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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妻子AA制17年,老婆臨死前把錢全給小姨子,我患病時陷入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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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李建國和妻子王秀芬AA制過了十七年,連買包鹽都要算賬,鄰居笑他們是“最精明的夫妻”。

妻子患癌后,建國賣車賣房傾家蕩產(chǎn)為她治病,以為自己感動了上天。

可妻子卻在臨終前偷偷做了一件事,還總是欲言又止地說著“對不起”。

當建國自己也患病住院,走投無路時拿著妻子留下的銀行卡去取救命錢。

銀行柜員打印出的那張賬戶明細,讓他瞬間崩潰。

十七年的AA制算到最后,算出的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欺騙。



01

李建國拿著兩張超市小票,眉頭微皺,在計算器上按得啪啪響。廚房的臺子上擺著一個小本子,密密麻麻記著這個月的開銷明細。

“秀芬,這個洗衣液你用得多,按理說你該多出十塊錢。”建國對著客廳里正在整理另一本賬本的妻子說道。

王秀芬頭也不抬:“那個洗發(fā)水是你一個人用的,二十八塊錢你也得單獨出?!?/p>

這樣的對話,在李家已經(jīng)持續(xù)了十七年。

從1985年結婚開始,李建國和王秀芬就實行著嚴格的AA制度。

不是因為感情不好,也不是因為互相防范,就是覺得這樣清楚明白,誰也不虧欠誰。

建國在縣里的紡織廠當會計,月工資六千五百塊。秀芬在百貨商場做營業(yè)員,每個月能拿四千二百塊。兩個人的工資都不算高,但日子過得還算穩(wěn)當。

他們的AA制可不是簡單的各付各的,而是有一套完整的體系。

家里有兩本賬本,建國負責記錄房貸、水電費、燃氣費,秀芬負責記錄買菜、日用品、孝敬雙方父母的錢。每個月月底,兩個人會坐在一起算一次總賬,該補貼的補貼,該找零的找零。

“你看,這個月你的開銷是一千八百六十三塊,我的是兩千零四十七塊,你得給我九十二塊?!苯▏钢”咀由系臄?shù)字說道。

秀芬從錢包里掏出一張一百塊的鈔票遞過去:“找我八塊?!?/p>

建國接過錢,又從自己錢包里找出八塊錢遞回去。這個動作,他們重復了十七年,從來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樓下的李阿姨最愛管閑事,經(jīng)常在樓道里遇到他們夫妻倆時會搖頭感嘆:“你們這樣過日子,累不累?哪有夫妻這樣算計的?”

每次聽到這話,建國總是憨厚地笑笑:“李阿姨,這樣挺好的,不會因為錢的事兒吵架?!?/p>

秀芬也會在一旁附和:“對啊,賬目清楚,心里踏實?!?/p>

其實,周圍人對他們這種生活方式都覺得奇怪。

單位聚餐的時候,別人家都是一個人買單,他們倆總是要分開結賬。去超市買東西,兩個人推著同一個購物車,到了收銀臺卻要分兩次付款。

建國的同事老張私下里跟他說過:“建國啊,你們這樣過日子,外人看著別扭,你自己不覺得累嗎?”

建國搖搖頭:“不累啊,習慣了。而且這樣好,我花我的錢,她花她的錢,誰也不用看誰臉色?!?/p>

“可是夫妻之間,還分得這么清楚......”

