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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小結(jié)婚我包8888,我結(jié)婚他發(fā)88打發(fā),3年后收到一條短信我淚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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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著陳默嗎?就那個你最好的發(fā)小?!憋堊郎?,老婆曉琳突然問我。

我夾菜的手頓了一下,笑了笑:“怎么不記得,上周才一起釣魚呢?!?/strong>

“我就是覺得奇怪,”曉琳撇撇嘴,“當(dāng)年你結(jié)婚,他拿八十八塊錢打發(fā)你,那么不給你面子,你怎么就跟沒事人一樣?”



01

我叫張磊,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出生在北方一個三線小城,爸媽都是國營工廠的工人。

我們家住的那種老式家屬樓,一棟樓里住了幾十戶人家,鄰里之間誰家晚上多炒個菜都能聞得一清二楚。

我的童年,就是在那條灰撲撲的巷子里,伴隨著夏天的蟬鳴和冬天爐子里的煤煙味兒長大的。

我爸媽對我沒什么太高的期望,他們的口頭禪就是“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就行”。

所以我的學(xué)習(xí)成績也就那么回事,不好不壞,剛好能考上個普普通通的高中。

我這人性格隨我爸,有點悶,不愛說話,但心里有桿秤,誰對我好,我能記一輩子。

陳默是我光著屁股一起長大的發(fā)小。

他家就住我對門,他媽和我媽在同一個車間上班。

我們倆同年同月生,我比他大三天,所以我理所當(dāng)然地成了“哥”。

陳默這名字和他的人一樣,從小就不愛說話,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待著。

但他不傻,他就是懶得說,心里比誰都明白。

我們倆的友誼,是從一根冰棍開始的。

那年夏天,我媽給了我五毛錢,讓我去買冰棍吃。

我攥著錢跑到小賣部,買了一根奶油的,那在當(dāng)時可是奢侈品。

我正準(zhǔn)備回家顯擺,就看見陳默一個人蹲在家門口的臺階上,眼巴巴地看著我手里的冰棍。

我猶豫了一下,走到他面前,把冰棍遞了過去。

“給,你先吃。”我說。

他抬起頭看了我一眼,沒接。

“你吃吧,我不吃。”他小聲說。

“讓你吃你就吃,磨嘰啥?!蔽野驯饔踩剿掷铩?/p>

他就那么看著我,然后低下頭,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

就那一口,好像把我們倆后二十多年的交情都給舔出來了。

從那天起,他成了我的跟屁蟲。

我去哪,他去哪。

我爬樹掏鳥窩,他在下面給我放哨。

我下河摸魚,他在岸上給我看著衣服。

我們一起分享一本書,一起攢錢買一盤游戲卡帶,一起在誰家蹭飯。

我媽常說:“你倆干脆穿一條褲子算了?!?/p>

那時候的友誼,就是這么簡單純粹,一根冰棍就能換來一個一輩子的兄弟。

02

我們那片兒孩子多,也亂。

上了小學(xué),總有那么幾個高年級的壞小子,喜歡欺負(fù)我們這些低年級的。

我這人雖然悶,但骨子里有點硬,不服軟。

有一次,因為搶籃球場,我跟一個比我高一頭的家伙吵了起來。

他一把就把我推倒在地,還沖我臉上吐了口唾沫。

“臭小子,還敢跟老子橫?”他指著我的鼻子罵。

我氣得眼睛都紅了,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就要跟他拼命。

可我哪是他的對手,沒兩下就被他按在地上揍。

周圍的同學(xué)都嚇得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沒人敢上來幫忙。

就在我以為今天要被打個半死的時候,一個瘦小的身影沖了過來。

是陳默。

他平時悶聲不響的,但那天跟瘋了一樣,抱住那個高個子的腿就咬。

“你放開他!不許你欺負(fù)張磊!”他含糊不清地喊著。

那個高個子疼得嗷嗷叫,一腳就把陳默踹開了。

陳默在地上滾了一圈,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又一次沖了上去。

我當(dāng)時就看傻了。

我從來沒見過那樣的陳默,像一頭被惹急了的小狼。

最后,還是路過的老師把我們拉開了。

我和陳默都被揍得鼻青臉腫,但我們倆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卻都笑了。

回家的路上,我問他:“你當(dāng)時不害怕嗎?”

