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lián)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陳宇手握報告單,聲音顫抖,滿是難以置信。
凌晨三點,市第一醫(yī)院急診科內,張秀蘭被緊急送來。
她下身疼痛出血多日,養(yǎng)老院護工卻敷衍拖延。
有著二十多年臨床經驗的陳宇,在初步檢查時就察覺異樣,老人身上多處不明淤青擦傷,不似意外所致。
隨著全面檢查推進,更驚人的情況浮出水面,血液中有不明藥物,婦科檢查顯示有長期反復外傷痕跡。
陳宇當機立斷,安排更詳細檢查與 DNA 檢測,并決定報警。
二十多年的行醫(yī)生涯里,他見過無數病例,卻從未遭遇如此狀況。
每一個檢查結果都像一顆重磅炸彈,不斷沖擊著他的認知。
01
三個月前,春日的一個午后,張秀蘭坐在兒子張濤的車里,望著窗外那棟嶄新的建筑。
“媽,夕陽紅養(yǎng)老院是咱們這兒最好的養(yǎng)老地方了?!睆垵罩赣H的手說,“您看這環(huán)境多好,花園式的,還有專業(yè)的醫(yī)護團隊?!?/p>
張秀蘭點點頭,心里五味雜陳。退休前她是市第二小學的數學老師,教了一輩子書,如今卻要住進養(yǎng)老院。不是兒子不孝順,實在是張濤夫妻工作太忙,經常出差,家里沒人照顧她。
“張老師,久仰久仰!”一個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迎面走來,滿臉堆笑,“我是院長李強,聽說您要入住我們這兒,真是我們的榮幸??!”
李強四十多歲,體型偏胖,說話時眼睛瞇成一條縫。他熱情地介紹著養(yǎng)老院的各項設施:“我們這兒有 150 個床位,配備了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還有康復理療室、閱覽室、棋牌室……”
“最重要的是,我們這兒的護工都經過專業(yè)培訓,對老人特別有耐心?!崩顝娕闹馗WC,“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像對待自己的父母一樣照顧張老師。”
參觀過程中,張秀蘭看到其他住在這里的老人精神狀態(tài)都不錯,有的在花園里散步,有的在活動室下棋聊天。護工們看起來也挺和善,見到他們都會主動打招呼。
“媽,您覺得咋樣?”張濤問道。
“挺好的。”張秀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不想家是假的,但她也不想成為兒子的負擔。
辦理入住手續(xù)時,李強親自陪同,嘴像抹了蜜:“張老師,您的房間我特意安排在一樓最里面的那間,那里安靜,不會被打擾。房間朝南,采光好,還能看到小花園?!?/p>
護工小趙幫忙搬行李,一路上介紹著生活作息:“早上六點起床,七點吃早飯,上午有晨練,下午可以參加各種活動……”
房間不大,但設施齊全。床鋪干凈整潔,還擺著幾盆花。張秀蘭坐在床邊,看著兒子為她整理衣物,眼淚差點掉下來。
“媽,我每周都會來看您的?!睆垵参康溃坝惺裁床皇娣牡胤?,隨時給我打電話?!?/p>
“你工作忙,別老往這兒跑。”張秀蘭擺擺手,“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p>
送走兒子后,張秀蘭獨自坐在房間里,聽著走廊里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隔壁房間住著一個叫王淑芬的老太太,七十多歲了,兒女都在外地工作。
“張老師,您別難過?!蓖跏绶仪瞄T進來,“剛開始誰都不適應,過幾天就好了。這兒的護工小張人很好,有什么事都可以找她。”
小張是夜班護工,二十出頭,看起來挺機靈。晚上查房時,她會進來問候,幫忙調調室溫啥的。
“王奶奶說您是老師?”小張笑著說,“我最敬佩老師了。我媽也是老師,從小就教育我要尊敬師長?!?/p>
張秀蘭心里暖了一些??磥磉@兒的人確實不錯,或許真能在這兒安度晚年。
第一個星期過得還算平靜。張秀蘭慢慢熟悉了這里的生活節(jié)奏,參加了幾次集體活動,認識了一些新朋友。食堂的飯菜還可以,雖然比不上家里的味道,但營養(yǎng)搭配挺合理。
