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要么你減少給媽的錢，要么我們離婚！"

"離婚？陳浩，你瘋了嗎？"

"我沒瘋，瘋的是你！林雨，9000塊一個月，我們快破產了！"

"那又怎么樣？我媽比什么都重要！"

"那我呢？我們的家呢？在你心里還有我的位置嗎？"

"如果你一定要我選擇，那我選擇我媽！"

陳浩的臉瞬間煞白，他看著面前這個和自己生活了七年的女人，感覺如此陌生。

"好，我明白了。"他轉身走向臥室，"我明天就搬走。"

第二天，38歲的陳浩拖著行李箱離開了這個家。

35歲的林雨癱坐在地上痛哭，但她堅信自己的選擇是對的。

直到兩個月后的那個下午，她站在母親家門外，聽到了那些讓她世界徹底崩塌的話語...

01

秋日的夕陽透過客廳的百葉窗灑進來，將整個房間染成溫暖的金黃色。35歲的林雨正在廚房里忙碌著，為丈夫準備晚餐。

"老婆，我回來了！"隨著鑰匙轉動的聲音，38歲的陳浩推門而入，臉上帶著疲憊但滿足的笑容。

"辛苦了，快去洗手吃飯。"林雨從廚房探出頭來，眼中滿含溫柔。

這是他們結婚七年來的日常，平凡卻幸福。

陳浩在一家科技公司擔任技術主管，月薪16000元；林雨在外企做項目經理，月薪12000元。雖然算不上富裕，但在這個城市里也能過上中產階級的生活。

他們在市區(qū)買了一套三居室的房子，每月房貸6000元。除去生活開銷，每月還能存下五六千元，為將來的計劃做準備。

"對了，今天15號了。"陳浩吃著飯突然想起什么，"該給媽轉錢了吧？"

林雨點點頭："我等會就轉。"

這是他們家的慣例。林雨的父親三年前因病去世，母親張慧蘭今年60歲，一個人住在老家的房子里。作為獨生女，林雨每月都會給母親轉2000元生活費，逢年過節(jié)還會額外給一些。

陳浩對此從來沒有意見，甚至經常主動提醒。在他看來，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況且2000元對他們家來說并不是負擔。

"媽一個人不容易，我們能幫就幫。"陳浩總是這樣說。

晚飯后，林雨打開手機銀行，像往常一樣給母親轉了2000元，然后發(fā)微信告訴她："媽，錢轉了，您收到了記得回個信息。"

很快，母親回復："收到了，謝謝雨雨。媽這心里踏實了。"

看著母親的回復，林雨心里暖暖的。能夠照顧母親，讓她生活無憂，是她作為女兒應盡的責任，也是她感到自豪的事情。

陳浩從身后抱住她："你真是個好女兒。"

"那當然，我媽辛苦一輩子，現(xiàn)在該享福了。"林雨靠在丈夫懷里，感覺生活很完美。

他們有一個溫馨的家，穩(wěn)定的工作，還有足夠的能力照顧家人。這樣的生活，還能要求什么呢？

周末的時候，夫妻倆經常會去逛街、看電影，或者和朋友聚餐。生活雖然平淡，但充滿了小確幸。

"等房貸還完，我們就去歐洲旅行。"陳浩經常這樣說，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

"好啊，我想去看看盧浮宮。"林雨總是很配合他的計劃。

那時候的他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和規(guī)劃。他們計劃著旅行，計劃著換更大的房子，甚至計劃著要孩子。

一切都那么美好，仿佛這樣的幸福會一直持續(xù)下去。

變化來得毫無征兆。

那是一個周三的晚上，林雨正在整理第二天的工作文件，手機突然響起。來電顯示：媽媽。

"雨雨，媽有事跟你說。"張慧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媽，什么事？"林雨放下手中的文件，專心聽電話。

"是這樣的，媽想跟你商量個事情。"張慧蘭停頓了一下，"你看，現(xiàn)在什么都漲價，2000塊錢越來越不夠花了。"

林雨皺了皺眉："媽，您是缺錢用嗎？需要多少？"

"也不是缺錢，就是想過得稍微好一點。"張慧蘭嘆了口氣，"媽年紀大了，想吃點好的，用點好的。你爸走了這么多年，媽一個人過得太辛苦了。"

聽到這里，林雨心里一陣酸澀。確實，母親一個人生活這么多年，從來沒有享受過什么?，F(xiàn)在她有能力了，應該讓母親過得好一些。

"媽，您想要多少？"

