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老婆資助的貧困生要輟學創(chuàng)業(yè),老婆夸他膽識過人。
今天投資網(wǎng)吧虧10萬。
明天投資酒店虧100萬。
后天投資股市虧1000萬。
我好心勸貧困生回學校讀書,沒想到老婆先急了。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愛吃軟飯嗎?”
“自己沒本事,還眼紅別人,如果你再敢打擊他的熱情,我們就離婚?!?/p>
說完,她又轉身安慰貧困生:“失敗是成功之母,你只管投資,我給你兜底?!?/p>
后來,我全力支持老婆資助貧困生創(chuàng)業(yè)后,她卻跳樓了。
看著祁越又在股市虧了一千萬,我終于忍不住,出于好心地勸解道:
“小祁,創(chuàng)業(yè)不是賭運氣。先把本科讀完,有了知識,再圖以后——”
話沒說完,祁越的眼圈唰地紅了。
他肩膀一抖,像被戳到舊傷疤,眼淚啪嗒落在茶幾的玻璃面上,砸出一朵朵小水花。
“哥,你……你就是看不起我!”他哽咽著,喉結上下滾動,“你覺得我窮,我就該一輩子窮,就該老老實實回山里放羊!”
我還沒來得及解釋,主臥的門“砰”一聲被撞開。
林瀾披頭散發(fā)沖出來,睡裙的吊帶滑到臂彎,露出鎖骨處一塊暗紅的吻痕——我分不清那是昨晚留下的,還是剛才她安慰祁越時蹭到的。
“你有完沒完?”她聲音尖得刺耳,連吊燈都跟著抖三抖。
我張口:“我只是覺得——”
“啪!”
一記耳光抽得我耳膜嗡鳴。眼前金星亂冒,嘴里迅速泛起血腥味。
林瀾的手還停在半空,指尖因為用力過猛微微發(fā)抖。
“我要你覺得嗎?”
“吃軟飯的廢物!”她咬牙,一字一句像碎玻璃往我心里扎,“自己沒本事賺錢,還想拉別人跟你一起爛在泥潭?小祁有雄心、有膽識,你憑什么給他潑冷水?”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看見祁越背過身去,肩膀一聳一聳,哭聲卻小得像貓。
那一瞬間,我忽然分不清他到底是委屈,還是在偷笑。
林瀾轉身把祁越按進懷里,手掌輕拍他的后背,聲音低得溫柔:“別怕,失敗是成功之母?!?/p>
“幾次的失敗算不上什么?!?/p>
“你只管往前沖,我給你兜底。”
吊燈依舊晃,影子在地板上拉長又縮短,像一場無聲的嘲笑。
我站在原地,半邊臉麻木,半邊臉滾燙,耳邊嗡嗡作響的只有一句話——
“吃軟飯的廢物?!?/p>
林瀾回首盯著我,“你要是再敢打擊阿越信心,我們就離婚。”
“嗯嗯好,以后我不會再插手關于你的任何事情?!?/p>
留下這句話,我默默回到房間,從抽屜里抽出打印好的離婚協(xié)議。
這時,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祁越端著一杯溫水進來。
“哥,你別往心里去?!彼曇糨p得像羽毛,卻帶著鉤子,“瀾姐只是關心則亂,她怕你拖我的后腿?!?/p>
我低頭在協(xié)議上簽字,筆尖劃破紙背,像劃破一層臉皮。
祁越把水杯放在桌角,指尖在杯沿敲了敲,“瀾姐說你吃軟飯,其實是心疼你?!?/p>
他笑時露出虎牙,像剛學會咬人的幼狼。
“畢竟——”他彎腰湊近,呼吸噴在我耳后,“不是人人都能像我一樣,虧了瀾姐的錢,還能讓她覺得虧得值?!?/p>
我攥緊鋼筆,指節(jié)泛白。
祁越卻像早有預感,往后退半步,水杯“咣當”一聲被碰倒,溫水漫過協(xié)議,把“林瀾”兩個字泡得發(fā)皺。
“哎呀,手滑?!彼柭柤?,轉身時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哥早點睡,你就別和瀾姐生氣了,畢竟離開她——你啥也不是?!?/p>
門合上的瞬間,我起身重新打印被弄濕的協(xié)議書。
然而我卻發(fā)現(xiàn)我插在電腦上的U盤不見了——那是我熬夜三個月整理的A股周期模型,其價值已經(jīng)不是用金錢就能夠估量的。
我當即就追了出去。
“站??!”
祁連不明所以,我一把扯過他的衣領,一耳光扇到他的臉上。
“我允許你動我的東西了嗎?”
祁連捂著紅腫的臉頰,一臉委屈地看著我。
“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的身份!”
“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祁越站起身來,還想不服氣地還手。
但之前我一直念在他年齡小的份兒上沒有和他計較,可現(xiàn)在他卻偏偏自取其辱。
我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擒拿,就再一次將他重重摔在地上。
我右手鉗住他的雙手,左手就在他的身上尋找我丟失的U盤。
“周睿!”
林瀾端著紅酒出現(xiàn),不了解經(jīng)過的她,二話不說就將整個紅酒杯朝我額頭砸來。
頓時,額頭的鮮血和紅酒染紅了我的襯衫。
祁越像個孩子一般撲進林瀾的懷中:“姐姐,我好心給他倒水,他卻誣陷我偷了他的東西?!?/p>
林瀾看向我的眼神中滿是憤怒。
我還想開口解釋,“那U盤里的東西……”
林瀾無情將我打斷:“欺負他讓你很有成就感是嗎?”
