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實關聯

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人名地名皆是虛構，請勿與現實關聯，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網，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請知悉

“雨雨，你現在一個月能攢多少錢？”

這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問題，卻讓李雨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屏幕上顯示著銀行余額：632,847元。而她即將說出口的數字，卻是另一個。

有些謊言，是為了保護自己。有些謊言，卻可能毀掉一切。

01

凌晨十一點半，李雨拖著疲憊的身體推開出租屋的門。三份工作讓她渾身酸痛——上午在軟件公司寫代碼，下午給小學生補習數學，晚上在咖啡店當服務員。每天十六個小時，這已經是她幾年來的常態(tài)。

手機突然響起，“媽媽”兩個字讓李雨心里咯噔一下。這個時間點，絕對不是好事。

“雨雨，這么晚還沒睡呢？”母親王秀蘭的臉出現在屏幕上，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fā)花白但精神不錯。

“剛下班回來。媽，您怎么還不睡？”

“想和你聊聊。雨雨，你現在一個月能攢多少錢？”

李雨心跳加速，下意識看了眼銀行APP，632,847元的余額格外刺眼。這是她拼命攢下的錢，每一分都來之不易。

“媽，您問這個干嘛？”

“你就說能攢多少嘛?！?/p>

李雨猶豫幾秒，最終說出謊言：“也就能攢個兩三千吧，現在總共有12萬。”

王秀蘭眼神瞬間亮起：“12萬啊，夠了夠了！”

李雨的心徹底沉下去，果然又是為了弟弟。

“是這樣的，你弟弟看中了一套學區(qū)房，120平，總價280萬。”王秀蘭興奮地說，“房子地段特別好，旁邊就是市里最好的小學。”

“媽，280萬，首付得多少？”

“首付需要84萬，我們家已經湊了72萬，就差12萬了?！蓖跣闾m眼神帶著期待，“雨雨，你看你正好有12萬...”

父親李建國也出現在屏幕里：“雨雨，一家人要互相幫助嘛。你弟弟這輩子就這么一件大事?！?/p>

弟弟李澤湊過來：“姐，我都跟女朋友說好了，就等著這套房子結婚呢。你幫幫我吧，以后我有錢了肯定還你?！?/p>

李雨看著三張期待的臉，心里五味雜陳。從小到大就是這樣，她永遠是被要求“懂事”、“讓著弟弟”的那個。

“媽，我真的沒那么多錢，而且我也要買房?！?/p>

王秀蘭臉色瞬間變了：“你買什么房？一個女孩子家，有個地方住就行了。將來嫁人了房子就是別人的?！?/p>

“可是我...”

“姐，你就幫幫我吧?！崩顫纱驍嗨?，“大不了以后還你就是了。再說了，你一個人住，要那么多錢干嘛？”

李雨感到窒息。她想到這幾年的生活：每天早六晚十二，為省錢幾件衣服輪換著穿，從不點外賣，連化妝品都買最便宜的。手指因為長期敲鍵盤磨出繭子，眼睛因熬夜布滿血絲。

這63萬是她規(guī)劃的未來：40萬創(chuàng)業(yè)資金，23萬房子首付。

“我需要想想?！崩钣暾f。

“想什么想？家里人還能騙你不成？”王秀蘭不耐煩了，“你就說幫不幫吧?！?/p>

“媽，我真的需要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你弟弟的婚姻大事還不如你那點小想法重要？我怎么生了你這么個白眼狼？”

李雨眼淚差點掉下來：“媽，我先掛了，明天再說?！?/p>

掛斷電話后，房間安靜得只剩急促呼吸聲。李雨看著銀行余額，心里一陣苦澀。這些年她每月給家里轉3000元生活費，弟弟上大學的學費生活費也出了一大部分，但在家人眼里，她似乎永遠都應該付出更多。

02

第二天一早，二姨的電話就來了：“雨雨啊，聽你媽說你現在掙得不錯，有12萬存款呢。你弟弟買房差點錢，你看能不能幫幫忙？”

接著是三舅、表姐、堂哥...整個上午，李雨的手機沒停過。

中午，母親又打來電話，態(tài)度溫和很多。

“雨雨，媽昨天說話重了，你別往心里去。你弟弟好不容易找到個好女孩，人家家里條件也不錯，咱們總不能讓人家看不起吧？”

“媽，不是這個問題...”

“你看，你弟弟也不是白拿你的錢，將來肯定會還你的。再說了，一家人，誰幫誰不是應該的？你從小就懂事，媽相信你不會看著弟弟的婚事辦不成的?！?/p>

這種道德綁架，李雨從小就很熟悉。

“媽，我需要時間考慮?！?/p>

“考慮什么？你一個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錢干嘛？將來嫁人了，還不是跟著老公過？你弟弟可是我們李家的香火，他的事就是家里的頭等大事?！?/p>

“我也是李家的孩子?！崩钣耆滩蛔≌f。

“你怎么跟你弟弟比？你是女孩，將來嫁出去就是別人家的人了。你弟弟可要傳宗接代的，這能一樣嗎？”

李雨徹底無語。在父母眼里，她永遠只是個“外人”，而弟弟才是家里的根本。

同事小張看她心事重重：“雨姐，又要你出錢了？”

“現在要買房結婚，又找上我了?！?/p>

“那你準備怎么辦？”

“我也不知道。說不給吧，他們會說我沒有家庭觀念，不孝順。給吧，我自己的計劃全都泡湯了?！?/p>

下午，弟弟又來電話。

“姐，你考慮得怎么樣了？房子那邊催得緊，說如果這周不交定金，就要賣給別人了?！?/p>

“定金需要多少？”

“10萬。姐，你就先幫我交個定金吧，剩下的2萬我再想辦法?！?/p>

“澤澤，你現在工作怎么樣？”

“還行吧，在一家公司做銷售，底薪不高，主要靠提成。這個月運氣不好，才掙了4000多?！?/p>

李雨算了一下：280萬的房子，月供大概要1萬2，而弟弟現在一個月才掙4000多，連月供的一半都不到。

“澤澤，你算過月供嗎？大概要1萬2左右，你現在的收入根本還不起?！?/p>

“哎呀，姐，你想那么多干嘛？房子買了，我自然會努力掙錢的。再說了，爸媽也會幫忙的?！?/p>

“可是...”