“老張,你不懂?!苯▏驍嗔怂脑?,“我和秀芬商量過的,感情歸感情,錢歸錢。這樣反而不容易出矛盾。”

但建國不知道的是,秀芬對這套AA制度,心里其實有自己的小算盤。

每天晚上,等建國睡著了,秀芬會偷偷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記賬的APP。這個APP里記錄的賬目,和她給建國看的那本賬本完全不一樣。

秀芬除了在商場上班,還通過同事介紹做一些微商的活兒。代購化妝品,賣一些保健品,每個月能有一千多塊的額外收入。這些錢,她從來沒告訴過建國。

不僅如此,秀芬還很會投資。她把每個月省下來的錢,一部分買了理財產(chǎn)品,一部分買了基金。十七年下來,這筆錢已經(jīng)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

“反正他也不問,我也就不說了?!毙惴倚睦锵胫?,“萬一以后有什么急用,這些錢還能派上用場?!?/p>

每個月,秀芬都會給娘家寄一千塊錢。她跟建國說是因為老母親身體不好,需要買藥。建國也沒多想,畢竟按照他們的協(xié)議,孝敬各自父母的錢本來就是分開出的。

小姨子王秀蘭在外地開美容院,生意時好時壞,經(jīng)常給秀芬打電話“借”個三五百的應急。秀芬從來不拒絕,每次都是二話不說就轉賬過去。

“姐,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等我生意好了一定還你?!?/p>

“跟姐還客氣什么,都是一家人。”

建國偶爾會聽到秀芬接這樣的電話,但也沒往心里去。他覺得秀芬對娘家人好是應該的,再說那點錢也不算什么大數(shù)目。

晚上吃完飯,建國習慣性地打開電視看新聞,秀芬收拾完碗筷后就坐在茶幾邊整理賬本。這是他們十七年來雷打不動的生活規(guī)律。

“明天是周六,咱們?nèi)ヌ顺邪桑依锩卓鞗]了?!毙惴乙贿呌涃~一邊說道。

“行,順便買點菜。不過那個大米你用得多,你多出二十。”

“憑什么?你也吃米飯。”

“你吃得多?!?/p>

“胡說,明明是你吃得多。一人一半。”

十七年的婚姻,他們從來沒因為錢的事兒紅過臉。各自花各自的,各自存各自的,偶爾一起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也是AA制。朋友們都說他們像合租的室友,但他們自己覺得這樣挺好,至少不會有那些因為錢而產(chǎn)生的家庭矛盾。

秀芬合上賬本,伸了個懶腰:“記完了,這個月你欠我十五塊錢?!?/p>

建國從錢包里掏出一張二十的:“找我五塊。”

秀芬接過錢,找給他五塊零錢。這個簡單的動作完成后,兩個人各自去洗漱,準備睡覺。

誰也沒有想到,這樣平靜規(guī)律的生活,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02

周六上午,建國和秀芬推著購物車在超市里轉悠。秀芬手里拿著一張購物清單,上面密密麻麻寫著要買的東西,每樣東西后面都標注著誰來出錢。

“大米,一人一半。洗衣液,秀芬出。牙膏,建國出?!毙惴乙贿呁栖囈贿吥钸吨?/p>

建國跟在后面,不時往購物車里放東西:“這個醬油快用完了,上次是你買的,這次該我了?!?/p>

“不對,上次那瓶醬油是咱們一起用完的,應該一人一半?!毙惴艺J真地糾正道。

收銀員是個小姑娘,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有點懵:“大姐,您要分開結賬?”

“對,這些是我的,這些是他的。”秀芬熟練地把商品分成兩堆。

建國也習以為常地掏出錢包:“我這堆多少錢?”

小姑娘一臉疑惑地分別計算著價格,心里嘀咕:這夫妻倆真奇怪,比陌生人還見外。

結完賬往家走的路上,秀芬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妹妹王秀蘭。

“喂,秀蘭?”

“姐,救急啊,美容院進貨需要資金周轉,你能不能先借我八百?”

“行,回家我就給你轉。”秀芬沒有絲毫猶豫。

建國在一旁聽到了對話,但沒說什么。按照他們的協(xié)議,幫助各自的家人是各自的事情,他不會干涉。

回到家,秀芬立刻拿出手機給妹妹轉了八百塊錢。建國在一旁整理購買的商品,順口問了一句:“秀蘭那邊生意還是不太好?”

