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奶奶,這冰天雪地的,你咋還在外邊?”林浩邊說著,邊將自己雖已濕透卻仍帶著體溫的外套,輕輕披在了老奶奶的肩頭。
老奶奶緩緩抬頭,眼神迷茫而渙散,“我……我找不到回家的路了,這地方,我一點兒也不認識?!?/strong>
她的聲音細若游絲,還帶著顫抖,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哆嗦著,顯然已在雪中徘徊了許久。
林浩心中涌起一股憐憫,他溫柔詢問老人家住何處,卻只得到模糊的回應——門前有兩棵銀杏樹。
憑借這僅有的線索,林浩不畏風雪,一路探尋,終于在一片高檔住宅區(qū)前,找到了那棟有著兩棵銀杏樹的別墅。
將周婆婆安全送回家后,林浩轉(zhuǎn)身就走,卻不知周婆婆正站在門口,目光復雜地望著他的背影。
林浩更未料到,自己這一夜的善舉,竟悄然鋪就了一條改變命運之路。
01
寒風夾雜著雪花,拍打在林浩的電動車擋風罩上,發(fā)出沉悶的聲響。他瞇起眼睛,努力辨認前方被風雪模糊的道路。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多,他剛結束外賣配送的工作,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趕。
這天是周三,他比平時多跑了八單,就為了多賺那五十塊錢。衣服早已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帶來陣陣寒意。但他心里盤算著這個月的收入,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再多跑幾天,就能給媽媽買那件她看了好幾次卻舍不得買的羽絨服了。
二十歲的林浩身材瘦高但結實,長年的體力勞動讓他有著超出年齡的耐力。他的面龐被寒風吹得通紅,一雙眼睛卻明亮有神,閃爍著樂觀的光芒。盡管生活艱難,他從不怨天尤人。
拐進老城區(qū)時,雪更大了。街道空曠,只有幾盞路燈在風雪中散發(fā)出昏黃的光暈。就在這時,林浩注意到前方不遠處,一個身影在雪中蹣跚而行。
靠近些才發(fā)現(xiàn)是位老奶奶,沒有打傘,渾身落滿雪花,灰白的頭發(fā)貼在臉上,顯得格外狼狽。她似乎迷失了方向,在原地轉(zhuǎn)著圈,臉上寫滿迷茫與無助。
林浩立刻剎住車,跳下座位奔向老人。
“奶奶,這么大的雪,您怎么一個人在這兒?”他脫下自己的厚外套,盡管也已經(jīng)濕透,還是披在老人肩上。
老奶奶抬起頭,眼神渙散,“我、我不知道這是哪里。我想回家,可是找不到路了?!?/p>
她的聲音顫抖,身體也在發(fā)抖,顯然已經(jīng)在雪中走了很久。林浩注意到她穿著講究,一件質(zhì)料良好的深灰色大衣,雖然被雪水打濕,但仍能看出價值不菲。胸前別著一枚精致的銀色胸針,形狀像是一朵梅花。
“您家住哪兒?我送您回去。”林浩問道。
老奶奶努力思考,卻只是搖頭,“我不記得了。只記得門前有兩棵銀杏樹,葉子都落了...可是現(xiàn)在不是落葉的季節(jié),對吧?”
林浩心里一沉。銀杏樹落葉是秋冬之交,如今已是隆冬,顯然老人記憶混亂。他懷疑老人可能患有阿爾茨海默病之類的疾病,獨自外出后迷了路。
“奶奶,先上車吧,雪太大了,別凍壞了。”他攙扶著老人走向電動車。
老人卻猶豫了,“不,不麻煩你了。我自己能找回去。”
“不麻煩的,我這就收工了,順路?!绷趾迫隽藗€善意的謊言。事實上,老人的家很可能完全相反方向,這意味著他得額外多跑很遠的路,而且這么晚回家,媽媽一定會擔心。
但他不能放任一位迷路的老人不管。他想起了自己的外婆,去年剛剛過世。若是外婆在外迷路,他也希望有人能伸出援手。
終于說服老人上了電動車,林浩把車筐里平時蓋外賣箱用的防雨布裹在老人身上,為她搭建了個簡易的擋風棚。自己則完全暴露在風雪中,騎車前行。
“奶奶,您還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嗎?”林浩一邊騎車一邊問。
老人思考了一會兒,“我叫...他們都叫我周婆婆。對,周婆婆?!?/p>
“周婆婆,您再想想,家附近有什么標志性的建筑嗎?或者街道名字有什么印象?”
