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手機鈴聲刺耳地響起,打破了屋內(nèi)的死寂。
陳欣看著來電顯示上老公兩個字,猶豫了幾秒才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傳來趙志強從未有過的冷漠聲音:"陳欣,你現(xiàn)在馬上過來一趟。"
陳欣愣住了,筷子停在半空中,嘴里還嚼著昨晚剩下的回鍋肉:
"過來?過來干什么?不是說我不用參加你媽的生日宴嗎?"
趙志強的語氣聽起來很奇怪,像是在壓抑著巨大的憤怒:"把賬結(jié)了。"
陳欣完全摸不著頭腦,心跳開始加速:"什么賬?"
"你來了就知道了,記住,帶上銀行卡。"
電話掛斷了,留下陳欣呆呆地坐在空蕩蕩的餐桌前。
碗里的剩飯還冒著熱氣,但她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食欲。
她看著手機屏幕,腦海中回想著那四個字:"把賬結(jié)了。"
1
婆婆李桂花要過60大壽了,按理說全家人都應(yīng)該高高興興地團(tuán)聚在一起慶祝。
可是陳欣坐在城里租來的小公寓里,看著桌上那幾樣剩菜,心中五味雜陳。
窗外春光明媚,但她卻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想起三年前剛嫁進(jìn)趙家時的情景,陳欣忍不住苦笑。
那時候她多么天真,以為只要真心對待這個家庭,總會換來應(yīng)有的尊重和認(rèn)可。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婆婆李桂花的場景。
那是在趙家的老宅里,一進(jìn)門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農(nóng)村婦女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上下打量著她。
李桂花的眼神像X光一樣,從頭到腳掃描了她好幾遍,最后冷冷地開口:
"就是她啊,看著倒是挺白凈的,就是個子矮了點,屁股也不夠大,將來生孩子怕是要受罪。"
當(dāng)時陳欣臉都紅了,但還是強忍著尷尬,甜甜地叫了一聲:"阿姨好。"
李桂花卻沒有回應(yīng),而是轉(zhuǎn)向兒子趙志強:"她家里條件怎么樣?彩禮給了多少?"
趙志強有些不自在:"媽,這些事我們私下說。"
李桂花提高了聲音:"有什么不能說的?娶媳婦不是過家家,該問清楚的必須問清楚。"
那一刻,陳欣就應(yīng)該意識到,這個婆婆不是普通的難相處,而是壓根就沒把她當(dāng)成家人看待。
結(jié)婚后的日子更是讓她明白了什么叫做"寄人籬下"。
每次回婆家,李桂花都會給她安排各種活兒:洗碗、拖地、洗衣服、喂雞、割豬草...
而小姑子趙小娟卻可以躺在沙發(fā)上刷手機,連自己的碗都不洗。
李桂花總是這樣為女兒開脫:"小娟還小,讓她多休息休息,你是嫂子,應(yīng)該多照顧照顧妹妹。"
陳欣想說,趙小娟都26歲了,比她還小不了兩歲,憑什么就該她伺候?
但看到趙志強求和的眼神,她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最讓她受不了的是,李桂花在外人面前總是夸小娟,卻對她視而不見。
"我們家小娟啊,漂亮又能干,就是眼光高,好男人都排隊等著呢。"
有鄰居客氣地夸陳欣:"您這個兒媳婦也不錯啊,長得標(biāo)致,還有工作。"
李桂花卻擺擺手:"城里的姑娘都是嬌生慣養(yǎng)的,不懂我們農(nóng)村的規(guī)矩。"
這話說得陳欣心里直冒火,但她還是強忍著,告訴自己要顧全大局。
更過分的是經(jīng)濟方面的事情,趙志強在國企上班,每月工資8000塊,但要給家里3000塊的生活費。
剩下的5000塊,還要應(yīng)付小姑子的各種開銷。
趙小娟總是撒嬌地說:"哥,我想報個化妝培訓(xùn)班,要5000塊。"
"哥,我看中了一個包包,打折后還要3000多。"又是小姑子的要求。
"哥,我要換手機了,這個太卡了。"小姑子永遠(yuǎn)有花錢的理由。
每次趙志強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從來不考慮小兩口的生活壓力。
陳欣想要買個稍微貴一點的護(hù)膚品,都要猶豫好久。
她試圖和丈夫溝通過這個問題:"志強,你妹妹都這么大了,應(yīng)該自己掙錢了,我們總不能一輩子供著她吧?"
