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創(chuàng)作聲明：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聯(lián)網(wǎng)，部分圖片非真實圖像，僅用于敘事呈現(xiàn)，請知悉

"你這個廢物！三年了，整整三年！"

林志華的父親林建國拍著桌子吼道，"鄰居家的孩子都研究生畢業(yè)了，你還在這里復(fù)讀！"

"我也不想的！"

林志華紅著眼眶反駁，"我已經(jīng)很努力了！"

"努力？459分叫努力？"

母親陳秀娟哭著說，"我們砸鍋賣鐵供你讀書，你就考出這個成績？"

客廳里彌漫著絕望的氣息。

高考成績單靜靜躺在茶幾上，459分的數(shù)字像一把刀子狠狠戳在全家人心上。

"媽，我去報渤海理工學院，至少有個大學上。"

林志華聲音顫抖。

然而一個月后，當快遞員敲響家門，林志華顫抖著手打開錄取通知書時，眼前的一幕卻讓全家人徹底愣住了...

2019年6月7日晚上11點，市人民醫(yī)院急診科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林志華趴在病床邊，眼睛里布滿了血絲。病床上躺著的是他的父親林建國，剛剛因為突發(fā)心臟病被送進了醫(yī)院。

"兒子，你快回去睡覺吧，明天還要高考呢。"林建國虛弱地握住林志華的手。

"爸，我不困。"林志華搖搖頭，聲音有些沙啞，"醫(yī)生說你沒事，但我還是不放心。"

護士小李路過時，看到這個瘦削的男孩還在守護，忍不住勸道："同學，你爸爸的情況已經(jīng)穩(wěn)定了，你真的應(yīng)該回去休息。高考可是人生大事。"

"護士姐姐，我爸就我一個兒子。"林志華的聲音帶著顫抖，"考試什么的，都沒有我爸重要。"

凌晨4點，醫(yī)生終于告訴他們沒有生命危險了。林志華這才合上眼睛，但只睡了半個小時，就要趕去考場。

走進考場時，林志華的腦袋昏昏沉沉，手還在微微發(fā)抖。數(shù)學考試開始了，平時能輕松做出來的題目，現(xiàn)在看起來都像天書一樣。他的腦海里全是父親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根本無法集中精神。

一個月后，成績出來了：380分。

這個數(shù)字讓全家都震驚了。要知道，林志華在高三最后一次模擬考試中考了521分，是班里的前十名。

班主任李老師專門來家訪，看著成績單連連搖頭。"志華啊，你這次真的是失常了。平時你的成績我們都知道，絕不止這個水平。"

"李老師，都怪我。"陳秀娟紅著眼眶，"要不是他爸突然生病，孩子也不會這樣。"

"陳阿姨，別這么說。"李老師擺擺手，然后看著林志華，說了句奇怪的話："志華，有時候一次失利未必是壞事。說不定這是老天給你安排的另一條路。"

當時林志華沒有理解這句話的含義，只是沉浸在失敗的痛苦中。

復(fù)讀，成了唯一的選擇。

但是，復(fù)讀費3000元對這個家庭來說，簡直是天文數(shù)字。

林建國原本是紡織廠的技術(shù)骨干，月薪4500元，是家里的頂梁柱。但2018年工廠倒閉，50歲的他只能去蹬三輪車謀生。風吹日曬，一天最多收入80元，遇到下雨天，就沒有收入。

陳秀娟在菜市場租了個小攤位賣菜，月租金800元。每天凌晨4點就要去批發(fā)市場進貨，賣菜的毛利潤一天大概100元，扣除各種成本，凈收入只有50元。

一家三口的月收入不到3000元，還要還房貸，每月1200元，生活過得緊巴巴的。

林建國看著兒子渴望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志華，要不咱就別復(fù)讀了吧。爸給你找個工作，先干著，以后再想辦法。"

"不行！"陳秀娟堅決反對，"我們吃再多苦也要供孩子讀書！這是我們家唯一的希望了！"

