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哇，這是什么味道，怪香怪香的！”

張阿姨一進門，鼻尖就像裝了雷達似的，嗅得格外靈敏，笑著朝客廳望去。

“這是我國外朋友寄回來的貓山王榴蓮，正好多了一些，張阿姨你帶一個回去吃吧?！比~芷站在廚房門口，語氣溫柔得仿佛春風拂面。

張阿姨頓時喜笑顏開，捧著榴蓮愛不釋手：“哎喲，太太你人真好，我家那幾個嘴饞的老早就念叨這玩意了！”

葉芷微笑著點頭，像是被她的熱情感染了，眼底卻不經(jīng)意閃過一抹冰涼的光。她轉(zhuǎn)身進廚房的背影，落在陽光里，有些說不出的冷意。

榴蓮果香濃郁，香得熱烈，也香得詭異，像某種包裹著糖衣的陷阱。沒人知道，就在這溫情脈脈的表象背后，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這一顆貓山王，不過是引路石。她早已準備好，等著張阿姨邁進那個“該走的圈套”里……

01

傍晚六點半，葉芷從公司回到家，一腳踏進玄關就卸下高跟鞋，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般重重地躺在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空調(diào)吹得人身上涼爽，卻也難掩她眉宇間的疲憊。

“張阿姨，晚上吃什么？”她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朝廚房喊道。

廚房里傳來鍋碗碰撞的聲音，張阿姨的聲音也跟著響起：“太太，晚上給您做了排骨燉冬瓜，還有紅燒鱸魚，就是還得等一會兒，魚還沒入味兒呢?！?/p>

“哦，好?！比~芷閉上眼睛靠在沙發(fā)上，也沒再多問。

片刻后，廚房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張阿姨端著一只大玻璃碗走了出來，臉上堆著笑，把碗放到茶幾上：“太太，您先吃點水果墊墊，等半個小時就可以開飯啦?！?/strong>

葉芷睜開眼，看見那盆紅得晶瑩剔透的車厘子，眼睛都亮了幾分。

“喲，車厘子啊，我最愛吃這個了?！彼χ饋?，順手拿起一顆塞進嘴里，果肉飽滿，汁水甘甜，吃得她停不下來。她本就是個嗜甜水果的人，尤其偏愛這種高糖度、又酸又甜的車厘子。

沒多久，一整盆車厘子就被她吃了個干凈。

她舔了舔指尖，眼里還帶著意猶未盡的貪戀：“還有嗎？張阿姨，這車厘子真不錯?！?/strong>

張阿姨愣了一下，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也飄忽起來：“還、還有一些……在冰箱里……要不我再拿出來點給您洗洗？”

“嗯，洗了吧?！比~芷笑著點點頭，并未察覺異樣，只覺得張阿姨可能只是怕麻煩。

不一會兒，張阿姨果然又端出一小碟車厘子，但數(shù)量明顯不多，只是淺淺鋪了一層。

葉芷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說什么。她繼續(xù)吃著，邊刷著手機邊等晚飯。

吃飯時，張阿姨殷勤地為她盛了湯，又特意將那盤鱸魚擺在她面前：“魚今天買得新鮮，您多吃點?！?/p>

葉芷心情也不錯，一邊吃著飯一邊和張阿姨閑聊了幾句。但當她飯后起身去冰箱里拿酸奶時，平靜的心情頓時泛起漣漪。

冰箱門一打開，里面的景象讓她整個人愣住了。整整一層冷藏格，塞滿了新鮮的車厘子。

而且不是一袋、兩袋，是滿滿當當?shù)拇蠖衍嚴遄樱R地裝在保鮮袋里，每一袋都圓潤飽滿，鮮亮欲滴。看樣子不下二三十斤。

葉芷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她心里飛快地算著：這些不是普通車厘子，全都是進口的特級果，每斤最少也要九十八元。三十斤下來，少說也要三千塊錢。

誰會買三千塊錢的車厘子囤冰箱？而且根本吃不完，這玩意存放時間極短，兩三天就會變質(zhì)發(fā)酸。她平時最多也就是買兩三斤，洗洗當零食吃。

葉芷直起身，回頭喊道：“張阿姨，你怎么買了這么多車厘子？”