趙志強卻為妹妹辯護(hù):"小娟還在找工作,再說她是我妹妹,我不幫她誰幫她?"
陳欣委屈地說:"那我呢?我也需要你的關(guān)心啊。"
趙志強理所當(dāng)然地說:"你不是有工作嗎?而且你是我老婆,不一樣的。"
陳欣聽了這話,心都涼了半截,原來在他心里,老婆和妹妹的地位完全不一樣。
老婆是要付出的,妹妹是要寵著的。
三年下來,陳欣在這個家里的地位不但沒有提高,反而越來越邊緣化。
她就像一個外來的打工妹,負(fù)責(zé)出錢出力,卻得不到應(yīng)有的尊重。
今年年初,李桂花開始籌備60大壽的事情。
陳欣滿懷希望地想,這次一定要好好表現(xiàn),讓婆婆看到自己的誠意。
她提前兩個月就開始準(zhǔn)備禮物,最后選中了一條2000塊的金項鏈。
這對于她來說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幾乎是她一個月的工資。
但她覺得值得,畢竟是婆婆的60大壽,一輩子就這么一次。
可是她沒想到,這次生日宴會成為她人生中最屈辱的一次經(jīng)歷...
2
春節(jié)過后,李桂花的60大壽籌備工作正式開始。
整個二月,趙家都在忙這件事,但陳小雯卻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被排除在外。
第一次感到不對勁,是在給婆婆挑選生日禮物的時候。
陳欣用了整整一個周末的時間,跑了三家商場,最后在一家金店里看中了一條精美的金項鏈。
項鏈不算太粗,但做工很精細(xì),上面還鑲著幾顆小碎鉆,在燈光下閃閃發(fā)光。
銷售員熱情地介紹著:"小姐,您真有眼光,這是我們店里的新款,原價2500,現(xiàn)在打折2000。"
陳欣看著標(biāo)簽上的價格,心疼得直咬牙。
2000塊啊,這可是她一個月的工資,但想到是婆婆的60大壽,她還是咬牙買下了。
那天晚上,她興沖沖地把禮物拿給趙志強看:"你看,我給媽買的生日禮物,漂亮吧?"
趙志強看了一眼價簽,皺起了眉頭:"這么貴?你買這個干什么?"
陳欣解釋道:"60大壽啊,一輩子就這么一次,當(dāng)然要買好一點的。"
趙志強有些不高興:"我媽又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你買這么貴的東西,她不一定喜歡。"
聽到這話,陳欣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省吃儉用給婆婆買禮物,丈夫不但不夸獎,反而還指責(zé)她亂花錢。
第二天是星期天,全家人都回老家吃飯,陳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把禮物遞給了李桂花。
李桂花接過包裝精美的禮盒,慢悠悠地打開,看到里面的金項鏈時,臉上沒有任何驚喜的表情。
她拿起項鏈在手里掂了掂,淡淡地說道:
"花這么多錢干什么?我一個老婆子,戴這么好的東西給誰看?"
陳欣心里一沉,但還是強顏歡笑:"媽,您別這么說,您戴著一定很好看。"
李桂花也沒再說什么,就把項鏈放回了盒子里。
就在這時,小姑子趙小娟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拿著一條絲巾:
"媽,這是我給您買的生日禮物,您看喜歡嗎?"
那是一條印花絲巾,料子看起來不錯,但明顯不是什么名牌,估計也就三四百塊錢。
李桂花接過絲巾,瞬間笑逃了花:
"哎呀,還是我們小娟懂我的心思!這顏色多好看,正適合我這個年紀(jì)。"
她立刻把絲巾圍在脖子上,對著鏡子左照右照:"小娟真有眼光,知道媽媽喜歡什么。"
看到這一幕,陳欣的心徹底涼了。
同樣是生日禮物,她花2000塊買的金項鏈被嫌棄,小姑子花300塊買的絲巾卻被大加贊賞。
這種區(qū)別對待讓她深深地感到了屈辱。
當(dāng)天晚上回到城里的家,趙志強還數(shù)落她:
"我說了你別買那么貴的,我媽就是不喜歡這些,你看小娟多會挑禮物,花錢不多,還讓我媽高興。"
陳欣忍無可忍,終于爆發(fā)了:
"為什么?為什么同樣是生日禮物,我的就不好,她的就好?我花的錢比她多六倍!"
