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996 年的北京,秋老虎還沒褪盡,王府井的櫥窗剛換上新款秋裝,胡同里的大爺就開始念叨著 “快到中秋了”。加代站在東城區(qū)那套一百七十多平的新房里,看著工人師傅掛最后一盞水晶燈,心里的暖意比燈還亮 —— 再過半個月,他就要跟媳婦小薇辦婚禮了。
“代哥,這房子咋樣?” 咯噔從門口走進來,手里拎著兩箱茅臺,“當(dāng)年要不是你借我那一千萬周轉(zhuǎn),我現(xiàn)在還在天橋底下擺地攤呢,這房子就當(dāng)我給你倆的新婚禮物?!?/p>
加代拍了拍咯噔的肩膀:“兄弟,錢我肯定得給你,這房子太貴重了?!?/p>
咯噔擺了擺手,把茅臺放在桌上:“你要是跟我算這個,就是不把我當(dāng)兄弟?!?正說著,加代的大哥大響了,是邵偉打來的。
“代哥,你讓我給嫂子找的車,我給你弄著了,一輛紅色的奔馳 SLK,明天就給你開過去?!?邵偉的聲音透著股興奮,“這車你可別給錢,就是我跟嫂子的賀禮?!?/p>
加代剛想推辭,邵偉就掛了電話。他無奈地笑了笑,轉(zhuǎn)頭對咯噔說:“你看看這些兄弟,一個個都這么實在?!?/p>
沒過兩天,天上人家的老板覃輝又打來電話,說要給婚禮車隊出二十一臺車,十臺勞斯萊斯,十一臺奔馳 S600,湊個 “愛你一個” 的寓意。南城大哥杜崽更周到,提前在北京飯店訂了一百間客房,就怕來的朋友住不下。
加代的老父親看在眼里,心里也琢磨著給未來兒媳準(zhǔn)備點啥。老爺子一輩子老實巴交,沒什么大本事,就想著給兒媳挑套體面的黃金首飾。這天一早,他揣著存折,揣著對小薇的心意,坐公交去了王府井。
王府井的金店一家挨著一家,老爺子走了三家,不是款式太老,就是克數(shù)太輕,直到進了第四家 “老鳳祥”,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 柜臺里擺著一套龍鳳呈祥的黃金首飾,項鏈墜子是鏤空的鳳凰,耳環(huán)是小巧的龍紋,手鐲上還刻著 “百年好合”,一看就喜慶。
“同志,這首飾我要了,先交定金,明天來取?!?老爺子掏出存折,笑得合不攏嘴。經(jīng)理趕緊拿出單子,讓老爺子簽了字,收了五千塊定金,還特意把首飾鎖進了保險柜。
第二天一早,老爺子揣著剩下的錢,哼著小曲就去了金店??蓜偟焦衽_,就看見一個穿著花襯衫、留著板寸的男人正拿著那套龍鳳首飾,對著鏡子比劃。
“同志,這首飾是我昨天訂的,你怎么賣給別人了?” 老爺子趕緊上前,指著首飾說。
男人轉(zhuǎn)過頭,上下打量了老爺子一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老頭,你訂的?我怎么沒看見你名字?我告訴你,這首飾我看上了,就是我的!”
這男人叫宋天野,也是來給未婚妻買首飾的,他大爺是北京老炮宋海杰,在南城一帶沒人敢惹。經(jīng)理趕緊跑過來,小聲對宋天野說:“宋哥,這首飾確實有人訂了,定金都收了?!?/p>
宋天野一聽,當(dāng)場就火了,一把揪住經(jīng)理的衣領(lǐng):“放屁!我宋天野看上的東西,還有人敢搶?今天你要么把首飾給我,要么我把你這店砸了!”
經(jīng)理嚇得臉都白了 —— 他哪敢惹宋天野,只能顫顫巍巍地說:“宋哥,我給,我給?!?/p>
老爺子急了,一把抓住宋天野的胳膊:“你這人怎么不講理?我都交了定金了,你不能拿!”
宋天野不耐煩地甩開老爺子的手,老爺子沒站穩(wěn),“撲通” 一聲摔在地上,后腦勺磕在柜臺角上,瞬間就起了個大包。宋天野看都沒看,拿著首飾就往外走,上車前還回頭罵了一句:“老東西,活該!”
經(jīng)理趕緊跑過去扶老爺子,老爺子捂著后腦勺,疼得直咧嘴:“快,快給我兒子打電話?!?經(jīng)理一邊點頭,一邊掏出電話,撥通了加代的號碼。
加代正在新房里跟兄弟們商量婚禮流程,一聽父親被打、首飾被搶,手里的煙 “啪” 地掉在地上。他抓起外套,對著江林和丁建喊:“帶上家伙,跟我去王府井!”
不到十分鐘,加代就帶著人趕到了老鳳祥。一進門,就看見父親坐在椅子上,后腦勺貼著紗布,眼睛紅紅的。加代走過去,蹲下身:“爸,你怎么樣?疼不疼?”
老爺子搖了搖頭,指著經(jīng)理:“就是他,把我訂的首飾賣給別人,還讓那人打我?!?/p>
加代站起身,眼神瞬間冷了下來,走到經(jīng)理面前,“啪” 的一聲,狠狠一巴掌扇在經(jīng)理臉上?!澳闼麐屟巯沽??我爸訂的東西,你也敢賣?”
經(jīng)理捂著臉,嚇得渾身發(fā)抖:“加代哥,我不敢惹宋天野,他大爺是宋海杰,我惹不起??!”
