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情節(jié)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李先生,手續(xù)都辦妥了,你看這個火化的時間……”
“不急?!?/strong>
李偉不耐煩地打斷了他。
“我爸生前信佛,我們找大師算過了,今天日子犯沖,不能燒?!?/strong>
01
李建城死了。
這位在本地商界叱咤風云幾十年的大人物,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消息傳開的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有些突然,但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畢竟,他已經七十歲了。
奮斗了一輩子,也該歇歇了。
李建城的一生,就是一部活生生的奮斗史。
他出生在鄰省一個窮得叮當響的小山村。
家里兄弟姐妹多,他是老大。
從小就沒穿過一雙不露腳趾的鞋。
也沒吃過一頓飽飯。
他十幾歲的時候,揣著母親給的幾個煮雞蛋和東拼西湊來的二十塊錢,一個人扒上了南下的綠皮火車。
那時的他,眼里沒有對未來的迷茫,只有一股子餓狼般的狠勁。
他要去城里,他要掙錢,他要讓全家人都吃上白面饅頭。
初到城市,他什么活都干。
在碼頭上扛過麻袋,肩膀被磨得血肉模糊。
在工地上搬過磚,夏天曬得脫了幾層皮。
晚上就睡在橋洞底下,用幾張報紙當被子。
但他從不叫苦。
他知道,自己沒有叫苦的資格。
后來,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跟了一個包工頭,開始學做建筑。
他聰明,肯吃苦,還特別會看人眼色。
別人休息的時候,他在研究圖紙。
別人喝酒打牌的時候,他在跟老師傅請教技術。
沒過幾年,他就從一個小工,干到了技術員,最后自己拉起了一支小隊伍。
他的第一桶金,來自一個沒人愿意接的爛尾樓項目。
那個項目位置偏,資金鏈斷裂,誰碰誰倒霉。
李建城卻看到了機會。
他用自己所有的積蓄,又借了一大圈高利貸,硬是把這個項目盤了下來。
所有人都說他瘋了。
可一年后,城市規(guī)劃改革,一條主干道正好從爛尾樓旁邊穿過。
原本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夜之間成了黃金地段。
李建城的身家,瞬間翻了幾十倍。
從那以后,他的事業(yè)就像坐上了火箭。
成立建筑公司,開發(fā)房地產,投資新能源。
他的商業(yè)版圖越來越大,名氣也越來越響。
人們都說,李建城眼光毒辣,手段果斷,是天生的生意人。
他確實是。
在商場上,他從不心慈手軟。
為了拿下項目,他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堵在合作伙伴的家門口。
為了追討欠款,他能帶著人把對方公司的門都給堵了。
他的公司里,所有人都怕他。
開會的時候,只要他一皺眉頭,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
他罵起人來,不留任何情面,再大的高管也得站著聽訓。
但他給的也多。
跟著他干的元老,個個都身家不菲。
他對員工也算大方,工資獎金從來不拖欠。
只是,這種強硬和果斷,也被他帶回了家。
家里的一切,都必須他說了算。
他有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兒子叫李偉,女兒叫李靜。
李建城總覺得,自己虧欠了孩子們一個富裕的童年。
所以,等他有錢了,就拼命在物質上補償他們。
最好的學校,最貴的衣服,最新的電子產品。
李偉和李靜從小就沒缺過錢。
但他們也缺了別的東西。
比如,父親的陪伴。
李建C 從來沒參加過一次家長會。
也從來沒陪他們去過一次公園。
他的人生,似乎只有工作和賺錢。
他對孩子們的教育方式,也簡單粗暴。
考得好,給錢。
考得不好,就是一頓罵。
“我花那么多錢供你們讀書,你們就拿這個成績回報我?”
這是李偉和李靜從小聽到最多的一句話。
李偉上大學的時候,想學自己喜歡的攝影。
李建城直接把他的志愿改成了金融。
“搞那些虛頭巴腦的有什么用?學金融,以后好接我的班!”