趙志強義正辭嚴(yán)地說:"錢多不代表心意到,我媽看重的是心意,不是價錢。"
陳欣眼圈都紅了:"心意?那我的心意就不是心意嗎?"
趙志強不耐煩地說:"你別胡攪蠻纏,小娟是我媽親生的,當(dāng)然不一樣。"
聽到這話,陳欣徹底絕望了,原來在這個家里,她永遠(yuǎn)是外人,永遠(yuǎn)比不上小姑子的地位。
接下來的日子更是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排斥。
李桂花召集家庭會議,討論生日宴的具體安排。
會議定在周三晚上七點,但她故意選擇了陳欣加班最忙的時間。
那天晚上,陳欣加班到九點才回家,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決定好了。
趙志強向她匯報著會議結(jié)果:"決定在老家的金鳳凰酒店辦,訂三桌,請所有的親戚朋友。"
陳欣小心翼翼地問:"那我能幫什么忙嗎?"
趙志強回答:"我媽說了,你平時工作忙,就不用操心這些事了。"
陳欣聽出了話外之音,不是不用她操心,是不要她參與。
更過分的還在后面。
第2天, 李桂花召集小姑子去挑選菜單,從早上忙到下午,興致勃勃地討論各種菜品的搭配。
趙小娟認(rèn)真地征求母親的意見:"媽,您覺得紅燒肉好還是糖醋排骨好?"
李桂花笑得合不攏嘴:"還是紅燒肉吧,那里的紅燒肉最香了。"
兩人就這樣一道菜一道菜地商量著,完全沒有詢問陳欣的意見。
當(dāng)陳欣下班回來,想要了解一下菜單的情況時,李桂花冷冷地說:
"你一個外人,知道什么我們老家的口味?還是讓小娟來安排比較好。"
這話說得陳欣臉上火辣辣的,外人?她是這家的兒媳婦,怎么就成了外人?
但更讓她心寒的還在后面。
生日宴前一周,李桂花開始確認(rèn)參加人員的名單。
陳欣無意中聽到趙志強和小姑子在電話里討論。
趙小娟一個一個地報著名字:
"大伯一家四口,二叔一家三口,姑姑一家五口,還有表哥表姐們..."
陳欣仔細(xì)聽了一遍,震驚地發(fā)現(xiàn),整個名單里沒有她的名字!
她等趙志強打完電話,連忙問道:"志強,你們剛才說的參加人員名單,怎么沒有我?"
趙志強表情有些不自然:"我媽說你最近工作忙,就不麻煩你了。"
陳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媽過60大壽,我這個兒媳婦不參加,這合適嗎?"
趙志強還在為母親辯護(hù):"我媽也是為你好,怕你累,而且你和那些親戚也不熟,去了也尷尬。"
陳欣的聲音開始顫抖:"不熟?我嫁到你們家三年了,怎么會不熟?"
趙志強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反正就是這樣決定了,你別多想。"
聽到這話,陳欣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
所有的親戚都要參加,唯獨排除她這個兒媳婦,這是何等的侮辱?
但最讓她心碎的還是最后一擊。
生日宴前兩天,李桂花竟然當(dāng)著小區(qū)鄰居的面說:
"這次我生日,家里所有人都會來慶祝,就是那個兒媳婦有事來不了,也好,省得添麻煩。"
隔壁的張大媽聽了,覺得有些奇怪:"兒媳婦不參加婆婆生日?這不合適吧?"
