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閨蜜林小柔被全網(wǎng)霸凌到抑郁癥自殺,住進醫(yī)院那天,我正在直播。
彈幕上,一條加粗的鏈接被粉絲刷了屏。
“溪溪快看!你那個‘人魚之淚’的妝容被人抄襲了!還上了熱搜第一!”
我笑著安撫粉絲別激動,一個妝容創(chuàng)意而已,模仿的人多,說明我做得好。
然而點開鏈接后,我的笑意,卻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熱搜的主角是新晉頂流網(wǎng)紅,蘇晚晚。
而她身旁,站著一個我無比熟悉的身影——我的表姐,慕容雅。
在頂級奢侈品發(fā)布會的現(xiàn)場,慕容雅穿著我親手設(shè)計的禮服,以“Luxe帝國唯一繼承人”的身份,挽著新貴富豪顧景琛的手,笑得春風(fēng)得意。
她脖子上的那條項鏈,為何與我送給顧景琛的定情信物如此相似?
我越看心越沉,立刻調(diào)出了當(dāng)年Luxe帝國繼承人身份認證的內(nèi)部存檔。只見系統(tǒng)后臺,我的照片和身份信息旁,赫然標(biāo)注著“已故”。
而我的閨蜜林小柔,只因在網(wǎng)上替我辯解了一句“溪溪才是原創(chuàng)”,就被蘇晚晚的粉絲人肉網(wǎng)暴,P了遺照,甚至收到了帶血的刀片。
憤怒讓我渾身冰冷。她們是Luxe帝國的千金和未來的少奶奶,那我又是誰?
1
“若溪,恭喜你,你的個人品牌‘Seraphic’最新一季度的銷售額,已經(jīng)超過了集團旗下所有副線。”
電話那頭,是我父親的老管家,李叔。
我的臉上剛剛浮現(xiàn)一絲笑意,拿起手機準(zhǔn)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閨蜜林小柔。
然而下一秒,我就刷到了那條引爆全網(wǎng)的熱搜。
為了擺脫家族的束縛,證明自己的能力,我化名“溪溪”,隱瞞身份當(dāng)了一個素人美妝博主。
今天是我的原創(chuàng)品牌“Seraphic”線上發(fā)布會的日子。
可熱搜上,蘇晚晚化的那個“人魚之淚”妝容,卻和我即將發(fā)布的主打妝容一模一樣。
更絕的是,她佩戴的全套珠寶,是我壓箱底從未示人的“深海之心”系列。
我皺了皺眉,這套珠寶是我為自己十八歲成人禮設(shè)計的,全世界僅此一套。
我的眼底劃過一抹寒意,隨即給林小柔打去了電話。
“溪溪,蘇晚晚那邊發(fā)了律師函,說我們抄襲!”
“她還買通了平臺,把我們的直播間封了!”
“好多品牌方都來解約了,說我們是劣跡網(wǎng)紅,要我們賠償天價違約金!”
掛下電話后,我只覺得荒謬。
難道是巧合?我忍不住點開蘇晚晚的社交賬號,發(fā)現(xiàn)她背后站著的資本,竟然是顧景琛的公司。
而慕容雅,則在評論區(qū)親昵地留言:“晚晚寶貝最棒了,不像有些人,只會東施效顰?!?/p>
她還配上了一個嘔吐的表情。
我再刷新,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她們拉黑了。
我忍不住打電話給顧景琛。
“景琛,我是若溪。”
“我想問問蘇晚晚的事……”
然而對方的語氣卻充滿了不耐煩和鄙夷,“沈若溪?你怎么還有臉打電話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別再糾纏我了。”
然而,下一秒他說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沈若溪我警告你,離雅雅遠一點!”
“作為一個被沈家趕出家門的孤兒,雅雅不計前嫌讓你在她公司里當(dāng)個小助理,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賜了?!?/p>
“沒想到你這么不識好歹,竟然還敢抄襲公司一姐的創(chuàng)意!”
“真不知道,你怎么不去學(xué)學(xué)人家慕容雅小姐的善良和大氣!”