廚房里的張阿姨似乎沒料到她會發(fā)現(xiàn)，沉默了一瞬才硬著頭皮走了出來，搓著手解釋：“啊……我今早上去市場買菜的時候，看到那水果攤新進了一批特級大果，說是從什么智利空運來的，果農(nóng)批發(fā)價便宜，就想著買回來多囤點……”

“多囤點？”葉芷挑眉，“你買了多少斤？”

張阿姨低頭想了想，小聲說道：“三十斤吧?！?/strong>

“三十斤？”葉芷頓時冷笑，“張阿姨，你知道這車厘子多少錢一斤嗎？”

張阿姨似乎沒料到她會認真追問，神色愈發(fā)不自然：“我看著好就買了，也沒注意價格……就想著……反正您平時愛吃……”

“可我也沒多愛吃到一天十斤的地步吧？”葉芷盯著她，聲音不大，卻透著冷意。

她突然換了個語氣，若無其事地說道：“這些我肯定吃不完，你說怎么辦？”

果然，張阿姨問亞航眼睛頓時一亮，嘴角揚起了一個笑意：“太太，您要是吃不了，剛好我家那口子還有兒子，他們老早就想嘗嘗這種進口車厘子了，可就是太貴，一直沒舍得買……您看，要不我?guī)c回去？”

這下，一切都解釋得通了。葉芷冷冷地看著她，沒有立刻說話。她不是在意那幾斤車厘子的錢，三千塊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可問題是，她無法接受這種背著主人、暗中“截流”的行為。

尤其是這種假裝忠厚、實則自肥的心思，比明目張膽的索取更令人厭惡。她一直以為，張阿姨雖算不上多聰明，但至少懂分寸，可現(xiàn)在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你想帶，帶吧?！彼Z氣淡淡地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回到了沙發(fā)上?？伤睦锏哪堑老遥瑓s已經(jīng)被悄然撥緊。

張阿姨不知道的是，從這一刻起，葉芷對她的“信任”，已經(jīng)崩塌了。車厘子只是第一根線，往下扯，恐怕還會扯出更多蛛絲馬跡。

02

葉芷其實是個對生活要求很高的人。丈夫常年在國外做生意，她一個人住在市中心三百多平米的大平層里，原本也請過清潔鐘點工，但總覺得麻煩，后來干脆找了家政公司，想要請一個住家的保姆來照料生活。

在做這個決定前，她糾結(jié)了很久。她不是怕花錢，而是擔心自己一個人住，找保姆萬一遇到那種“人品有問題”的，后果不堪設想。

電視上那些毒保姆、偷盜保姆的新聞她看過太多了，什么在主人飯菜里下安眠藥的，什么趁人不在偷現(xiàn)金首飾的……聽得她心驚膽戰(zhàn)。

于是她把條件提得很苛刻：要有經(jīng)驗，干凈利落、不貪小便宜，最好年紀大些，心思單純，最好是農(nóng)村出來的。因為她一直覺得，相比于城市里那些精明的中年保姆，農(nóng)村來的婦人往往更淳樸、知足。

家政公司倒也不怠慢，很快便為她安排了一個據(jù)說“客戶滿意度極高”的阿姨。就是現(xiàn)在的張阿姨。

第一次見面，葉芷對她的印象就非常好。張阿姨五十歲出頭，圓圓的臉，一笑起來眼睛瞇成一條縫，說話帶著輕微的鄉(xiāng)音，溫聲細語不卑不亢。

她穿得極其樸素，黑布鞋、舊褲子、洗得發(fā)白的襯衣，一看就是從農(nóng)村來的。進門時，她一再把鞋脫在玄關外，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眼里滿是敬意。

“太太您好，我叫張春蘭，有過好幾年保姆經(jīng)驗，我會做飯、打掃、洗衣服，不挑活的。”

