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寒風(fēng)如刀,狠狠刮過白雪覆蓋的天山山脈。
我叫林悅,是國家野生保護動物救援人員,正和助手小李在陡峭的山坡上艱難攀爬。
我們此行的任務(wù),是在這片荒冷之地安裝紅外攝像機,記錄雪豹的活動軌跡,為保護工作提供關(guān)鍵數(shù)據(jù)。
“林姐,這雪下得也太大了,咱們真能找到地兒安裝嗎?”小李喘著粗氣,話音很快就被呼嘯的風(fēng)聲吞沒。
我裹緊厚重的棉衣,語氣堅定:“肯定行。雪豹的生存情況太緊迫了,這些攝像機說不定能幫上大忙?!?/p>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喊:“別跟著它!那是雪豹,可不是家貓
我們順著聲音望去,只見護林員阿力普正朝著山谷使勁揮手,滿臉焦急。
我一眼就認出那敏捷的身影是雪豹,不知為何,心底涌起一股沖動,撒腿就朝著雪豹消失的方向追去。
“林姐,等等!”小李在身后大喊,可我根本沒停下腳步。我知道這么貿(mào)然追上去十分危險,但保護雪豹是我的責(zé)任,這片雪山不僅是雪豹的家,更是人與雪豹矛盾沖突的焦點。
2000年初春,天山地區(qū)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
雪豹頻繁下山咬食家畜,成了牧民們心頭大患。
尤其老牧民買買提,他在這片草原生活了大半輩子,是村里最有威望的長者,也是受雪豹侵害最深的人。
那天,我走進買買提的氈房,正撞見他氣得將馬鞭狠狠摔在地上:“今年雪豹都第三次來咬我的羊了,咬死十幾只,這一年白干了,以后可咋辦?一家人喝西北風(fēng)去?”
他猛灌一口酒,布滿皺紋的臉上滿是無奈與憤怒,“以前見著雪豹,肯定想法子除掉,尤其是小雪豹,心軟不得,不然以后家畜還得遭殃。現(xiàn)在說雪豹是保護動物不讓殺,可它們還是來禍害羊,這不是把人往絕路上逼嗎?”
我來這兒,就是為了解開這個死結(jié)。
此刻,雪豹的身影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我想著或許追上它,就能找到打破僵局的辦法,全然顧不上危險。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里狂奔,腳下的雪“咯吱咯吱”作響,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寒風(fēng)裹挾著雪花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可我眼睛死死盯著雪豹消失的方向。
“林悅,你瘋了嗎?快回來!”阿力普的喊聲越來越遠,可我一門心思只想追上雪豹。
在這白茫茫的雪山里,雪豹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像是在故意逗我。
終于,在一個隱蔽的山坳,我看到了它。
那只雪豹靜靜地佇立著,銀白色的皮毛在雪光下閃爍,宛如雪山的精靈。
它轉(zhuǎn)頭盯著我,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倒像是在打量我這個不速之客。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蔽衣紫?,輕聲安撫。
雪豹似乎聽懂了,晃了晃腦袋,緩緩趴下,眼神里透著疲憊。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它后腿有一道很深的傷口,血雖已凝固,但周圍的毛發(fā)被染成了暗紅色。
我心里一緊,趕緊從背包掏出急救藥品,慢慢靠近。
雪豹察覺到我的動作,身子瞬間繃緊,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吼聲。
“別害怕,我是來幫你的?!蔽乙贿呎f一邊小心翼翼地往前挪。
也許是感受到我的善意,他漸漸放松了警惕。
我蹲在它身邊仔細查看傷口,傷口太深,若不及時處理很容易感染。我小心翼翼地用消毒藥水清洗,雪豹只是偶爾輕輕抽搐一下,沒有反抗。
處理完傷口,我又用繃帶仔細包扎好,整個過程中,我們配合得十分默契。
“好了,沒事了。”我輕輕摸了摸雪豹的腦袋。
它抬頭看我,眼神里多了幾分感激,隨后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朝著雪山深處走去。
望著它的背影,我感慨萬千。
保護野生動物不僅是工作,更是一份沉甸甸的責(zé)任。
在這片雪山里,人類和雪豹理應(yīng)和諧共處。
回到營地,我把遇到雪豹的事兒告訴小李和阿力普,他們都驚呆了。
“林悅,你這次太冒險了,”阿力普說,“不過說不定真能給保護工作帶來轉(zhuǎn)機?!?/p>
從那以后,我們加大了對雪豹的保護力度。
不僅增加了紅外攝像機的數(shù)量,還定期追蹤研究雪豹的活動。
同時,我經(jīng)常走進牧民家中,和他們拉家常,講解保護雪豹的重要性。
但改變談何容易,不少牧民依舊對雪豹充滿敵意,覺得它們威脅到了自家生計。
有次我去買買提家,他著急地說:“你們說保護雪豹,那我們的羊怎么辦?雪豹三天兩頭來咬,損失誰來賠?”