為了籌集復(fù)讀費，陳秀娟做了一個痛苦的決定：賣掉結(jié)婚時的金手鐲。

那個手鐲是她結(jié)婚時唯一的嫁妝，重18克，當時花了林建國三個月的工資。陳秀娟戴了20年，從來舍不得摘下來。

來到金店時，老板看了看手鐲，冷淡地說："現(xiàn)在金價不好，最多給你3200。"

"老板，這是足金的，當時買的時候花了4500呢。"陳秀娟紅著眼睛討價還價。

"大姐，你這是老款式了，現(xiàn)在不值錢。3200，要就要，不要拉倒。"

"要！"陳秀娟咬著牙答應(yīng)了。

金店老板隨口問了一句："著急用錢嗎？"

"兒子要復(fù)讀，需要錢。"陳秀娟的聲音很小。

老板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回家的路上，陳秀娟在小巷里哭了半個小時，不敢讓家人看見。她怕兒子知道后有心理負擔，更怕丈夫心疼她。

復(fù)讀班在老城區(qū)一棟破舊的樓房里，夏天沒有空調(diào)，冬天暖氣不夠。班里45個學生，年齡從17歲到23歲不等，林志華屬于中等。

每天的作息表貼在墻上：5:00起床，5:30到教室背書，晚上12:30才能離開教室。

林志華的同桌是個富商的兒子，叫錢浩然，這是他第三次復(fù)讀。每個月零花錢3000元，中午經(jīng)常請同學吃飯。

"志華，一起去吃麻辣燙吧，我請客。"錢浩然經(jīng)常這樣邀請。

"不了，我?guī)э埩恕?林志華總是婉拒。

其實他的午飯只是一個2元的燒餅，有時候連燒餅都舍不得買，就啃幾口家里帶的饅頭。

一個月生活費只有500元，每一分錢都要省著花?？粗鴦e的同學買參考書，買營養(yǎng)品，林志華心里既羨慕又自卑。

2019年9月，林志華重新開始了復(fù)讀生涯。

這一次，他比第一年更加拼命。每天做題到凌晨1點，手指都磨出了厚厚的繭子，近視度數(shù)也加深了100度。

數(shù)學老師經(jīng)常在課堂上夸他："同學們要向林志華學習，他是我見過最刻苦的學生。"

林志華把每道錯題都抄寫在專門的本子上，詳細分析錯誤原因和解題思路。一年下來，積累了厚厚三本錯題集。

月考成績也在穩(wěn)步提升：第一次465分，第二次487分，第三次502分?？吹竭@個趨勢，全家人都很高興，覺得這次肯定能考上好大學。

然而，2020年4月的一個傍晚，一切都變了。

林志華放學回家，剛走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樓下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一個40多歲的男人，戴著粗金鏈子，正和母親在小區(qū)門口說話。

陳秀娟的神情非常緊張，不停地擺手，聲音很小，但那個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大。

林志華好奇地躲在柱子后面，聽到了幾句話：

"陳姐，這都三個月了，利息都1800了。你看看，本金8000，現(xiàn)在滾到9800了。"

"虎哥，求你再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還。"

"時間？我也有老板要交代的。再拖下去，就不是錢的問題了。"

林志華的心臟狂跳起來。利息？本金？母親借錢了？

晚飯時，父母表現(xiàn)得很正常，有說有笑，但林志華注意到母親一直心不在焉，幾次拿起筷子又放下。

"媽，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林志華試探著問。

"沒事，就是有點累。"陳秀娟勉強笑了笑。

從那天開始，林志華開始有意識地觀察母親的舉動。他發(fā)現(xiàn)陳秀娟經(jīng)常偷偷接電話，每次接電話時都會走到陽臺上，聲音壓得很低。

一個月后，林志華終于忍不住了。他偷偷跟蹤母親，一直跟到了城中村的一個小巷子里。

眼前的場景讓他徹底震驚了。

"虎哥，求求你了，我兒子馬上就要高考了，能不能再寬限兩個月？"陳秀娟幾乎是在哀求。

"陳姐，不是我不通人情，是老板催得緊。你這8000塊錢，按月息10%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滾到12000了。再不還，我這邊也很難交代。"那個叫虎哥的男人雖然語氣還算客氣，但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我知道，我知道。等我兒子高考完，我立刻想辦法。實在不行，我去借。"

