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聲明:本文情節(jié)均為虛構故事,所有人物、地點和事件均為藝術加工,與現(xiàn)實無關。
- 圖片非真實畫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磊哥,天氣預報說臺風馬上要登陸了,黑風谷咱們真的還去嗎?”
“怕什么!就因為臺風要來才刺激!趕在它前面把山谷征服,這牛夠咱們吹一年了!”
“沒錯,聽磊哥的,咱們速戰(zhàn)速決,天黑前肯定能出來?!?/strong>
01
陳峰的人生,就像他腳下那雙穿了八年的作戰(zhàn)靴,堅實,耐用,沒什么花哨。
他出生在城市邊緣的一個普通工人家庭。
父親是鋼鐵廠的工人,母親是紡織廠的女工,兩個人身上的味道,一個是鐵銹味,一個是棉線味,混合成了陳峰童年的記憶。
小時候的陳峰話不多,但身子骨結實,從小就在大院里孩子堆里當頭兒。
他不像別的孩子喜歡玩玻璃彈珠或者拍畫片,他更喜歡帶著一群半大點的孩子去爬工廠后面的小山。
那座山不高,卻是他最初的冒險樂園。
高中畢業(yè),他沒有選擇上大學,而是直接報名參了軍。
用他父親的話說,這小子天生就不是坐辦公室的料。
新兵連里,陳峰的各項成績都是名列前茅,特別是越野和射擊。
三年后,他因為表現(xiàn)突出,被選拔進了特種偵察大隊。
在偵察大隊的五年,是陳峰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經(jīng)歷。
他學到了如何在野外生存,如何在極端環(huán)境下保持冷靜,如何與隊友默契配合。
他攀過雪山,穿過雨林,潛過深海,身上留下了大大小小十幾道傷疤。
每一道傷疤背后,都是一次生與死的考驗。
二十八歲那年,他選擇了退役。
不是因為他怕了,而是因為母親在一場意外中傷了腿,需要人照顧。
脫下軍裝的那天,他沒有哭,只是把那身代表著榮耀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鎖進了柜子里。
回到家鄉(xiāng),陳峰憑借著在部隊學到的本領,加入了市里的山地救援隊。
這份工作對他來說,再合適不過。
從拯救戰(zhàn)友,到拯救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改變的是對象,不變的是那份刻在骨子里的責任。
他很快就因為出色的能力和冷靜的判斷力,被提拔為救援隊的隊長。
三十歲那年,經(jīng)人介紹,他認識了現(xiàn)在的妻子李慧。
李慧是一名小學老師,溫柔,善良,說話總是帶著笑。
她從不問陳峰過去在部隊的驚險經(jīng)歷,也從不抱怨他因為救援任務而一次次的失約。
她只是會在他每次出門前,輕聲說一句“注意安全”,然后在他回家后,端上一碗熱騰騰的面條。
他們有一個女兒,叫陳悅,今年六歲,剛上一年級。
小丫頭長得像媽媽,性格卻像陳峰,有點小倔強,但很懂事。
陳峰只要一有空,就會陪著女兒,教她認識各種植物,給她講山里的故事。
對于陳峰來說,家庭就是他最堅實的后盾,是他每次冒著生命危險去救援時,心中最溫暖的牽掛。
他的人生沒有什么波瀾壯闊的傳奇,有的只是日復一日的訓練,一次又一次的出任務,和回家后那盞永遠為他亮著的燈。
他為人沉默寡言,但隊員們都信服他。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有陳隊長在,就有希望。
“隊長,市局轉過來的警情?!?/p>
一個年輕的隊員敲了敲他辦公室的門。
陳峰抬起頭,放下了手中的裝備保養(yǎng)手冊。
他看了一眼窗外,天色陰沉,風已經(jīng)開始吹得樹梢不安地搖晃。
氣象臺的臺風預警,已經(jīng)從藍色升級到了黃色。
他知道,這種天氣,最容易出事。
“說?!?/p>
陳...