他搖了搖頭,很認(rèn)真地對我說:“我怕你吃虧?!?/p>

“他比你高那么多?!?/p>

“你是我哥,誰都不能欺負(fù)你?!标惸粗?,眼睛里有光。

那一刻,我心里暖烘烘的。

我發(fā)誓,這個兄弟,我交定了。

從那以后,我們倆更是形影不離。

有人欺負(fù)我,他第一個上。

有人欺負(fù)他,我能跟人拼命。

我們是彼此的后盾,是對方最堅實的依靠。

這種過命的交情,在我們那個年紀(jì),比什么都珍貴。



03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一轉(zhuǎn)眼,我們都長大了,面臨著高考。

我的成績一般,最后考了本市一個二本大學(xué),學(xué)了個不好不壞的機械專業(yè)。

陳默那小子,平時不聲不響,關(guān)鍵時刻卻一鳴驚人。

他考上了南方一所重點大學(xué),是那種我們這邊很多人提起來都要豎大拇指的學(xué)校。

出成績那天,他爸媽高興得請了全樓的人吃飯。

我也替他高興,打心眼里的。

我知道,我們這種家庭的孩子,讀書是唯一的出路。

他比我有出息,我驕傲。

去大學(xué)報到的前一晚,我們倆在樓下的燒烤攤喝了一宿的酒。

我們聊著過去,也聊著未來。

“磊哥,以后我不在你身邊,要是有誰欺負(fù)你,你就給我打電話?!彼鹊脻M臉通紅。

“滾蛋,誰能欺負(fù)我?!蔽倚αR道,“你小子在那邊好好混,混出個人樣來,別給我丟臉。”

“那肯定的?!彼闹馗WC。

“錢不夠了就跟我說,我每個月都有生活費,省點能給你勻出來?!蔽艺f。

他沒說話,只是端起酒杯,跟我重重地碰了一下,然后一飲而盡。

火車開走的那天,我去送他。

隔著車窗,我們倆揮著手,誰也沒說話。

但我知道,我們心里想的都一樣。

大學(xué)四年,我們一個在北,一個在南,隔著千山萬水。

剛開始,我們還經(jīng)常打電話,聊聊學(xué)校的趣事,聊聊新認(rèn)識的同學(xué)。

后來,各自的學(xué)業(yè)和生活都忙了起來,電話漸漸少了,變成了偶爾在QQ上的幾句問候。

“最近怎么樣?”

“還行,你呢?”

“也還行,忙著呢?!?/p>

對話總是這么簡短,但那份情誼,我以為一直都在。

每年寒暑假,是我們雷打不動的相聚時間。

只要他一回來,我肯定第一時間就去找他。

我們還是去那家燒烤攤,還是喝著最便宜的啤酒,聊著天南地北。

他會跟我講大學(xué)里的新鮮事,講南方的氣候和飲食。

我也會跟他抱怨我們學(xué)校的食堂有多難吃,老師有多奇葩。

雖然我們生活的環(huán)境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不同,但坐在一起,還是感覺像回到了從前。

那種感覺,好像我們從未分開過。

04

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留在了本市,進了一家不好不壞的工廠當(dāng)技術(shù)員。

陳默則留在了他上大學(xué)的那個大城市,進了一家知名的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

