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我是京圈少爺里的奇葩。
為追蘇念安,我不惜隱藏身份當她的秘書,給她端茶倒水,提供情緒。
但她把愛都給了我爸媽的養(yǎng)子,林宇軒。
為了討林宇軒歡心,她強迫我跳進結冰的湖水中取樂。
我高燒暈倒她辦公室前,她卻讓助理把我扔出去,免得礙眼。
就連我母親的遺物項鏈,也因林宇軒一句喜歡,就被她親手扯斷,丟進垃圾桶。
“一個破爛而已,阿軒喜歡是你的榮幸,哭什么,喪氣?!?br/>我心冷離開后,她卻沖到我和聯(lián)姻對象的婚禮上,紅著眼質問我。
“阿澤,你說會娶給我,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她瘋了一樣求我原諒。
而我看著狼狽的她,笑的輕蔑。
“蘇念安,我只是不要你了而已,你應該高興,哭什么,喪氣?!?/p>
1
“爸,我同意和楚月的聯(lián)姻?!?br/>撥通電話的那一刻,我還是沒忍住眼淚。
“兒子,你想通了就好,什么時候回來?”
“我安排好這邊的事情,很快就回去?!?br/>任性了三年,收獲了遍體鱗傷,我和蘇念安的游戲,早該結束了。
掛斷電話,我深吸一口氣,推開辦公室的門。
門內,蘇念安正依偎在林宇軒懷里,滿臉心疼的看著他。
林宇軒眉頭緊鎖,低聲抱怨著。
“念安,我真不想和楚家聯(lián)姻,聽說楚家大小姐楚月,是個書呆子,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不說,讀書讀的頭發(fā)都沒了?!?br/>“而且,憑什么林大少不要的女人,就要犧牲我去聯(lián)姻!”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委屈和不甘,仿佛受了天大的侮辱。
“林大少?”
蘇念安的聲音陰暗了一瞬,隨即是我再熟悉不過,獨屬于林宇軒的溫柔和耐心。
“阿軒,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受這種天大的委屈?!?br/>“我會親自去林家,讓林家上門提親,招你入贅,林家還沒膽子拒絕我?!?br/>“至于林大少,為了追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女人,就離家出走,推掉聯(lián)姻,還妄圖讓你替婚!”
“實在是任性妄為,自私自利,可惡至極。”
她的語氣里毫不掩飾地充滿了鄙夷和嘲諷。
我縮緊了手指,連呼吸都被我強行壓抑住。
蘇念安,你可知道,你就是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野女人!
我和蘇念安見面是在五年前的雪山上。
雪崩時明明萬分危急,她把求生的機會,讓給了前面的小孩,自己來不及躲避,滑進雪洞里。
她長的實在好看,在冰雪的映襯下,一下就闖進了我眼里。
之后兩年,我養(yǎng)好了身體,就隱姓埋名,到她身邊做了一個小秘書。
我替她擋酒,半夜陪她回家,通宵給她做方案。
圈子里那些人笑話我是被美色瞇了眼。
我和蘇念安越走越近,甚至公司里的人,都開始默認我會和蘇念安結婚。
就在我以為,一切水到渠成,準備跟她公開身份時,林宇軒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邊。
她把所有的偏愛,都給了林宇軒。
看他的眼神里,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和愛慕。
我熬了幾個大夜才做出的文件,林宇軒只皺了皺眉就輕而易舉的拿走了。
蘇念安永遠會毫不猶豫的站在林宇軒身邊。
她說我心機深沉,手段卑劣,只會用一些下作的伎倆來博取她的關注。
我的付出,在她眼里是別有用心的算計。
而我的一步步退讓,也成了她討好林宇軒,最好用的工具。
這場卑微又荒唐的獨角戲,我一個人唱了三年。
現(xiàn)在,也該由我徹底畫上句號。
蘇念安,如你所愿。
我退出你的生活,再也不會愛你。
2
收拾好情緒,我走到蘇念安面前。
“蘇總,我的離職申請,您看了嗎?”
“離職?”
她重復了一遍這兩個字,在電腦上草草地看了一眼。
“林澤,你又鬧什么?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你我只可能是上下級關系,別在用這種手段引起我的注意?!?br/>“對了,你真想辭職的話,我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你陪我去,辭職的事,回來再說。”
她的語氣不容置喙,像是認定了我只是胡鬧。
這次我沒和她爭,只要能順利離開,多陪她一次,少陪她一次,對我而言,沒有任何區(qū)別。
“好的蘇總?!?br/>我平靜的應下,林宇軒挑釁的目光,卻在我身上來回掃著。
他路過我身邊時,刻意壓低了聲音:“林秘書,念安不是你這種小職員可以肖想的,很快,你就會知道,你跟我的區(qū)別?!?br/>林宇軒果然說到做到。
酒會上,他突然指著外面接了一層薄冰的水潭。
“念安你見過冰舞嗎?如果有人此時在冰面上光著腳起舞,一定像冰上精靈一樣美麗?!?br/>“你說是嗎?林秘書?”