我耐心解釋:“大叔,我懂您的難處。雪豹咬羊確實讓您損失大,但雪豹對生態(tài)太重要了。
沒了雪豹,食草動物就會泛濫,把草都啃光,到時候整個生態(tài)就亂套了,大家日子都不好過?,F(xiàn)在政府也在想辦法給補貼,盡量減少您的損失?!?/p>
聊了許久,買買提的態(tài)度才緩和一些:“道理我都明白,可心里就是不得勁兒?!?/p>
我笑著說:“大叔,別擔(dān)心,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p>
接下來,我們和牧民一起想辦法減少雪豹與家畜的沖突。
幫著加固羊圈,安裝防護設(shè)備,還在雪豹常出沒的地方投放人工養(yǎng)殖的獵物,引它們遠離村子。
第二天,我和助手安裝攝像機時,發(fā)現(xiàn)了一串奇怪的腳印,推測是雪豹留下的。
第三天,我們順著腳印來到一個山坳,看到一只小雪豹被困在牧民設(shè)的簡易陷阱里。小家伙身上有擦傷,眼神里滿是害怕和絕望。
我心疼不已,和助手慢慢靠近,想讓小雪豹放松警惕。
助手拿出肉干喂它,我則研究如何解開陷阱。
這陷阱看似簡單,卻綁得十分結(jié)實,稍有不慎就會傷到小雪豹。
正解救時,買買提13歲的兒子小虎跑來了,臉蛋被寒風(fēng)吹得通紅,眼神里滿是驚恐和不解:“林悅姐姐,你們救雪豹干啥?這玩意兒會吃我們的羊!”
小虎年紀雖小,卻已經(jīng)跟著父親在草原上生活了好幾年,常聽父親念叨雪豹帶來的損失,也親眼見過羊群被雪豹襲擊后的慘狀,所以對雪豹有著本能的恐懼和敵意。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蹲下身,盡量讓自己的視線和他平齊:“小虎,雪豹咬羊也是為了活下去,而且雪豹它是保護動物,不救它就得死在這兒了。”
他咬著嘴唇,有些猶豫:“可爸爸說雪豹是禍害……”
我笑著說:“這事兒得分兩方面看。雪豹雖然影響咱們生活,但對雪山生態(tài)很重要。把它救了,說不定以后能改善關(guān)系呢。”
在我的勸說下,小虎也踮著腳湊過來幫忙。
他雖然力氣小,但十分細心,按照我的指示遞工具,費了好大勁兒,我們終于把小雪豹救了出來。
小家伙沒有立刻逃走,在原地停留了一會兒,眼神里的恐懼漸漸消散。
“既然碰上了,就給你取個名字,叫‘銀寶’咋樣,你這一身白毛真好看?!?/p>
銀寶輕輕叫了一聲,轉(zhuǎn)身消失在雪山里。
我知道,改變大家對雪豹的看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回營地后,我們分析發(fā)現(xiàn),由于過度放牧、旅游開發(fā)等人類活動,雪豹的棲息地不斷縮小,獵物也越來越少,這才導(dǎo)致它們頻繁下山捕食家畜。
于是,我們一邊繼續(xù)宣傳保護知識,一邊爭取資金幫牧民加固羊圈,同時聯(lián)合政府開展生態(tài)修復(fù)工作。
可買買提依舊對我們的辦法將信將疑,他說:“你們年輕人想得太簡單,雪豹就是我們的對頭,咋都改不了。”
我沒有灰心,反而更加努力。經(jīng)常去牧民家?guī)兔?,幫他們解決生活中的實際困難。
慢慢地,一些年輕牧民開始理解我們的工作,愿意加入到保護雪豹的隊伍中來。
我原以為只要避免與雪豹發(fā)生沖突,人與動物就能和平相處,可事實是我想的太簡單了,后面發(fā)生的沖突讓我怎么也沒料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