我們的差距,從地理位置到收入水平,都越拉越大了。

他偶爾會在朋友圈發(fā)一些動態(tài),高大上的寫字樓,精致的下午茶,還有和同事們?nèi)鈭F建的照片。

我看著,心里有些羨慕,但更多的是為他高興。

我兄弟,出人頭地了。

大概畢業(yè)兩年后,陳默在朋友圈宣布了他要結(jié)婚的消息。

新娘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一個很漂亮的南方姑娘。

照片上,兩個人笑得特別甜。

我第一時間就給他打了電話。

“可以啊你小子,悶聲不響就搞定了人生大事?!蔽艺{(diào)侃他。

電話那頭的他笑了笑,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沒辦法,家里催得緊?!彼f。

我們聊了幾句,他就說要去忙婚禮的事情,匆匆掛了電話。

我沒多想,結(jié)婚嘛,肯定忙得焦頭爛額。

他的婚禮定在一個月后,在他所在的城市舉行。

我提前跟單位請了假,買了高鐵票。

去之前,我為了紅包的事琢磨了很久。

我們這邊的習(xí)俗,關(guān)系好的朋友結(jié)婚,一般包個一兩千就算很不錯了。

但我覺得,我和陳默的交情不一樣。

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鐵哥們,是過命的交情。

而且他現(xiàn)在在大城市,消費水平也高,包少了怕他沒面子。

我當(dāng)時剛工作沒多久,每個月工資也就四千多塊,手頭并不寬裕。

我咬了咬牙,去銀行取了8888塊錢。

這個數(shù)字吉利,也足夠表達(dá)我的心意。

我覺得,為了兄弟,這錢花得值。

我女朋友,也就是我現(xiàn)在的老婆曉琳,當(dāng)時還有點不樂意。

“你瘋啦?包這么多?你一個月工資才多少?”她埋怨我。

“你不懂,我跟陳默不是一般的關(guān)系?!蔽腋忉尅?/p>

“行行行,你的兄弟情最大。”曉琳白了我一眼,沒再多說。

婚禮那天,我坐了七八個小時的高鐵才到。

婚禮辦得很氣派,五星級酒店,現(xiàn)場布置得跟童話世界一樣。

我找到了陳默,把那個厚厚的紅包塞給了他。

“兄弟,恭喜了!祝你跟弟妹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他接過紅包,捏了一下,愣了愣。

“磊哥,你這是干嘛,來就來了,還搞這么客氣。”他嘴上說著,但臉上的表情有點復(fù)雜。

“應(yīng)該的,咱倆誰跟誰?!蔽遗牧伺乃募绨颉?/p>

那天他很忙,我們沒說上幾句話。

他一直在各個酒桌之間敬酒,應(yīng)酬著各種親戚和朋友。

我看著他熟練地跟那些我不認(rèn)識的人談笑風(fēng)生,心里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感覺,眼前的陳默,好像有點陌生了。



05

又過了一年,我也和曉琳走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

我們倆都是普通家庭,沒那么多講究,就準(zhǔn)備在老家這邊辦個簡單的酒席,請親戚朋友們吃個飯。

我給陳默打了電話,告訴他我結(jié)婚的日子。

“磊哥,恭喜??!真為你高興!”他在電話里說。

“到時候一定得來啊,我可給你留著伴郎的位置呢?!蔽艺f。

“一定一定,我肯定到?!彼饝?yīng)得很痛快。

我當(dāng)時心里美滋滋的,想著又能跟好兄弟聚一聚了。

婚禮前幾天,我特意又給他打了個電話確認(rèn)。

“那個,機票買了嗎?我好去機場接你。”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磊哥,真對不住,我這邊臨時有個項目要跟,特別重要,實在是走不開?!彼穆曇袈犉饋沓錆M歉意。

我心頭一沉,但還是擠出笑容。

“沒事沒事,工作要緊,我理解?!?/p>

“真對不住了磊哥,等我忙完這段,一定回去給你和嫂子賠罪?!?/p>

“行,那你先忙?!?/p>

掛了電話,我心里空落落的。

曉琳看我臉色不對,問我怎么了。

我把事情一說,她就撇了撇嘴。

“我就知道,人家現(xiàn)在是大忙人,哪有空理我們。”

“別瞎說,他肯定是真有事?!蔽姨嫠q解,但心里其實也沒什么底。

婚禮那天,賓客都到齊了,唯獨少了我最想見到的那個身影。

儀式進行到一半,我一個同樣在南方工作的同學(xué)找到了我。

“磊子,恭喜啊。陳默讓我給你帶個話,他實在來不了了,讓我把紅包給你?!?/p>

說著,他遞給我一個紅色的信封。

我接過來,很薄,很輕。

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以為他是轉(zhuǎn)賬了,紅包只是個意思。

晚上送走賓客,我和曉琳回到新房拆紅包。

拆到同學(xué)給的那個,曉琳打開一看,臉當(dāng)場就黑了。

“張磊,你自己看!”她把里面的錢摔在桌上。

我湊過去一看,也愣住了。

紅包里,是兩張嶄新的紙幣,一張五十,一張二十,一張十塊,還有幾個鋼镚。

不多不少,正好八十八塊錢。

八十八。

我去年給他包了八千八百八十八。

他今年,托人給我?guī)砹税耸恕?/p>

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曉琳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叫什么事啊!他這是打發(fā)要飯的呢!張磊,你看看你交的這是什么兄弟!”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不是在乎那點錢,我在乎的是這份情。

八十八塊錢,像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我的臉上。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天大的笑話。

那晚,曉琳跟我吵了很久,我一句話都沒反駁。

后來,我一個人坐在客廳抽了一整夜的煙。

我想不明白,我們二十多年的交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主動聯(lián)系過陳默。

他偶爾在微信上給我發(fā)個節(jié)日祝福,我也只是簡單地回一個“同樂”。

我覺得,就當(dāng)是花錢買個教訓(xùn)吧。

人心,是會變的。



日子就這么不咸不淡地過著,我和陳默再也沒有聯(lián)系。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下午,我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是一條短信。

我點開一看,上面的內(nèi)容讓我瞬間淚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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