說完,他便不屑地將電話掛斷。
我差點把手機捏碎。我怎么不知道,我竟然成了被趕出家門的孤兒。
甚至有人,冒名頂替了我的身份,搶走了我的未婚夫。
我怒極反笑,立刻撥通了那個我三年沒聯(lián)系過的號碼。
我倒要看看,我離開的這三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2
下午六點,我站在Luxe帝國大廈樓下。
我倒要看看這位憑空蹦出來的“Luxe千金”到底是誰。
當(dāng)我踏入頂層辦公室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我。
“沈……沈小姐?您怎么突然回來了?”
他們都清楚,Luxe帝國真正的繼承人,是眼前這位消失了三年的沈若溪。
平時慕容雅再怎么風(fēng)光無限,也只不過是我父親收養(yǎng)的表侄女,一個空有虛名的“代理總裁”。
真正手握集團百分之五十股份,奠定了Luxe帝國半壁江山的,是我和我的母親。
“若溪?你怎么回來了?”慕容雅看著我,眼神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慌和心虛。
她似乎剛從什么酒會趕來,身上那件高定禮服的裙擺上,沾著一點可疑的酒漬。
我笑著替她理了理頭發(fā),假裝沒看見她鎖骨上那個曖昧的紅痕。
“換香水了?我記得這是顧景琛最喜歡的那款木質(zhì)調(diào)吧?”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慕容雅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這款男香,是顧景琛的專屬味道。
“還不是景琛,非要拉著我去見什么客戶,出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他,蹭了一身味道。”
“他這人,真是越來越霸道了?!?/p>
她的臉上帶著嬌嗔,就好像一個真的在抱怨男友的幸福小女人。
“是嗎?”我看著她漏洞百出的表演,冷笑一聲。
手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劃著蘇晚晚的社交賬號。
里面我用來打樣的各種高定首飾、限量版彩妝,全都出現(xiàn)在了蘇晚晚的視頻里。
“慕容雅,你能告訴我,我放在保險柜里的‘深海之心’,怎么會戴在蘇晚晚的脖子上嗎?”
“你可別告訴我這是高仿,那顆主鉆的證書,還在我蘇黎世的銀行保險柜里?!?/p>
我的眼底劃過一抹譏誚。
就在剛剛,李叔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
蘇晚晚,是慕容雅的遠房表妹。
我諷刺一笑,慕容雅對她可真好啊。
難怪一個十八線小網(wǎng)紅,能一夜之間飛上枝頭變鳳凰。
見我拿出那張鉆石證書的照片,慕容雅的臉色瞬間煞白,但她很快就強作鎮(zhèn)定,看著我的眼神帶著幾分指責(zé),“若溪,你怎么能這么想我?”
“是這樣的,晚晚那孩子有天賦,我就讓她來公司實習(xí),她和你的那些設(shè)計理念很投緣,姐妹之間嘛,互相借鑒一下也很正常不是嗎?”
我怒極反笑。
正常?把我的心血盜用得一干二凈,還反過來倒打一耙,這也叫正常?
果不其然,慕容雅很快接了個電話。
她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
“沈若溪,你憑什么凍結(jié)我的副卡和公司的賬務(wù)?”
我看著她,將一抹狠戾壓在眼底,“慕容雅,我給林小柔工作室的投資款,你都投到哪里去了?”
“是小柔自己沒能力,拍不出好東西,虧了錢難道要怪我嗎?”
“你不信去問她好了!”
“我會去問的。”我轉(zhuǎn)身,留給她一個冰冷的背影,“不過不是問她,是問我的律師?!?/p>
3
我的眼底,是一片化不開的寒冰。
從小到大,林小柔是什么性格,我再清楚不過。
她是我在孤兒院時唯一的朋友,膽小、善良,卻為了我一次次挺身而出。
我們一起約定,要做出中國人自己的頂級美妝品牌。
三年前,我因為母親的病,不得不暫時接手家族事務(wù)。
我將我在國內(nèi)創(chuàng)立的工作室和品牌,全權(quán)交給了慕容雅代管。
我告訴她,林小柔是我最重要的人,請她務(wù)必照顧好。
在此期間,慕容雅告訴我,工作室一切都好,小柔也很有干勁,甚至還和她成了好朋友。
我皺著眉,走進醫(yī)院。
林小柔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頭,手腕上纏著厚厚的紗布。
她看到我,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脆弱的笑,“溪溪,你來了?!?/p>
她小心翼翼地想坐起來,我一把將她按住,擁入懷里。
然而懷里的人卻發(fā)出一聲壓抑的痛呼,我心里一沉,撩開她的病號服。
觸目所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和猙獰的傷疤。
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誰干的?”