“嗯,剛開始嘛,總有個適應期?!毙惴译S口應道,心里卻想著:這已經(jīng)是這個月第三次給秀蘭轉錢了。

其實,王秀蘭的美容院生意并不像她說的那么困難。只是秀蘭知道姐姐心軟,而且經(jīng)濟條件不錯,所以總是找各種理由要錢。每次幾百塊,積少成多,一年下來也是不少錢。

下午,建國去單位加班處理一些賬務。秀芬獨自在家,拿出那個建國從來沒見過的小本子,仔細記錄著自己的“秘密賬戶”。

微商收入:1200元 理財產(chǎn)品分紅:800元 基金收益:650元 工資結余:1500元

這個月的額外收入加起來有四千多塊,這些錢建國一點也不知道。



秀芬把錢分成三部分:一部分繼續(xù)投資理財,一部分寄給娘家,還有一部分存起來備用。經(jīng)過十七年的積累,她的私人存款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有些吃驚的數(shù)目。

晚上建國回家,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盤他愛吃的紅燒肉。

“喲,今天怎么這么豐盛?”建國高興地搓搓手。

“沒什么,就是想吃肉了?!毙惴业卣f,心里卻有些復雜。她用自己的“秘密資金”買的這塊肉,但在賬本上記的卻是兩個人分攤。

“那這肉錢怎么算?”建國習慣性地問道。

“一人一半唄。”秀芬心虛地說。

吃飯的時候,建國突然說:“老張今天跟我提到,他們家最近買了個理財產(chǎn)品,收益還不錯。我們要不要也試試?”

秀芬心里一緊,表面上卻很平靜:“理財有風險,咱們這點工資,還是存銀行踏實。”

“也對?!苯▏c點頭,“還是你考慮得周全?!?/p>

秀芬心里暗自松了口氣。她當然不會告訴建國,自己早就在做各種投資了,而且收益一直不錯。

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一段時間,表面上風平浪靜,實際上秀芬的心理負擔越來越重。她不是故意要瞞著建國,只是覺得這樣的秘密說出來太復雜,還不如繼續(xù)保持現(xiàn)狀。

直到有一天,意外發(fā)生了。

秀芬在商場上班時,突然感覺胸口悶得厲害,還伴隨著劇烈的咳嗽。同事勸她去醫(yī)院看看,但她覺得可能是空調吹多了,沒當回事。

“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秀芬擺擺手,繼續(xù)工作。

但是咳嗽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有一天早上,她咳嗽的時候竟然咳出了血絲。

建國看到了,嚇了一跳:“秀芬,你這不對勁,趕緊去醫(yī)院!”

“可能就是嗓子發(fā)炎,沒事的?!毙惴疫€在猶豫。

“咳血了還沒事?走,現(xiàn)在就去!”建國說著就要拉秀芬出門。

在建國的堅持下,秀芬終于同意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讓她拍了胸片,又做了一些其他檢查。等結果出來的時候,醫(yī)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建議你們?nèi)ナ欣锏拇筢t(yī)院做進一步檢查。”醫(yī)生遞過檢查單,“這個情況,需要更專業(yè)的診斷?!?/p>

建國看著檢查單上那些看不懂的醫(yī)學術語,心里開始感到不安。秀芬倒是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但握著建國手的那只手,明顯在顫抖。

從醫(yī)院回家的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

建國心里亂糟糟的,而秀芬則在想著另一件事:如果真的有什么問題,那筆她一直瞞著建

當天晚上,秀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建國以為她是擔心病情,輕聲安慰道:“別想太多,可能就是小問題?!?/p>

秀芬嗯了一聲,心里卻在盤算著:如果真的需要治療,按照他們的協(xié)議,醫(yī)療費應該各自承擔。但是她的私人存款如果暴露了,建國會怎么想?十七年的AA制,十七年的隱瞞,一旦被發(fā)現(xiàn)......

