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媽,您說這話什么意思?什么叫兄弟姐妹親不親,主要看這個人?”張建軍聲音里帶著怒意,盯著病床上的母親。
老太太閉著眼睛,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我活了這么多年,什么人什么心,還看不出來嗎?”
“您這是偏心!憑什么那套房子給老三,我們其他人就什么都沒有?”張建華也忍不住了,平時溫文爾雅的教師形象完全不見。
病房里一片死寂。張建國站在角落里,臉色蒼白,手里緊握著那份三年前的房產(chǎn)過戶證明。他萬萬沒想到,母親會在這個時候說出真相。
更沒想到的是,這背后還隱藏著一個更大的秘密...
01
2018年的除夕夜,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著。張家老宅里燈火通明,四兄妹難得齊聚一堂。
張建軍第一個到,開著剛提的奧迪A6,車身在路燈下閃閃發(fā)光。他穿著嶄新的羽絨服,腳上蹬著皮鞋,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媽,我給您買了燕窩,這可是正宗的血燕,一盒就要三千多呢?!苯ㄜ娞嶂赖陌b盒,獻寶似的遞給母親。
張母接過盒子,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還是我大兒子有孝心,有出息?!?/p>
建軍聽了這話,心里美滋滋的。他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其他兄弟姐妹還沒到,更加得意:“媽,您看我這次回來得最早,說明我最惦記您?!?/p>
沒過多久,張建華騎著電動車到了。他是老二,在縣城的中學當語文老師,穿著樸素的棉衣,手里提著一袋蘋果。
“媽,這是我們學校食堂自己種的蘋果,特別甜?!苯ㄈA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張母看了看那袋普通的紅富士,點點頭:“嗯,買啥貴東西,心意到了就行?!?/p>
語氣明顯比對待建軍時冷淡了許多。建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建國開著單位的桑塔納到了,他是老三,在市里的民政局工作。車子是公家的,開了七八年,外表已經(jīng)有些陳舊。
“媽,我給您買了電熱毯,您晚上睡覺就不冷了?!苯▏褨|西搬進屋,仔細地幫母親安裝好。
“這孩子,花這個錢干啥,我蓋被子就行了?!弊焐线@么說,但張母眼里閃過一絲暖意。
最后到的是老四張秀蘭,她坐公交車來的,手里拎著兩瓶她親手腌制的咸菜。
“媽,我做的蘿卜干,您最愛吃的?!毙闾m有些喘,顯然是一路小跑上來的。
張母接過咸菜,隨手放在桌上:“知道了?!?/p>
四兄妹聚在一起,表面上其樂融融。建軍給大家發(fā)煙,建華幫忙擺碗筷,建國忙前忙后地張羅,秀蘭在廚房里幫母親做菜。
但細心的人能發(fā)現(xiàn),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微妙。
吃飯的時候,張母明顯更喜歡和建軍聊天:“建軍啊,聽說你的建材生意做得不錯?”