周婆婆努力回想,“有家咖啡館,很香...每天早上我都去買一杯拿鐵...還有個書店,我常去那里看書...”
林浩心里苦笑。這樣的描述太泛了,城里咖啡館和書店數(shù)不勝數(shù)。他只能騎著車,慢慢在街上轉(zhuǎn),希望老人能認出回家的路。
雪越下越大,街道上積雪已成厚毯。林浩的電動車在一條特別滑的路上突然一歪,右輪打滑,差點摔倒。他用力穩(wěn)住車把,但車身還是傾斜了。
“怎么了,孩子?”周婆婆關切地問。
“沒事,路滑。我下來推一把就好。”林浩跳下車,在雪地里用力推車。
雪花模糊了他的視線,他抹了把臉,全身肌肉緊繃,用力推著車。電動車晃動了幾下,卻越陷越深。周婆婆不安地看著他,臉上寫滿愧疚。
“要不我還是下車吧,車輕點容易推?!崩先苏f著就要下車。
林浩急忙阻止,“別,周婆婆,您坐著就行,我有辦法。”
他四處張望,看到不遠處有堆沙袋,可能是附近施工留下的。他跑過去搬了兩個墊在車輪下,再次用力推車。這次,車輪終于從雪堆中掙脫出來。
但林浩因為用力過猛,加上地面濕滑,一下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手掌擦在粗糙的地面上,頓時鮮血直流。
“哎呀!你受傷了!”周婆婆驚呼道,急忙要下車查看。
林浩迅速爬起來,把傷口藏在身后,“沒事沒事,就擦破點皮。咱們繼續(xù)找您家吧?!?/p>
他忍著疼痛重新上車,繼續(xù)騎車前行。血混著雪水順著手掌流下,但他毫不在意。
就在這時,周婆婆突然激動起來,“左轉(zhuǎn)!前面左轉(zhuǎn)!我認得那家便利店,我孫子常在那里買巧克力!”
林浩精神一振,連忙左轉(zhuǎn)。進入這條街后,周婆婆認出的地方越來越多。
“對了對了,就是這里!前面那個藍頂?shù)姆孔涌匆娏藛??旁邊就是我家!”周婆婆興奮地說。
林浩長舒一口氣,終于找到了。他按照指示,在一棟有著兩棵銀杏樹的別墅前停下。即使是夜晚和雪中,也能看出這是片高檔住宅區(qū),每戶都是獨棟別墅,帶著精心打理的花園。
他攙扶周婆婆下車,按響了門鈴。很快,一個中年婦女急匆匆跑來開門,一見周婆婆就驚呼起來:“老夫人!您可回來了!全家人都快急瘋了!我們正要報警呢!”