"雨雨，媽不想給你們添負擔，但是...如果能給9000塊的話，媽就能過得舒服一些了。"

張慧蘭的語氣很小心，"媽知道這個數(shù)目不小，但是媽就你一個女兒，不指望你指望誰呢？"

9000元？林雨愣了一下。這比原來多了7000元，幾乎是她月薪的三分之二。

但想到母親這些年來的不易，想到父親去世后她獨自承受的孤獨，林雨心軟了。

"媽，您別說添負擔的話。照顧您是我應該做的。"林雨幾乎沒有猶豫，"從下個月開始，我給您轉9000。"

"真的嗎？雨雨，你真是媽的好女兒！"張慧蘭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媽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就是有你這樣的女兒。"

"媽，您別這樣說。您養(yǎng)我這么大，現(xiàn)在我有能力了，當然要讓您過好日子。"

掛了電話，林雨心情復雜。9000元確實不是小數(shù)目，意味著他們家每月的儲蓄會大幅減少。但想到母親的不易，她覺得這是值得的。

陳浩洗完澡出來，看見林雨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怎么了？媽有什么事嗎？"他在林雨身邊坐下。

"媽說想改善一下生活質量，希望我能多給她一些錢。"林雨有些忐忑地看著丈夫，"我答應給她9000塊一個月。"

陳浩愣了一下："9000？比原來多了不少啊。"

"我知道這個數(shù)目有點大，但是媽一個人不容易。"林雨解釋道，"她說現(xiàn)在什么都漲價，想過得好一點。"

陳浩沉思了一會："媽開心就好。不過這樣一來，我們每月的存款就不多了。"

"我知道，但是媽的幸福更重要。"林雨握住丈夫的手，"你不會介意吧？"

陳浩搖搖頭："當然不會。媽辛苦一輩子，現(xiàn)在該享福了。大不了我們省著點花。"

聽到丈夫的支持，林雨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她慶幸自己嫁了一個善良體貼的男人。

第二天，林雨就給母親轉了9000元?？粗D賬成功的提示，她心里滿滿的都是對母親的愧疚和補償。

這么多年來，母親一個人生活，她作為女兒卻不能時時陪伴?，F(xiàn)在至少在經濟上，她可以讓母親過得好一些。

張慧蘭很快回復了消息："收到了，謝謝雨雨。媽這心里美滋滋的，終于可以好好過日子了。"

看著母親開心的話語，林雨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02

改變是漸進的，但卻是致命的。

第一個月，林雨和陳浩確實按照計劃節(jié)省開支。他們取消了周末的外出就餐，減少了網(wǎng)購，連平時喜歡的咖啡都換成了便宜的速溶。

"沒關系，在家吃飯也挺好的。"陳浩安慰著有些內疚的林雨，"而且我的廚藝還能再練練。"

林雨感激地看著丈夫。陳浩不僅沒有抱怨，還主動承擔了更多的家務，讓她能夠安心工作賺錢。

但到了第二個月，壓力開始顯現(xiàn)。

"老婆，這個月的信用卡賬單有點高。"陳浩拿著賬單皺眉，"我們是不是花多了？"

林雨接過賬單看了看，心里一沉。確實比平時高了不少，主要是因為她給母親買了一些營養(yǎng)品。

"我買了些補品給媽媽，可能貴了點。"

"媽身體不好嗎？"陳浩關心地問。

"沒有，就是想讓她補補身子。"林雨有些心虛，"以后我注意點。"

那個月，他們的存款只有1000元，這是結婚以來的最低記錄。

第三個月，情況更加嚴峻。

"雨雨，我們這個月可能存不下錢了。"陳浩算著賬本，表情凝重。

林雨看著密密麻麻的支出明細，心情沉重。房貸、生活費、給母親的9000元，幾乎花光了他們所有的收入。

"要不我接點私活？"林雨提議。

"你工作已經夠累的了。"陳浩心疼地說，"要不我去找份兼職？"

最終，陳浩開始在周末做兼職，林雨也利用晚上的時間接一些設計項目。兩人的生活節(jié)奏變得更加緊張。

就在這時，林雨收到了母親的電話。

"雨雨，媽想問你個事。"張慧蘭的語氣很小心，"鄰居家的王奶奶報了個老年大學，學書法和舞蹈，媽也想去。"

"那挺好的啊，媽您去吧。"林雨很支持。

"就是學費有點貴，一年要8000塊。媽想問問你能不能..."