這一番話說得誠懇無比，起初工作的那幾周，張阿姨也的確讓葉芷幾乎挑不出半點毛病。

張阿姨做飯口味清淡可口，打掃得一塵不染，連地板縫都能摳得干干凈凈。她從不主動和葉芷說話，始終保持著恰當?shù)木嚯x。

最讓葉芷感動的一件事，是吃飯這事。

每次葉芷叫她一起吃飯，張阿姨都連連擺手：“我吃剩下的就行，太太您先吃，我哪敢上桌呢?！?/strong>

就連喝水，張阿姨也從不碰家里的飲水機，而是自己帶了個舊水壺，從老家?guī)У?，還貼著紅紙剪花，每天燒開水自己灌進去。

葉芷暗自點頭：就是這種“有分寸”的人，才值得信任。

于是她也逐漸敞開了心扉。丈夫每次從國外帶回什么好東西，她都會想著留一份給張阿姨嘗嘗。她不差錢，也不在意這些，覺得做人得有點人情味。

有一次丈夫從日本寄回來幾盒高級和牛，光是包裝盒都做得像藝術品，標注著“限量版A5等級”。葉芷本打算自己嘗一嘗，可想到張阿姨在家忙里忙外的，也順手遞給她兩盒：“張阿姨，這肉好，拿回去給你兒子嘗嘗?！?/p>

張阿姨受寵若驚，連說了好幾句“不敢不敢”，最后還是在葉芷的強烈要求下才收了下去。

葉芷看著她滿臉幸福的樣子，心里也挺有成就感。她一向不屑那種把保姆當傭人使喚的主兒，她覺得尊重是雙向的，你對人家好，人家自然也對你忠心。

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點“好”，竟成了某種錯位的開端。

起初那些細節(jié)她并未在意，比如廚房里某罐罕見的花草茶突然少了許多，比如精油香薰消耗得出奇地快，比如冰箱里某些水果常常莫名少了等等......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想喝點燕窩補身體，打開櫥柜時卻發(fā)現(xiàn)那盒未吃完的高端即燉燕窩只剩下空瓶，連勺子都沒了。

那燕窩是她托香港朋友帶回來的，專供體弱體寒女性，每瓶售價近千元，按道理至少還能吃一周。

她疑惑地在廚房四處翻找，正好那天家里打掃衛(wèi)生，她隨意走過張阿姨的房間時，眼角一掃，便看到了那個本該在櫥柜里的燕窩瓶，赫然擺在張阿姨床邊的小桌子上。標簽被撕了一半，蓋子上還有殘留的金色勺印。

她站在門外，久久沒說話，也沒有發(fā)火，只是壓下心頭的不快，打算找個時機敲打一番。

可沒想到的是，還不等她出招，更令人憤怒的事情接踵而至。

那次是丈夫托人從日本空運了一串“紅寶石葡萄”，真正的頂級水果，一串只有十幾顆，標價高達八千元。她一直沒舍得吃，想著等周末晚上再好好品一品。

誰知那天晚上讓張阿姨把葡萄洗好放在桌子上，她吃了兩顆后去接了個電話，出去不到二十分鐘，回來的時候桌子上只剩一個空盤子，連葡萄蒂都被扔了。

這讓她當場火冒三丈：“張阿姨，我放在桌子上的那串葡萄呢？”

張阿姨眨著眼睛，一臉委屈地看著她：“太太，那葡萄我嘗了幾顆，味道好得不得了……我想著放久了怕壞，就多吃了幾顆?！?/strong>

“幾顆？”葉芷咬牙切齒，“是幾顆還是全吃了？”

張阿姨低下頭，小聲嘟囔：“不就是一串葡萄嗎？吃了就吃了唄，有錢人就是計較？這也太小氣吧？”

這一句話，讓葉芷徹底啞口無言。不是她小氣，是這種“越界”的行為讓她難以接受。什么叫吃了就吃了？這是她家，她買的東西，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私自吃光，還理直氣壯地怪她小氣？

那天她氣得整整一夜沒睡好。她終于意識到，張阿姨早已不是那個質(zhì)樸單純的農(nóng)村保姆，而是已經(jīng)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之一”。

03

張阿姨帶走車厘子的那個晚上，葉芷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沉默良久。她輕輕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撥通了遠在新加坡的丈夫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怎么了，這么晚打電話？”

“你猜猜張阿姨今天干了什么？”她聲音不高，甚至帶著點輕描淡寫的意味，“我下班回家吃了點車厘子，覺得好吃，就問她還有沒有，她一開始支支吾吾，最后才不情愿地拿了一點出來，結(jié)果晚飯后我去開冰箱，才發(fā)現(xiàn)她塞了整整30斤，都是特級的，每斤98，她說是‘順手’買的?！?/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

“又來了。”丈夫低聲道，“之前不是就說她吃你那串葡萄吃得干干凈凈還理直氣壯嗎？她現(xiàn)在根本不把你當回事。你都太縱著她了。”

