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爸，我要結婚了。”王磊推門進來，臉上帶著我從未見過的慌張。

我放下手中的茶杯，心里一陣狂跳。這個消息來得太突然，我甚至來不及高興?！靶⊙磐饬耍俊?/strong>

“嗯，但是...”王磊搓著手，“她家要90萬彩禮。”

90萬！這個數(shù)字像一記重錘敲在我心上。我攢了一輩子的積蓄也就120萬，那還是準備養(yǎng)老和留給他的。

可看著兒子期待又忐忑的眼神，我咬咬牙：“行，爸給你想辦法。”

“真的嗎？爸，您別勉強。”王磊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為了你，爸什么都愿意?！蔽遗呐乃募绨颍睦飬s有種說不出的不安。

那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即將面對一個怎樣的真相。

01

我叫王建國，今年58歲，三年前從紡織廠退休。老伴走得早，這些年我一個人拉扯著兒子王磊長大。

兒子今年28歲，大學畢業(yè)后在城里做銷售。兩年前他帶回來一個女孩叫李小雅，在銀行上班，長得清秀，人也禮貌。我一直盼著他們能早點結婚。

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突然。

王磊走后，我掰著手指算了算，存款有120萬，但那是我的養(yǎng)老錢。不過兒子結婚是大事，我咬咬牙也得支持。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了銀行。

“王叔，又來存錢啊？”柜臺小姑娘認識我，笑著打招呼。

“不，今天取錢。我兒子要結婚了?！?/p>

“那可是大喜事！要取多少？”

“先取50萬現(xiàn)金?！?/p>

看著厚厚一沓鈔票，我心里五味雜陳。這些錢，是我省吃儉用攢下的。老伴生病那幾年，我舍不得給她買好藥，想著留著錢給兒子娶媳婦。現(xiàn)在終于要用上了。

回到家，我給王磊打了個電話：“錢我準備好了一部分，你和小雅商量一下，什么時候去見見她父母。”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爸，先別急著見面。她家里比較忙，過段時間再說。”

“那彩禮的事...”

“您先把錢準備好就行，我來處理?！蓖趵诘穆曇袈犉饋砗芗贝伲拔疫€有事，先掛了?！?/p>

聽著忙音，我心里有些疑惑。按理說，要這么多彩禮，雙方家長不是應該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接下來的幾天，我一直在為兒子的婚事操心。我去商場買了套新西裝，想著見親家的時候穿。

鄰居老張聽說了這事，羨慕得不行：“老王啊，你真有福氣，兒子這么孝順，還找了個銀行的媳婦。”

我笑了笑，心里卻總覺得不踏實。

王磊這幾天也很少回家，說是忙著準備婚事。偶爾回來，神色也有些慌張，總是匆匆忙忙的。

“小磊，你和小雅都商量好了嗎？婚期定在什么時候？”一天晚上，我想好好聊聊。

“還沒定，她家里意見比較多。”王磊低著頭，“爸，您就別操心了。”

“那我什么時候能見見她父母？”

“快了快了，過幾天吧。”王磊站起身，“我累了，先去睡了。”

看著兒子匆忙離去的背影，我心里的疑慮更重了。這孩子從小我就了解，有心事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

第二天，我決定主動聯(lián)系李小雅。

電話響了幾聲，傳來小雅清脆的聲音：“喂，您好?！?/p>

“小雅，我是王磊的爸爸?！?/p>

“王叔叔！有什么事嗎？”

“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我想請你來家里吃頓飯。”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結婚？王叔叔，您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我心里一緊：“怎么了？”

“我和王磊確實在交往，但結婚的事...我們還沒談到這一步呢。而且最近他也很少聯(lián)系我。”

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

“小雅，王磊最近有沒有和你提起過什么投資之類的？”

“投資？好像有提過。前段時間他很興奮地說發(fā)現(xiàn)了一個賺錢的機會，還問我要不要一起投資。我說風險太大，沒同意。”

“什么投資？”

“好像是什么期貨。王叔叔，王磊是不是出事了？”

期貨！我心里一緊。難道王磊...

掛了電話，我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如果王磊真的是投資期貨失敗了，那90萬很可能不是什么彩禮，而是他欠下的債務。

02

第二天，王磊又來了。這次他看起來更加憔悴，眼圈發(fā)黑。

“爸，錢的事怎么樣了？”他一坐下就問。

“錢我準備好了。不過在給你之前，我想問個問題。”我看著他，“你是不是投資期貨了？”

王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誰跟您說的？”

“看來是真的。小磊，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王磊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跪了下來：“爸，對不起，我騙了您。”

“起來說話。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投資期貨失敗了，欠了90萬?！蓖趵诼曇纛澏叮皞魈焯齑?，說如果再不還錢就要...我實在沒辦法了，只能騙您說要結婚。”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兒子親口承認，心里還是像被刀割一樣疼。

“那些債主有沒有威脅你？”

“有。他們說如果這個月還不上，就要我好看。爸，我真的沒辦法了，您救救我吧?！?/p>

看著兒子可憐的樣子，我心軟了。“錢我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以后不許再碰這些投資。”

“我答應！爸，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什么時候要錢？”

“越快越好，他們明天就要來收錢了。”

我點點頭：“那你明天下午來，我把錢準備好?！?/p>

王磊走后，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90萬，我大半輩子的積蓄，就這樣要給了兒子還債。

可是，事情真的有這么簡單嗎？

第二天下午，我早早就把90萬現(xiàn)金準備好了。

王磊準時來了，但看起來比昨天更加緊張。他一進門就四處張望，好像在防備什么。

“爸，錢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我拿出手機，“我用手機銀行給你轉賬?！?/p>

“好好，謝謝爸爸。”王磊搓著手，眼睛緊緊盯著我的手機屏幕。

我打開銀行應用，開始輸入轉賬金額。90萬，九個零，每輸入一個數(shù)字，我的心就疼一下。

就在我準備確認轉賬的時候，我抬頭看了王磊一眼。

他正在緊張地系著襯衫的紐扣。

我的手停住了。

這件白色襯衫我很熟悉，是前年我給他買的生日禮物。昨天他來的時候就穿著這件衣服，當時所有的紐扣都是好好的。

為什么今天紐扣會松開？

更重要的是，王磊從小就有個習慣，緊張的時候會下意識地擺弄身上的東西。小時候撒謊被我發(fā)現(xiàn)時，他總是會扯衣服、摸口袋、或者解開紐扣再重新系上。

如果昨天他已經(jīng)承認了真相，為什么今天還這么緊張？為什么還在做這些小動作？

除非...他昨天還是在撒謊！

想到這里，我心里涌起一陣寒意。我慢慢收起手機，看著王磊說：“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

“什么事？”王磊明顯愣了一下。

“銀行那邊需要我去辦個手續(xù)，錢明天再給你?！蔽艺酒鹕?，拿起外套，“你先回去吧。”

“爸！明天就來不及了，債主今天晚上就要錢。您就先轉給我吧！”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小磊，你確定沒有別的事瞞著我？”

“沒有！真的沒有！爸，您別懷疑我了，我都跟您說實話了?！?/p>

越是這樣說，我越覺得不對勁。

“我出去一下。”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家門。

03

我沒有去銀行，而是直接去了李小雅的單位。

銀行快下班了，我在門口等著。不一會兒，小雅走了出來。

“王叔叔？您怎么在這里？”

“小雅，有些事情我想問問你。”我拉著她到旁邊的咖啡店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