林雨心里一緊。8000元對現(xiàn)在的她們家來說是個不小的數(shù)目，但看到母親難得有個愛好，她不忍心拒絕。

"沒問題，媽。我這就給您轉錢。"

"雨雨，你真是媽的好女兒。媽這輩子最幸福的事就是有你。"

掛了電話，林雨立即轉了8000元給母親。

當天晚上，陳浩下班回來，看見林雨臉色不太好。

"怎么了？"

"我給媽轉了8000塊，她想報老年大學。"林雨有些心虛。

陳浩愣了一下："8000？除了每月的9000，又要8000？"

"是一次性的，學費。"林雨解釋，"媽一個人在家太無聊了，學點東西也好。"

陳浩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情緒："雨雨，我們這個月本來就很緊張，再花8000塊..."

"我知道壓力大，但是媽難得有個愛好。"林雨打斷了他，"大不了我再多接點活。"

"你已經夠累的了。"陳浩坐在她身邊，"雨雨，我不是反對你孝順媽媽，但是我們也要為自己考慮。這樣下去，我們連應急的錢都沒有。"

"應急的錢以后再說，媽的幸福不能等。"林雨固執(zhí)地說。

陳浩看著妻子堅決的表情，心里涌起一絲不安。

接下來的幾個月，林雨和陳浩的生活越來越緊張。

每月9000元的固定支出，加上時不時的額外花費，讓這個原本小康的家庭開始入不敷出。

林雨開始頻繁地加班接私活，有時候忙到凌晨還在做設計。陳浩的兼職也從周末擴展到了工作日的晚上。

兩人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話也越來越少。

"雨雨，我們需要談談。"一個周六的早上，陳浩嚴肅地坐在林雨對面。

"談什么？"林雨正在電腦前處理一個緊急項目。

"關于給媽錢的事。"陳浩拿出一張紙，"我算了一下，這四個月我們給媽花了將近5萬塊。"

林雨停下手中的工作："所以呢？"

"所以我覺得我們需要重新考慮這個支出。"陳浩努力保持冷靜，"9000塊一個月，對我們來說壓力太大了。"

"壓力大？"林雨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憤怒，"陳浩，那是我媽！我不能看著她過苦日子！"

"我沒說不讓你照顧她，但是9000塊是不是太多了？"陳浩的語氣開始急躁，"我們自己都快過不下去了！"

"過不下去？"林雨冷笑，"我們有房有車有工作，怎么叫過不下去？媽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她才是真的過不下去！"

這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為了錢的事情發(fā)生如此激烈的爭吵。

陳浩努力解釋："雨雨，我理解你的孝心，但是我們也要為將來打算。萬一出什么意外，我們連應急的錢都沒有。"

"意外？什么意外？"林雨的聲音越來越大，"陳浩，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孝順我媽？"

"我沒有這個意思！"陳浩也火了，"我只是覺得9000塊太多了！能不能減少一點？"

"減少？"林雨站起來，"陳浩，我看錯你了。我以為你是個有愛心的人，沒想到你這么計較！"

"我不是計較，我是為我們的家庭考慮！"

"我媽也是這個家庭的一部分！"

兩人越吵越激烈，最后都說了一些傷人的話。陳浩摔門而出，林雨一個人在房間里流眼淚。

那天晚上，兩人冷戰(zhàn)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早上，陳浩主動道歉："對不起，昨天我說話太沖了。"

林雨看著丈夫真誠的表情，心軟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雨雨，我們能不能找個折中的辦法？比如給媽6000或者7000？"陳浩試探地說。

"6000？"林雨搖頭，"媽已經習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水平，突然減少這么多，她會怎么想？"

"那我們至少應該去看看媽，了解一下她的具體需求吧？"

"媽說她不想見人，怕給我們添麻煩。"林雨解釋，"而且她年紀大了，我們去了她還要忙著招待，反而累著她。"

陳浩無奈地點點頭，但心里的擔憂并沒有消除。

接下來的一個月，他們的朋友聚會減少了，娛樂消費幾乎為零。林雨甚至取消了健身房會員，每月省下500元。

但即使這樣，他們的存款還是在快速減少。

"雨雨，我們的存款已經不到1萬了。"陳浩拿著銀行對賬單，臉色蒼白。

林雨看了看數(shù)字，心里也很緊張，但嘴上還是硬著："沒關系，我們再想想辦法。"