李靜談了個男朋友,是個普通家庭的上班族。
李建城知道后,直接給了那個男孩一筆錢,讓他離開自己的女兒。
“我們李家,不跟普通人結親家?!?/p>
在他的規(guī)劃里,兒女的人生,都應該是他宏偉藍圖的一部分。
可孩子們,卻離他越來越遠。
李偉畢業(yè)后,被安排進公司當副總,卻整天吊兒郎當,只知道花天酒地。
李靜則變得沉默寡言,對父親充滿了敬畏和疏遠。
這個家,看起來豪車豪宅,應有盡有。
實際上,冷得像個冰窖。
李建城晚年,身體越來越差。
但他還是不肯放手公司的事情。
直到半年前,他在一次會議上突然暈倒,被送進醫(yī)院。
查出來是肝癌晚期。
醫(yī)生說,沒多少日子了。
躺在病床上的李建城,才終于開始反思自己的一生。
他好像什么都有了。
金錢,地位,名聲。
可他又好像什么都沒有。
妻子的早逝,兒女的隔閡,甚至連一個能說心里話的朋友都沒有。
他想和孩子們好好聊聊。
可李偉和李靜每次來醫(yī)院,待不了十分鐘就借口有事離開。
他們談論的,永遠是公司的股份,和財產的分配。
李建城閉上眼睛,心里一陣悲涼。
他辛苦一輩子,到底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臨終前,他交代了后事。
一切從簡,不用大操大辦,直接送去火葬場燒了就行。
骨灰撒進他老家村口的那條河里。
他說,那是他出來的地方,也該回到那里去。
他就這樣走了。
帶著滿身的疲憊和一生的遺憾。
02
李建城的死,并沒有在李家引起太大的波瀾。
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李偉和李靜,按照父親的遺愿,沒有舉辦追悼會。
只是簡單地將遺體從醫(yī)院的太平間,直接運往了城郊的火葬場。
手續(xù)辦得很利索。
兄妹倆穿著黑色的衣服,臉上看不出太多悲傷的表情。
李偉的臉上,甚至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煩躁。
他時不時地看一眼手機,似乎在處理什么要緊事。
李靜則低著頭,沉默不語。
她的眼睛有些紅腫,不知道是哭過,還是沒休息好。
火葬場的工作人員,對這種豪門恩怨見得多了。
越是有錢的人家,辦喪事的時候,親情味就越淡。
大家心里都裝著各自的算盤。
工作人員引導著他們辦理火葬前的最后手續(xù)。
“遺體已經確認無誤,按照規(guī)定,家屬簽字后,我們就要安排火化了。”
工作人員遞過來一張表格和一支筆。
李偉接過來,卻遲遲沒有落筆。
他皺著眉頭,對工作人員說:“等一下。”
工作人員有些不解:“李先生,還有什么問題嗎?”
“我爸生前信佛,我們找大師算過了,今天日子不好,不宜火化?!?/p>
李偉的理由聽起來冠冕堂皇。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
這種事情雖然不常見,但偶爾也會有家屬提出來。
“那……您看什么時候合適?”
“大師說了,要等三天后,具體時間還要再定。”
李偉說得面不改色。
“三天?”
工作人員有些為難。
“我們這里的冰柜很緊張,存放遺體是要收費的,而且最多只能存放七天?!?/p>
“錢不是問題?!?/p>
李偉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該多少錢,我們一分不少地給?!?/p>
“你們只要給我爸的遺體看管好就行了?!?/p>
說完,他拉著李靜,轉身就走出了業(yè)務大廳。
留下工作人員拿著那張空白的表格,面面相覷。
車上。
李靜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哥,我們?yōu)槭裁匆@么做?”
“爸的遺愿不是一切從簡嗎?”
李偉一邊發(fā)動車子,一邊冷笑一聲。
“從簡?他說得倒輕巧?!?/p>
“他這一輩子,什么時候真正為我們想過?”
“現在死了,就想一了百了?”
李靜的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父親的強勢和專斷,確實給他們兄妹倆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回憶。
但是,人已經走了。
“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李靜輕聲說。
“我只是覺得,這樣對爸不尊重?!?/p>
“尊重?”
李偉的聲調高了一些。
“他尊重過我嗎?尊重過你嗎?”
“他把我們當成什么?他的私人財產?還是他商業(yè)帝國的繼承工具?”
“靜,你別太天真了?!?/p>
李偉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冰冷。
“爸這個人,精明了一輩子。”
“你敢保證,他的遺囑里沒有貓膩?”
李靜心里一驚:“遺囑?”
“對,遺囑。”
李偉從后視鏡里看了妹妹一眼。
“他的私人律師昨天聯系我了,說遺囑早就立好了,等我們處理完后事就公布?!?/p>
“你覺得,他會把公司,把所有的財產,都順順當當地交給我們嗎?”
李偉的話,像一根針,扎進了李靜的心里。
確實。
以父親的性格,他從不相信任何人。
包括自己的親生兒女。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
李靜有些六神無主。
“拖著?!?/p>
李偉的嘴角勾起一抹冷意。
“只要他的尸體一天不火化,這件事就不算完?!?/p>
“我們就有時間,去查清楚他到底在背后搞了什么鬼?!?/p>
“我懷疑,他可能把一部分財產轉移了,或者給了外人?!?/p>
“在沒弄清楚之前,這火,絕對不能化!”
