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聯(lián)

燈光下，陸薇捧著手機，眼睛閃閃發(fā)亮。

"思遠，你看！公司發(fā)年終獎了，23萬！"

程思遠放下手中的餐具，驚喜地擁抱了妻子一下。

"太棒了！我們終于可以喘口氣了。"

他們都清楚，這筆錢意味著什么—緩解沉重的房貸壓力，也許還能攢一點應急基金。

然而命運總是喜歡開玩笑。

電話鈴聲打破了這短暫的喜悅。

"薇薇，聽說你拿了年終獎？你表姐正缺首付錢呢。"

岳母的聲音像一把冰錐，刺進了這溫馨的時刻。

01

年關將至，寒風凜冽。

陸薇坐在出租車上，眼睛卻一直盯著手機上的銀行到賬短信——"您尾號4872賬戶12月31日17:58收到工資性收入234,580.00元"。這是她入職金融咨詢公司五年來最大的一筆年終獎。

"回來了？"程思遠打開門，接過妻子手中的公文包，眼神中滿是疲憊，卻依然帶著溫柔。三十二歲的程思遠在一家中型建筑設計公司擔任設計師，工作忙碌，薪資平平，兩人的房貸壓力主要靠陸薇扛著。

"嗯，回來了。"陸薇脫下高跟鞋，整個人癱倒在沙發(fā)上，隨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對了，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程思遠從廚房端出一杯熱茶，挑了挑眉："什么好消息？"

陸薇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短信界面遞給丈夫："看！"

程思遠看著那一長串數(shù)字，愣了幾秒，隨即臉上綻放出驚喜的笑容："天啊，二十三萬？這是你的年終獎？"

"對呀！"陸薇笑得像個孩子，"公司今年業(yè)績特別好，我負責的幾個項目都很成功，部門經(jīng)理特別給我加了績效！"

程思遠一把將妻子抱起來轉了個圈："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最厲害！"

兩人像孩子一樣歡呼雀躍了一陣，程思遠才放下妻子，兩人相視一笑，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喜悅與期待。

"我們終于可以把房貸提前還一部分了，"程思遠握住妻子的手，"每個月的壓力就能小一點。"

陸薇點點頭："是啊，還能留一部分應急，再攢一攢，說不定明年我們還能換個大一點的房子。"

"對了，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程思遠走向廚房，語氣輕快。

陸薇笑道："隨便啊，只要是你做的，我都愛吃。"

就在這幸福的氣氛中，陸薇的手機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媽"。

陸薇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喂，媽。"

"薇薇，是我。"電話那頭傳來陸曉華熟悉的聲音，"聽說你公司發(fā)年終獎了？多少??？"

陸薇一愣，不知道母親是怎么得知這個消息的："嗯，是發(fā)了一些。"

"到底多少？"陸曉華的語氣變得急切。

"也沒多少..."陸薇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壓低聲音，"二十多萬吧。"

"二十多萬？那正好！"陸曉華的聲音立刻興奮起來，"你表姐晴晴最近不是要買房嗎？正缺首付呢！"

陸薇感到一陣不祥的預感："媽，我和思遠正打算用這筆錢還房貸..."

"還什么房貸？慢慢還唄！"陸曉華不耐煩地打斷她，"你表姐這邊著急，她找了個不錯的對象，人家要求必須有房才能結婚。你表姐都二婚了，容易嗎？"

"可是媽..."陸薇還想解釋。

"行了，我明天過來找你們，把事情說清楚。"不等陸薇回應，陸曉華就掛斷了電話。

陸薇握著手機，一臉沮喪。程思遠從廚房探出頭："誰的電話？"

"我媽，"陸薇強撐出一個笑容，"她說明天要來。"

程思遠的表情也微微變化，但很快又恢復平靜："來就來吧，正好我明天休息。"

02

第二天中午，門鈴準時響起。

程思遠打開門，陸曉華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身后跟著一個打扮精致的年輕女人——陸薇的表姐魏晴。

"表姐，好久不見。"陸薇迎上去，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

魏晴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笑容，上下打量著陸薇："薇薇，聽說你現(xiàn)在混得不錯?。?