...峰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
02
趙磊、劉偉和王浩是多年的朋友。
他們三人有一個共同的愛好,就是戶外探險。
趙磊是三個人里的核心,今年三十五歲,自己開了家小公司,經(jīng)濟條件不錯。
他玩戶外有十幾年了,經(jīng)驗豐富,裝備也最專業(yè)。
劉偉比趙磊小五歲,是個程序員,性格開朗,是團隊里的氣氛擔當。
他管趙磊叫“磊哥”,幾乎每次趙磊組織的活動,他都參加。
王浩是三個人里最年輕的,二十八歲,在一家國企上班,性格相對謹慎。
他玩戶外的時間不長,是劉偉拉他入坑的。
這次的目的地,是市郊的黑風谷。
黑風谷在本地的驢友圈里很有名,不是因為風景多好,而是因為地形復雜,路況險峻,很有挑戰(zhàn)性。
“磊哥,天氣預報說臺風要來了,咱們還去嗎?”
出發(fā)前一晚,王浩在三人的微信群里問道。
劉偉立刻回復:“怕什么,臺風到咱們這兒早沒多大威力了,再說,趕在臺風前穿越黑風谷,這多刺激!”
趙磊發(fā)了一張他剛整理好的裝備照片,照片里登山包、繩索、冰鎬一應俱全。
“放心,我查了路線,我們速戰(zhàn)速決,一天時間足夠穿越。臺風登陸最早也要后天凌晨,時間充裕?!?/p>
趙磊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自信。
“而且,這種天氣去,才能真正考驗技術。”
王浩見兩人都這么說,也不好再說什么。
他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踏實,但又不想被同伴看作是膽小鬼。
第二天一早,三人駕車來到了黑風谷的山腳下。
天空陰云密布,山里的風也比市區(qū)大了不少,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
“看這天,估計要下雨,咱們抓緊時間?!?/p>
趙磊一邊說,一邊利落地背上背包,檢查了一下對講機。
劉偉興奮地拿出手機拍了張合影,發(fā)了個朋友圈,配文是“征服黑風谷,出發(fā)!”
王浩看著遠處黑黢黢的山谷入口,像一張巨獸的嘴,心里的不安又加重了一分。
“磊哥,要不咱們今天走到一半就扎營吧,明天再出來?”
趙磊回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小浩,玩戶外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的,風險越高,成就感才越強?!?/p>
“跟著我,沒問題?!?/p>
三人沿著崎嶇的山路開始攀登。
一開始的路還算好走,雖然陡峭,但有前人踩出的小徑。
劉偉一路都在講著笑話,山谷里回蕩著他一驚一乍的喊聲。
趙磊則不時停下來,對照著手持GPS,確認他們的路線。
中午時分,天空開始下起小雨。
雨點打在樹葉上,沙沙作響。
山路變得濕滑起來,行進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大家把雨衣穿上,注意腳下,別滑倒?!?/p>
趙磊提醒道。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到了下午三點多,他們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按照這個速度,天黑前肯定無法走出山谷。
“磊哥,雨太大了,咱們找個地方避一下吧?!?/p>
劉偉的興致也已經(jīng)被大雨澆滅了一大半。
王浩更是累得氣喘吁吁,臉色有些發(fā)白。
趙磊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低估了這場雨對行程的影響。
他看了看周圍,到處都是陡坡和峭壁,根本沒有適合避雨和扎營的地方。
“不行,不能停,停下來更危險?!?/p>
趙磊咬著牙說。
“天黑前必須翻過前面那道山梁,梁后面有塊平地,我們在那里扎營?!?/p>
他指著遠處云霧繚繞中的一道山脊。
那道山梁看起來很遠,在風雨中若隱若現(xiàn)。
王浩絕望地說:“磊哥,我走不動了?!?/p>
“走不動也得走!”