但她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每天晚上十點以后,走廊里就變得特別安靜,安靜得有些詭異。偶爾會聽到從樓上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搬重物。
有一次她半夜起來上廁所,透過門縫看到小張在走廊里和一個陌生男人低聲交談。那個男人她從來沒見過,不像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可能是修東西的工人吧。”張秀蘭這樣安慰自己,“晚上修東西不會影響老人休息?!?/p>
但心里總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安。
02
入住一個月后,張秀蘭開始有了些微妙的變化。
原本她是個很健談的人,在教師崗位上工作了幾十年,見誰都有話說??涩F在,她變得越來越沉默,總是一個人坐在房間里發(fā)呆。
“張老師,今天的書法課您咋沒去?”同樓的趙奶奶關心地問。
“身體有點不舒服?!睆埿闾m敷衍地回答。
其實她也說不清楚哪兒不舒服,就是感覺渾身沒力氣,食欲也不好。夜里經常失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更奇怪的是,她發(fā)現自己的記憶力好像出了問題。有時候剛吃了藥,轉眼就忘了吃沒吃。有時候護工來查房,明明記得是第一次見面,對方卻說昨天剛來過。
“媽,您最近咋瘦這么多?”兒子張濤周末來探望時,看到母親的樣子嚇了一跳,“是不是這兒的伙食不好?”
“伙食挺好的?!睆埿闾m勉強笑笑,“可能是年紀大了,胃口不好?!?/p>
“那身體呢?有沒有哪兒不舒服?”
張秀蘭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適應不了新環(huán)境?!?/p>
她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說什么呢?說自己總覺得有人在監(jiān)視她?說夜里經常做噩夢?說有時候醒來發(fā)現房門的鎖被動過?
這些都沒有證據,說出來只會讓兒子擔心。
“媽,您要是在這兒住得不開心,就回家住吧。”張濤握著母親的手說,“大不了我辭職在家照顧您?!?/p>
“別瞎說!”張秀蘭連忙搖頭,“你們年輕人正是事業(yè)上升期,不能因為我耽誤了前途。我在這兒挺好的,就是需要時間適應?!?/p>
張濤走后,張秀蘭獨自坐在房間里,看著窗外的夕陽,心情愈發(fā)沉重。
晚飯時,她注意到隔壁王淑芬奶奶也沒來食堂。問了其他人,都說不知道王奶奶去哪兒了。
“可能是身體不舒服,在房間里休息吧。”護工小張這樣解釋。
但張秀蘭敲了好幾次王奶奶的房門,都沒人應答。透過門縫看進去,房間里黑漆漆的,像沒人住一樣。
“小張,王奶奶是不是出啥事了?”張秀蘭找到小張詢問。
“王奶奶啊,她兒子把她接走了?!毙堧S口回答,“說是要轉到市里更好的醫(yī)院治療?!?/p>
“啥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昨天晚上,您可能睡著了沒注意。老人家走的時候還說讓我代她跟您道別呢?!?/p>
張秀蘭總覺得哪兒不對勁。王奶奶平時和她關系很好,如果要轉院,不可能不親自跟她說一聲。而且王奶奶的兒女都在外地,怎么可能說來就來?
晚上,她特意留意了一下王奶奶的房間。房間確實空了,但她發(fā)現一個奇怪的細節(jié):王奶奶的那盆花還在窗臺上,葉子都蔫了。
如果是正常轉院,家屬應該會把所有東西都帶走才對。
這天夜里,張秀蘭又失眠了。躺在床上,她總覺得有人在走廊里走動。腳步聲很輕,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透過門縫往外看,她隱約看到一個黑影從王奶奶的房間里出來,手里好像拖著什么東西。
張秀蘭嚇得趕緊縮回被子里,心跳得厲害。她想起了王奶奶說過的話:這里的夜班護工小張人很好。
但現在,她開始懷疑這個判斷了。
第二天一早,張秀蘭故意路過王奶奶的房間,發(fā)現房門緊鎖著,門上還貼了一張“維修中,請勿打擾”的紙條。
她找到白班護工小李詢問:“王奶奶的房間咋在維修?”
