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上帝愿意萬人得救,并且明白真道?!?/p>
許多人對信仰耶穌的問題存在疑惑,特別是關(guān)于不信者的最終歸宿。
教會中時常能聽見這樣的話:“不信耶穌的,結(jié)局就是地獄?!边@句話讓一些人心生畏懼,也讓另一些人反感甚至質(zhì)疑。
到底是怎樣的信仰與命運的關(guān)聯(lián),能讓人背負終身的判斷?
這個問題,不只是神學討論,更牽動著現(xiàn)實中的情感與選擇。
若一個人一生行善,卻不曾信耶穌,他的結(jié)局是否注定?圣經(jīng)對此的回答,又是否真如我們所理解的那般絕對?
接下來,我們一起進入鐘晨的故事,希望能給姊妹兄弟帶來思考。
鐘晨下了高鐵,站在南江小鎮(zhèn)的出口,空氣里有熟悉的香味。
他提著一個舊旅行包,里面裝著的,是給母親帶的禱告手冊,還有兩本教會的見證集。
他是鎮(zhèn)里少有的“歸主的人”,大學時受洗,畢業(yè)后一直留在省城。
他這次回來,是因為母親病重。鐘晨的母親李琴從來不信耶穌,她信祖宗、信藥灸、信因果,卻始終不信鐘晨口中“唯有祂是真理”。
“你信你的,我信我的?!崩钋僭@么說,語氣不重,卻讓鐘晨沉默良久。
回到家的時候,是下午四點。
老屋里很靜,陽光斜斜地照進屋里,李琴躺在靠墻的竹躺椅上,臉色蠟黃,但眼神還算清明。
見到鐘晨,她只是輕輕“嗯”了一聲,抬了下手。
鐘晨彎下腰,把袋子放在角落,沒急著提福音的事。
“你頭發(fā)白了。”李琴看著他,手指輕撫著椅子的扶手。
“這幾年忙?!彼剿赃叄种肝⑽⑹站o,聲音輕了些,“媽,你最近睡得好嗎?”
“早上五點醒了,聽得見屋頂上有鳥叫?!崩钋匍]上眼。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鐘晨不知該怎么開口。他在心里排練過很多遍,可面對母親的身體日漸虛弱,話到了嘴邊,總覺得不妥。
晚飯后,村里的劉叔來了。他是老鄰居,也是附近家庭教會的一員。他帶來一碗糖水,說是給李琴補身體的。
“阿琴,最近還禱告嗎?”劉叔問。
李琴沒答,目光轉(zhuǎn)向鐘晨。
“我從沒信過?!彼D了頓,“也不知道禱告給誰聽。”
劉叔看了看鐘晨,沒再追問,只是低聲唱了一段詩歌。歌聲低緩,屋里的人都沒說話。李琴沒有閉眼,但眼神微微游移,似乎在思索什么。
飯后,鐘晨收拾桌子。李琴突然問:“你真覺得,不信耶穌的,會下地獄嗎?”
鐘晨一震,手中筷子滑落,啪地一聲落在地上。他彎腰撿起,神情變得凝重。
“這問題你怎么會問?”
“我老了,睡覺時總做夢?!崩钋俾曇粑?,“夢見你小時候在廟門口哭,也夢見你躺在教堂的長椅上,不肯起來?!?/p>
鐘晨不知如何回應,只覺心口發(fā)緊。他坐下,把福音小冊子遞給母親。
“你看看這個,我想你看完,再問我剛才那個問題?!?/p>
李琴翻了兩頁,皺了皺眉頭。
“上面說,不信的都不得永生。那是不是說,我就算一生沒害人、沒偷沒搶,只因沒信,就該……”
她沒說完,但鐘晨聽懂了。他咽了下口水,額角微微發(fā)熱。
“圣經(jīng)確實這么寫?!彼曇舻土诵暗?/p>
李琴擺擺手,像是打斷他,又像是在抵觸。
“我累了。你去睡吧。”她閉上眼,話語斷得利落。
夜里,鐘晨坐在屋外的木椅上,望著夜空。星光模糊,他的心也如同這天,悶得發(fā)沉。他想著圣經(jīng)里說的審判、救恩,還有母親說的夢,忽然有些分不清,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得救”。
第二天早上,李琴突然對鐘晨說,她想去看看鎮(zhèn)上的教堂。
鐘晨一怔,隨即點頭。他推著輪椅,緩緩走在鎮(zhèn)中心的那條老街上。
教堂的門沒開,鐘晨從門縫里望進去,只見木制十字架在昏暗的光里隱隱發(fā)亮。
“你說,”李琴突然問,“要是那天真來了,不信的我,會去哪?”