趙磊的語氣嚴厲起來。
“現(xiàn)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聽我指揮!”
三個人在風雨中繼續(xù)艱難地前行。
天色越來越暗,狂風夾雜著暴雨,抽打在他們身上。
對講機里傳出“沙沙”的電流聲,信號開始變得不穩(wěn)定。
就在他們攀爬一道近乎垂直的巖壁時,劉偉腳下一滑,身體瞬間失去了平衡。
“啊!”
一聲驚叫。
走在前面的趙磊和后面的王浩同時心頭一緊。
03
劉偉的身體順著濕滑的巖壁向下滑去。
幸好他腰間的安全繩還扣在主繩上。
趙磊在上方死死地拉住繩子,手臂上的肌肉瞬間繃緊。
“別慌!踩穩(wěn)腳下!”
趙磊大聲吼道。
王浩也急忙從下方頂住劉偉的腳,幫他找到一個可以借力的支點。
幾分鐘后,劉偉有驚無險地爬了上來,但他的一條腿在下滑時撞在了巖石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臉色蒼白。
“我的腿……好像扭傷了?!?/p>
這個消息讓本已緊張的氣氛降到了冰點。
天已經(jīng)快黑了,風雨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反而愈發(fā)狂暴。
一個傷員,意味著他們的行進速度將變得更加緩慢。
趙磊的手機早就沒了信號。
他拿出對講機,希望能聯(lián)系上山外的救援,但里面只有一片嘈雜的電流聲。
“完了,我們被困住了?!?/p>
王浩的聲音帶著哭腔。
趙磊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別說喪氣話,還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p>
他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劉偉的傷腿上。
“我們不能待在這里,山洪隨時可能下來,必須找到一個安全的過夜點?!?/p>
他環(huán)顧四周,最后目光鎖定在不遠處一小片相對平緩的巖壁下方,那里有一個小小的凹陷,看起來能勉強遮擋風雨。
“去哪里!”
趙磊幾乎是架著劉偉,王浩在后面推著,三個人一步一步挪到了那個巖壁下。
空間很小,三個人只能緊緊地擠在一起。
狂風從他們頭頂呼嘯而過,雨水順著巖壁流下來,很快就濕透了他們的衣服。
寒冷和恐懼,像兩條毒蛇,慢慢纏住了他們。
夜幕徹底降臨,黑風谷里伸手不見五指。
他們打開頭燈,三道微弱的光束在無邊的黑暗中顯得那么渺小。
“我們會死在這里嗎?”
劉偉的聲音在發(fā)抖。
沒有人回答他。
趙磊的內心充滿了悔恨和自責。
是他一意孤行,才把同伴帶入了這樣的絕境。
與此同時,山下的城市里,三家人的心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揪越緊。
王浩的妻子是第一個感覺不對勁的。
丈夫說好了晚上八點前一定回家,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九點了,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
她給劉偉和趙磊的家人打了電話,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聯(lián)系不上。
三家人在焦急的等待中熬到了深夜十一點。
窗外的風雨越來越大,電視里正循環(huán)播放著臺風橙色預警信號。
他們再也無法坐視不理。
趙磊的妻子撥通了報警電話。
“喂,110嗎?我丈夫和他的兩個朋友今天去黑風谷探險,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電話也打不通!”
她的聲音里充滿了恐慌。
“他們很可能在山里失蹤了!”