周婆婆被接進門內(nèi),林浩站在門外,雪花順著發(fā)梢滴落。他看著周婆婆安全到家,任務完成,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等等!”周婆婆突然回頭,“孩子,進來坐坐,喝杯熱茶。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林浩搖搖頭,靦腆地笑了,“不用了,周婆婆。您安全到家就好。我叫林浩,很高興能幫到您?!?/p>
周婆婆卻堅持道:“至少留個電話,我讓家人好好感謝你。”
“真的不用了。”林浩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您好好休息,我走啦?!?/p>
他不等對方再回應,騎上電動車就離開了。對他而言,幫助他人不需要回報,看到老人安全回家的笑容已經(jīng)足夠。
林浩不知道的是,周婆婆站在門口,久久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眼中閃爍著復雜的光芒。她輕聲對身邊的婦女說:“記下他的樣子了嗎?查一下這個男孩是誰。這么善良的孩子,不該在雪夜里送外賣。”
婦女恭敬地點頭,“已經(jīng)記下了,老夫人。會盡快查清楚的?!?/p>
林浩迎著風雪往回趕,手掌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心里卻暖洋洋的。他想象著母親此刻一定還在燈下織毛衣,等他回家。想到這里,他騎得更快了些。
02林浩的家位于城市邊緣的老舊小區(qū),樓房外墻斑駁,樓道里堆滿雜物。他與母親住在其中一棟的二層,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潮濕陰暗,但被母親打理得整潔溫馨。
父親早逝,母親張美蘭靠做保潔和在服裝廠打工勉強維持生計。林浩高中畢業(yè)后就放棄了學業(yè),全力工作幫補家用。他每天凌晨五點起床,幫母親準備當天要賣的早餐,然后騎著電動車到處接外賣訂單。
“媽,我回來了!”林浩推開門,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盡管全身落滿雪花,手掌還在滲血。
張美蘭從廚房走出來,圍著舊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見到兒子的模樣,她立刻心疼地皺起眉頭,“怎么凍成這樣?快把濕衣服換了!哎呀,手怎么了?”
“沒事,路上滑了一跤。”林浩輕描淡寫地說,“今天接了不少大單,多賺了點?!彼奄崄淼腻X交給母親,隱瞞了送周婆婆回家多花了一個多小時的事實。
張美蘭數(shù)了數(shù)錢,驚喜道:“這么多?今天運氣真好?!钡S即注意到兒子疲憊的神情,“快去洗個熱水澡,我給你熱飯?!?/p>
林浩洗完澡出來,母親已經(jīng)擺好飯菜:一盤炒白菜,一小碗燉豆腐,還有中午剩的半碗紅燒肉。簡單卻溫暖。張美蘭堅持等著兒子回來一起吃,自己餓著肚子。
“媽,您以后先吃,別等我了。”林浩看著母親憔悴的面容,心疼地說。
“一個人吃飯沒意思?!睆埫捞m笑著給兒子夾菜,“多吃點,今天累壞了吧?”
林浩點頭,狼吞虎咽地吃起來。他確實餓了,中午只吃了個面包充饑。飯后,他幫母親清洗碗筷,然后一起做手工活——編織圍巾。這是附近工藝品店訂的貨,下周要交五十條。
“李阿姨今天來說,她侄子的超市在招理貨員,包吃住,一個月三千五呢?!睆埫捞m小心翼翼地說,“我覺得比你現(xiàn)在送外賣穩(wěn)定多了?!?/p>
林浩搖搖頭,“那家超市在城郊,我要去了,誰幫您干活?誰照顧您?”他知道母親腰不好,不能太勞累。
“我能照顧自己?!睆埫捞m堅持道,“你應該有更好的前途,不能一輩子送外賣啊?!?/p>
林浩笑笑,“送外賣怎么了?自在!而且我現(xiàn)在一個月也能賺三千多,加上您做手工的錢,夠用了。等以后攢點錢,我打算學修電腦,開個小維修店。”
這是他的夢想——有個小店面,穩(wěn)定營生,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但啟動資金至少需要幾萬元,對他們而言是天文數(shù)字。
張美蘭看著兒子,眼中既有驕傲又有愧疚。她知道,如果不是為了照顧自己,兒子本可以去讀大學,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夜深了,林浩堅持讓母親先睡,自己又多織了兩小時圍巾。窗外雪已停歇,月光透過薄云灑進小屋。他看著母親熟睡的面容,暗暗發(fā)誓一定要讓她過上好日子。
第二天清晨,林浩照例五點起床,和母親一起準備早餐。六點半,他騎著電動車到早餐市場擺攤;八點半收攤后,開始接外賣訂單。
這樣的日子日復一日,辛苦卻平靜。林浩從未期待生活會有太大變化,直到四天后的那個傍晚。
03送周婆婆回家后的第四天,林浩注意到一些不尋常的跡象。
先是發(fā)現(xiàn)連續(xù)兩天,同一輛黑色轎車在他家附近緩慢駛過。然后是他在早餐市場擺攤時,有個穿著正式的男人遠遠觀察他,卻不靠近也不買東西。
最奇怪的是,他的電動車莫名其妙被保養(yǎng)了。原本剎車不太靈,車燈也老是接觸不良,他本想周末找地方修修,結果周五早上發(fā)現(xiàn)車被人徹底檢修過,不僅剎車和車燈修好了,連輪胎氣都充足,鏈條還上了油。
“媽,您動我電動車了嗎?”林浩早餐時間問道。
張美蘭搖頭,“沒有啊。怎么了?”