“還行吧,媽。去年掙了小一百萬,今年準備再開一個分店?!苯ㄜ娨贿厞A菜一邊炫耀。
“哎呀,我兒子就是有本事!不像有些人,都多大年紀了,還拿那點死工資過日子?!睆埬赣幸鉄o意地瞥了一眼建華和建國。
建華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強笑著說:“媽,我們當老師的,雖然掙得不多,但穩(wěn)定啊?!?/p>
建國低頭吃飯,什么話都沒說。
秀蘭插話道:“媽,您別老說掙錢的事,一家人團團圓圓最重要?!?/p>
“你一個女人家懂什么?男人不掙錢,拿什么養(yǎng)家糊口?”張母白了秀蘭一眼。
這頓年夜飯,吃得并不愉快。每個人心里都有各自的想法,但表面上還要維持著兄弟姐妹的和睦。
建軍心里暗自得意,覺得自己在母親心中的地位最高。建華和建國則感受到了母親的偏心,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秀蘭作為女兒,早就習慣了這種待遇,倒是沒什么特別的感覺。
夜深了,大家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但沒有人知道,一場家庭變故即將來臨,會徹底改變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的關系。
正月初五,本來是個平常的日子。建軍已經(jīng)回到城里忙生意,建華也準備返回學校,建國和秀蘭也各自回了家。
就在這天上午,張母突然倒在了廚房里。
是鄰居王大媽發(fā)現(xiàn)的,她過來串門,敲了半天門沒人應,推門進去一看,張母躺在地上,嘴歪眼斜,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
“快!快叫救護車!”王大媽趕緊撥打了120。
建國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時,正在單位處理節(jié)后的工作。聽到母親腦梗的消息,他立刻放下手頭的一切,開車直奔醫(yī)院。
等他趕到急救室時,醫(yī)生正在忙碌地搶救。建國站在門外,手心全是汗,心里默默祈禱著母親平安無事。
02
他給其他三個兄弟姐妹打電話。建軍在外地談生意,說要晚上才能趕回來;建華在學校開會,也說下午才能到;秀蘭離得最近,半個小時后就到了醫(yī)院。
“哥,媽怎么樣?”秀蘭紅著眼睛問道。
“還在搶救,醫(yī)生說是急性腦梗,比較嚴重。”建國聲音有些哽咽。
兄妹倆在急救室外等了三個小時,醫(yī)生才出來。
“病人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需要立即進行介入手術,費用大概在十五萬左右?!贬t(yī)生摘下口罩,神情嚴肅。
“十五萬?”秀蘭倒吸一口涼氣。
建國二話不說,從包里掏出銀行卡:“醫(yī)生,先救人,錢不是問題。”
手術進行了六個小時。期間,建華趕到了醫(yī)院,建軍直到晚上九點才姍姍來遲。
“哥,媽現(xiàn)在怎么樣?”建軍一身酒氣,顯然是從酒桌上趕來的。
“手術很成功,但還在重癥監(jiān)護室觀察?!苯▏v地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苯ㄜ娝闪丝跉猓斑@幾天我在外地忙項目,實在脫不開身?!?/p>
建華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第二天,張母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雖然命保住了,但右半身偏癱,說話也不太清楚。
醫(yī)生說,后續(xù)還需要大量的康復治療,費用至少還要十幾萬。
“這樣吧,咱們四兄妹商量一下,醫(yī)藥費怎么分攤?!苯▏鲃犹嶙h。
四人圍坐在病房外的走廊里,開始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我覺得按照各自的能力來分吧?!苯ㄜ娐氏劝l(fā)話,“我這段時間生意不太好做,資金周轉(zhuǎn)困難,最多能出三萬?!?/p>
建華點點頭:“我一個月工資才四千多,家里還有房貸,能出兩萬已經(jīng)很勉強了?!?/p>
秀蘭眼圈紅了:“我家老公下崗兩年了,就靠我在超市打工,一個月兩千塊錢,實在拿不出多少錢,頂多五千?!?/p>
三個人都看向建國。按照他們的計算,還差八萬多。
