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這錢我不要了！"

我手里攥著那張已經(jīng)泛黃的借條，憤怒地撕成了碎片，紙屑像雪花一樣飄灑在地上。

五年了，整整五年，這張借條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我心里，讓我夜不能寐。

弟弟陳志華驚愣地看著我，手中的屠刀滴著牛血。

剛才的那頭牛還在院子里，龐大的身軀已經(jīng)沒了生息?？諝庵袕浡鴿庵氐难任?，混合著冬日的寒氣，讓人覺得格外刺鼻。

"哥，你這是干什么！那可是十萬塊錢??！" 弟弟的聲音有些顫抖，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我冷笑一聲，看著滿院子圍觀的村民，大聲說道："十萬塊錢算什么！陳志華，你覺得我還在乎那十萬塊錢嗎！"

說完這句話，我轉(zhuǎn)身就走，再也不想看到他那張臉。

可是我的腳步卻在院門口停了下來，不是因為后悔，而是因為剛才在后院無意中聽到的那番對話，徹底顛覆了我對這個弟弟五年來的認(rèn)知。

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五年來，我一直以為弟弟是個忘恩負(fù)義、不知感恩的人，可是今天，當(dāng)真相大白的那一瞬間，我感到的不是憤怒，而是深深的愧疚和自責(zé)。

如果時間能夠倒流，我寧愿從來沒有寫過那張借條。因為這五年來，真正痛苦的不是我，而是那個默默承受著所有委屈，卻從不為自己辯解的弟弟。

而這一切的開始，要從五年前那個寒冷的冬夜說起......

"志強，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大嫂李美麗從廚房里探出頭，看到我站在院子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表情。

這種表情我已經(jīng)見過太多次了，每次回家，家人們看到我都是這樣，既高興又愧疚，既想熱情招待，又怕觸碰到那根敏感的神經(jīng)。

"剛到。志華呢！" 我放下手里的行李，環(huán)顧四周。院子比以前大了不少，地面鋪著整齊的青磚，墻角還擺放著幾盆綠植。

"他...他在后院忙著呢。" 大嫂低著頭，手里的抹布擰了又?jǐn)Q，"你先進屋暖暖身子，我去叫他。"

"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我擺擺手，心里那股無名火又開始往上涌。

五年了，每次回家都是這樣的氛圍，所有人都知道弟弟欠我錢的事，但是沒人敢提，也沒人敢勸。

就連侄子見到我都是怯生生的，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獸。

我和弟弟陳志華從小就相依為命。

在我們老家那個偏遠(yuǎn)的小山村里，陳家一直是最困難的人家之一。

父親在我十五歲那年因為下雨天上山砍柴，被雷電擊中當(dāng)場身亡。

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整天以淚洗面，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兩年后也因病離開了我們。

那時候志華才十二歲，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瘦得像根豆芽菜。

我記得很清楚，父親的葬禮上，志華哭得撕心裂肺，小小的身子在我懷里顫抖不停。

那一刻，我就暗暗發(fā)誓，一定要把弟弟養(yǎng)大成人，讓他過上好日子。

為了供志華讀書，我初中還沒畢業(yè)就輟學(xué)了。

那時候家里欠了一屁股債，光是父母的醫(yī)藥費和喪葬費就花了好幾萬。我一個十幾歲的孩子，除了體力活什么也不會干。

我先是在村里的磚廠打工，每天扛磚頭，一扛就是十幾個小時。

那時候我經(jīng)常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晚上回到家，手上都是血泡，但是看到志華在煤油燈下認(rèn)真做作業(yè)的樣子，我就覺得一切都值得。

后來村里的磚廠倒閉了，我就到鎮(zhèn)上的建筑工地去打工。

從最底層的小工做起，搬磚、和泥、扛水泥袋，什么臟活累活都干過。工頭看我年紀(jì)小但是肯吃苦，慢慢地讓我學(xué)一些技術(shù)活。

那幾年真的是太苦了。夏天在工地上暴曬，冬天在寒風(fēng)中作業(yè)。

有一次從腳手架上摔下來，腿都摔斷了，在醫(yī)院躺了兩個月。那時候最擔(dān)心的不是自己的傷，而是怕耽誤了志華的學(xué)費。

好在志華很爭氣，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很好。

小學(xué)、初中都是班里的前三名，老師經(jīng)?？渌斆鞫?。每次開家長會，我都會請假去參加，看著老師夸獎志華，心里比什么都高興。

志華也很懂事，從來不亂花錢，衣服總是穿到不能再穿才換。

有時候我給他買點好吃的，他總是舍不得吃，要留給我。

那時候我就想，等志華長大了，一定要讓他過上好日子，把小時候缺的都補回來。

到了高中，志華考上了市里的重點中學(xué)。

雖然學(xué)費很貴，但是我咬咬牙還是供他去了。為了省錢，我在市里租了一個地下室，白天在建筑工地干活，晚上就在地下室里休息。志華在學(xué)校住宿，我們一個月才能見一次面。