“姐，你就別可是了。你現在就告訴我，這10萬定金你給不給？”

“我需要再想想?！?/p>

“想什么想？你要那么多錢干嘛？我告訴你，這房子我是買定了。你給錢，我感謝你，你不給錢，我也有別的辦法?！?/p>

說完就掛了電話。

03

第二天下午，表妹李娜打來電話。

“姐，你在忙嗎？我昨天去CBD那邊玩，看到你在一家咖啡店里工作，穿著工作服端盤子呢?！?/p>

李雨心里一緊。兼職工作家里人并不知道。

“你兼職工作真辛苦，肯定攢了不少錢吧？”

就在這時，電話那邊傳來母親的聲音：“娜娜，你在跟誰打電話？”

“在跟雨雨姐打電話?！?/p>

“雨雨？快讓我跟她說話?！?/p>

李雨心跳加速，意識到事情要出問題了。

“雨雨，娜娜說看到你在咖啡店工作？你不是說只有一份工作嗎？”

“我...我偶爾會去幫朋友的忙。”

“娜娜說你穿著工作服，看起來像是正式員工，這是怎么回事？”

李娜補了一句：“是啊，姐，我看到墻上還貼著你的班次表呢，上面寫著李雨晚班?！?/p>

李雨徹底慌了：“媽，這個...我有空再跟您解釋?！?/p>

“不行，你現在就跟我說清楚。你到底有幾份工作？收入到底是多少？”

“媽，我...”

“雨雨，你是不是在騙我們？你到底攢了多少錢？”

“媽，我真的需要先工作，回頭我們再聊?！?/p>

掛斷電話后，李雨知道謊言即將被拆穿。

果然，當天晚上室友小林就打來電話：“雨雨，有個中年婦女找到我們宿舍，說是你媽媽，問你的工作情況。我沒敢亂說，只說你工作很努力?！?/p>

“她還問了什么？”

“問你平時的生活情況，花錢是否大手大腳之類的。我說你很節(jié)儉，很少買新衣服，也不怎么出去玩。她聽了點點頭，看起來在算什么賬。”

04

接下來幾天，李雨陸續(xù)得到消息：母親聯系了她的同事、朋友，甚至托人打聽她兼職的情況。最讓李雨意外的是，母親還聯系了她家教學生的家長。

“李老師，有個自稱是您媽媽的人聯系我，問您的家教費是多少。”一個家長發(fā)信息，“我沒有透露具體數字，只說您的收費很合理?！?/p>

母親的調查涉及她收入的方方面面，恐怕很快就能算出實際收入了。李雨知道，攤牌的時刻即將到來。

周五下午，李雨剛走出公司大樓，就看到了熟悉身影——母親王秀蘭站在公司門口，身邊跟著弟弟李澤和一個年輕女孩。

“媽？您怎么來了？”

“雨雨，我們來看看你工作的地方。這是小澤的女朋友曉曉，她一直想見見你?！?/p>

那個叫曉曉的女孩二十三四歲，穿著時髦，化著精致妝容，甜甜叫了聲：“雨雨姐好?！?/p>

“你好?！崩钣晷睦锞彺笞?。

“雨雨，你們公司不錯啊，在CBD中心區(qū)域，租金肯定很貴吧。能在這種地方工作的公司，給員工的待遇應該不錯吧？”王秀蘭打量著周圍環(huán)境。

“還行吧?！?/p>

“媽媽聽說姐姐很能干，除了正職工作，還在其他地方兼職?，F在年輕人真的很努力呢?！睍詴圆逶?。

李澤指著樓下咖啡店：“姐，那不是你工作的咖啡店嗎？我們過去看看？”

李雨心跳瞬間加速，知道躲不過了：“那里只是偶爾幫忙而已?！?/p>

“偶爾幫忙？那我們過去看看。”

四個人走向咖啡店，剛到門口就看到墻上員工班次表，清清楚楚寫著：“李雨-晚班兼職-月薪8000”。

王秀蘭臉色瞬間變了，仔細看后轉向李雨：“月薪8000？這是偶爾幫忙？”

“媽，我...”

“雨雨，你老實告訴媽，你到底有幾份工作？”

咖啡店經理認出李雨，熱情打招呼：“李雨，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對了，下周的班表出來了，你還是晚班?！?/p>

王秀蘭徹底確認猜測，當場算賬：“正職工作按7000算，咖啡店8000，你還給人家教，一個小時收費多少？”

“媽，您這是...”

“一個小時150，一周教10個小時，一個月就是6000多。這樣算下來，你一個月能掙2萬多！”

周圍路人開始注意這邊，李雨感到無比尷尬。

“你到底攢了多少錢？為什么要騙我們？”王秀蘭當眾質問。

“姐姐這么有錢，幫我們一把不過分吧？畢竟是一家人嘛?！睍詴蕴碛图哟?。

就在這一刻，李雨爆發(fā)了。多年積壓的委屈和憤怒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