"借？你還能找誰借？"虎哥冷笑一聲，"陳姐，我勸你還是現(xiàn)實一點。你兒子復(fù)讀這么多年了，能考上嗎？與其把錢砸在這個無底洞里，不如早點讓他出來打工掙錢。"

"不行！"陳秀娟突然激動起來，"我兒子一定能考上大學！這是我們家唯一的希望！"

"希望？"虎哥身后的一個小弟嗤笑道，"大嫂，現(xiàn)在大學生遍地都是，畢業(yè)了還不是找不到工作。"

"你們不懂！"陳秀娟眼淚都出來了，"我們就這一個兒子，不讓他讀書，讓他干什么？像他爸一樣蹬三輪車嗎？"

躲在角落里的林志華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原來，母親為了他的復(fù)讀費，借了8000元高利貸。現(xiàn)在已經(jīng)滾到了12000元，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那天晚上，林志華幾乎一夜沒睡。他在網(wǎng)上搜索各種快速賺錢的方法，甚至考慮過退學去工地搬磚。

但第二天，陳秀娟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依然早早起床給他準備早餐，叮囑他好好復(fù)習。

"媽......"林志華幾次想說出真相，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成績開始下滑了。第五次月考，林志華只考了438分，數(shù)學成績更是跌到了92分。

任課老師都很奇怪，"志華，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沒事，老師，可能是太累了。"林志華不敢說出真相。

2020年的高考，林志華帶著巨大的心理負擔走進了考場。

數(shù)學考試做到一半，他的腦海里突然出現(xiàn)了母親在小巷里哀求的場景，手心開始冒汗，后面的大題全都空白了。

走出考場時，林志華蹲在校門口哭了半個小時。路過的同學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但沒人知道他內(nèi)心的痛苦。

成績公布：420分。

雖然比第一年提高了40分，但距離本科線還差80分。

"這下完了！"林建國拍著大腿，"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志華，咱們不讀了，一起想辦法還債！"

"不行！"陳秀娟堅決反對，"再復(fù)讀一年！我不信我兒子考不上大學！"

鄰居們的議論聲更大了。隔壁王大媽的兒子王強同年考上了清華大學，經(jīng)常在樓道里大聲炫耀。

"有的人啊，復(fù)讀兩年還不如人家一次考的。"王大媽的話雖然沒指名道姓，但誰都知道說的是誰。

小區(qū)里開始有人指指點點，說林家"好高騖遠"、"不切實際"。陳秀娟每次出門買菜都能聽到竊竊私語，越來越不愿意出門了。

最痛苦的是林志華自己。遇到以前的同學時，他總是低著頭快步走過，生怕被人認出來。

2020年8月，林志華第三次走進了復(fù)讀班。

這時候他已經(jīng)22歲了，是班里年齡最大的學生之一。初中同學張磊已經(jīng)在北京某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當程序員，月薪2萬；高中同學劉美玲研究生都快畢業(yè)了，準備出國讀博。

而他，還在讀高三。

每當想要放棄時，林志華就會想起母親為了他借高利貸的事情。"我不能再讓媽媽失望了。"他在心里默默地說。

學習變得更加瘋狂。每天6點前到教室，晚上1點后才離開，周末也不休息。同學們都說他像瘋了一樣。

但成績卻起伏不定。第一次月考456分，第二次478分，第三次竟然考到了512分，第四次又跌到了398分。

"志華，你的基礎(chǔ)其實很好，就是心理壓力太大了。"班主任李老師經(jīng)常這樣安慰他。

李老師是個50多歲的老教師，在這個復(fù)讀班教了15年書。他看過太多像林志華這樣的學生，心理負擔重，成績不穩(wěn)定。

但有一天放學后，李老師突然單獨叫住了林志華。

"志華，你相信命運嗎？"李老師的表情很認真。

"老師，我只相信努力。"林志華老實地回答。

"努力當然重要。"李老師點點頭，然后話鋒一轉(zhuǎn)，"但有些事情，努力是一方面，機遇是另一方面。你聽說過渤海理工學院嗎？"

