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林鈺餓了一晚上,拿著剛買了熱氣騰騰的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剛吃下一口,就覺得味道不對勁,肉質(zhì)不像是新鮮的豬肉,包子肉餡伴隨著一股異味,林鈺剛嚼了幾口,就立即把吃進去的吐了出來。
拿著包子,不停地干嘔。林鈺從小的嗅覺都比其他人靈敏,這味道....
林鈺總覺得這肉不像是普通人常吃的肉類,隱隱約約竟覺得像是人肉?
太可怕了,猶豫了很久,林鈺還是報了警。
“我鼻子可是很靈的,這肉不對勁,是人肉.....”
01
那天早晨,天剛蒙蒙亮,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著街道。
林鈺習(xí)慣性地走向街角那家包子鋪。
空氣中有股隔夜垃圾的淡淡酸腐,還有早起人家的煤爐煙火。
最重要的,包子鋪蒸籠里飄出的,讓她熟悉又安心的面粉與肉餡的香氣。
這家鋪面不大,木頭招牌被歲月熏得發(fā)黑。
“熱包子,香噴噴”幾個字倒是還算清晰。
老板是個寡言的中年男人,每日重復(fù)著同樣的動作:掀蒸籠,夾包子,收錢,找零。
林鈺幾乎不用開口,老板看見她走近,已經(jīng)麻利地用油紙袋裝了兩個她常要的肉餡包子。
“還是兩個肉的?”老板頭也不抬,聲音有點含糊。
“嗯?!绷肘晳?yīng)了一聲,掃碼付了錢。
她提著溫?zé)岬募埓叩脚赃叺南锟?,準備像往常一樣,趁熱解決掉這份早餐再去擠地鐵。
這條街她太熟了,閉著眼都能摸到回家的路。
這家包子鋪更是她雷打不動的早餐點。
外皮暄軟,內(nèi)餡飽滿多汁,是她一天開始的慰藉。
她拿出第一個包子,圓滾滾、白胖胖,熱氣直往臉上撲,帶著濃郁的肉香和醬油味。
她甚至能分辨出里面大蔥和生姜的比例恰到好處。
她張嘴,習(xí)慣性地咬了一大口。
瞬間,林鈺整個人僵住了。
咀嚼的動作停在半空,舌尖上的味道像一個錯誤的信號,迅速傳遍了她的神經(jīng)末梢。
不是不新鮮,不是餿了,也不是沒煮熟。
那是一種……極其怪異的,帶著隱約化學(xué)制品和某種腐敗物混合的詭異味道,被巧妙地掩蓋在濃重的調(diào)味料之下。
但瞞不過她的鼻子,更瞞不過她的舌頭。
沒錯,林鈺就是別人口中那個“嗅覺怪女”。
這天賦是娘胎里帶出來的,敏感到近乎神經(jīng)質(zhì)。
小時候鄰居家燉肉少放了一味香料她隔著墻都能聞出來。
工作后更是憑鼻子躲過了好幾次外賣“刺客”。
她媽總笑她,說她這樣子不去當調(diào)香師或者緝毒犬都屈才了。
而此刻,她這過于靈敏的感官正瘋狂報警。
胃里一陣翻騰,她強忍著惡心,快步走到垃圾桶邊,把嘴里的東西全吐了出去。
心跳得有點快,不是因為別的,而是那種熟悉的,由味覺和嗅覺共同確認的“不對勁”帶來的悚然感。
她低頭看著手里剩下的半個包子,又看了看紙袋里那個完好的。
再抬頭望向不遠處的包子鋪,蒸籠依舊熱氣騰騰,幾個老街坊正排隊等著,一切如常。
可林鈺的后背卻沁出了一層冷汗。
那熟悉的熱鬧景象,此刻在她眼里,蒙上了一層說不出的詭異。
她捏緊了手里的紙袋,里面那個完好的包子仿佛也成了燙手山芋。
她小心翼翼地湊近那個咬過的包子,不是為了吃,而是集中所有注意力去聞。
那股被肉香和面粉氣味壓制住的異味,更加清新了。
不是錯覺。
這包子,絕對有問題。
02
這味道,這餡料,不是豬肉,不是牛肉,不是雞肉,甚至不是她認知中任何一種可食用的肉類。
那股獨特的、頑固的腐臭味,隱隱纏繞著一種……一種難以言喻的“生物”氣息。
一個荒謬的念頭,如同冰冷的毒蛇,倏地鉆進她的腦海。
難道是……人肉?
怎么可能!
她甩了甩頭,試圖驅(qū)散這個瘋狂的想法。
這太離奇了,太可怕了。
然而,鼻腔里殘留的、嘔吐物散發(fā)出的氣味,卻固執(zhí)地印證著這個恐怖的猜測。
她的鼻子,從小到大,從未欺騙過她。
無論是細微的花香,還是遠處飄來的飯菜味,甚至是別人不易察覺的、隱藏的情緒氣味,她的鼻子總能精準捕捉。
這一次,它傳來的信號如此強烈,如此明確,帶著前所未有的危險警告。
這個念頭一旦生根,便瘋狂滋長。
她仿佛能“聞”到那包子餡料背后隱藏的畫面——陰暗的角落,不潔的工具,以及……來源不明的原料。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四肢百骸都感到一陣冰涼的僵硬。
她努力平復(fù)呼吸,拿出手機,終于按下了那串數(shù)字。
“喂,警察同志?我……我懷疑我買的包子有問題,餡料……像是人肉……”
盡管她極力壓制,聲音里的顫抖還是傳了過去。
電話那頭的接警員聲音沉穩(wěn),讓她別怕,他們立刻出警。
掛了電話,林鈺站在原地,晚風(fēng)吹過,帶著點涼意,卻驅(qū)不散心頭的疑慮。
是自己多心了嗎?那揮之不去的腥膻感,真的只是錯覺?