她偷偷拿起手機,給妹妹王秀蘭發(fā)了條信息:“秀蘭,我可能生病了,有些事情需要跟你商量。”

03

第二天一早,建國就請了假,陪秀芬去市醫(yī)院做進一步檢查。路上,秀芬一直很安靜,偶爾咳嗽幾聲。

“放心,肯定沒事的?!苯▏罩氖终f道,但他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市醫(yī)院的專家看了片子,又讓秀芬做了幾項更詳細的檢查。等待結果的過程特別漫長,建國在走廊里來回踱步,秀芬坐在椅子上發(fā)呆。

“王秀芬家屬。”護士叫到了她的名字。

建國和秀芬一起走進診室。醫(yī)生拿著檢查報告,表情嚴肅地說:“根據(jù)檢查結果,初步診斷是肺癌中期。”

這幾個字如同晴天霹靂,建國腦子里嗡的一聲,差點站不穩(wěn)。秀芬倒是出奇地平靜,只是緊緊抓著椅子扶手。

“醫(yī)生,您再仔細看看,會不會搞錯了?”建國聲音都變了調。

“我建議立即住院治療。”醫(yī)生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的醫(yī)療技術比較先進,中期的話還是有希望的,但是治療費用會比較高?!?/p>

從醫(yī)院出來,建國扶著秀芬坐在路邊的臺階上,兩個人都沒說話。過了很久,秀芬才開口:“建國,治療費用......”

“你別想這些!”建國打斷了她的話,“什么錢不錢的,先治病要緊!”

“可是咱們說好的,醫(yī)療費各自承擔......”

建國轉過身,認真地看著妻子:“秀芬,都什么時候了,還提什么AA制!”

這是十七年來,建國第一次因為錢的事情對秀芬發(fā)脾氣。

當天下午,秀芬就住進了醫(yī)院。醫(yī)生說需要先化療,看效果如何,再決定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住院第一天,建國就跑前跑后地辦各種手續(xù),交押金。

護士遞過來繳費單的時候,建國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心里咯噔一下:一個療程就要三萬多。

“建國,這錢......”秀芬躺在病床上,欲言又止。

“我來想辦法?!苯▏鴪詻Q地說,“你就安心治病,其他什么都別管?!?/p>

其實建國心里也沒底。他的全部積蓄加起來也就十來萬,如果需要長期治療,這點錢根本不夠。但是面對妻子,他必須表現(xiàn)得堅強。

化療開始了。秀芬的反應很大,吃不下東西,頭發(fā)也開始掉。建國每天下班就往醫(yī)院跑,買各種營養(yǎng)品,陪她說話。

“我這樣子,像個怪物。”秀芬看著鏡子里頭發(fā)稀疏的自己,眼圈紅了。

“胡說什么,你在我眼里永遠是最美的?!苯▏p撫著她的頭,“頭發(fā)掉了還會長,人好了比什么都重要?!?/p>

這樣溫馨的話,在他們十七年的婚姻里很少聽到。平時兩個人說話都是公事公辦,很少有這種貼心的交流。

病房里的其他病友看到他們這樣,都很羨慕:“你們夫妻感情真好?!?/p>

秀芬聽了,心里五味雜陳。這些年來,她一直覺得他們的AA制婚姻很理性,很現(xiàn)代。

但是現(xiàn)在生病了,建國不計代價地照顧她,讓她突然意識到,感情這東西不是能用錢算清楚的。

一個月的化療下來,效果并不理想。醫(yī)生說需要調整治療方案,費用還要增加。

建國默默地把自己的車賣了,又從朋友那里借了一些錢。他沒有告訴秀芬這些,只是淡淡地說:“錢的事你別操心,我都安排好了。”

秀芬看著憔悴了很多的丈夫,心里既感動又愧疚。她知道建國為了給她治病,一定承受了很大的經(jīng)濟壓力。

“建國,我們說好的AA制......”

“別再提AA制了!”建國罕見地提高了聲音,“十七年了,我是不是從來沒虧待過你?現(xiàn)在你病成這樣,我不管你誰管你?”