“現(xiàn)在,立刻,從我的房子里滾出去!”
霎時間,我愣在了原地。
我和她五年的婚姻,如今她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讓我滾。
這一刻,我終于死心。
我拿出已經(jīng)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扔到她面前。
“沒意思,簽了吧,我立馬就滾?!?/p>
林瀾捏著那幾頁薄薄的 A4 紙,眼神像在看一本滑稽的劇本。
“離婚協(xié)議?”
她尾音上揚,帶著不屑。
下一秒,她嗤地笑出聲,聲音又冷又脆。
“周睿,你長本事了,學會拿離婚威脅人了?”
她抬手把垂落的長發(fā)別到耳后。
“你以為靠這個,就想逼我趕走祁越?省省吧?!?/p>
我沒接話,只是將簽字筆遞過去,指尖穩(wěn)得出奇。
她盯了我兩秒,嘴角嘲諷地揚起,仿佛篤定我遲早要跪地求饒。
“行,我成全你?!?/p>
鋼筆在紙上“沙沙”劃過,林瀾兩個字寫得潦草卻鋒利,像兩把刀并排插進紙里。
最后一筆狠狠一頓,筆尖戳破紙背,濺出一粒墨點。
她“啪”地把協(xié)議拍回我胸口,紙張邊緣割得我皮膚生疼。
“滾出去,好好看看——”
“離開我,你這個吃軟飯的廢物,怎么自生自滅。”
空氣里有紅酒混著香水的辛辣味,我聞到她呼吸里藏不住的快意。
我垂眼,把協(xié)議折好,收進西裝內(nèi)袋。
金屬拉鏈合攏的聲音,像給五年婚姻上了最后一把鎖。
“林瀾?!?/p>
我抬頭,最后一次叫她的名字,聲音平靜得像在念天氣預報,“祝你兜底成功?!?/p>
我轉身,拉開門。
走廊的冷風灌進來,吹亂她鬢邊那縷發(fā)。
她沒有伸手去拂,只是抱臂站在燈下,仿佛已經(jīng)看見我一敗涂地的明天。
門合上的瞬間,身后傳來她輕飄飄的一句——
“你到時候別像條狗一樣回來跪著求我?!?/p>
我回首,目光徑直越過林瀾,看向她身后的祁越。
我冷笑著:“拿走我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
林瀾無情地將門關上,里面?zhèn)鱽砥钤娇旎畹穆曇簟?/p>
“姐姐,我現(xiàn)在看中幾支很厲害的股票,你再借我七千萬吧?!?/p>
“好,”林瀾的話語里全是寵溺,“只要你肯努力,借多少都沒問題?!?/p>
然而祁連還不知道,那個U盤里的股票信息都做了個人加密,簡單來說就是——標注了形勢大好的股票,都會血本無歸。
我剛踏進別墅,指紋鎖“嗒”一聲合攏,還來不及開燈,手機在黑暗里震得像要炸開。
——祁越。
我盯著屏幕上那個名字,三秒后,指尖劃開。
“周睿?!?/p>
沒了林瀾在場,他再也不裝了。
“沒了林瀾姐,你現(xiàn)在只有睡大街了吧?”
他聲音輕快,滿是對我的不屑,“可惜就算你現(xiàn)在像條狗一樣趴在林瀾姐的面前,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了。”
我懶得寒暄:“U盤呢?”
“在我這兒?!?/p>
他笑出聲來,“哥,你模型做得真好,我照著買,不到一周應該就能賺近兩百個點,可惜啊——”
他故意拖長音,仿佛怕我聽不清:
“我不僅偷了你的模型,還要搶走了你的老婆?!?/p>
“真該謝謝你……”
我沉著臉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江景瞬間鋪開,““糾正兩點:第一,林瀾已經(jīng)簽了離婚協(xié)議;第二——”
我頓了頓,聲音低下去,像刀片貼著他耳膜:“她不是什么我值得留戀的東西,所以談不上‘搶’,你想要,撿走就是?!?/p>
電話那頭安靜半秒,隨即爆出一陣大笑。
“哥,嘴還是這么硬,行,那我就不客氣了?!?/p>
“只是……希望你以后餓得在路邊當乞丐的時候,嘴還能這么硬?!?/p>
“畢竟你只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
他掛得干脆,聽筒里只剩盲音。
我站在黑暗里,把手機扔到沙發(fā),撥通另一個號碼。
“周總?”
對面是暉曜資本的執(zhí)行合伙人,聲音帶著深夜加班后的沙啞。
“兩件事?!?/p>
我打開冰箱,拿冰水貼住太陽穴,“第一,終止與‘瀾越文化’的一切對賭協(xié)議;第二,把我們手里的供應商名單、客戶資料、現(xiàn)金流預測——全部加密,斷掉他們外部調(diào)用權限?!?/p>
“明白?!?/p>
對方?jīng)]有任何遲疑,“明早八點前,法務會發(fā)函。”
我掛斷電話,擰開冰水,仰頭灌下。
涼意順著喉管一路滑到胃底,像把火澆滅。
我很早之前就在商業(yè)上獲得了成功,這些年,我全身心放在家庭上,卻被林瀾當做只是一個吃軟飯的廢物。
她還不知道,要不是靠著和我投資的這些公司達成穩(wěn)固的合作,僅靠她的實力,早就喝西北風去了。
不過現(xiàn)在也好,五年的時間看清一個人,也不算太晚。
我低頭,看見自己映在玻璃里的倒影——
臉上紅酒與血早已洗凈,只剩眼角一道淺疤。
我輕聲說:“林瀾,看誰會像喪家之犬一樣下跪求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