然而林小柔卻瑟縮了一下,眼神躲閃,“沒……沒什么,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p>
“溪溪,你別怪雅姐和晚晚姐,她們都是為了我好……”
“她們說我太笨了,配不上你的信任,拿不回投資款是應(yīng)該的?!?/p>
“她們說,只要我乖乖聽話,把那些創(chuàng)意的版權(quán)都轉(zhuǎn)給晚晚姐,她們就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溪溪,我是不是很沒用?”
她說著,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滾落下來。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無法呼吸。
“她們在哪。”
我的聲音,冷得像剛從冰柜里拿出來的刀。
林小柔被我的樣子嚇到了,只是一個勁兒地搖頭。
我沒再逼她。
我走出病房,直接撥通了李叔的電話。
“給我查,蘇晚晚和慕容雅,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p>
“還有,把她們這三年來,所有欺凌小柔的證據(jù),一分不差地,全都給我找出來!”
“我要她們,血債血償?!?/p>
4
半小時后,一份詳細的資料發(fā)到了我的郵箱。
慕容雅和顧景琛,此刻正在城中最頂級的私人會所“云頂天宮”,為蘇晚晚舉辦慶功宴。
慶祝她“原創(chuàng)”的“人魚之淚”系列,全網(wǎng)銷量破億。
呵,用著我的心血,踩著我朋友的尸骨,開慶功宴?
我直接把地址發(fā)給了司機。
車子在“云頂天宮”門口停下。
侍者攔住了我,“小姐,抱歉,今晚這里被顧少包場了,需要邀請函才能進入?!?/p>
我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直接從包里掏出一張黑金卡,扔了過去。
“我買下這里?!?/p>
侍者愣住了,看著那張全球限量不超過十張的黑金卡,手都開始發(fā)抖。
“您……您是……”
“現(xiàn)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我沒理會他見了鬼一樣的表情,徑直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
金碧輝煌的大廳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蘇晚晚穿著一身閃亮的禮服,正站在舞臺中央,享受著所有人的追捧和吹噓。
“晚晚真是天才!這個‘人魚之淚’的創(chuàng)意簡直絕了!”
“是啊是啊,簡直就是我們國貨美妝之光!”
顧景琛站在她身邊,滿眼寵溺,親自為她端著香檳。
而我的好表姐慕容雅,則以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和各路名流談笑風(fēng)生,儼然已經(jīng)把自己當(dāng)成了顧家的未來女主人。
真是……和諧又美好的一幕。
美好得,讓我忍不住想親手撕碎它。
我一步一步,踩著紅毯,向他們走去。
高跟鞋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清脆又刺耳。
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談,看了過來。
“這誰啊?不請自來的?”
“穿得這么素,怕不是來蹭吃蹭喝的網(wǎng)紅吧?”
顧景琛皺著眉,不耐煩地看過來,當(dāng)他看清我的臉時,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沈若溪?你來這里干什么!保安呢?把她給我趕出去!”
蘇晚晚也認出了我,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被得意和怨毒所取代。
她親昵地挽住顧景琛的胳膊,挑釁地看著我,“喲,這不是我們公司的抄襲狗嗎?怎么,來找我要飯了?”
“只要你現(xiàn)在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承認自己是抄襲狗,或許我一高興,可以賞你一口飯吃哦?!?/p>
她的話,引來了一陣哄堂大笑。
所有人都用看小丑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笑了。
“蘇晚晚?!蔽逸p聲開口,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宴會廳。
“你脖子上那條項鏈,挺好看的?!?/p>
蘇晚晚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深海之心”,一臉驕傲,“當(dāng)然了,這可是景琛送我的,全球限量一條,價值八千萬呢!”
“是嗎?”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可我怎么記得,這條項鏈,是我三年前扔進垃圾桶的淘汰品呢?”
“你!”蘇晚晚的臉?biāo)查g漲成了豬肝色。
顧景琛的臉色也黑了下來,“沈若溪,你胡說八道什么!”