“沒什么,就感覺車好騎多了。”林浩沒多說,不想讓母親擔心。
但他心里犯嘀咕。這輛破電動車,偷是不值得偷的,誰會特意來修它呢?
當天送外賣時,林浩特意多留了個心眼。果然,下午兩點左右,他在城東送餐時又看到了那輛黑色轎車,遠遠停在那里。這次他決定看個究竟。
他假裝沒注意,繼續(xù)送餐,然后突然拐進一條小巷。迅速交付訂單后,他繞到那輛黑色轎車的后方。
靠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可不是普通轎車,而是輛豪華寶馬,車窗貼著深色膜,看不清內(nèi)部。車牌號碼也很特別,只有三位數(shù)字:B66。
林浩心跳加速。這樣的豪車為什么會跟蹤他一個送外賣的?他想起前幾天送回家的周婆婆,難道與她有關?
他鼓起勇氣,走上前敲了敲車窗。車窗緩緩降下,露出一個戴墨鏡的司機面孔。
“請問你為什么一直跟著我?”林浩直截了當?shù)貑枴?/p>
司機面無表情,“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小伙子。我只是在這里等人。”
“連續(xù)四天都在不同地方等人?還都正好是我在的地方?”林浩不相信。
司機嘴角微微上揚,“巧合吧。這城市不大,不是嗎?”說完,他升上車窗,明顯不愿再多談。
林浩站在原地,看著寶馬車緩緩駛離,心中疑云密布。這絕不是巧合。
隨后的幾天,奇怪的事情更多了。有次他送餐到一家公司,結賬時前臺多給了他一百塊錢,說是“獎勵”。林浩堅持說給多了,前臺卻堅持說這是客戶指定的小費金額。
另一次,他在路邊吃煎餅當午餐,有個陌生人走過來,放下一袋剛出爐的蛋糕,說自己是面包店推廣員,請路人免費試吃。但林浩注意到,那人只“推廣”給了他一個人,然后就迅速離開了。
最讓他不安的是,母親告訴他,最近總有人來打聽他的事情——問他是哪里人,多大年紀,平時表現(xiàn)怎么樣。問完后就留下禮物,說是社區(qū)關懷困難家庭。
“你看,這是昨天送來的電熱毯,說是街道辦的冬日慰問?!睆埫捞m指著床上的一床新電熱毯說,“但我去問街道辦,他們說最近沒有發(fā)放這類物品?!?/p>
林浩皺起眉頭,“媽,以后陌生人給的東西別隨便收。萬一是騙子呢?”
但他心里明白,這不像常見的騙局。沒有騙子會白白送物資而不求回報。
周末晚上,林浩的老朋友王磊來找他吃夜宵。兩人坐在小區(qū)附近的小面館里,分享一碗牛肉面。
林浩把這些怪事告訴王磊,王磊眼睛一亮,“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老奶奶的家人?可能他們想感謝你,但又不好意思直接表示?”