車子在公路上飛馳。
窗外的景色飛速倒退。
李靜看著哥哥堅毅而冷漠的側臉,突然覺得一陣陌生和寒冷。
她知道,一場圍繞著父親遺產的戰(zhàn)爭,已經悄無聲息地打響了。
而戰(zhàn)場,就是那個冰冷的火葬場。
03
火葬場是個迎來送往的地方。
每天都有新的逝者被送來,也有舊的骨灰被領走。
生與死的交替,在這里變得具體而尋常。
李建城的遺體,就這么被暫時安放在了冷藏柜里。
一個編號為“A07”的抽屜。
對于火葬場的工作人員來說,這只是一個臨時的存放業(yè)務。
家屬交了錢,他們就負責保管。
至于家屬為什么不火化,是信風水也好,是家庭糾紛也罷,都與他們無關。
第一天,風平浪靜。
李偉和李靜沒有再出現。
只是打了個電話過來,囑咐一定要看管好遺體。
第二天,依舊如此。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李偉之前說的“好日子”。
工作人員以為他們該來了。
特意將“A07”號柜的火化排期空了出來。
可等到下午下班,也沒見李家兄妹的人影。
打電話過去問。
李偉的口氣很不耐煩。
“大師又算了,說日子還是不行,要再等等。”
“等多久?”
“不知道,等通知吧?!?/p>
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下,火葬場的負責人老張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他在這行干了二十多年,什么樣的事沒見過。
因為爭遺產,把老人尸體扣在家里不發(fā)喪的都有。
但像李家這樣,把人送到火葬場,卻押著不讓燒的,還真是頭一回。
這不合常理。
老張把負責接待李家兄妹的工作人員叫到辦公室。
“小王,你再跟我說說那天的情況。”
“他們兄妹倆來的時候,狀態(tài)怎么樣?”
小王仔細回憶了一下。
“張主任,要說狀態(tài),真不像是死了爹的樣子?!?/p>
“那個兒子,就是李偉,全程都很急躁,一直在看手機?!?/p>
“女兒李靜倒是低著頭不怎么說話,但也沒見掉眼淚。”
“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在辦一件跟自己沒多大關系的公事?!?/p>
老張用手指敲著桌子。
“不像奔喪,倒像是來談生意的?!?/p>
他沉吟片刻。
“這個李建城,我聽說過,是個大老板,家產得上億吧?”
“那可不止。”
小王壓低聲音說。
“報紙上都登了,說他的商業(yè)帝國,估值至少幾十個億?!?/p>
“幾十個億……”
老張倒吸一口涼氣。
這下他全明白了。
問題就出在這幾十個億上。
“這家人,怕是為了爭遺產,拿老頭子的尸體當籌碼呢?!?/p>
老張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真是可悲啊,生前再風光,死了連個安寧都得不到?!?/p>
“那主任,我們怎么辦?”
小王問道。
“按規(guī)定,最多存放七天,七天后他們要還不來,我們就得采取措施了?!?/p>
“還能怎么辦?”
老張擺了擺手。
“涼拌?!?/p>
“人家錢交夠了,我們就得按合同辦事?!?/p>
“只是,讓夜班的保安多留點心?!?/p>
“尤其是A07那個柜子,別出什么岔子?!?/p>
“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么簡單。”
老張的預感很準。
事情的走向,確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接下來的幾天,李家兄妹依舊沒有出現。
電話也打不通了。
仿佛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火葬場里關于“A0Y”號柜的傳言,開始悄悄流傳開來。
有的說,是富豪家的子女不孝,想等一個“發(fā)財”的時辰火化。
有的說,是這家人得罪了人,被人下了咒,不敢輕易火化。
還有更離譜的,說那個柜子里,半夜能聽到嘆氣的聲音。
傳言越傳越邪乎。
搞得晚上值班的人,都有點心里發(fā)毛。
尤其是負責巡邏的保安老王。
04
保安老王,全名叫王建國。
快六十歲了,在火葬場當保安也有七八年了。
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他不喜歡白天的喧囂和哭泣。
反而更習慣夜晚的寂靜。
對他來說,這里的逝者,都只是安靜的鄰居。
他們不會說話,不會吵鬧,比活人好打交道多了。
但最近,老王有點心神不寧。
源頭就是那個“A07”號柜。
那個柜子里躺著的大人物李建城,生前的事跡,老王也從報紙電視上看過一些。
是個傳奇人物。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這樣一個人,死后會是這般光景。
被子女扔在這里,不聞不問。
老王每天晚上巡邏,都會特意在冷藏區(qū)多待一會兒。
他總覺得,那扇緊閉的金屬小門后面,藏著什么秘密。
李家的那對兒女,他也見過。
開著幾百萬的豪車,穿著一身名牌。
但看人的眼神,卻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溫度。
尤其是那個兒子李偉,一臉的精明和算計。
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老王憑著自己幾十年的人生經驗,斷定這家人肯定有事。
這天晚上,又是老王值夜班。