警方的接警記錄上,迅速記下了這起失蹤報案。
信息很快被轉達到了市應急指揮中心。
一場與時間賽跑的緊急救援,即將在這狂風暴雨的臺風夜里拉開序幕。
04
市應急指揮中心的燈火通明。
陳峰站在巨大的電子屏幕前,眉頭緊鎖。
屏幕上顯示著黑風谷區(qū)域的實時氣象圖和三維地形圖。
紅色的臺風螺旋云圖,正緩慢而堅定地壓向這座城市。
“失蹤人員三名,趙磊,男,三十五歲。劉偉,男,三十歲。王浩,男,二十八歲?!?/p>
一名警官正在向他通報情況。
“據(jù)家屬反映,他們于昨天清晨進入黑風谷,計劃當天穿越,但至今失聯(lián)?!?/p>
“車輛已經(jīng)找到,就在山腳的停車場?!?/p>
陳峰指著屏幕上的一個點。
“他們最后發(fā)朋友圈的定位在這里,山谷入口處?!?/p>
“臺風眼預計在明天中午前后登陸,中心風力十二級。”
“留給我們的黃金救援時間,不多了?!?/p>
陳"
...峰的聲音沉穩(wěn)而有力。
“通知所有隊員,五分鐘后集合,準備出發(fā)。”
“是!”
命令被迅速傳達下去。
救援隊的隊員們從休息室里魚貫而出,他們中的許多人剛剛結束上一輪的城市內澇排險任務,臉上還帶著疲憊,但眼神卻依舊堅毅。
他們迅速地穿戴裝備,檢查繩索、無人機、熱成像儀和急救包。
五分鐘后,十六名全副武裝的救援隊員在陳峰面前整齊列隊。
“兄弟們,情況都清楚了。”
陳峰的目光掃過每一張年輕而堅定的臉。
“這次任務的難度,不用我多說?!?/p>
“臺風天進山,不僅要搜救,還要隨時應對山洪、滑坡和雷擊?!?/p>
“但有三條人命在等著我們?!?/p>
“我們的職責,就是把他們活著帶出來?!?/p>
“有沒有信心?”
“有!”
回答聲整齊劃一,響徹了整個大廳。
兩輛救援車拉響警笛,沖破雨幕,朝著黑風谷的方向疾馳而去。
到達山腳下,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
風勢大得驚人,人站在外面幾乎要被吹倒。
雨水像瀑布一樣從天上傾瀉下來,能見度不足五米。
“無人機無法起飛,熱成像儀也受到嚴重干擾?!?/p>
技術員報告了一個壞消息。
“只能靠人搜了。”
陳峰沒有絲毫猶豫。
“一組、二組,從東側主路線上山。三組、四組,從西側輔路包抄?!?/p>
“以兩人為單位,保持安全間距,用安全繩互相連接?!?/p>
“每半小時通過對講機報告一次位置和情況?!?/p>
“注意觀察任何可能的蹤跡,腳印、丟棄物、新折斷的樹枝都不要放過?!?/p>
“出發(fā)!”
十六名隊員,十六道頭燈的光束,義無反顧地投入了風雨交加的黑暗山谷。
搜救過程異常艱難。
山路早已被雨水沖刷得不成樣子,變成了泥濘的溪流。
隊員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泥水中跋涉,好幾次都差點被突如其來的山洪沖走。
狂風在山谷里形成“嗚嗚”的怪叫,完全蓋住了他們的呼喊聲。
“趙磊!”
“劉偉!”
“有人嗎!”
他們的聲音,剛一出口就被風吹散。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凌晨三點,沒有消息。
凌晨五點,天開始蒙蒙亮,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
中午十二點,臺風正式登陸,風雨達到了頂峰。
指揮部下令,暫停搜救,全體隊員就地尋找安全地點躲避。
陳峰和他的小組找到一個山洞,所有人都已渾身濕透,疲憊不堪。
隊員們靠在冰冷的石壁上,默默地吃著冰冷的能量棒。
二十四小時過去了。
失蹤人員生還的希望,正在一點點變得渺茫。
下午三點,風勢稍稍減弱。
陳峰通過對講機下令:“繼續(xù)搜救!”
所有人都知道,失溫是失蹤者面臨的最大威脅。
他們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
救援隊擴大了搜索范圍,開始向一些人跡罕至的岔路和峽谷深處挺進。
就在這時,一名隊員的腳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他用手撥開厚厚的淤泥和落葉,發(fā)現(xiàn)了一塊不像石頭的東西。
那是一塊扭曲變形的金屬片,上面還殘留著一些藍白相間的油漆。
“隊長,這里有發(fā)現(xiàn)!”