“宋海杰?” 加代冷笑一聲,“他算個屁!” 江林和丁建也沒閑著,拿起柜臺上的首飾盒就往地上摔,“噼里啪啦” 的聲音響徹整個金店。司機王瑞從車?yán)锬贸鲆桓F棍,對著櫥窗玻璃 “嘩啦” 一下,玻璃碎片瞬間撒了一地。
就在這時,杜崽帶著十幾個兄弟趕到了。他一看這陣仗,趕緊拉住加代:“老弟,你這是干啥?再過半個月就婚禮了,別惹事?!?/p>
加代指著父親的后腦勺,聲音都在抖:“哥,你看我爸被打成這樣,首飾還被搶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杜崽一看老爺子的傷,也火了,轉(zhuǎn)頭對著經(jīng)理吼:“小周,你他媽是不是活膩了?加代的父親你也敢得罪?”
經(jīng)理 “撲通” 一聲跪倒在地:“杜哥,我錯了,我真的不敢惹宋天野。他電話我有,我給你們,你們跟他談?!?/p>
杜崽從經(jīng)理手里拿過電話,遞給加代。加代撥通號碼,咬牙切齒地說:“宋天野,我是加代。你把我爸打了,還搶了我的首飾,明天中午 12 點前,把首飾還回來,再拿 200 萬賠償,不然我拆了你家!”
宋天野在電話那頭嗤笑:“加代?我沒聽過。你想跟我叫板,還嫩了點!”
杜崽一把搶過電話,聲音里滿是威脅:“宋天野,我是南城杜崽。明天12 點前,錢和首飾要是不到位,我就把你腿打斷,當(dāng)燒雞賣了!” 說完,“啪” 地掛了電話。
杜崽拍了拍加代的肩膀:“老弟,婚禮是大事,你先忙,這事我?guī)湍愣⒅?。我那還有兩瓶五十年的茅臺,我?guī)迨迦ズ赛c,消消氣?!?/p>
加代看著父親,心里又急又氣,可婚禮確實不能耽誤。他深吸一口氣:“哥,麻煩你了。這宋天野,我肯定饒不了他?!?/p>
接下來的幾天,婚禮籌備照常進行。覃輝的車隊按時到位,邵偉把奔馳 SLK 開到了樓下,杜崽訂的客房也都準(zhǔn)備好了??杉哟睦锏幕穑瑓s一天比一天旺 —— 宋天野不僅沒送錢和首飾,連個電話都沒打。
婚禮前一天晚上,加代召集了李正光、江林、丁建等人,在新房里開會?!懊魈焖翁煲耙步Y(jié)婚,就在海淀的錦繡酒店?!?加代指著地圖,“正光,你帶二十個兄弟,去把首飾拿回來;江林、丁建,你們跟我去婚禮現(xiàn)場,我要讓宋天野知道,北京不是他宋家的天下!”
兄弟們齊聲應(yīng)和,眼里滿是殺氣。加代看著窗外的夜色,心里暗暗發(fā)誓:一定要為父親討回公道。
第二天一早,加代穿著定制的西裝,帶著兄弟們直奔錦繡酒店。李正光帶著人提前到了,趁著宋天野的人不注意,悄悄摸進了休息室,把那套龍鳳首飾揣進了懷里。
加代帶著江林和丁建走進婚禮現(xiàn)場時,宋天野正牽著新娘的手,準(zhǔn)備拜堂。賓客們歡聲笑語,大廳里擺滿了鮮花和氣球,一派喜慶景象。
加代徑直走到宋天野面前,聲音平靜卻帶著威壓:“宋天野,你打我父親,搶我首飾,這事就算了?”
宋天野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沒想到加代真的敢來砸場子?!凹哟?,你想干什么?這是我的婚禮!”
“你的婚禮?” 加代冷笑一聲,突然從腰里掏出一把五連發(fā),對著天花板 “砰” 地開了一槍。槍聲一響,賓客們嚇得尖叫起來,紛紛往門口跑。
“宋天野,你欠我父親的,今天必須還!” 加代的聲音在混亂中格外清晰。宋天野的兄弟們想上前,卻被江林和丁建攔住了。丁建舉起鋼管,對著一個人的胳膊 “哐” 地一下,那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宋天野看著眼前的混亂,又看著加代冰冷的眼神,終于慌了。他 “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加代,我錯了,我把首飾還你,我再給你 200 萬,求你別砸我的婚禮?!?/p>
加代彎腰,從李正光手里拿過首飾,放在父親手里(加代特意把父親接來現(xiàn)場):“爸,您看,首飾拿回來了?!?老爺子點了點頭,眼里滿是欣慰。
加代轉(zhuǎn)頭看向宋天野:“宋天野,今天看在你結(jié)婚的份上,我不打你。但你記住,以后別再欺負(fù)老實人,不然下次,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帶著兄弟們轉(zhuǎn)身離開。
宋天野跪在地上,看著加代的背影,氣得渾身發(fā)抖。他掏出電話,撥通了宋海杰的號碼:“大爺,我被人欺負(fù)了,婚禮被砸了,您快幫我報仇!”
宋海杰正在茶館喝茶,一聽侄子被欺負(fù),當(dāng)場就火了:“誰這么大膽?敢在我宋海杰的地盤上撒野?”
“他叫加代,說是在東城混的?!?宋天野的聲音帶著哭腔。
宋海杰掛了電話,立馬召集李萬濤等手下,在王府井的烤鴨店密謀。“加代敢砸我侄子的婚禮,我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 宋海杰喝了口茶,“他不是后天結(jié)婚嗎?咱們?nèi)ピ宜幕槎Y現(xiàn)場,讓他在全北京丟臉!”
李萬濤點點頭:“杰哥,我?guī)迨畟€兄弟,保證把他的婚禮砸得稀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