建國沉默了一會兒:“行,剩下的我來承擔?!?/p>
“老三,你...”建華有些意外。
“媽就這一個身體,錢沒了可以再掙,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建國說得很平靜,但眼里閃著堅定的光芒。
建軍心里有些愧疚,但嘴上還是說:“老三,等我這個項目結(jié)束了,一定補償你?!?/p>
建國擺擺手:“都是一家人,別說這些?!?/p>
從那天起,建國幾乎每天都來醫(yī)院。白天要上班,晚上就在醫(yī)院陪床。建華偶爾來看看,每次待不到一個小時就走。建軍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總是以工作忙為理由缺席。
倒是秀蘭,雖然出錢有限,但經(jīng)常來醫(yī)院幫忙,給母親擦身體、喂飯、聊天。
一個月后,張母的病情穩(wěn)定下來,可以出院了。但她的右腿依然不太靈便,生活基本不能自理。
出院后的照顧問題,成了新的難題。
“媽現(xiàn)在這樣,不能一個人生活,必須有人照顧?!苯▏偌值芙忝瞄_會商量。
建軍抽了口煙:“我看這樣吧,請個保姆,費用大家分攤。我工作實在太忙,經(jīng)常出差,照顧不過來?!?/p>
“保姆一個月至少要四千,一年就是五萬,這不是小數(shù)目?!苯ㄈA皺著眉頭。
“那你有什么好辦法?”建軍反問。
“要不輪流照顧?”秀蘭提議,“我們四個人,每人負責一個星期?!?/p>
建軍立刻搖頭:“不行,我真的抽不出時間。生意場上一天不盯著,就可能損失幾萬塊?!?/p>
建華也有些為難:“我還有課要上,學生們等著呢?!?/p>
“那就我和秀蘭輪流照顧吧?!苯▏f道。
“不行!”秀蘭突然激動起來,“憑什么只有我們倆照顧?大家都是媽的孩子,都有義務?!?/p>
她看向建軍和建華:“你們不照顧可以,但是得給錢。我來專門照顧媽,你們每人每月給我兩千塊?!?/p>
建軍和建華對視一眼,都有些不情愿。
“兩千太多了吧?保姆才四千,你一個人要我們仨每人兩千?!苯ㄜ娪嬎阒?。
“我是她女兒,不是外人!照顧自己媽還要和保姆比價錢?”秀蘭眼里含著淚。
爭論了一個多小時,最終達成協(xié)議:秀蘭負責日常照顧,建軍每月給一千五,建華給一千,建國除了出錢,還負責每周末接替秀蘭。
這個安排維持了兩個月。表面上看起來還算和諧,但暗流涌動。
建軍的錢經(jīng)常拖欠,不是說忘了,就是說賬戶沒錢。建華倒是按時給,但每次都要抱怨幾句家庭負擔重。
秀蘭心里越來越不平衡。她發(fā)現(xiàn)照顧一個半身不遂的老人比想象中難得多。白天還好,晚上最要命,隔個把小時就要翻身,防止褥瘡。有時候母親半夜要上廁所,她得連扶帶抱,累得腰酸背痛。
03
更讓她心寒的是,母親對她的態(tài)度并沒有因為她的悉心照料而改變多少。
這天,建華來看望母親,帶了一袋蘋果。
“媽,您看起來氣色不錯啊?!苯ㄈA坐在床邊。
“還行,就是這腿不聽使喚。”張母嘆了口氣。
“秀蘭照顧得挺好的,您就安心養(yǎng)病吧。”建華說道。
張母卻搖搖頭:“女兒終歸是女兒,哪有兒子貼心。要是建軍能多來看看就好了?!?/p>
秀蘭在廚房里聽到這話,眼淚差點掉下來。她日夜照料,換來的卻是這樣的評價。
建華走后,秀蘭忍不住了:“媽,我這兩個月天天伺候您,您怎么還是這么說?”
“你伺候我是應該的,我生你養(yǎng)你這么多年。再說,你拿了你哥哥們的錢,就該好好干活。”張母理所當然地說。
秀蘭心里一陣絕望。她突然明白,在母親眼里,女兒就是免費的保姆,而兒子們給點錢就是天大的恩情。
正在這時,建國推門進來了。
“媽,我給您買了您愛吃的八寶粥?!苯▏畔卤睾校_始給母親喂飯。
張母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還是老三想得周到?!?/p>
“媽,您別這么說,秀蘭照顧您辛苦了?!苯▏戳丝雌v的妹妹。
“她一個女人,又沒有正式工作,照顧我本來就是她的本分?!睆埬敢廊皇悄翘桌碚?。
建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妹妹這段時間的辛苦,也看到了母親的偏心。但他不知道該如何改變這種狀況。
就在這時,一個電話改變了一切。
建國的手機響了,是房管局的工作人員打來的。
“張先生,您名下的那套安置房的房產(chǎn)證辦下來了,請您來拿一下?!?/p>
建國愣了:“什么安置房?我沒有買過安置房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