"渤海理工學院？"林志華搖搖頭，"沒聽過。"

"這個學校很特殊。"李老師的聲音壓得很低，"它不像其他學校那樣只看重分數(shù)，更看重其他的東西。"

"什么意思？"林志華不理解。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告訴你太多。"李老師神秘地笑了笑，"你只要記住這個名字就行了。說不定以后用得著。"

那天晚上，林志華回家后立即上網(wǎng)搜索"渤海理工學院"。

搜索結(jié)果讓他很失望。這個學校的信息極少，官網(wǎng)顯示它是2018年新建的應(yīng)用技術(shù)大學，位置在渤海灣的某個小城市。

更奇怪的是，學校官網(wǎng)的介紹非常簡單，連師資力量都沒有詳細介紹，就像一個框架網(wǎng)站。

在貼吧里找到幾個帖子，但內(nèi)容都很模糊。有人說"這個學校水很深"，有人說"不要被表面現(xiàn)象迷惑"，但都沒有具體解釋。

最讓林志華震驚的是，一個題目為"渤海理工學院真實內(nèi)幕"的帖子，他點進去時居然顯示"該帖子已被刪除"。

"李老師，這個學校到底是什么來頭？"第二天，林志華主動找到李老師詢問。

"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李老師笑而不答，"現(xiàn)在你只要專心復(fù)習就行了。"

與此同時，家里的情況越來越糟糕。

高利貸已經(jīng)滾到了15000元，虎哥開始派人上門催債。他們在林家門口貼小廣告，寫著"借錢還錢，天經(jīng)地義"，搞得鄰居們都知道了。

"都是你慣著他！現(xiàn)在好了，債務(wù)越來越多！"林建國和陳秀娟的爭吵變得頻繁。

"孩子有夢想有什么錯？你當初也是支持的！"陳秀娟不甘示弱。

"支持？現(xiàn)在連飯都要吃不起了！"

為了多掙點錢，林建國開始拉夜班三輪車，從晚上10點干到凌晨5點。有一次，林志華半夜起來上廁所，看到父親趴在三輪車上睡著了，手里還緊握著方向盤。

那一刻，林志華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2021年5月底，距離第三次高考還有一周時，林志華突然發(fā)起了高燒39.2度。

"都怪我，給孩子壓力太大了。"陳秀娟在醫(yī)院守了三天三夜，眼睛紅得像桃子一樣。

醫(yī)生說是長期熬夜加上心理壓力導致的免疫力下降。"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掉的。"

高燒退了后，林志華堅持要回學校復(fù)習。李老師看到他憔悴的樣子，勸他在家多休息幾天。

"不行，老師，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林志華的聲音很堅定。

奇怪的是，看到林志華生病，李老師的反應(yīng)很淡定，甚至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掉。"

高考第一天，林志華在考場門口遇到了初中同學張磊。

張磊是回來送表弟考試的，穿著名牌衣服，開著一輛奧迪A4。

"志華？你怎么還在考試？"張磊顯然很驚訝。

"我......復(fù)讀三年了。"林志華尷尬地低下頭。

"三年？"張磊的表情有些復(fù)雜，"那你真的很有毅力。我現(xiàn)在在字節(jié)跳動工作，年薪50萬，剛在北京買了房。不過讀書這條路確實難走。"