鐘晨看著她,喉嚨發(fā)緊,一時答不上來。
她又笑了笑:“別怕,我只是想知道。”
李琴開始主動讀那本福音手冊,每次不過幾頁。鐘晨沒打擾,只在她翻書的時候,把一杯溫水輕輕放在她手邊。
他們不再避談信仰的問題,偶爾吃飯時也會聊上幾句。
“上面說耶穌死是為了贖罪?!崩钋僖贿厞A菜,一邊低聲念,“可我一輩子都沒覺得自己有什么罪?!?/p>
鐘晨放下筷子,臉色有些凝重:“圣經(jīng)里講的罪,不只是做錯了事。是……”
“是原罪,我知道。”李琴截了他的話,語氣平平,“可我不認這個?!?/p>
他沒再繼續(xù)解釋,只是低頭繼續(xù)吃飯。他知道這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事。
幾天后,鎮(zhèn)上來了一個年輕傳道人,姓杜。劉叔請他來家里聚會,也特地邀請了李琴。她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答應了。
聚會那天,屋里坐了六七個人。杜傳道講的是“耶穌與稅吏撒該”的故事,說到悔改與恩典,說到人心怎樣從黑暗轉(zhuǎn)向光明。
李琴坐在角落,面色平靜。她沒發(fā)表任何意見,只是偶爾低頭咳嗽幾聲。
散會后,杜傳道走過來,向她微笑:“阿姨,您剛才聽得很專心?!?/p>
“聽聽也不礙事。”李琴抬頭看他,“但你說的那‘地獄’,真有?”
杜傳道沒立刻回答,而是頓了一下,才說:“圣經(jīng)確實說,有審判。但上帝的心意,是不愿一個人沉淪?!?/p>
李琴望著他,眼里多了些復雜的光:“可你們說,不信的人都會下去,對不對?”
杜傳道沒有躲避這個問題:“圣經(jīng)說,不信的,不能進神的國?!?/p>
“那是不是說,我現(xiàn)在坐在這兒,就是在你口中的‘沉淪邊緣’?”李琴說這話時,語氣輕,但鐘晨聽出了她話里的涼意。
杜傳道沉默幾秒:“信仰不是定罪,是邀約。像你兒子,他愿意回來陪你,不是因為怕你死,而是因為愛你?!?/strong>
這句話讓李琴沒有再回嘴,只是微微轉(zhuǎn)過臉。
送走杜傳道后,屋里安靜下來。李琴靠在躺椅上,呼吸有些不勻。
“媽,你怎么了?”鐘晨趕緊蹲下去,扶住她的手。
“沒事,心口有點悶?!彼]了閉眼,手微微顫抖。
晚上,李琴吃了藥后睡得沉。鐘晨坐在窗邊,一直沒合眼。他知道,這些問題她并不是剛開始才問,而是埋在心里許多年,只是以前不說。
第二天一早,鐘晨去街上買菜。回來的時候,看到李琴坐在門口,手上拿著那本小冊子,看得極專注。
“你還沒吃飯?!?/p>
“我不餓?!彼^也不抬,“你說,上帝是全知的,對吧?”
“是?!?/p>
“那他早知道我不會信,為什么還讓我活到今天?”她的聲音低,但清晰,“如果他是愛,那這種安排,是不是也太冷了?”
鐘晨無言。他站在她身旁,忽然有些難以呼吸。他知道,這不是一句“主有美意”就能回答的問題。
幾天后,李琴病情突然加重,醫(yī)生建議轉(zhuǎn)院。但她拒絕了,說不想折騰。
“你爸就是折騰到最后一口氣,連家都沒回?!彼f。
鐘晨點頭,沒再勸。他陪她坐在屋后,聽鳥叫,聞桂花香。那天傍晚,她忽然問他:“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你信的上帝,是怎樣的?”
鐘晨愣住。
“我說的是你信的,不是書上的。”
他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祂讓我在最怕的時候不再逃,最冷的時候不孤單。我不知道你怎么看祂,但我覺得……我活得比以前好。”
李琴靜靜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起伏。
“那我若不信,是不是……真的會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