秀芬被建國的話感動得哭了。這么多年來,建國確實從來沒讓她吃過虧。雖然AA制讓兩個人的關系看起來很冷淡,但建國的人品她是了解的。

“對不起,建國?!毙惴椅罩氖?,“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p>

“說什么傻話,咱們是夫妻,不分彼此?!?/p>

夜深了,建國在陪護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在心里算著賬:醫(yī)療費已經(jīng)花了七萬多,后續(xù)還不知道要花多少。他的積蓄快見底了,車也賣了,還能想什么辦法呢?

秀芬也沒睡著。她看著天花板,心里想著那筆建國不知道的存款。如果現(xiàn)在告訴他,他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她這些年一直在騙他?

更讓她糾結的是,那筆錢她早就在心里有了安排。娘家的情況她了解,父母年紀大了,妹妹秀蘭的生意也不穩(wěn)定,將來可能需要這筆錢應急。

但是現(xiàn)在建國為了給她治病,已經(jīng)傾家蕩產(chǎn)了。她該怎么辦?是繼續(xù)隱瞞,還是坦白?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是妹妹王秀蘭發(fā)來的信息:“姐,你身體怎么樣?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

秀芬看著這條信息,心里更加復雜了。

04

療進入第二個療程,秀芬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但她的思緒卻異常清晰。每當建國不在病房的時候,她就會拿出手機,看著銀行APP里那串數(shù)字發(fā)呆。

這天上午,建國去辦出院手續(xù),病房里只有秀芬一個人。她趁機給妹妹王秀蘭打了個電話。

“秀蘭,你現(xiàn)在方便說話嗎?”

“姐,我正在店里,怎么了?”

秀芬看了看病房門口,壓低聲音說:“我想跟你商量點事,很重要的事?!?/p>

“你說,我聽著?!?/p>

“我這病,醫(yī)生說......”秀芬停頓了一下,“治好的希望不大。我想趁現(xiàn)在還清醒,把一些事情安排好?!?/p>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王秀蘭才說:“姐,你別這樣想,醫(yī)學那么發(fā)達,一定能治好的?!?/p>

掛了電話,秀芬躺在病床上閉上眼睛。她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也知道這個病意味著什么。建國已經(jīng)為她花了太多錢,如果繼續(xù)治下去,可能會把他也拖垮。

而她那筆存款,該怎么安排呢?

下午,王秀蘭匆匆從外地趕來了。她進病房的時候,建國正在給秀芬削蘋果。

“建國哥,辛苦你了?!蓖跣闾m的眼圈紅紅的。

“一家人,說什么辛苦。”建國放下蘋果,“你一路奔波,先坐下歇歇?!?/p>

王秀蘭在病房里待了一下午,大部分時間都在和秀芬低聲聊天,第二天上午,秀芬說要去銀行辦點事情。建國提出要陪她去,被她拒絕了。

“就是改個密碼,很簡單的事,你別跟著跑了。”

“你身體這樣,我不放心?!?/p>

“秀蘭陪我去,你就別擔心了?!?/p>

秀芬和王秀蘭出門后,建國在病房里坐立不安。他總覺得妻子這段時間有些不對勁,經(jīng)常和妹妹竊竊私語,而且神色也比以前凝重了很多。

兩個小時后,秀芬和王秀蘭回來了。秀芬看起來很疲憊,臉色比出門時更加蒼白。

“怎么去了這么久?”建國關心地問。

“人多,排隊等了很久?!毙惴译S口應道,但眼神有些躲閃。

回到病房后,秀芬顯得特別疲倦。她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夕陽,心里既有解脫感,也有深深的不安。

建國端來晚飯,發(fā)現(xiàn)秀芬在發(fā)呆:“想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有點累?!毙惴颐銖娦α诵?。

“那就早點休息?!苯▏诖策?,溫柔地說,“秀芬,你放心,無論如何我都會治好你的病的。”