"什么辦法？我們已經在拼命賺錢了！"陳浩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林雨，你清醒一點！這樣下去我們會破產的！"

"那又怎么樣？"林雨也火了，"我媽的幸福比什么都重要！"

"那我們的幸福呢？我們的未來呢？"

陳浩用力拍了拍桌子，"林雨，我們還要生活二三十年，你這樣不計后果地花錢，是在毀掉我們的家！"

"毀掉？我照顧我媽就是毀掉這個家？"

林雨的眼淚流下來，"陳浩，你還有沒有人性？那是養(yǎng)我長大的人！"

"我沒說不讓你照顧她！"陳浩也哭了，"但是要有個度??！9000塊一個月，我們真的承受不起！"

"承受不起就想辦法！"林雨擦著眼淚，"反正我不能看著我媽過苦日子！"

這次爭吵比上次更加激烈，最后陳浩摔門而出，林雨一個人在房間里哭到天亮。

03

時間來到第六個月，家里的存款已經見底，信用卡欠款越來越多。

林雨和陳浩都在拼命工作，但每月9000元的固定支出像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

更糟糕的是，張慧蘭似乎對女兒的經濟能力產生了更高的期待。

"雨雨，媽想換個大一點的冰箱，你看能不能支持一下？"

"雨雨，樓下的李阿姨買了按摩椅，媽也想要一個。"

"雨雨，媽想重新裝修一下房子，你覺得怎么樣？"

每一個要求都讓林雨感到壓力，但她還是盡力滿足母親。

在她心里，母親享受生活是理所當然的，而她作為女兒，有義務提供這種支持。

但陳浩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林雨，我們必須談談。"這天晚上，陳浩表情嚴肅地坐在林雨對面。

"又要談錢的事？"林雨頭也不抬。

"是的，而且這是最后一次。"陳浩的聲音很平靜，但透著一種決絕，"林雨，我們已經負債2萬多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破產了。"

林雨抬起頭，看見丈夫眼中的疲憊和絕望。

"我最后問你一次，"陳浩深吸一口氣，"你能不能減少給媽的錢？哪怕減到6000？"

"不能。"林雨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媽已經習慣了現(xiàn)在的生活，我不能讓她失望。"

"那好。"陳浩站起來，"林雨，我也最后說一次。要么你減少給媽的錢，要么我們離婚。"

林雨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我說，要么減錢，要么離婚。"陳浩的聲音在顫抖，但語氣很堅決，"林雨，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的家庭需要保護，我們的未來需要保障。"

"所以你要因為錢和我離婚？"林雨的聲音帶著哭腔，"陳浩，我真的看錯你了！"

"不是因為錢，是因為你的選擇！"陳浩痛苦地說，"林雨，在你心里，還有我這個丈夫的位置嗎？還有我們這個家的位置嗎？"

林雨愣住了。她沒想到陳浩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我當然愛你，愛這個家。但是我媽也很重要！"

"重要到可以為了她放棄一切？包括我們的婚姻？"

陳浩看著妻子，眼中滿含絕望，"林雨，你選擇吧。是我，還是你媽。"

房間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林雨開口了，聲音小得像蚊子："如果你一定要我選擇，那我選擇我媽。"

陳浩的心徹底碎了。他看著這個和他生活了七年的女人，感覺如此陌生。

"好，我明白了。"他轉身走向臥室，"我明天就搬走。"

"陳浩！"林雨叫住他，"你真的要離婚嗎？"

陳浩停下腳步，背對著她："林雨，是你選擇的，不是我。"

那一夜，陳浩在客廳打地鋪，兩人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38歲的陳浩拖著行李箱站在門口。

"雨雨，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真的不愿意妥協(xié)嗎？"

林雨看著他，心如刀絞，但還是堅持："我不能讓我媽失望。"

陳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

門關上的那一刻，林雨癱坐在地上，痛哭失聲。

她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七年的婚姻，但她告訴自己，這是為了母親，一切都是值得的。

陳浩離開后的第二天，林雨主動給母親打了電話。她需要傾訴，需要安慰，需要有人告訴她做的選擇是對的。

"媽，我是雨雨。"林雨的聲音哽咽。

"雨雨？你怎么了？聲音聽起來不對。"張慧蘭的語氣很關切。

林雨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母親實情："媽，我和陳浩離婚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