他明顯是在針對我。
此時正是初冬。
冰面又脆又薄,甚至還泛著水紋。
即便不在意是否安全,在初冬的冰面上,光著腳起舞,本就是一種折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蘇念安身上。
琢磨著她是否會為了博林宇軒一笑,就讓我這個首席秘書,去做這么危險且丟人的事。
可蘇念安的目光卻落在我身上,幽深而復雜,她似乎在猶豫,甚至還夾雜我看不懂的情緒。
可林宇軒再次輕輕喊出她的名字時,那點情緒,就變成了徹骨的冰冷。
“林秘書,既然阿軒想看,你就跳一次吧。”
她的語氣平淡,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對于她的偏袒我已經(jīng)無動于衷,只是平靜的拒絕。
“抱歉,蘇總,我今天身體不適?!?br/>她直視著我,突然揮了揮手。
站在她身后的那些保鏢,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拖了出去。
周圍人驚愕的目光,如同利刃一樣,將我凌遲。
我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不顧我的顏面。
“你們干什么?”我拼命掙扎著。
緊接著,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凌空而起。
下一刻,刺骨的寒意如同無數(shù)根細密的鋼針,瘋狂地刺穿著我的皮膚,滲透進我的四肢百骸。
岸上傳來一陣陣肆無忌憚的哄笑聲。
林宇軒肆意大笑著,眼神里充滿了得意。
我掙扎著,向岸邊游去。
又被蘇念安的人,重新推到冰冷的湖水里。
絕望和憤怒,如同洶涌的潮水將我淹沒。
我站在湖水中央,死死盯著蘇念安:“你會后悔的?!?br/>蘇念安看著我,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甚至還帶著些許不耐。
周圍的人,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他不會真的以為蘇總喜歡她吧?”
“別說蘇總本身身份顯赫,他身邊的林二少,那也是林家唯一的養(yǎng)子,他一個小秘書,拿什么跟人家比?”
“要想比,只怕得林家那個從不露面的太子爺來才行?!?br/>岸上的人不斷嘲諷著我。
他們不知道,此時被他們欺辱的我,就是林家那個從未露過面的太子爺。
刺骨的湖水讓我渾身僵硬,意識逐漸模糊。
而在這時,我身上驟然一暖。
身后一片柔軟溫熱,一雙小手環(huán)在我腰間。
汲取到溫度,我很快恢復過來。
“把我抱上岸?!?br/>身后的女聲十分溫柔,緊接著,一個柔軟的軀體倒在我懷中。
我下意識抱緊了她,鼻尖被她馨香的體香撩撥。
她散落的長發(fā),點起了幾波水溫。
紅唇像暈染開的桃花,只是她帶了一張面具,應該是從酒店墻上剛拿下來的。
我抱著她,一步步走上岸。
這次并沒有人阻攔。
上岸后,她不顧自己渾身濕透,接過羊絨大衣披在了我身上。
“冷嗎?”
她纖細的手指,靈巧的幫我系著胸前的扣子。
聽著熟悉的聲音,我抬手想摘下她的面具,卻被她躲了過去。
“林大少,我是楚小姐的人?!彼曇艨酥?。
我抿了抿唇放下手。
她似乎察覺到我的不悅,壓低了聲音:“林大少,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幫您出氣?!?br/>“在楚家面前,蘇念安什么也不是?!?br/>我搖了搖頭,心中酸澀的不行:“不用?!?br/>我不想和這些人糾纏不清,更不想讓別人知道,林家太子爺這樣狼狽不堪。
女人的手僵了一瞬,她看向我的目光,除了溫柔,又多了幾分羞惱。
連聲音也一并加重了。
“林大少,你是有婚約的人,最好別再為不相干的女人傷心……也別和其他女人,走太近?!?br/>她轉身離開。
我抬手想拉住她,卻只看見了她纖細的背影,和被扔在地上的面具。
可,你不就是我的聯(lián)姻對象嗎?
楚月。
楚家和蘇家向來是死敵,但在外面,還是會互相留一分薄面。
不知道楚月警告了蘇念安什么。
蘇念安沒在難為我。
但也連一個眼神都沒在給我。
她任由林宇軒給她披上外衣,又搭著林宇軒的手上了車。
兩人舉止親密,好似一對鴛鴦眷侶。
我想要上車一起離開時,卻被她的保鏢擋住了。
“對不起林秘書,蘇總說了,您既然這么厲害,能勾搭上楚家,就自己想辦法回去吧?!?br/>車子揚塵而去。
而我站在揚起的塵埃中,接受所有人鄙夷嘲諷的目光。
這一切,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在我的心上。
我甚至連疼都感覺不到,只是麻木的邁開腿,離開這里。
3
回到公司后,得知到蘇念安正在辦公室,我顧不上休息,立刻趕去。
推開門的后一刻,我終究沒抗住冰冷,眼前一陣眩暈,暈倒在蘇念安面前。
“林澤!”