聽到這話,秀芬的眼淚差點掉下來。她轉過臉,不敢看建國的眼睛:“建國,如果...如果我真的不行了,你要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strong>

“說什么胡話!”建國握住她的手,“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夜里,建國睡著了,秀芬卻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她的手機放在枕頭下面,屏幕上顯示著銀行發(fā)來的短信。

這條短信,她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還是刪掉了。

05

第三個療程結束后,醫(yī)生把建國單獨叫到了辦公室。

“家屬,我要跟您說實話。”醫(yī)生的表情很嚴肅,“病人的情況不太樂觀,癌細胞有擴散的跡象。”

建國感覺腦袋里嗡了一下:“醫(yī)生,您的意思是......”

“我建議您做好心理準備,也讓病人回家享受一下最后的時光。”

從醫(yī)生辦公室出來,建國在走廊里坐了很久。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秀芬,更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說這個消息。

回到病房,秀芬正在和王秀蘭聊天??吹浇▏M來,她們立刻停止了對話。

“建國,醫(yī)生怎么說?”秀芬問道,但從建國的表情,她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醫(yī)生說......”建國聲音有些哽咽,“說讓你回家休養(yǎng)一段時間?!?/p>

秀芬點了點頭,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這段時間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每天都在變差,有時候連說話都覺得費力。

“那就回家吧?!毙惴移届o地說,“在家里舒服一些?!?/p>

辦完出院手續(xù),一家人回到了那個生活了十七年的小屋。王秀蘭主動承擔起了照顧姐姐的責任,每天做飯、打掃衛(wèi)生。建國則請了長假,專心陪伴妻子。

這些天里,秀芬話越來越少,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偶爾醒來的時候,會拉著建國的手說一些話。

“建國,這些年委屈你了?!?/p>

“別說這些,你好好休息?!?/p>

“我知道自己的情況。”秀芬虛弱地說,“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建國不明白她為什么要道歉,只是緊握著她的手:“秀芬,你沒對不起我,我們好好的?!?/p>

有天晚上,秀芬突然病情加重,呼吸變得很困難。建國趕緊叫了救護車,送她到醫(yī)院。

在急診室里,秀芬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清醒的時候,她總是拉著建國的手,想要說什么,但又說不出來。

“秀芬,你想說什么?”建國附在她耳邊。

“我...我做了個決定......”秀芬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你可能會...會生氣......”

“我不會生氣的,你別想這些?!痹掃€沒說完,秀芬就又昏迷了。

建國不明白她想表達什么,只能守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第二天凌晨,秀芬安靜地離開了。

葬禮辦得很簡單。建國已經(jīng)沒有多少錢了,為了給秀芬治病,他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還欠了外債。

王秀蘭參加了葬禮,哭得很傷心。但當建國提到喪葬費用有困難時,她顯得有些為難。

“建國哥,我也想幫忙,但是美容院剛投資了新設備,真的拿不出現(xiàn)金?!?/p>

建國理解地點點頭:“沒事,我自己想辦法?!?/p>

最后,還是同事老張和幾個朋友湊了點錢,幫建國渡過了這個難關。

葬禮結束后,建國一個人回到家里??帐幨幍姆块g里還保留著秀芬生前的樣子,她的杯子還放在茶幾上,賬本還攤開著。

建國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這些熟悉的物品,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十七年的夫妻,雖然AA制讓他們的關系看起來不夠親密,但秀芬確實是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人。

整理遺物的時候,建國在一本書里發(fā)現(xiàn)了秀芬的銀行卡,卡片下面壓著一張小紙條:建國,密碼是你的生日。

看到這張紙條,建國的眼淚又涌了出來。他想起秀芬最后那些話,似乎想要告訴他什么重要的事情。

但是建國沒有立刻去查看銀行卡。在他看來,那是秀芬的遺產(chǎn),應該等到合適的時候再處理。而且他估計,以秀芬的性格和收入水平,卡里大概也就有幾萬塊錢,正好用來還一些外債。