“哦,那個房間的水管壞了,要重新裝修?!毙±罨卮鸬煤茏匀唬斑^幾天就會安排新的老人住進去?!?/p>
張秀蘭點點頭,表面上沒再多問,但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
接下來的幾天里,她開始留意養(yǎng)老院里的各種細節(jié)。她發(fā)現,這里的護工分為白班和夜班兩班,白班的護工看起來都很正常,對老人也很和善。但夜班的護工她接觸得不多,除了小張,其他幾個她都不太熟悉。
還有就是,養(yǎng)老院的后門總是鎖著,老人們被告知那里是工作區(qū)域,不能隨意進入。但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她能聽到從那個方向傳來汽車引擎的聲音。
更讓她不安的是,她發(fā)現自己服用的藥物好像和之前在家時不太一樣。雖然護工說是根據她的身體情況調整的,但她總覺得吃了這些藥后精神變得更加恍惚。
有一天晚上,她故意沒有服用睡前藥物,而是藏在了枕頭底下。果然,半夜時她的頭腦格外清醒,聽覺也變得很敏銳。
就在這時,她聽到了讓她毛骨悚然的聲音。
03
那是一個月圓之夜,張秀蘭躺在床上裝睡,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晚上十點半,夜班護工小張按時來查房。
“張老師,該吃藥了?!毙堓p聲說,手里端著一杯水和幾顆藥片。
“我今天身體不舒服,能不能不吃?”張秀蘭虛弱地說。
“那可不行,醫(yī)生說了,您這個年紀必須按時服藥?!毙埖恼Z氣變得有些強硬,“這是為了您的身體健康?!?/p>
張秀蘭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接過藥片放進嘴里,然后喝了一大口水。趁小張不注意的時候,她悄悄把藥片吐在了手心里,藏在被子下面。
“好了,您早點休息?!毙埵帐昂脰|西離開了房間。
等腳步聲遠去后,張秀蘭悄悄起身,把那幾顆藥片藏在了床墊下面。她決定明天找機會看看這些藥片到底是什么成分。
夜越來越深,養(yǎng)老院里安靜得像座空城。但張秀蘭的精神卻異常清醒,她能聽到很多平時被安眠藥掩蓋的聲音。
十一點左右,走廊里開始有腳步聲。不是一個人,聽起來像是好幾個人在小心翼翼地走動。她透過門縫往外看,隱約看到幾個黑影在走廊里穿行。
其中一個黑影在她隔壁的房間門前停了下來,那是王奶奶原來住的房間。黑影用鑰匙打開了房門,然后幾個人一起走了進去。
張秀蘭緊張得手心冒汗,但好奇心驅使她繼續(xù)觀察。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那幾個黑影又從房間里出來了,手里似乎抬著什么東西。東西被白布蓋著,看不清是什么,但從大小和形狀來判斷,很像是……
張秀蘭不敢繼續(xù)想下去,她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那幾個人小心翼翼地抬著那個東西,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腳步聲漸漸遠去,消失在樓下。
張秀蘭渾身顫抖,她想起了王奶奶突然“轉院”的事情,想起了那盆沒人照料的花,想起了那張“維修中”的紙條。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但她不敢承認,也不愿相信。
第二天一早,張秀蘭強打精神起床,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但她發(fā)現自己的手在不停地顫抖,連端茶杯都拿不穩(wěn)。
“張老師,您咋了?臉色這么難看?”白班護工小李關心地問。
“可能是昨天夜里著涼了?!睆埿闾m勉強笑笑。
吃早飯的時候,她注意到餐廳里少了幾張熟悉的面孔。除了王奶奶,還有住在三樓的李爺爺,住在一樓的周奶奶,他們都不見了。
“小李,李爺爺和周奶奶呢?咋好幾天沒看到他們了?”張秀蘭試探性地問。
“他們都轉院了?!毙±罨卮鸬煤芸?,“家屬覺得我們這里的醫(yī)療條件不夠好,都送到市里的大醫(yī)院去了?!?/p>
又是轉院。張秀蘭心里的疑慮越來越重。
這些老人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年紀大,身體不好,子女又不在身邊。如果他們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發(fā)現。
想到這里,張秀蘭感到一陣恐懼。她意識到,自己也符合這些特征。
當天下午,她找了個借口給兒子打電話。
“媽,您咋了?聲音聽起來不太對?!睆垵陔娫捓镪P切地問。
“我……我想你了?!睆埿闾m的聲音有些顫抖,“濤濤,你能不能這兩天來看看我?”