意識模糊中,我聽見蘇念安驚慌的低呼,緊接著是林宇軒的咳嗽聲。
“念安,林秘書這是怎么了?不會是有什么傳染病吧?我好像也有點不舒服……”
他劇烈地咳嗽起來。
蘇念安立刻把他扶起,聲音溫柔又焦急:“怎么會這樣?我?guī)闳メt(yī)院?!?br/>“可是林秘書……”
“沒有可是,助理把她扔出去,別在這里礙眼。”
蘇念安扶著林宇軒,從我身邊繞了過去,好像繞過了什么垃圾。
她的話,我一字不漏聽的清楚。
原來,我在她心里,連一件礙眼的垃圾都不如。
她離開后,助理小聲嘀咕了一句:“蘇總怎么能這么對林秘書呢?真是太過分了?!?br/>助理大概是同為員工,兔死狐悲。
見蘇念安真的離開,就把我扶起來,還給我找了一張毛毯保溫。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沙發(fā)上,感覺自己像是在火爐里炙烤,又像是在冰窖里煎熬。
就在我意識昏沉時,林宇軒和蘇念安再次走了進來。
看見我,林宇軒立刻皺起了眉頭。
“念安,他躺了我的位置?!?br/>蘇念安臉色也瞬間難看,她把我拽起來時,項鏈從我衣服里掉出來。
林宇軒眼睛瞬間一亮。
“念安,林秘書大概是太難受了,就讓他在這休息吧?!?br/>“但是,他脖子上的項鏈很好看,我喜歡?!?br/>“摘下來?!?br/>蘇念安對我命令道。
我下意識地捂住項鏈,無聲的拒絕,讓蘇念安立刻沉下臉。
“蘇念安,這條項鏈是我母親的遺物?!?br/>她皺起了眉頭,似乎心軟了。
林宇軒卻攬住了她的腰,壓在她耳邊輕聲吐氣:“念安,我想要這個項鏈,配我這身西服會很好看吧?!?br/>聞言,蘇念安朝我走來,手伸向我的脖頸。
“蘇念安,別讓我恨你?!?br/>我高燒未退,根本沒力氣跟他們反抗,只能死死護住項鏈。
可她只是猶豫了一瞬,就伸手扯斷了我脖子上的項鏈。
“啪嗒”一聲,項鏈掉在了地上,斷成了幾截。
她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把項鏈的碎片撿起來,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一個破爛而已,阿軒喜歡是你的榮幸,哭什么,喪氣?!?br/>4
我呆呆地看著垃圾桶里那堆冰冷的碎片。
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涌了出來。
我這三年,竟然喜歡了一個這樣的人。
強撐著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我裹著毯子,強忍著眼淚,定定看著她:“蘇總,離職申請,你可以批了吧?!?br/>她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錯愕。
突如其來情緒,如同潮水漫過。
蘇念安的心口像被什么刺了一下,疼的清晰且隱晦。
但她很快就將這種情緒壓了下去,反復告訴自己,她喜歡的人是林宇軒,是在雪崩中,不顧一切救了她的林宇軒。
至于我,不過是她生命中一個無關緊要的過客而已。
“好?!?br/>蘇念安強迫著自己點頭。
拿到離職證明后,我頭也不回,離開了這個承載我三年荒唐愛情的地方。
很快,我和楚月訂婚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圈子,連蘇念安也收到了請?zhí)?br/>站在她身邊的助理,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這位林大少,從五年前那次天山雪崩之后,還是第一次公開露面?!?br/>“你說什么?”
蘇念安的瞳孔猛地一縮。
“蘇總,就是五年前的天山雪崩啊?!?br/>“五年前,林家太子爺林言澤,曾獨自一人前往天山滑雪,結果遭遇了百年不遇的特大雪崩?!?br/>“據(jù)說是為了救一個女人,才沒能及時逃脫,林家都給他準備后事了,幾天后,林家那邊突然公布了他生還的消息?!?br/>“那之后,林大少再也沒露過面,說是受了重傷,在山莊靜養(yǎng)?!?br/>聽著助理的敘述,蘇念安臉色越來越白。
那場雪崩里,她為了躲避一個小孩,滑進了雪洞,摔進去時,已經(jīng)意識模糊了。
有個男人跟著她一起滑進雪洞,問她怎么樣,又獨自幫她封閉洞口,等待救援。
她記得那個男人姓林。
被救之后,她找了很久,只有林宇軒跟她記憶中符合,而且林宇軒也承認了,當時在雪崩中,就是他救的她。
“那,林宇軒呢?他是不是也跟著去了?”蘇念安不死心的問道。
助理忍不住笑了:“蘇總,您說什么呢?林家熱衷于滑雪的男人,只有林大少,至于林二少……去年公司團建,他連冰面都不敢上,怎么可能滑雪呢?”
那一瞬,蘇念安如遭雷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