每次見面，志華都會緊緊抱著我，眼圈紅紅的。

他說最對不起的就是我，讓我這么辛苦。

我總是拍著他的肩膀說："傻小子，你好好讀書就是對我最好的回報。"

三年高中，我省吃儉用，把志華供了下來。

高考那年，志華考上了省里的農(nóng)業(yè)大學(xué)，學(xué)的是畜牧專業(yè)。收到錄取通知書那天，我們兄弟倆抱頭痛哭。

大學(xué)四年，我的工作也有了起色。

從普通工人做到了工班長，后來又學(xué)會了開挖掘機，收入比以前多了不少。我在市里買了一套小房子，總算有了個穩(wěn)定的住所。

志華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本來希望他能留在城里找份穩(wěn)定的工作，這樣我們兄弟倆就能在一起生活了。但是志華說他想回老家創(chuàng)業(yè)，要在農(nóng)村搞養(yǎng)殖業(yè)。

"哥，我學(xué)的就是畜牧專業(yè)，在農(nóng)村更有用武之地。而且現(xiàn)在國家政策好，支持大學(xué)生回鄉(xiāng)創(chuàng)業(yè)。" 志華當(dāng)時很興奮地跟我說他的計劃。

我雖然有些擔(dān)心，但還是支持了他的決定。畢竟農(nóng)村確實有發(fā)展空間，而且志華學(xué)的就是相關(guān)專業(yè)，應(yīng)該能干出點名堂。

志華回到老家后，承包了村里的一片山地，搞起了生態(tài)養(yǎng)殖。

開始規(guī)模不大，養(yǎng)了幾十頭豬、一百多只雞，還種了一些果樹。我每個月都會給他寄一些錢，幫助他周轉(zhuǎn)資金。

一開始生意還真不錯。

志華很用心，把養(yǎng)殖場管理得井井有條。豬長得又肥又壯，雞蛋也供不應(yīng)求。村里人都說志華有出息，是大學(xué)生就是不一樣。

我每次回家看到志華忙碌的身影，心里也很欣慰。哥哥這么多年的付出總算沒有白費，弟弟終于能自食其力了。

第二年，志華又?jǐn)U大了規(guī)模，養(yǎng)殖場的規(guī)模翻了一倍。

他還娶了鄰村的李美麗，生活看起來越來越有盼頭。我也在那一年結(jié)了婚，妻子是個善良的女人，對志華也很好。

但是好景不長。就在志華創(chuàng)業(yè)的第三年，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徹底改變了一切。

那是一個秋天的晚上，我正在家里看電視，突然接到志華的電話。電話里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聽起來像是在哭。

"哥，出大事了！我的豬全死了，雞也死了大半！" 志華的聲音里帶著絕望。

我一下子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怎么回事！"

"不知道什么病，來得太突然了。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早上去看，豬圈里一片死寂。獸醫(yī)說是病毒感染，傳染性很強，沒法治。"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志華這三年的心血，全部化為泡影。

第二天我就請假回了老家?？吹金B(yǎng)殖場的慘狀，我的心都碎了。

幾百頭豬橫七豎八地躺在豬圈里，已經(jīng)開始腐爛發(fā)臭。上千只雞也死得差不多了，整個養(yǎng)殖場像個屠宰場。

志華坐在養(yǎng)殖場門口，眼神空洞，頭發(fā)也亂糟糟的。見到我，他突然跪了下來。

"哥，我對不起你！這些年你給我的錢，全都打水漂了！"

我趕緊把他扶起來："說什么傻話！天災(zāi)人禍，誰能想到！"

但是事情遠(yuǎn)比我想象的嚴(yán)重。志華為了擴大規(guī)模，不僅花光了我給他的錢，還從銀行貸了款，總共欠了快三十萬。

"銀行的貸款下個月就要還二十萬，我現(xiàn)在連十萬塊錢都拿不出來。" 志華絕望地說。

我看著他憔悴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雖然我在城里工作這些年存了些錢，但是十萬塊錢對我來說也不是小數(shù)目。