我沒理他,而是看向了舞臺后方的大屏幕。
“李叔,可以開始了?!?/p>
我的話音剛落,原本播放著蘇晚晚精美宣傳片的大屏幕,瞬間一黑。
下一秒,屏幕上開始播放一段視頻。
視頻里,是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林小柔被兩個壯漢按在地上,慕容雅穿著優(yōu)雅的套裙,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帶著惡毒的笑。
“林小柔,我再問你一遍,那些創(chuàng)意,到底是誰的?”
“是……是溪溪的……”林小柔的聲音微弱而堅定。
“啪!”
慕容雅一個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還敢嘴硬?給我打!打到她承認為止!”
視頻里,拳打腳踢的聲音,林小柔壓抑的哭泣聲,和慕容雅、蘇晚晚尖銳的嘲笑聲,交織在一起,像一把把尖刀,刺進在場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全場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屏幕,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
顧景琛的臉色,已經(jīng)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他震驚地看著身邊的慕容雅和蘇晚晚,像是第一天認識她們一樣。
蘇晚晚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慕容雅,在短暫的驚慌之后,竟然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她指著我,聲色俱厲地尖叫道:
“沈若溪!你偽造視頻來陷害我們!你這個瘋子!”
“偽造?”我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慕容雅,你是不是忘了,云頂天宮的安保系統(tǒng),是我親手設(shè)計的?”
“這里的每一個攝像頭,都連接著我的私人服務(wù)器,你說,我需不需要偽造?”
我話音剛落,大屏幕上的畫面一轉(zhuǎn)。
出現(xiàn)了十幾段不同的視頻。
有慕容雅威逼利誘林小柔,讓她簽下版權(quán)轉(zhuǎn)讓合同的。
有蘇晚晚將滾燙的咖啡潑在林小柔手上,只因為她不小心弄臟了她的裙子的。
有她們指使人將林小柔關(guān)在冰冷的倉庫里,整整一夜的。
還有……她們拿著偽造的投資失敗協(xié)議,逼著林小柔父母賣掉房子,替她們背上千萬債務(wù)的。
一樁樁,一件件,罄竹難書。
整個宴會廳,連呼吸聲都消失了。
“嘔——”
不知道是誰先吐了出來,緊接著,此起彼伏的干嘔聲響起。
那些剛剛還在吹捧蘇晚晚和慕容雅的名媛富豪們,此刻看著她們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惡心。
“原來是這么惡毒的女人!”
“簡直是蛇蝎心腸!居然能對一個小姑娘下這種毒手!”
“快離她們遠點,太晦氣了!”
顧景琛的身體晃了晃,他看著慕容雅,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雅雅……視頻里……都是真的?”
慕容雅的身體抖得像秋風(fēng)中的落葉,她死死地瞪著我,眼神里的怨毒,幾乎要化為實質(zhì)。
“是她!都是沈若溪這個賤人逼我的!”
“是她自己離家出走,不要這個身份的!我只是拿回本該屬于我的一切!”
“景琛,你相信我,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為了我們的未來?。 ?/p>
她哭得梨花帶雨,試圖去拉顧景琛的衣袖。
顧景琛卻像躲瘟疫一樣,猛地甩開了她的手。
“別碰我!”
他看著我的眼神,復(fù)雜到了極點。有震驚,有愧疚,還有一絲……我看不懂的悔恨。
“若溪……我……”
“閉嘴?!蔽依淅涞卮驍嗨?,“你不配叫我的名字?!?/p>
我的目光,落在了已經(jīng)癱軟在地上的蘇晚晚身上。
“蘇晚晚,銷量破億,感覺怎么樣?”
蘇晚晚猛地抬起頭,臉上掛著淚痕,瘋了一樣地向我爬過來。
“若溪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都是慕容雅逼我的!是她嫉妒你,才利用我來對付你的!”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她抱著我的小腿,哭得涕淚橫流,狼狽得像一條喪家之犬。
我一腳踢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放過你?”
“我的朋友躺在醫(yī)院里,手腕上的傷口深可見骨的時候,你們誰想過要放過她?”
“你們把她的尊嚴和人生踩在腳下,當(dāng)成笑料的時候,你們誰想過要放過她?”
“現(xiàn)在,你跟我說,讓我放過你?”
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做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