沒過多久,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劃破了街道的寧靜。
“是你報的警?”為首的警察目光銳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林鈺點點頭,喉嚨有些發(fā)干,“是我。就是這家店的包子。”
她指向包子鋪,手指還在微微發(fā)顫。
警察們立刻行動起來,拉起了警戒線,將好奇圍觀的路人隔開。
“老板呢?出來一下!”一名年輕警察揚聲喊道。
包子鋪的老板王達應(yīng)聲走了出來。
他五十來歲,穿著沾了油漬的白色圍裙,臉上還掛著習(xí)慣性的笑容,似乎想問問發(fā)生了什么。
“警察同志,這是……?”
當他看到林鈺站在警察旁邊,又注意到警察們嚴肅的表情和拉起的警戒線時。
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然后一點點消失。
他愣在原地,眼神開始閃爍不定。
“例行檢查,配合一下?!?/p>
為首的警察語氣平淡,示意兩名同事進入店內(nèi)。
王達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下意識地搓著手,想要說些什么,嘴唇蠕動了幾下,卻只發(fā)出含糊不清的音節(jié)。
“檢查……我這……我這小本生意,開了好多年了,一直規(guī)規(guī)矩矩……”
他的眼神飄忽,不敢與警察對視,手忙腳亂地去擦額頭上的汗。
反而把面粉蹭到了臉上,顯得有些滑稽,卻更添了幾分心虛。
林鈺站在警戒線外,看著王達這副模樣,心里的石頭仿佛落下一半,又懸起一半。
難道她的猜測是對的?
03
林鈺被另一名女警帶到旁邊,開始詳細詢問情況。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把語無倫次的恐懼壓下去。
技術(shù)人員則是對帶回警局的肉餡料進行檢測,檢測出來確實包含一些不明物質(zhì),但不確定是不是人肉。
王達則被帶回警局詢問,“老板,包子餡哪兒來的?”
趙繼,市刑偵支隊的隊長,眼神像探照燈一樣鎖定在包子鋪老板王達的臉上。
王達額頭上瞬間滲出細密的汗珠,眼神躲閃,不敢與趙繼對視。
“警官,我……我這肉,都是正規(guī)渠道,肉聯(lián)廠,對,城郊那個大肉聯(lián)廠進的貨,手續(xù)齊全,絕對沒問題!”
他捧出一沓皺巴巴、沾著油漬的進貨單,雙手遞給趙繼,手指還在微微發(fā)抖。
旁邊年輕的警員小李湊過來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小聲嘀咕。
“這單子,比我奶奶家的抹布還年頭久遠?!?/p>
趙繼沒理會小李的俏皮話,接過單據(jù)。
日期混亂,有些甚至和他掌握的包子鋪開張時間對不上;供應(yīng)商名稱模糊,只寫著“城郊肉聯(lián)”,連個公章都歪歪扭扭;最重要的肉類品名和批次號,更是語焉不詳,甚至好幾張單子上的字跡都明顯是同一個人的筆跡,而且墨跡嶄新。
“王老板,你管這叫手續(xù)齊全?”
趙繼把單據(jù)拍在柜臺上,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力,“日期對不上,來源說不清,我看,不光你這包子餡有問題,你這進貨單,問題更大?!?/p>
王達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嘴唇哆嗦著。
“行了,事到如今,瞞不住了?!壁w繼語氣緩和了些,但眼神依舊銳利,“老實交代,這肉聯(lián)廠,是不是真像你單子上寫的那么‘正規(guī)’?”
王達癱坐在凳上,雙手捂臉,聲音帶著哭腔。
“警官,我……我也不知道??!他們送貨上門,價比市場便宜不少,單子也是他們給的,說是正規(guī)廠子……我就是圖個便宜……”
“圖便宜?”趙繼冷笑一聲。
他不再跟王達廢話,對小李和其他隊員一揮手。
“小李,你帶兩個人,跟我去一趟他說的那個城郊肉聯(lián)廠,我倒要看看,是個什么神仙廠子。”
林鈺急忙說讓她也加進去幫個忙,沒準她的鼻子能發(fā)揮大作用。
04
警車拉著警笛,一路朝著城郊駛?cè)ァ?/p>
根據(jù)王達斷斷續(xù)續(xù)提供的地址,他們最終在一片荒涼的工業(yè)區(qū)邊緣找到了目標。
與其說是“廠”,不如說是個大號的屠宰作坊。
圍墻破敗,銹跡斑斑的大鐵門敞開著,門口隨意堆放著發(fā)臭的垃圾和廢棄物,幾只野狗在垃圾堆里翻找著什么。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和腐爛的惡臭,熏得人幾欲作嘔。
小李捂著鼻子,皺著眉:“隊長,這味兒……也太上頭了。這要是正規(guī)廠,我把警徽吃了?!?/p>
趙繼面色凝重,示意隊員們保持警惕,分散進入。
林鈺跟著幾位警察,聞著味整個人幾乎作嘔。
趙繼壓低聲音,對著對講機和身邊的隊員說:“都小心點,這地方不對勁?!?/p>
他揮手示意,幾名隊員立刻呈扇形散開,開始向廢棄工廠深處搜索。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混合氣味,有鐵銹、塵土,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臊。
他們合力推開一扇沉重的生銹鐵門,門軸發(fā)出刺耳的呻吟。
一推開門里面的景象直接讓林鈺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