這個意外的相遇讓林志華心情更加沉重。進考場時，他的手在發(fā)抖，腦海里不停地想著"三年復(fù)讀"這四個字。

語文考試還算正常，作文題目是"青春的意義"，林志華寫了自己三年復(fù)讀的經(jīng)歷，情真意切。

但數(shù)學考試簡直是噩夢。題目比往年難很多，考場里有不少學生提前交卷出去哭了。林志華做到第15題時就完全卡住了，后面的解答題只勉強做了一半。

英語聽力部分也出現(xiàn)了問題，有幾道題目播放不清楚，但選擇題還算順利。

最要命的是理綜，物理大題完全沒有思路，化學實驗題也出現(xiàn)了低級失誤。

走出最后一場考試的考場時，林志華知道自己又考砸了。

當晚9點，林志華正在家里郁悶，李老師竟然主動打電話過來。

"志華，考得怎么樣？"

"不太好，老師。數(shù)學和理綜都很難。"

"考得怎么樣不重要。"李老師的話讓林志華很意外，"記住我之前跟你說的話。"

"什么話？"

"不管考多少分，一定要報渤海理工學院。相信我，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老師，為什么？"林志華忍不住追問。

"到時候你就明白了。"李老師說完就掛了電話。

林建國和陳秀娟都聽到了這個奇怪的電話。

"這個老師怎么回事？"林建國皺著眉頭，"志華還沒出成績，怎么就讓他報這個學校？"

"是啊，這個學校我們都沒聽說過。"陳秀娟也覺得奇怪。

6月23日晚上11點，高考成績查詢系統(tǒng)開放。

林志華坐在電腦前，顫抖著手輸入考號和密碼。頁面緩慢加載，每一秒都像煎熬。

終于，成績出來了：459分。

"怎么可能？"陳秀娟看到成績后，當場就哭了，"三年了，怎么還是這個成績？"

"我就說不要再復(fù)讀了！"林建國狠狠拍桌子，"這下好了，錢也花了，時間也浪費了！"

"爸，媽，對不起。"林志華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掉在鍵盤上。

隔壁王大媽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在樓道里大聲議論："三年復(fù)讀，還是這個成績，真是浪費時間浪費錢。人家王強都研究生畢業(yè)了，準備出國讀博士了。"

更要命的是，虎哥當天晚上就打來電話："陳姐，聽說你兒子又考砸了？還是趕緊想辦法還錢吧！"

就在全家陷入絕望時，第二天李老師竟然主動來家里了。

看到459分的成績單，李老師不但沒有失望，反而點頭微笑。

"李老師，志華這個成績，能上什么學校?。?陳秀娟哭著問。

"能上一個很好的學校。"李老師的答案讓所有人都很意外。

"很好的學校？"林建國不敢相信，"老師，這個分數(shù)連三本都上不了吧？"

李老師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特殊的材料。封面上寫著"內(nèi)部資料"四個字。

"這是什么？"林志華好奇地問。

"渤海理工學院的招生簡章。"李老師鄭重地說，"但這個版本和網(wǎng)上的不一樣。"

打開這份簡章，林志華全家都震驚了。

里面的渤海理工學院介紹和網(wǎng)上的完全不同。上面寫著："國家重點扶持項目"、"特殊人才培養(yǎng)基地"、"畢業(yè)包分配"、"享受國家特殊津貼"等字樣。

"老師，這......這是真的嗎？"林建國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為什么網(wǎng)上查不到這些信息？"

"有些信息不對外公布。"李老師的表情很嚴肅，"這個學校的性質(zhì)比較特殊，不能大張旗鼓地宣傳。"

"那為什么要讓志華報這個學校？"陳秀娟不解。

"因為他符合條件。"李老師看著林志華，"三年復(fù)讀，家庭困難，成績穩(wěn)定在450分以上，這些都是硬性條件。"

"條件？什么條件？"林志華越來越迷惑。

"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太多。"李老師搖搖頭，"你只要相信我，報這個學校就對了。"