“我知道?！比~芷聲音清冷，“我也不是沒想過開除她。可就這么開除她，太便宜她了?！?/strong>

那頭輕輕笑了一聲：“你想怎么辦？”

“我有一個好辦法，可以狠狠教訓她一頓，還讓她有苦說不出！”她咬著牙開口，眼中劃過一抹冷光。

第二天一早，葉芷早早起床，在陽臺喝了一杯咖啡后，便坐在客廳，開始精心策劃這場“特殊的儀式”。

她拿出手機，在網(wǎng)上分別下了兩單。

一單是5斤“貓山王榴蓮”，標注著“超成熟，軟糯爆漿，果香濃郁”；另一單，是更為特別的——5斤“人中黃”。

貓山王榴蓮，是張阿姨上次贊不絕口的“奢侈品水果”；而人中黃，則是她從醫(yī)學院的朋友那里得知的一種奇特中藥材。

她要做的，就是把這兩種味道截然不同的東西“完美融合”，送給張阿姨，作為她貪得無厭的“獎賞”。

三天后，快遞到了。

快遞小哥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在門口喊：“姐，你買的是啥??？這味道……有點刺激……”

葉芷面不改色地走出去，笑著接過箱子：“中藥，藥效好，就是味兒大?！?/strong>

等快遞員走后，她立刻戴上橡膠手套和N95口罩，將兩個箱子搬進廚房。

她先打開人中黃的包裹，一股帶著古怪酸臭味的氣息立刻撲面而來，哪怕戴著口罩，她仍被熏得眼淚直流。她退了幾步，強忍著作嘔的沖動，把這惡心的“神藥”從袋子里倒出來。

接著，她打開破壁機，把人中黃一點一點切碎，放入攪拌杯中，再加了一些礦泉水，按下開關。機器運轉(zhuǎn)的那一瞬間，一種怪異而恐怖的氣味迅速在屋里彌漫開來。

“嘔……”她捂住嘴，強忍著沒吐出來。

等這一切完成，她立即取出剛收到的貓山王榴蓮，小心翼翼地剝開果殼，取出柔軟粘稠的果肉。榴蓮香味撲鼻，卻也因環(huán)境中夾雜的人中黃氣息，變得怪異起來。

她將兩者一比一混合，攪拌成糊狀，顏色泛黃，看上去和平常的榴蓮果泥并無二致，甚至還帶著一點“高級感”。

她特地準備了一個金屬質(zhì)地的罐子，上面貼著的標簽是：“馬來西亞直供·頂級貓山王榴蓮果泥”，看起來包裝奢華、氣場十足。她將果泥裝進去，用真空蓋密封好，又在罐身貼了張精致的貼紙。

做完這一切后，她立即打開窗戶通風，在屋子里點上香薰，甚至在空氣清新劑上噴了三遍。整整過了兩個小時，空氣里才逐漸恢復正常。

葉芷脫下手套，洗了個澡，換上清新的連衣裙，坐在沙發(fā)上，撥通了張阿姨的電話。

“張阿姨，今天能來一趟嗎？家里有點事情想麻煩你幫個忙?！?/p>

電話那頭的張阿姨語氣略帶遲疑：“哎呀，太太，我今天正打算去老家親戚家一趟，不是特別方便……”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本來想送給你的，既然你不方便那就算了吧。”

“哎喲，真的嗎太太？”張阿姨的聲音立刻變得熱切，“方便！當然方便了，我這就過來，一會兒就到，就一會兒！”

葉芷嘴角微勾，輕聲道：“好，我等你?！?/p>

她掛了電話，低頭看了一眼那罐果泥，眼中一片沉靜。

04

張阿姨踏進屋門的那一刻，果然像女主預料的那樣，鼻子比誰都靈。

“哎呀——太太，這是什么味道啊，怪香怪香的！”她一邊換鞋，一邊皺著鼻子用力吸了吸，眼睛瞇起，滿臉陶醉。

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不自覺地掃到了客廳角落那個泡沫箱。箱子邊緣開了一條縫，里面露出幾塊奶黃色的果肉，果香濃郁，軟糯香滑的氣息從縫隙中飄散出來。

張阿姨眼前一亮，臉上不動聲色地露出驚訝：“咦？這是什么水果呀？”

