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平做夢也沒想到,曾獲五連冠女排隊長楊錫蘭,如今在瑞士當保安
1986年東京,體育館里的燈光亮得晃眼。
決賽最后一分落地,中國女排3:1拿下日本,全場爆發(fā)出巨大的歡呼聲。
站在領(lǐng)獎臺中央的楊錫蘭,手里捧著沉甸甸的獎杯,臉上的笑容像是終于放下了所有疲憊。
那時,郎平還在她身邊,像往常一樣,是大家的焦點。
但懂行的人都知道,這個沉穩(wěn)的二傳手才是全隊的“發(fā)動機”。
多年后,人們聽到楊錫蘭的消息,卻是她在瑞士小區(qū)門口穿著保安制服的模樣——這反差,令人唏噓。
01
1961年,天津一個普通家庭里,多了個女娃。父母都是老實人,盼著孩子長大有口好飯吃。
楊錫蘭天生個高,走在街上比同齡人高半個頭。初中那會兒,體育老師看她條件好,把她喊去試試排球。
她一開始不太情愿,可真站上場,手一碰到球,那種擊打的回聲,讓她有點上癮。
條件簡陋到什么程度?排球場是水泥地,膝蓋摔破了就用紗布一纏。
冬天練球,手背凍得皴裂,傳球時鉆心地疼。楊錫蘭咬牙堅持,一天對著墻壁傳上千次,直到球感像刻在手上。
17歲,楊錫蘭進了天津女排。那時的她不愛說話,可在場上,卻是眼觀六路、心里有數(shù)。
一次全國比賽,對方重扣打過來,眼看就要砸地,她一個魚躍把球托起來,直接助攻得分,全場掌聲不斷。
教練那時就斷言,這姑娘將來能挑大梁。
1981年,楊錫蘭進了國家隊,正值中國女排開始創(chuàng)造歷史。
幾年間,從世界杯到奧運會,她們一路高歌,連下五冠。
作為隊長,楊錫蘭不僅要在賽場上調(diào)動節(jié)奏,還得在更衣室安撫緊張的新人。
膝蓋舊傷是常態(tài),繃帶裹得厚厚的。楊錫蘭在賽場上跳起、落地,每一下都像在刀口上踩。
可她從沒讓隊友看到皺眉。
外界記住的是郎平的雷霆扣殺,但隊友知道,沒有楊錫蘭在背后調(diào)度,這支隊伍不可能這么有凝聚力。
02
退役后,楊錫蘭有很多路可走——留在國家隊當教練,或者進體育系統(tǒng)做管理,待遇穩(wěn)定、光環(huán)不減。
可她偏偏選擇了另一條路。
1990年代初,她認識了一位在瑞士經(jīng)商的華人,溫文爾雅,對她照顧周到。
那時的楊錫蘭,剛從高壓的賽場退下來,心里渴望的是一個溫暖的家。于是,她收拾行李,踏上了去瑞士的航班。
到了那邊,陌生的語言、陌生的街道,她仿佛回到零點。
丈夫工作忙,楊錫蘭大部分時間獨自在家。語言不通,讓她連買菜都得比手畫腳。
剛開始,她以為時間能磨合一切,可幾年過去,感情里的小裂縫越來越多。
一次爭吵后,楊錫蘭靜靜收好行李,走出家門。
天陰得像要下雪,街道冷清,行李箱的輪子碾在石板路上的聲響,清晰刺耳。
那一刻,她是真的孤身一人了。
為了生活,楊錫蘭接連換過工作。
超市收銀、餐館洗碗、學校清潔,她都干過。
手上的繭子、腰背的酸痛,都讓她想起當年訓練的辛苦,但那時是為了冠軍,如今是為了生計。
后來,經(jīng)朋友介紹,楊錫蘭穿上了保安制服,在一個公司門口站崗。
制服寬松得像套在了別人身上,但她的站姿依舊筆直。
偶爾有人認出她,“你是打排球的那個……?”楊錫蘭只是淡淡笑笑:“以前的事了?!?/p>
03
如今,她的生活很簡單。按時上班,按路線巡查,幫居民搬個大件、指路、開門。
楊錫蘭的小屋干凈整齊,床頭柜上放著一張發(fā)黃的老照片——領(lǐng)獎臺上,她笑得耀眼,肩上掛著國旗。
有人好奇她會不會懷念過去,楊錫蘭沒直接回答,只說:“那段日子很寶貴。”她沒回避輝煌,但也不沉溺其中。
和郎平的教練生涯相比,她的軌跡顯得平淡許多??善降坏扔诳瞻住?/p>
她用另一種方式延續(xù)著自己的堅韌——從守住賽場上的一分,到守住小區(qū)的一扇門,這背后是同樣的責任感。
夜深時,瑞士的街道安靜到能聽見風掠過樹葉的聲音。
楊錫蘭坐在崗亭里,看著外面稀疏的燈光,偶爾會回想年輕時的吼聲和吶喊。
那是她生命里最熱烈的篇章,而現(xiàn)在的安穩(wěn),也有它的重量。
人生不會永遠在高潮,她接受了這一點。
無論站在領(lǐng)獎臺上,還是站在小區(qū)門口,楊錫蘭始終站得筆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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