他通過對講機喊道。
陳峰迅速帶人趕了過去。
更多的金屬殘片從泥土里被翻了出來。
一塊、兩塊、三塊……
它們散落在一片因為山洪而新形成的滑坡地帶。
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不屬于登山者的裝備。
一名老隊員看著一塊相對完整的殘片,突然臉色一變。
“隊長,這……這好像是飛機蒙皮?!?/p>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順著殘骸散落的方向往上看,在滑坡的頂端,一棵被沖倒的巨大古樹根部,似乎卡著一個更加龐大的黑色物體。
它的一半被埋在泥石里,另一半則暴露在外面,像一頭擱淺的鋼鐵巨獸。
那,是一架飛機的機尾殘骸。
十五年前,一架小型運輸機在這片山區(qū)失事,機上人員全部失蹤,至今仍是懸案。
沒想到,一場臺風,一次搜救,竟然讓它重見天日。
05
所有人都被眼前這意外的發(fā)現(xiàn)驚呆了。
搜救失蹤的驢友,卻找到了十五年前的飛機殘骸。
這個發(fā)現(xiàn),讓現(xiàn)場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隨隊的一名年輕警察立刻拉起了警戒線,并通過專用電臺向上級匯報。
“指揮中心,這里是黑風谷搜救現(xiàn)場,我們發(fā)現(xiàn)了疑似十五年前失事飛機的殘骸,請求指示。”
這個消息很快就傳回了市應急指揮中心。
正在焦急等待搜救消息的領導們,也全都被這個突發(fā)情況搞得措手不及。
很快,指令就傳了回來。
“封鎖現(xiàn)場,保護好殘骸,等待刑偵和航空專家過來。”
“同時,不要放棄對三名失蹤人員的搜救?!?/p>
陳峰明白,現(xiàn)在他們有兩項任務了。
他把隊員們重新分了組。
一組人負責在殘骸周圍警戒,并協(xié)助后續(xù)趕來的專家。
剩下的人,則以飛機殘骸為中心,向四周進行輻射式搜索。
“失蹤者很可能在尋找避難所時,偶然發(fā)現(xiàn)了這里?!?/p>
陳峰分析道。
“他們可能會在附近留下求救信號,或者活動的痕跡?!?/p>
隊員們打起精神,繼續(xù)投入到搜救中。
雨還在下,但已經(jīng)變成了毛毛細雨。
山谷里彌漫著一層白色的水汽,能見度依然很低。
陳峰親自帶隊,繞著飛機殘骸仔細勘查。
這架飛機斷成了好幾截,機頭和機身的大部分都被深埋在滑坡體下方。
只有這一段機尾,因為被古樹擋住,才暴露了出來。
機尾上航空公司的標志已經(jīng)斑駁不清,但依然可以勉強辨認。
一名警察正在小心翼翼地給殘骸拍照取證。
陳峰的目光則在地面上搜索著。
他沒有放過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
泥地上的腳印早被雨水沖得一干二凈。
他只能通過其他方式來尋找線索。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色又開始漸漸變暗。
如果今晚再找不到任何線索,那三名失蹤者生還的可能性就真的微乎其微了。
就在所有人都感到有些絕望的時候,一名負責外圍警戒的警察突然有了發(fā)現(xiàn)。
他發(fā)現(xiàn)的地方,距離飛機殘骸大概有五十米遠的一處灌木叢里。
那里的灌木有被人為剝開的痕跡,下面似乎藏著什么東西。
那名年輕警察小心翼翼地撥開灌木,看到了一個被防水布包裹著的東西。
他不敢貿(mào)然移動,只是用手電筒照著,同時大聲喊了起來。
“隊長,你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