躺在沙發(fā)上的葉芷聽見她這句明知故問的話，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她依舊保持著那副慵懶姿態(tài)，手里拿著手機滑著屏幕，頭也不抬，聲音卻帶著幾分溫和：“哦，這是貓山王榴蓮，我朋友從馬來西亞給我寄了整整一箱，說是當?shù)匦迈r空運的。太多了我一個人吃不完，張阿姨你要是喜歡，就帶一個回去吧?！?/strong>

張阿姨聞言，立刻露出驚喜的神色：“哎呀太太你太客氣了，我家那口子天天念叨想嘗嘗正宗的貓什么王水果，我正發(fā)愁哪買去呢，這么貴的榴蓮我都舍不得買！”

葉芷站起身來，隨手將沙發(fā)上的靠墊扶正，語氣平和得近乎淡漠：“沒事的，你幫我打掃衛(wèi)生也辛苦了，該犒勞一下。這樣吧，我這會兒得出去辦點事，你收拾完就早點回去。記得榴蓮拿走就行，別的東西別動?！?/p>

說完，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茶幾。

“對了張阿姨，”她眸色微沉，語氣故意放慢，“桌子上那個罐子別碰，那是貓山王果泥，我花好幾萬買的，準備拿去送客戶，你注意別打翻了?！?/p>

張阿姨眼角明顯抽了一下，但很快就笑呵呵地應道：“哎喲喲，我哪敢動啊，這種貴重東西我看都不敢多看一眼?！?/p>

“那就好?！比~芷輕輕點了點頭，嘴角仍掛著那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地下車庫內(nèi)，車窗半開，涼風吹拂著葉芷的鬢發(fā)。她靠在駕駛座上，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動，目光冷靜而銳利。

高清攝像頭畫面精準地捕捉著客廳的一舉一動，聲音同步傳來。畫面中，張阿姨剛關上門，還裝模作樣地用拖把敷衍地掃了幾下門口的地板，隨即便躡手躡腳地走到玄關處，微微探出頭，朝門外張望。

確認葉芷真的離開了，她才從圍裙口袋里掏出手機，熟練地撥出一個電話，壓低聲音卻掩不住語氣中的得意和炫耀：“喂，兒子?。尭阏f個大喜事！”

她聲音都飄了起來，像中了大獎似的，“今天我們家那個傻大款老板，又送我一個貓山王榴蓮，你知道吧？就是那種死貴死貴的，一只榴蓮幾百上千那種！”

“哈哈哈！真的！就放我面前，說是吃不完，讓我拿一個回家。兒子你放心，她人傻的很，以后只要她家有的，咱們都能吃！”

她頓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聲音瞬間壓低了一些：“她啊，傻得不行，就知道花錢，我看她那腦子，簡直是……對了媽還有事，先不和你說。”

她這句“簡直是”剛說到一半，卻猛然停住了。攝像頭里，她眼神一閃，整個人安靜了下來。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像是有種突如其來的貪婪在心底滋長。

她緩緩掛斷了電話，嘴角浮出一抹掩不住的笑意，眼神落在了茶幾上的那個金屬罐上。

那罐子外貼著金燦燦的“貓山王榴蓮果泥”標簽，奢華精致，令人遐想，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喃喃自語道：“幾萬塊錢一罐的果泥？真的假的啊……”

“不讓我動？”她冷笑了一聲，“我倒要看看，這果泥能吃出啥仙氣兒來?！?/strong>

說罷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輕輕擰開了罐子的蓋子。攝像頭精準地捕捉下那一刻她臉上略顯困惑的表情：“這味道咋那么怪？難道這種高端貨都是怪味的？”

張阿姨皺了皺眉，鼻翼微動，可終究還是沒有放下，貪念最終戰(zhàn)勝了理智。她快步走進廚房，從櫥柜里拿出一把銀制長柄勺，又特地用廚房紙擦了擦，像是要做某種“儀式般的品嘗”。

重新回到茶幾前，她坐在沙發(fā)上，滿臉的欣喜和陶醉，一臉“有福之人”的表情，將那一大勺金黃、粘稠的榴蓮果泥緩緩送到嘴邊，臉上是即將品嘗到人間美味的陶醉表情。

然而下一秒，她的臉色刷的一下從陶醉轉(zhuǎn)為疑惑，從疑惑變成扭曲，再到一臉驚恐、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