“那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直接來找我不就得了?”林浩不解。
王磊喝了一口湯,“有錢人的思維不一樣嘛。可能他們想先調(diào)查清楚你的背景,再決定怎么感謝你。你送回家的那位老奶奶,她家是不是特別有錢?”
林浩回想那棟別墅和周圍環(huán)境,點點頭,“應該是富裕人家?!?/p>
“那就對了!”王磊一拍桌子,“我猜他們肯定會重重謝你。說不定會給你一大筆錢,或者給你份好工作!”
林浩苦笑,“別做夢了。我?guī)椭芷牌庞植皇菆D回報?!?/p>
“但好人應該有好報啊!”王磊激動地說,“你和你媽過得這么辛苦,有機會改變命運為什么不抓?。俊?/p>
林浩沉默不語。的確,如果能改變現(xiàn)狀,讓母親過上好日子,他愿意接受幫助。但他不喜歡這種被暗中觀察的感覺,仿佛自己是實驗室里的小白鼠。
周一早晨,林浩下定決心,要去周婆婆家問個明白。他記得那條街和那兩棵銀杏樹,應該能找到。
收工后,他騎著電動車前往那片高檔社區(qū)。越靠近,他心里越忐忑。這些豪華別墅與他的破電動車格格不入,保安看他的眼神都帶著警惕。
終于,他找到了那棟藍頂別墅和兩棵銀杏樹。但令他驚訝的是,別墅門前掛著“出租”的牌子,院子里空無一人,顯然已經(jīng)空置一段時間了。
林浩愣在原地。這才過去不到三周,周婆婆一家就搬走了?還是他找錯了地方?
他仔細辨認,確信就是這里。那兩棵銀杏樹的形狀他記得很清楚,一棵稍微彎曲,另一棵的枝椏像伸開的手臂。
“你找這家人?”一個清潔工模樣的人路過,問道。
林浩連忙點頭,“是的,請問原來住這里的老奶奶搬到哪里去了?”
清潔工搖頭,“不清楚。這房子空置快兩個月了,之前住的是一位老先生,沒什么老奶奶。你是不是記錯了?”
林浩徹底困惑了。難道那晚雪太大,他記錯了位置?但周婆婆明明指著這棟房子說是她家啊。
失望而歸的路上,林浩更加不安。如果這不是周婆婆的家,那她是誰?那些暗中觀察他的人又是誰?一切變得越發(fā)神秘莫測。
04又一周過去了,奇怪的事情突然停止了。再也沒有黑色轎車跟蹤,再也沒有陌生人送東西,仿佛一切只是林浩的想象。
他逐漸放松警惕,生活回歸往常的節(jié)奏:凌晨起床幫母親準備早餐,早餐市場擺攤,白天送外賣,晚上做手工活。只有偶爾看到黑色轎車時,他才會再次想起那段詭異經(jīng)歷。
周五晚上,林浩接到一單大生意:幫一家活動公司做臨時配送,報酬豐厚,但需要工作到很晚。他打電話告訴母親不要等門,可能凌晨才能回家。
工作地點在城西的高檔寫字樓區(qū),林浩負責運輸一些活動用品。晚上十點左右,大部分工作已完成,活動公司的負責人讓他提前下班。
“這是你的工錢,加上獎金?!必撠熑诉f給他一個信封,比約定的金額多了三百元。
林浩數(shù)了數(shù)錢,疑惑地問:“是不是給多了?”
負責人拍拍他的肩,“客戶大方,說是大家辛苦了,額外獎勵?!?/p>
林浩感激地收下錢,騎著電動車踏上歸途。夜晚涼風習習,吹散白天的寒意。他想著明天是周末,可以陪母親去超市買件新羽絨服,心情愉快。
就在他穿過一條少有人行的小路時,突然,兩輛黑色轎車從前方向他駛來,大燈晃得他睜不開眼。他急忙向路邊避讓,以為是自己擋了道。
但轎車在他面前猛地停下,車門打開,四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壯漢下車,徑直向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