那時候我剛剛結(jié)婚，正準(zhǔn)備和妻子買套大一點的房子，手頭也很緊。

但是看到弟弟那樣，我還是咬咬牙決定幫他。"你別急，哥哥想辦法。"

第二天，我就把準(zhǔn)備買房的首付款十萬塊錢全部取了出來，打給了志華。

為了讓他安心，也為了保護我們夫妻雙方的利益，我還特意寫了一張借條。

借條上寫得很清楚：陳志華因生意周轉(zhuǎn)向陳志強借款人民幣十萬元整，約定兩年內(nèi)還清，不計利息。

"哥，謝謝你，我一定會還的。兩年，最多兩年，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志華接過借條時，眼睛紅紅的，聲音哽咽。

當(dāng)時的我以為，血濃于水，幫弟弟渡過難關(guān)是應(yīng)該的。

兩年時間也不算長，他重新振作起來，錢肯定能還上。而且志華這個人我了解，從小就很有責(zé)任心，答應(yīng)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可是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我一個耳光。

兩年過去了，志華不僅沒有還錢，連提都不提這事。

每次我回家，他都熱情招待，做一桌子好菜，陪我喝酒聊天，但是一說到錢的事，他就開始打哈哈，不是說生意剛剛起步需要資金周轉(zhuǎn)，就是說孩子要上學(xué)，花銷大。

我記得很清楚，第一次正式跟他要錢是在借款后的第二年春節(jié)。

那天晚上，我們兄弟倆喝了點酒，我覺得氣氛比較輕松，就提起了這事。

"志華，當(dāng)初說好兩年還錢的，現(xiàn)在期限到了。" 我盡量用平和的語氣說。

志華愣了一下，然后苦著臉說："哥，你再給我點時間行嗎！我現(xiàn)在真的周轉(zhuǎn)不開。你看，孩子馬上要上小學(xué)了，得進城里的好學(xué)校，這不都要錢嗎！"

"那你給個準(zhǔn)確時間，總不能這樣一直拖下去吧！"

"一年，最多一年，我保證把錢還給你。" 志華拍著胸脯保證。

可是一年又一年過去了，錢還是沒有還。

志華的借口也越來越多：生病住院、孩子出車禍、生意虧損、設(shè)備更新......每次都有理由，每次都很急需用錢，就是沒錢還我。

更讓我氣憤的是，這幾年來，我明顯感覺到志華在故意躲避我。

以前我每個月都會給他打電話，聊聊家常，關(guān)心一下他的生意。但是自從要錢以后，我們的聯(lián)系越來越少。

每次我主動打電話，志華總是說很忙，匆匆聊幾句就掛了。

我?guī)状蜗牖丶铱纯?，他也總是找各種理由推辭，不是說家里在裝修，就是說孩子生病，不方便接待。

到了第三年，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我和妻子因為買房的事鬧了好幾次矛盾。房價越漲越高，我們卻還在租房子住。

妻子不止一次地抱怨："當(dāng)初那十萬塊錢如果沒借出去，我們早就有自己的房子了。"

我知道她說得對，但是面子上又拉不下來。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弟弟，總不能真的翻臉吧。

第四年的時候，我終于忍不住了，專門請假回老家找志華攤牌。

"志華，這錢你到底還不還！" 我開門見山地問。

"哥，你再給我點時間，我現(xiàn)在真的困難。" 志華還是老一套說辭。

"困難！你困難什么！" 我指著他家里新買的家具，"這些東西哪樣不要錢！有錢買這些，就沒錢還我！"

"這些都是必需品，孩子大了，總不能讓他住得太差吧。" 志華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就不需要房子了！我妻子就該在外面租房子受氣！" 我越說越氣，"陳志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志華被我罵得低下了頭，半天不說話。最后還是大嫂出來打圓場，說志華最近生意不好，真的拿不出錢，讓我再等等。

那天我們不歡而散。從老家回來后，我就下定決心，不能再這樣無限期地等下去了。

到了第五年，也就是今年，我徹底失望了。

我的耐心已經(jīng)被磨光了，夫妻關(guān)系也因為這件事變得緊張。

妻子不止一次地說："你弟弟根本就沒打算還錢，你還指望什么！十萬塊錢，現(xiàn)在連個響兒都聽不到！"