李桂花裝作無奈地?fù)u頭:"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心里只有自己的小家,哪里把我們老人放在眼里。我這個兒媳婦啊,就是個外人,什么都不關(guān)心。"
王大媽也在一旁附和:"那也不應(yīng)該啊,再忙也得參加婆婆的生日宴啊。"
李桂花嘆了口氣:"我也沒辦法啊,強扭的瓜不甜,算了,她不來就不來吧,反正也幫不上什么忙。"
這番話很快傳到了陳欣的耳朵里,她站在樓上的陽臺上,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樓下的對話。
那一刻,她的心徹底死了。
三年來的委屈、忍讓、付出,換來的竟是這樣的結(jié)果。
在婆婆眼里,她就是個外人,就是個累贅,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
而更讓她心寒的是,趙志強對這一切都默許了。
他沒有為她爭取,沒有為她辯護(hù),甚至還幫著母親找理由。
那天晚上,陳欣徹夜難眠。
她想了很多,想起了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想起了自己的委屈和付出,想起了這個家庭對她的冷漠和排斥。
她決定,這次絕不再忍讓。
如果他們要把她當(dāng)外人,那她就真的當(dāng)個外人。
如果他們不要她參與,那她就真的不參與。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會徹底改變她的人生...
3
2024年3月15日,李桂花60歲生日的這一天,對陳欣來說是人生中最屈辱的一天。
清晨六點,趙志強的手機鬧鐘響了。
他起床洗漱,準(zhǔn)備和大伯子、小姑子一起回老家參加母親的生日宴。
陳欣假裝還在睡覺,實際上她一夜都沒怎么合眼。
聽著丈夫在衛(wèi)生間里刷牙洗臉的聲音,她的心如刀割般疼痛。
趙志強穿好衣服,輕聲對還"睡著"的妻子說:
"欣欣,我要走了,你今天好好休息,我晚上就回來。"
陳欣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裝睡,她不知道如果自己開口說話,會不會忍不住哭出來。
房門輕輕關(guān)上,趙志強的腳步聲在走廊里漸行漸遠(yuǎn),陳欣聽到電梯的叮咚聲,知道丈夫真的走了。
她翻身坐起,看著空蕩蕩的臥室,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
今天是她婆婆的60大壽,按理說她應(yīng)該穿著漂亮的衣服,帶著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和家人一起慶祝這個重要的日子。
可是現(xiàn)在,她卻被排斥在外,像個被遺棄的孤兒一樣,獨自呆在冷清的家里。
上午九點,陳欣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趙志強打來的,連忙接起電話,卻聽到了小姑子趙小娟的聲音。
小姑子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得意:"嫂子,你在干什么呢?"
陳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沒干什么,在家休息。"
小姑子故意說道:"哦,我們已經(jīng)到老家了,正在布置會場呢。"
"媽媽心情特別好,一直在夸我買的絲巾好看,對了,你那條項鏈呢?媽媽說要戴出來給大家看看。"
聽到這話,陳欣心里一陣諷刺,之前嫌棄她的禮物太貴,現(xiàn)在又要拿出來顯擺,真是虛偽。
陳欣淡淡地說:"項鏈在家里,我沒拿。"
小姑子提高了聲音:"沒拿?那你什么時候送過來?客人都快到了。"
陳欣直接說道:"我不去。"
"不去?"小姑子似乎很驚訝,"為什么不去?"
陳欣冷冷地說:"你們不是說我有事來不了嗎?那我就真的有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然后傳來小姑子不屑的冷笑:"隨便你吧,反正你去不去都無所謂。"
說完,小姑子就掛斷了電話。
陳欣握著手機,手都在顫抖,她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輕視過。
上午十點,她又接到了大伯子趙大偉的電話。
"弟妹,你怎么不來???我媽一直在找你呢。"
陳欣撒了個謊:"我身體不舒服,來不了。"
大伯子關(guān)切地問:"身體不舒服?嚴(yán)重嗎?要不要去醫(yī)院?"
陳欣心里一暖,至少還有人關(guān)心她:"不嚴(yán)重,就是有點頭疼,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伯子說道:"那行吧,你好好休息,不過你沒來,我媽確實有點失望。"
失望?陳欣心里冷笑,如果真的失望,為什么不邀請她參加?
