難關(guān)。在他看來，每個人都可能遇到困難，能幫就幫一把。

"行吧，不過......"馬志強猶豫了一下，"你可別做什么違法的事情啊。"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女人連忙搖頭，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過幾天，等事情過去了就離開。"

"那好吧。"馬志強點了點頭，"不過如果真的是什么嚴重的事情，你最好還是想辦法解決，躲是躲不了一輩子的。"

"我知道，我會處理的。"女人感激地說，"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馬志強看著她，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這女人雖然看起來可憐，但她的眼神有時候會變得很冷，不像是一般的受害者。

"那你等著，我去給你盛粥。"馬志強說道。

他轉(zhuǎn)身走向廚房，心里還在琢磨這女人到底是什么來頭。走到一半，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女人正在往門外張望，那副緊張的樣子就像在等什么人似的。

"希望不是什么大麻煩。"馬志強心里暗想，然后走進了廚房。

女人的表現(xiàn)越來越奇怪。她不停地看手機，不停地往外看，而且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最奇怪的是，她剛才問后門的事情，還要求自己幫她撒謊。這一切都讓馬志強感到不安。

但是，看到女人那副可憐的樣子，他又于心不忍。也許她真的只是遇到了一些生活上的困難，比如欠債或者感情糾紛什么的。

"算了，先不想這么多了。"馬志強搖搖頭，專心去盛粥。

但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此刻，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向他襲來。而那個看似可憐的女人，正是風暴的中心。

05

廚房里，馬志強打開煤氣灶，小米粥在鍋里咕嘟咕嘟地冒著泡。金黃的粥液散發(fā)著淡淡的香味，這是他熬粥的獨門秘訣——要用小火慢燉，還要不時地攪拌，這樣熬出來的粥才會粘稠香甜。

"這女人看起來真的很久沒吃過好的了。"馬志強一邊盛粥一邊想著外面那個神秘的客人。

他習慣性地拿出手機，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趁著空閑時間刷刷短視頻，看看新聞，放松一下心情。平時這個時候，他最喜歡看一些搞笑的視頻，或者聽聽新聞播報。

打開視頻軟件，首先跳出來的是一個搞笑視頻。一個小孩子學大人做飯，結(jié)果把廚房弄得一團糟。"哈哈，這孩子真有意思。"馬志強忍不住笑出聲來。

接著是一個美食制作的視頻，教人怎么做紅燒肉。馬志強看得很認真，還在心里琢磨著改天試試這個做法。

然后是一些新聞資訊，大多是一些社會新聞和生活小常識。馬志強一邊看一邊哼著小曲，心情很輕松。

外面的女人似乎很安靜，沒有什么動靜。馬志強想，也許她的情況沒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嚴重?？赡苤皇且恍┘彝ッ芑蛘吖ぷ魃系膯栴}，過幾天就會好起來的。

"人啊，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他感嘆道，"但只要堅持，總會過去的。"

廚房里熱氣騰騰，溫暖而寧靜。馬志強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充實，雖然不富裕，但很踏實。有自己的小店，有穩(wěn)定的收入，兒子又爭氣，這就夠了。

他繼續(xù)刷著視頻，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此時的他還不知道，幾分鐘后，他的世界將徹底改變。

06

正刷著，突然一個視頻跳了出來。

馬志強原本輕松的表情瞬間凝固了，笑容像被冰凍了一樣，慢慢消失在臉上。

他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內(nèi)容。手機差點從手中滑落，他趕緊抓緊，但手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

"這...這怎么可能？"他的聲音都在發(fā)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視頻里的內(nèi)容讓他完全震驚了。那張臉，那個聲音，那些特征......怎么會這么眼熟？

馬志強重復看了三遍視頻，每看一遍，他的臉色就白一分。

額頭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掉。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起伏得厲害，就像剛跑完馬拉松一樣。

手機屏幕上的內(nèi)容讓他頭皮發(fā)麻，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上涌。他用力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但再仔細看，還是那樣。

"不會的，不會的......"他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弱，"不可能這么巧吧......"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相信。視頻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在告訴他，這不是巧合，不是看錯，而是千真萬確的現(xiàn)實。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心跳瞬間加速到了極點。那個女人還在外面！她還坐在自己的店里！

馬志強慌忙放下手機，沖向門外。他的腿有些發(fā)軟，差點摔倒，但還是強撐著推開了廚房門。

推開門的那一刻，他看到的場景讓他徹底傻眼了。

那個女人的座位空空如也，只剩下椅子上還有她剛才坐過的溫熱痕跡。

但是人，徹底消失了。

馬志強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比紙還要白。雙腿開始發(fā)軟，整個人搖搖欲墜，幾乎站不穩(wěn)了。他緊緊抓住門框，指關(guān)節(jié)都發(fā)白了，整個人都在劇烈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