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讓這個地方更添了幾分陰冷。
凌晨兩點,是人最困的時候。
老王泡了一杯濃茶,提著手電筒,開始了他當晚的第二次巡邏。
辦公區(qū),告別廳,火化車間。
一切正常。
最后,他走進了存放遺體的冷藏區(qū)。
一排排不銹鋼的冷藏柜,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寒光。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福爾馬林和冷氣混合的特殊味道。
老王緊了緊身上的大衣,習慣性地走到“A07”號柜前。
他站了一會兒,正準備離開。
忽然,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見了什么東西。
在“A07”號柜的柜門底下,好像有一小片亮晶晶的東西。
老王蹲下身,用手電筒照過去。
是一小灘水漬。
這很正常,冷藏柜偶爾會因為溫差產生一些冷凝水。
但奇怪的是,這灘水漬里,好像混著一點暗紅色的東西。
顏色很淡,不仔細看根本發(fā)現不了。
老王的心,咯噔一下。
他當了這么多年保安,還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難道是柜子里的遺體出了問題?
他站起身,猶豫了一下。
按照規(guī)定,他是不能隨便打開冷藏柜的。
這需要領導審批和家屬在場。
可現在是半夜,領導早就回家睡覺了。
李家的那對兒女,更是指望不上。
萬一里面的遺體真出了什么狀況,明天交不了差,他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老王一咬牙,決定自己先看看。
他從腰間拿出一串鑰匙,找到了對應“A07”的備用鑰匙。
鑰匙插進鎖孔,發(fā)出“咔噠”一聲輕響。
在寂靜的夜里,這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老王的心跳,也跟著快了半拍。
他深吸一口氣,拉住柜門的把手,緩緩地,將那個抽屜式的冷藏柜,拉了出來。
一股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
躺在里面的,正是李建城。
他穿著一身嶄新的黑色壽衣,面容安詳。
經過防腐處理和冷凍,他的樣子和剛送來時沒什么區(qū)別。
老王用手電筒,仔細地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
壽衣很完整,沒有破損。
遺體表面也沒有任何異常。
那地上的水漬,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王百思不得其解。
他準備將冷藏柜推回去。
就在這時,他的手電光無意中掃過了李建城壽衣的胸口口袋。
那個口袋,看起來有些鼓鼓囊囊的。
好像塞了什么東西。
這很奇怪。
按照殯葬的規(guī)矩,入殮的時候,是不會在逝者身上放任何硬物的。
怕火化的時候引起意外。
老王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他的手指有些顫抖,輕輕地探進了那個口袋。
指尖觸及到一個小小的,硬硬的紙團。
05
老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做保安這么多年,第一次在值班的時候,對一具遺體做這樣的事。
這要是被人發(fā)現了,工作肯定保不住。
但他心里的好奇和不安,像一只小貓在撓。
他總覺得,這個小紙團,可能就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
他捏著那個冰冷僵硬的紙團,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抽了出來。
紙團被捏得很緊,已經有些受潮發(fā)軟。
老王看了一眼安詳躺著的李建城,心里默念了一句“李老板,得罪了”。
然后,他將冷藏柜輕輕推了回去,鎖好。
他拿著那個小紙團,快步走出了冷藏區(qū),回到了自己的值班室。
關上門,老王的心還在“怦怦”直跳。
他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喝了一大口,才稍微平靜下來。
他坐在桌前,打開臺燈。
昏黃的燈光下,他開始慢慢地,一點一點地,展開那個紙團。
紙張的質量很好,即便是被揉捏和受潮,也沒有爛掉。
隨著紙團被完全展開,一張被折疊得方方正正的信紙,出現在老王面前。
信紙上,是用黑色水筆寫的字。
字跡蒼勁有力,但有些地方的筆畫,又顯得微微顫抖。
可以看出來,寫字的人,當時的狀態(tài)可能并不好。
老王的目光,落在了信紙的開頭。
上面只有幾個字。
老王看著紙上的內容,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的眼睛越睜越大,嘴巴也無意識地張開。
手里的那杯熱水,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涼了。
他感覺自己的后背,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
這……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