掛斷電話后,陳欣更加感到了孤獨。
中午十二點,她的肚子開始餓了,打開冰箱,里面只有昨晚剩下的一些菜:半盤回鍋肉、幾根青菜、半碗米飯。
這些菜已經(jīng)有些變味了,但她也懶得重新做,就這樣吧,反正也沒什么胃口。
她把剩菜熱了一下,坐在餐桌前慢慢地吃著,回鍋肉已經(jīng)有些發(fā)硬,青菜也蔫了,米飯更是干巴巴的。
這就是她在婆婆60大壽這一天的午餐,冷冰冰的剩飯剩菜。
而此時此刻,老家的金鳳凰酒店里,一定是觥籌交錯,熱鬧非凡。趙志強、小姑子、大伯子,還有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在為李桂花慶祝生日。
唯獨缺少她,這個名義上的兒媳婦。
想到這里,陳欣再也咽不下這些剩飯了,她放下筷子,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陳欣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趙志強,她擦了擦眼淚,深吸一口氣,接起了電話。
電話里傳來趙志強從未有過的冷漠聲音:"欣欣,你現(xiàn)在馬上過來一趟。"
陳欣愣住了:"過來?過來干什么?不是說我不用去嗎?"
趙志強的聲音聽起來很奇怪,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情緒:"把賬結(jié)了。"
陳欣完全摸不著頭腦:"什么賬?"
"你來了就知道了,記住,帶上你的銀行卡,還有這三年來你給我媽買東西的所有發(fā)票和轉(zhuǎn)賬記錄。"
電話掛斷了,留下陳欣呆呆地坐在那里。
把賬結(jié)了?什么意思?是要和她算經(jīng)濟賬嗎?還是要和她離婚分財產(chǎn)?
她想起這三年來自己為這個家庭的付出。
每月按時上交生活費,給婆婆買各種禮物,給小姑子買化妝品和衣服,還有無數(shù)次的忍氣吞聲...
如果趙志強真的要和她算賬,那她心里也有一本賬要算!
這三年來,她到底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又受了多少委屈?
陳欣坐在沙發(fā)上,腦海中開始浮現(xiàn)一桶桶讓人心寒的畫面。
她一切的付出,換來了什么?
換來的是李桂花的冷眼相對,換來的是小姑子的理所當(dāng)然,換來的是丈夫的漠不關(guān)心!
更可惡的是,她現(xiàn)在還要被排斥在家庭聚會之外,被當(dāng)成外人對待!
陳欣越想越憤怒,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掉。
但她很快又想到一個更可怕的問題:趙志強為什么突然要和她結(jié)賬?
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會不會是李桂花在生日宴上說了什么難聽的話?
還是小姑子又搞了什么鬼?
或者...會不會是趙志強終于受不了了,想要和她離婚?
想到這個可能,陳欣的心跳開始加速。
雖然這個家庭讓她受了很多委屈,但畢竟她和趙志強還是有感情的。
如果真的要離婚,她會非常痛苦。
但如果不離婚,繼續(xù)這樣下去,她又能忍受多久?
陳欣看了看桌上那些冷掉的剩飯,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有些時候,結(jié)賬也許是一種解脫。
她站起身,走進(jìn)臥室,開始整理這三年來的所有收據(jù)、發(fā)票和轉(zhuǎn)賬記錄。
既然要算賬,那就算個明白!
既然要攤牌,那就攤個徹底!
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陳欣不是好欺負(fù)的!
4
帶著滿心的疑慮和憤怒,陳欣整理好所有的資料,開車趕往趙家老宅。
一個小時的車程,她的心情從忐忑不安到憤怒填胸,再到冷靜決絕。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她都要為自己討個說法,她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金鳳凰酒店門口停了很多車。
看來生日宴還在進(jìn)行中,這個時候把她叫過來,到底要干什么?
陳欣把車停好后,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砑ち业臓幊陈暋?/p>
這是李桂花的聲音,聽起來很憤怒:"你個死丫頭,你說什么呢!"
這是小姑子趙小娟的聲音,帶著醉意:
"我說的都是實話!嫂子的錢都被你拿去給我花了,憑什么她不能知道?"
李桂花似乎很緊張:"你喝多了!胡說八道什么!"
趙小娟的聲音越來越大:
"我沒胡說!那個金項鏈,還有每個月的生活費,還有我的化妝品、衣服、手機...這些錢原本都是給你的,你全給我了!現(xiàn)在嫂子不參加你的生日宴,你還有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