“當然可以,我明天就過去。”張濤察覺到了母親的異常,“媽,您是不是遇到啥事了?”
張秀蘭想說,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能說什么?說自己懷疑這里的護工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說那些消失的老人可能都出了意外?
沒有證據,說出來只會讓兒子覺得自己年紀大了開始胡思亂想。
“沒事,就是想你們了。”張秀蘭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
掛掉電話后,她坐在房間里,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恐懼。她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如果他還在世,絕對不會讓她住進這種地方。
晚上,小張又來送藥了。這次張秀蘭沒有拒絕,乖乖地把藥吃了下去。她不敢再惹起對方的懷疑。
但她留了個心眼,趁小張不注意時,偷偷撕下了藥盒上的一小片標簽,藏在了內衣里。她想找機會讓兒子拿去化驗,看看這些藥到底是什么成分。
服藥后不久,她就感到了強烈的困意。但就在意識模糊之前,她聽到了房門被輕輕推開的聲音。
有人進來了。
她想睜開眼睛,但眼皮沉重得像鉛塊。她想喊叫,但喉嚨里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那個人在房間里輕手輕腳地走動,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然后,她感到有人在摸她的身體,冰冷的手掌貼在她的皮膚上。
張秀蘭拼命想要反抗,但身體完全不聽使喚,就像被下了定身術一樣。
恐懼如潮水般淹沒了她的意識。
04
接下來的幾天里,張秀蘭活在極度的恐懼之中。她開始出現各種身體不適的癥狀,尤其是下身經常感到疼痛和不適。
“小李,我下面有點不舒服,能不能幫我看看醫(yī)生?”她找到白班護工求助。
“張老師,您這個年紀有點小毛病很正常?!毙±畈灰詾槿坏卣f,“可能是坐得時間長了,多走動走動就好了?!?/p>
“但是真的很疼,而且還有點出血……”
“出血?”小李皺了皺眉頭,“您是不是摔著了?還是磕碰到哪里了?”