"為什么？"張慧蘭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平靜得有些出乎林雨的意料。

"因為...因為給您的錢。陳浩覺得9000塊太多了，不愿意繼續(xù)支持。"林雨哭著說，"媽，我選擇了您。"

"哦，是這樣啊。"張慧蘭的反應出奇地冷靜，"那就離吧，男人都是這樣，靠不住的。"

林雨愣了一下。她原本以為母親會安慰她，會為她的犧牲感動，會說一些溫暖的話。但母親的反應如此淡漠，讓她有些意外。

"媽，您不為我難過嗎？"

"難過有什么用？離都離了。"張慧蘭的語氣中聽不出什么情緒，"雨雨，媽問你個事。"

"什么事？"

"你現(xiàn)在一個人住那套房子，是不是太大了？"

林雨不明白母親為什么突然關心這個："是有點大，不過還好。"

"那你有沒有想過賣掉？"張慧蘭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急切，"你一個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賣了錢還能干點別的。"

"賣房子？"林雨震驚了，"媽，那是我和陳浩一起買的，而且還有房貸沒還完。"

"房貸怎么了？賣了房子不就能還掉了嗎？"張慧蘭的語氣很理所當然，"剩下的錢，你可以買個小一點的房子，或者干脆回來和媽一起住。"

林雨感到一陣寒意。母親怎么能在她剛離婚就提這種要求？

"媽，我現(xiàn)在心情很亂，這件事以后再說吧。"

"以后？雨雨，媽跟你說件事。"張慧蘭的語氣變得更加直接，"媽看中了隔壁的一套房子，比現(xiàn)在住的大多了，裝修也好。"

"媽，您為什么突然想換房子？"

"人往高處走嘛。媽現(xiàn)在有條件了，當然想住得好一點。"張慧蘭理直氣壯地說，"那套房子要80萬，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

林雨完全說不出話來。她剛剛為了母親失去了婚姻，母親不僅沒有安慰她，反而立即提出了更過分的要求。

"媽，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

"沒錢？你不是還有房子嗎？"張慧蘭的語氣有些不耐煩，"賣了不就有錢了？"

"媽！"林雨的聲音顫抖，"您怎么能這樣想？那是我的家！"

"什么你的家？你現(xiàn)在又沒有老公，要那么大的房子干什么？"張慧蘭的語氣越來越理所當然，"雨雨，媽養(yǎng)你這么大，現(xiàn)在媽有個要求，你不會拒絕吧？"

林雨感到頭暈目眩。這還是她認識的母親嗎？

"媽，我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什么？這有什么好考慮的？"張慧蘭的語氣有些急躁，"雨雨，你不會是后悔選擇媽媽了吧？"

"我沒有后悔，我只是..."

"只是什么？"張慧蘭打斷了她，"雨雨，媽告訴你，女人靠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媽媽才是真心為你好的。"

掛了電話，林雨坐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一片混亂。

母親的話讓她感到深深的不安。這種不安不是來自于要求本身，而是來自于母親提出要求的時機和方式。

為什么在她剛剛失去婚姻，最需要安慰的時候，母親想到的不是如何安慰她，而是如何利用這個機會？

但林雨很快就搖了搖頭，把這種想法趕出腦海。

母親怎么可能會害她呢？一定是她想多了。

04

陳浩離開后的一周，林雨的好友小莉來看她。

看著憔悴的林雨，小莉心疼地問："雨雨，你真的不后悔嗎？"

"不后悔。"林雨強撐著說，"陳浩不理解我的孝心，我們不合適。"

"可是雨雨，我覺得陳浩說得也有道理。9000塊一個月確實有點多。"小莉小心翼翼地說，"我媽也是一個人住，我每月給她3000就夠了。"

"每個人的情況不一樣。"林雨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那你媽平時都把錢花在哪了？"小莉追問。

"生活費啊，營養(yǎng)品啊，還有一些日常開銷。"林雨的回答有些模糊，因為她其實也不太清楚。

"雨雨，你有沒有仔細了解過媽媽的具體花費？"小莉的表情有些擔憂，"9000塊在你們老家那個城市，應該能過得很不錯了。"

林雨有些不高興："小莉，你什么意思？"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你應該了解一下錢的去向。"小莉努力解釋，"雨雨，你為了這件事連婚都離了，至少應該知道錢花在哪了吧？"

"我媽不會騙我的。"林雨的語氣很堅決。

小莉看著好友固執(zhí)的表情，嘆了口氣："雨雨，我不是說你媽會騙你，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去看看她？"