按照459分的成績，確實只能報考三本院?；?qū)？茖W校。本省的三本學院學費要2萬一年，而渤海理工學院只要8000元。

唯一的問題是地理位置。渤海理工學院在渤海灣的一個偏遠小城市，交通很不方便。

"管它在哪里呢，有學上就行。"陳秀娟擦干眼淚，"我們不挑了。"

"這個學校會不會是騙子學校？"林建國還是有些擔心。

"絕對不會。"李老師保證道，"我教了這么多年書，不會害你們的。"

填志愿的時候，林志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渤海理工學院的學校代碼是RH2018，而其他學校都是純數(shù)字編碼，只有這個學校是字母數(shù)字組合。

"老師，為什么這個學校的代碼這么特殊？"林志華問李老師。

"這是特殊批次的代碼，不用擔心。"李老師的解釋似乎合理，但林志華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最終，林志華還是填報了渤海理工學院。點擊"確認提交"時，他的手指停頓了很久。

"三年復(fù)讀，就是為了上這樣一個學校嗎？"他在心里默默地問自己。

等待錄取結(jié)果的20天里，林志華幾乎每天都在網(wǎng)上搜索渤海理工學院的信息。

在某個教育論壇，他看到一個神秘的帖子："RH2018是什么意思？"

有人回復(fù)說"這是某個特殊項目的代號"，但很快這個回復(fù)就被刪除了。

渤海理工學院的貼吧里只有寥寥幾個帖子，而且內(nèi)容都很簡單，像是故意做出來的樣子。

他找到一個聲稱是該校校友的QQ群，申請加入，但一直不通過。

最奇怪的是，在地圖上搜索學校的具體地址，顯示的竟然是一片空白區(qū)域。

復(fù)讀班的其他同學陸續(xù)收到了錄取通知書。同桌錢浩然考了480分，去了省內(nèi)一所知名的二本院校；班長考了538分，被一本院校錄取，全家放鞭炮慶祝。

只有三個同學選擇再復(fù)讀一年，林志華羨慕他們還有選擇的勇氣。但他們家的經(jīng)濟狀況已經(jīng)不允許第四次復(fù)讀了。

王大媽的兒子王強從清華回來過暑假，經(jīng)常在樓道里大聲打電話炫耀實習經(jīng)歷。

"人家都要讀研了，有的人還在等大專錄取通知書。"這種話隔三差五就能聽到。

小區(qū)里的其他鄰居開始同情林家的遭遇，但也有人私下里說"活該"、"好高騖遠的后果"。

林志華越來越不敢出門，每天躲在房間里上網(wǎng)。陳秀娟買菜時經(jīng)常被人詢問兒子的情況，她總是低著頭快速走過。

錄取通知書寄出前一天，李老師特地來到林志華家。

"明天通知書就到了，你們可能會很驚訝。"李老師的話很神秘。

"什么意思？"林志華問。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李老師看著林建國和陳秀娟，"林叔叔，陳阿姨，這三年的付出不會白費的。相信我。"

"李老師，你這話說得我心里更沒底了。"林建國苦笑。

"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才能看清楚真相。"李老師站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一眼，眼神很復(fù)雜。

快遞員按響門鈴的那一刻，林志華的心跳幾乎停止了。

"快遞，渤海理工學院的。"

他顫抖著手簽收，那個薄薄的信封在手中仿佛有千斤重。父母緊張地圍在旁邊，客廳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林志華慢慢撕開信封，里面果然是錄取通知書。紅色的封面上印著"錄取通知書"幾個大字，一切都和想象中一樣。

但當他翻開通知書，仔細看向里面的內(nèi)容時，眼睛突然瞪得滾圓。

"爸媽，你們快過來看！"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陳秀娟和林建國趕緊湊過來，當他們看清楚通知書上那行小字時，三個人同時愣住了。母親的手抖得拿不穩(wěn)通知書，父親反復(fù)確認了好幾遍，推了推老花鏡。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熟悉的腳步聲，是鄰居王大媽來看熱鬧的聲音："小林啊，錄取通知書到了吧？考的哪個學校?。?

三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