我知道她說得對，但是我不甘心。

十萬塊錢不是小數(shù)目，而且這關(guān)系到兄弟之間的信任和情義。如果志華真的不打算還錢，那我們兄弟之間就真的完了。

春節(jié)臨近，我決定回家最后攤牌一次。

如果志華還是不還錢，我就準(zhǔn)備通過法律途徑解決這個問題。畢竟有借條在，法律上我是有保障的。

臘月二十八，我?guī)е欢亲釉箽饣氐搅死霞?。一路上我都在想著怎么跟志華攤牌，怎么要他給個明確的答復(fù)。

剛進村子，我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變化。

志華家的院子重新翻修過，大門換成了不銹鋼的，還刷了漂亮的油漆。院墻也重新砌過，比以前高了不少。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他有錢裝修房子，就是沒錢還我。

更讓我憤怒的是，院子里還停著一輛嶄新的面包車，車牌還很新，顯然是剛買的。

"志強回來了！" 鄰居王大爺遠(yuǎn)遠(yuǎn)地跟我打招呼，"你弟弟這兩年發(fā)達了啊，買車又蓋房，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

聽到這話，我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什么叫發(fā)達了！他發(fā)達了為什么不還我錢！

"是啊，志華現(xiàn)在可是我們村的大能人，經(jīng)常幫助別人，人緣特別好。" 另一個村民也在一旁附和。

我冷笑一聲，沒有接話。幫助別人！他連自己哥哥的錢都不還，還好意思幫助別人！

走到家門口，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管怎么樣，先進門再說。

"志強，你回來了！快進屋，外面冷。" 大嫂李美麗迎了出來，但是我能看出她眼神中的緊張和不安。

志華從屋里走出來，臉上堆著笑容："哥，你怎么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用不著。" 我冷冷地回答，目光掃過院子里的新車，"看起來你這兩年過得不錯啊。"

志華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還是努力維持著："還行吧，勉強糊口。哥，你先進屋暖暖身子，我讓美麗給你做點好吃的。"

進了屋，我發(fā)現(xiàn)屋子里也重新裝修過。

地板鋪的是木地板，墻面貼的是壁紙，還買了新的沙發(fā)和茶幾。電視是65寸的液晶大屏，冰箱也是雙開門的進口品牌。

這些東西加起來少說也得十幾萬，他有錢買這些，就是沒錢還我。

我在沙發(fā)上坐下，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志華在對面坐下，看起來有些緊張。

"志華，我們談?wù)劙伞?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

"哥，咱們兄弟有什么好談的！你先休息休息，明天就除夕了，咱們好好過個年。" 志華明顯在回避。

"就是因為明天除夕，所以我們今天必須把話說清楚。" 我從包里拿出那張已經(jīng)發(fā)黃的借條，"五年了，志華，整整五年了。"

看到借條，志華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但是又咽了回去。

"哥，我......"

"你什么！"

我打斷了他的話，聲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五年前你說兩年還清，三年前你又說一年還清，四年前你說孩子上學(xué)需要錢，去年你說生意不好需要周轉(zhuǎn)。那今年呢！今年你又有什么理由！"

志華低著頭，不敢看我的眼睛。屋子里一片寂靜，只能聽到墻上掛鐘的滴答聲。

"我看你過得挺好的啊，" 我指了指周圍的家具，"新車、新房、新家具，樣樣不少。就是沒錢還你哥是吧！"

"哥，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解釋！" 我站起身來，"我只要一個準(zhǔn)確的答復(fù)，這錢你到底還不還！什么時候還！"

志華抬起頭看著我，眼睛里有些紅。"哥，我真的......"

正在這時，外面?zhèn)鱽砹伺５慕新?。緊接著，院子里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好像有很多人在說話。

"怎么回事！" 我皺著眉頭問。

志華趕緊站起來："沒事沒事，鄰居家的牛跑到我們院子里了。我去趕走它。"

說完，他就匆匆走了出去。我坐在沙發(fā)上，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個弟弟真是讓我徹底失望了，連正面回答問題都不敢。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我有些好奇，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但是從窗戶看不太清楚，我就走到門口。

院子里確實有一頭牛，但不是跑進來的，而是被人牽進來的。志華正和幾個村民站在一起商量著什么，牛被拴在院子中央。

我推開門走了出去，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外面的寒風(fēng)刺骨，但是我的注意力完全被院子里的情景吸引了。

就在我準(zhǔn)備走過去的時候，無意中聽到了志華和另一個人的對話。起初我還沒在意，但是隨著談話的深入，我整個人都震驚了。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這五年來對弟弟的所有怨恨和指責(zé)，都是多么的荒謬和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