06

秀芬去世兩個月后,建國強迫自己回到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中。但長期的精神壓力和經(jīng)濟負擔,讓他的身體亮起了紅燈。

剛開始只是感覺疲倦,建國以為是悲傷過度造成的。后來出現(xiàn)了頭暈、口渴、頻繁上廁所等癥狀,他還是沒太在意。

“可能是最近太累了。”建國對同事老張說,“等過段時間就好了?!?/p>

“建國,你臉色不太好,還是去醫(yī)院查查吧。”老張關心地說。

在老張的催促下,建國去做了個體檢。結果出來后,醫(yī)生的表情很嚴肅:“血糖指數(shù)異常偏高,建議立即做進一步檢查。”

進一步的檢查結果證實了醫(yī)生的擔心:2型糖尿病,而且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并發(fā)癥的征象。

“患者應該是長期精神壓力大,加上飲食不規(guī)律造成的?!贬t(yī)生對建國說,“現(xiàn)在必須立即住院治療,控制血糖水平?!?/p>

“住院需要多少錢?”建國虛弱地問。

“保守估計,這次住院治療需要五萬元左右。醫(yī)??梢詧箐N一部分,但自費部分至少也要兩萬多?!?/p>

聽到這個數(shù)字,建國感覺頭更暈了。為了給秀芬治病,他不僅花光了積蓄,還借了不少外債?,F(xiàn)在自己又病了,哪里還有錢治療?

“醫(yī)生,我能不能先回家,等籌到錢再來?”

“不行。”醫(yī)生搖頭,“您現(xiàn)在的血糖值已經(jīng)很危險了,再拖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p>

建國被迫住進了醫(yī)院。病房里躺著,他望著天花板,心里絕望極了。

能借錢的朋友都已經(jīng)借過了,沒人能再幫他。

75歲的老母親還需要他照顧,不能讓老人家知道他的情況。

這時,他想起了秀芬留下的那張銀行卡。

“她說密碼是我的生日,應該是留給我用的。”建國自言自語道,“現(xiàn)在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第二天,建國請護工幫忙照看一下東西,自己到醫(yī)院附近的銀行去取錢。

他拿著秀芬的銀行卡,手指在ATM機的鍵盤上顫抖著。

輸入自己的生日,屏幕顯示:“密碼錯誤”。

建國愣了一下,又試了秀芬的生日,還是錯誤。

第三次,他輸入了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依然顯示密碼錯誤。

“怎么回事?”建國開始有些慌了??〞粫袉栴}?還是秀芬留下的信息有誤?

他又試了幾個可能的日期組合,都不對。ATM機提示密碼錯誤次數(shù)過多,暫時鎖定賬戶。

沒辦法,建國只能到銀行柜臺尋求幫助。

07

銀行里人不多,建國拿著結婚證、秀芬的死亡證明和銀行卡,在柜臺前等待。

“您好,請問需要辦理什么業(yè)務?”柜員小劉禮貌地問道。

“我想查詢一下這張卡的余額?!苯▏雁y行卡遞過去,“這是我妻子的卡,她去世了,我是合法繼承人?!?/strong>

小劉接過證件仔細查看,然后在電腦上操作了一會兒。

“先生,我需要為您打印一份賬戶明細,請您稍等?!?/strong>

建國點點頭,心里暗暗祈禱卡里能有足夠的錢支付醫(yī)療費。以他對秀芬的了解,她應該會留一些應急的錢。

打印機嗡嗡地響著,明細單緩緩出來。小劉看了一眼,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先生,您的妻子這個賬戶......”小劉猶豫了一下,“怎么了建國?”建國疑惑的問道。

“您自己看吧....”

建國接過明細單,上面的數(shù)字讓他目瞪口呆,建國感覺腦袋里轟的一聲,差點暈倒在柜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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