張秀蘭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只是每天早上醒來,都覺得身體不對勁,仿佛有人趁她睡著的時候對她做了什么。
“要不您先忍忍,我去幫您拿點消炎藥。”小李敷衍地說。
消炎藥并沒有什么用,疼痛反而越來越嚴重。張秀蘭幾乎每天夜里都會疼醒,但每次想要起床求助時,都發(fā)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那些夜班護工給她的藥物劑量似乎在逐漸加大,她的意識越來越模糊,記憶也變得斷斷續(xù)續(xù)。
有時候她醒來,發(fā)現自己的內衣被換過,但問護工時,對方總是說她記錯了。
“張老師,您昨天夜里尿床了,我們幫您換了干凈的衣服?!毙堖@樣解釋。
但張秀蘭明明記得自己沒有失禁的問題,而且那些衣服也不像是因為尿濕才換的。
她想給兒子打電話求助,但每次剛拿起電話,就會有護工過來阻止。
“張老師,現在是休息時間,不能打電話打擾別人。”
“張老師,您兒子正在開會,他說了不要在工作時間打擾他?!?/p>
“張老師,電話壞了,正在修理,過兩天就好了。”
借口總是層出不窮,但結果都是一樣:她無法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秀蘭的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她開始出現食欲不振、體重下降、精神恍惚等癥狀。但更讓她恐懼的是,下身的疼痛和異常分泌物越來越嚴重。
她懷疑自己得了什么嚴重的婦科疾病,但護工們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脫,不愿意帶她去醫(yī)院檢查。
“張老師,您就是年紀大了,身體機能下降很正常?!?/p>
“張老師,您這是心理作用,多想點開心的事情就好了?!?/p>
“張老師,現在疫情期間醫(yī)院不好去,等過段時間再說吧?!?/p>
就這樣,她的求助被一次次地搪塞過去。
直到那個決定命運的夜晚到來。
那天是周五,張秀蘭記得很清楚,因為她數著日子等兒子周末來探望。疼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劇烈,她感覺自己的身體像要撕裂一樣。
“求求你們,送我去醫(yī)院吧!”她哭著向夜班護工小張求助,“我真的受不了了,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小張看著她痛苦的樣子,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張老師,您再忍忍,我去找值班醫(yī)生來看看?!?/p>
但值班醫(yī)生來了之后,只是簡單地摸了摸她的額頭,說了句“沒發(fā)燒,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就走了。
“醫(yī)生,您仔細檢查一下吧!”張秀蘭拉著醫(yī)生的衣服哀求,“我真的很疼,而且下面還有血……”
“老人家,您別緊張?!贬t(yī)生不耐煩地說,“年紀大了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小毛病,休息一下就好了。”
醫(yī)生走后,張秀蘭絕望地躺在床上。疼痛如海浪般一陣陣襲來,她感覺自己的意識都要被痛苦吞噬了。
就在這時,隔壁房間傳來了奇怪的聲音。那是新搬來的老太太,姓陳,八十多歲了,兒女都在國外。
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在求救。
張秀蘭努力撐起身體,貼在墻壁上仔細聆聽。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
“痛……好痛……”
“救命……有人嗎……救救我……”
那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呻吟聲讓張秀蘭毛骨悚然。她意識到,陳老太太可能正在經歷和自己一樣的痛苦。
或者說,更嚴重的痛苦。
她想要起身去敲墻壁,想要回應陳老太太的求救聲,但疼痛讓她根本無法行動。她只能躺在床上,聽著隔壁傳來的絕望哭聲,感受著自己身體里的劇烈疼痛。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疼痛不僅沒有減輕,反而越來越嚴重。張秀蘭感覺自己的下身像被火燒一樣,每一秒都是折磨。
凌晨兩點,她終于忍不住了。
“救命!有人嗎?救救我!”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喊叫,聲音在空曠的走廊里回蕩。
腳步聲急促地響起,小張沖進了房間。
“張老師,您咋了?”
“我疼……我真的好疼……”張秀蘭淚流滿面,“求求你送我去醫(yī)院,我覺得我快要死了……”
小張看著她痛苦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復雜的表情。她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拿起了電話。
“值班護士長嗎?張秀蘭老師情況不太好,可能需要送醫(yī)院……”
又過了半個小時,護士長匆匆趕到了現場??吹綇埿闾m的狀態(tài)后,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馬上叫救護車!”她對小張說道,語氣異常嚴厲。
救護車的警笛聲劃破了夜空,擔架床被推進了房間。醫(yī)護人員小心翼翼地把張秀蘭抬上擔架,準備送往醫(yī)院。
在被推出房間的那一刻,張秀蘭透過淚眼看到了小張的表情。那張年輕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安,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救護車急速駛向市第一醫(yī)院,張秀蘭在車上痛得不斷呻吟。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也不知道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她只知道,她終于逃離了那個讓她恐懼的地方。至少暫時逃離了。
05
凌晨三點,市第一醫(yī)院急診科里燈火通明。
張秀蘭被推進急診室時,值班醫(yī)生陳宇正在處理另一個病例。看到擔架上老人痛苦的樣子,他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
“患者什么情況?”陳宇詢問隨行的護工。
“就是說下面疼,疼了好幾天了?!毙埦o張地回答,“我們院里的醫(yī)生看了,說沒什么大問題,但她疼得厲害,非要來醫(yī)院檢查。”
陳宇皺了皺眉頭。作為一名有著二十多年臨床經驗的醫(yī)生,他一眼就看出這個老人的情況不簡單。蒼白的臉色,痛苦的表情,還有那種絕望中帶著恐懼的眼神,都在告訴他這不是普通的病痛。
“奶奶,您別緊張,我們先做個簡單的檢查。”陳宇輕聲安慰著張秀蘭,“您能告訴我具體哪里疼嗎?”