"媽說她不想見人，怕麻煩我們。"

"那她為什么不想見人呢？如果只是普通的生活開銷，有什么不能見的？"

小莉的話讓林雨心里一動，但她很快就壓下了這種想法。

"小莉，我知道你關心我，但是這件事我有自己的判斷。"

小莉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只能嘆氣離開。

但她的話在林雨心里種下了疑惑的種子。

接下來的幾天，林雨總是不自覺地想起小莉的話。母親為什么總是拒絕她的探望？為什么不愿意詳細說明錢的用途？

但每當她想深入思考時，內心的愧疚感就會涌上來。母親辛苦養(yǎng)大她，現(xiàn)在需要她的時候，她怎么能懷疑母親的動機呢？

就在林雨還在為離婚的事情痛苦時，母親的電話又來了。

"雨雨，媽跟你說個事。"張慧蘭的語氣聽起來很興奮。

"什么事，媽？"

"媽想出去旅游散散心，王阿姨她們要去三亞，邀請媽一起去。"

林雨強打精神："那挺好的啊，媽您去放松放松。"

"就是這個團費有點貴，要2萬塊。"張慧蘭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雨雨，你看..."

2萬塊？林雨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她現(xiàn)在每個月都在透支信用卡，哪來的2萬塊？

"媽，能不能選便宜一點的團？"

"便宜的團能好嗎？媽這一輩子都沒出過遠門，想趁著身體還好，好好玩一次。"張慧蘭的語氣有些不滿，"雨雨，你不會是舍不得給媽花錢吧？"

"我不是舍不得，我是真的沒錢。"林雨苦澀地說，"媽，我剛離婚，現(xiàn)在壓力很大。"

"離婚怎么了？離婚不是更好嗎？"張慧蘭的話讓林雨大吃一驚，"沒有男人管著，你想怎么花錢就怎么花錢。"

"媽，您怎么能這樣說？"林雨不敢置信，"我是因為選擇您才離婚的！"

"我知道啊，所以媽更應該對你好一點。"張慧蘭的邏輯讓林雨完全無法理解，"雨雨，媽就這一個要求，你就滿足媽一次好不好？"

林雨閉上眼睛，感到深深的疲憊。

她想起陳浩離開時的話，想起朋友們的質疑，想起自己為了這9000塊付出的一切。

"媽，讓我想想吧。"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張慧蘭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尖銳，"雨雨，媽為了你犧牲了這么多，現(xiàn)在媽有個小小的要求，你都要猶豫？"

林雨感到一陣寒意涌上心頭。母親什么時候變得如此咄咄逼人？

"媽，我真的需要時間考慮。"

"考慮什么？你不就是舍不得錢嗎？"張慧蘭的話越來越刺耳，"雨雨，媽看錯你了！"

說完，母親掛了電話。

林雨坐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05

接下來的幾天，林雨一直在思考母親的話。

她開始回想這幾個月來的種種細節(jié)：母親突然提出的9000元要求，對陳浩離開的冷漠反應，以及剛離婚就提出的各種新要求。

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嗎？

林雨想起小莉的話，想起陳浩的質疑，想起朋友們異樣的眼光。

難道真的是她錯了？

這天晚上，林雨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回老家看看母親，不是為了滿足她的旅游要求，而是要親眼看看母親到底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第二天是周末，林雨買了一些補品，踏上了回老家的路。

一路上，她心情忐忑。一方面，她期待著見到母親，希望能從母親那里得到安慰；另一方面，她又害怕面對某種可能的真相。

中午時分，林雨到達了母親居住的小區(qū)。這是一個建成不久的小區(qū)，環(huán)境很好，房價也不便宜。

她沒有提前告訴母親自己要來，想給她一個驚喜。

提著大包小包的補品，林雨輕手輕腳地走上三樓。

站在熟悉的家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準備按門鈴。

走到門口，林雨剛要按門鈴，卻聽見屋內傳來的聲音讓她瞬間僵住了。

那是母親的聲音，但聽起來和平時電話里虛弱疲憊的聲音完全不同。

林雨的手停在半空中，整個人如遭雷擊。

她顫抖著掏出手機，點開微信轉賬記錄。密密麻麻的9000元，每月按時，從未間斷。

屋內繼續(xù)傳來聲音，每一個字都像利刃一樣狠狠捅進林雨的心臟。

林雨感到天旋地轉，血液瞬間倒流，她死死扶著墻壁才沒有當場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