“下面……”張秀蘭虛弱地指了指自己的下身,“疼了好幾天了,而且還有血……”
陳宇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對于一個 65 歲的老人來說,下身疼痛并伴有出血,可能涉及多種嚴重的疾病。
“護士,準備婦科檢查。”他對身邊的護士說道,然后轉向小張,“您是她的家屬嗎?”
“不是,我是養(yǎng)老院的護工?!毙埢卮鸬糜行┗艔?,“她的兒子在外地,我們聯(lián)系不上?!?/p>
陳宇點點頭,開始為張秀蘭進行初步檢查。但就在檢查的過程中,他發(fā)現了一些異常的情況。
老人的身體上有多處不明原因的淤青和擦傷,特別是在腰部和大腿內側。這些傷痕看起來不像是意外摔倒造成的,更像是……
陳宇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繼續(xù)檢查,發(fā)現的情況越來越令人震驚。
“護士,我需要做一個全身詳細檢查?!彼麎旱吐曇粽f道,“另外,通知一下我們的法醫(yī)科?!?/p>
“法醫(yī)科?”護士有些疑惑,“這是醫(yī)療事故嗎?”
“可能比醫(yī)療事故更嚴重?!标愑羁戳艘谎壅驹谝慌缘男?,“您先到外面等候吧,我們需要為患者做詳細檢查?!?/p>
小張還想說什么,但被護士禮貌地請出了檢查室。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陳宇和他的團隊為張秀蘭進行了全面的身體檢查。血液檢查、尿液檢查、影像學檢查、婦科檢查……每一項檢查的結果都讓他們更加震驚。
“這些藥物成分是什么?”化驗科的技師拿著血液檢查報告走進來,“患者血液中有多種不明藥物,其中有幾種是強效鎮(zhèn)靜劑?!?/p>
陳宇接過報告仔細查看,臉色越來越難看。
“還有這個婦科檢查的結果……”婦科醫(yī)生走過來,壓低聲音說道,“患者的情況很不正常,有明顯的外傷痕跡,而且……”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而且什么?”陳宇追問。
“而且從傷口的情況來看,這不是一次性造成的?!眿D科醫(yī)生的聲音帶著憤怒,“這是長期、反復的……”
陳宇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作為一名醫(yī)生,他見過各種各樣的病例,但眼前的情況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立刻進行更詳細的檢查,包括 DNA 檢測?!彼麑ψo士說道,“另外,通知醫(yī)院管理層,這個案子我們必須報警處理?!?/strong>
又過了兩個小時,所有的檢查結果都出來了。
陳宇拿著報告單,表情從專注變成震驚,再從震驚變成憤怒。
他的手開始顫抖,連續(xù)看了三遍報告,每看一遍臉色就白一分。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不敢置信。
護士長湊過來想看報告,陳宇卻緊緊攥在手里:“立刻通知警方,這已經不是醫(yī)療問題了!”
他的聲音在顫抖,二十多年行醫(yī)生涯中從未遇過如此情況。護士長臉色煞白,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