陸曉華沒等寒暄完，就直接坐到了沙發(fā)上："思遠，去倒茶。"她的語氣不像是對女婿，更像是對傭人下命令。

程思遠微微一笑，轉身去了廚房。陸薇有些尷尬地坐在母親旁邊："媽，你怎么突然帶表姐一起來了？"

"有事商量嘛。"陸曉華的目光在客廳里轉了一圈，似乎在評估這個不到八十平米的小家，"你們這房子還是這么小，什么時候能換大一點的？陸家人可不能住這種地方。"

程思遠端著茶回來，平靜地回答："我們還在努力。"

"努力？就你那點工資，能努力出什么名堂？"陸曉華毫不掩飾對女婿的不屑，"還是我們陸家的女兒能干，一年能拿二十多萬的獎金。"

程思遠臉色微變，但還是保持著微笑，沒有回應。

"對了，薇薇，"魏晴忽然開口，"聽說你拿了二十多萬年終獎？真厲害?。〔焕⑹顷懠胰?！"

陸薇心里一沉，果然是沖著錢來的。她看了一眼丈夫，尷尬地笑了笑："也不算多，公司今年業(yè)績好而已。"

"說正事吧。"陸曉華放下茶杯，直奔主題，"晴晴最近看中了一套房子，首付差二十萬，我想讓你把年終獎借給她。"

盡管已經(jīng)有所預料，陸薇還是被母親的直接嚇到了："媽，我和思遠這筆錢是準備用來還房貸的..."

"還什么房貸？"陸曉華不耐煩地擺擺手，"年輕人不都是背著房貸過日子的嗎？晴晴這邊才急呢！她找了個條件不錯的對象，人家要求必須有房才肯結婚。陸家的女兒，怎么能沒有一套像樣的房子？"

魏晴接話道："是啊，薇薇，我這次真的不想錯過他。上次離婚后我就發(fā)誓要找個條件好的，現(xiàn)在終于遇到了，就差這套房子了。"

陸薇為難地看著丈夫，程思遠輕輕握住她的手，對陸曉華說："媽，我理解魏晴的情況，但這筆錢我們確實有用處..."

"什么媽！叫媽！"陸曉華瞪了程思遠一眼，"結婚三年了，連這點小事都幫不上，還算什么一家人？雖然你姓程，但既然娶了我陸家的女兒，就該為陸家人著想！"

程思遠的眼神暗了暗，但語氣依然平和："我們也不是不想幫，只是這筆錢關系到我們未來幾年的經(jīng)濟規(guī)劃..."

"行了！"陸曉華打斷他，轉向女兒，"薇薇，你說話！你可是陸家的女兒！"

03

客廳里的氣氛瞬間凝固。

陸薇坐立不安，看看母親，又看看丈夫，陷入了兩難境地。她清楚母親的性格——強勢、固執(zhí)，一旦認定的事情，幾乎沒有商量的余地。

"媽，我和思遠商量一下，好嗎？"陸薇試圖緩和氣氛。

陸曉華嗤笑一聲："商量什么？這是我陸家女兒的錢，憑什么要跟外姓人商量？"

程思遠的眼神變得銳利，但他深吸一口氣，保持了冷靜："媽，這筆錢是我們共同的財產(chǎn)，我們需要一起決定如何使用。"

"共同財產(chǎn)？"陸曉華的聲音提高了幾分貝，"你自己掙幾個錢心里沒數(shù)嗎？要不是我女兒，你連這套小房子都買不起！"

"媽！"陸薇急忙打斷，"思遠很努力的，他的設計很有才華，只是行業(yè)不同，收入差距大而已。"

魏晴似乎看出了氣氛不對，連忙圓場："姑姑，別這么說。薇薇和思遠兩口子感情這么好，互相體諒不是很正常嗎？"

陸曉華冷哼一聲，沒有回答。

程思遠站起身："我去準備午飯。"說完，轉身走向廚房，顯然是想回避這個尷尬的場面。

廚房里，程思遠的手微微發(fā)抖。三年了，每次岳母來訪，都是一場精神折磨。她從未掩飾對自己的不滿，也從未尊重過他和陸薇的婚姻。而陸薇，總是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客廳里，陸曉華壓低聲音對陸薇說："薇薇，媽跟你說實話，這錢你必須拿出來。晴晴的事情你也知道，上次離婚已經(jīng)夠慘了，這次好不容易碰到個條件好的，不能再錯過了。你們都是陸家人，理應互相幫助。"

陸薇為難地低下頭："媽，我知道表姐的情況，但這二十三萬對我和思遠真的很重要..."

"什么重要不重要的？"陸曉華打斷她，"你是我生的女兒，我把你拉扯這么大，你現(xiàn)在連這點忙都不肯幫？難道嫁出去就真的潑出去了嗎？"

魏晴在旁邊添油加醋："薇薇，姑姑對我真的很好，從小就把我當親生女兒一樣。這次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會來麻煩你的。咱們陸家人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嗎？"

陸薇感到一陣頭痛："表姐，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這筆錢..."

"只是什么？"陸曉華打斷她，聲音冷了下來，"你是不是嫌我當年沒把你嫁個富二代？你現(xiàn)在跟著程思遠，不過就是個小市民的生活，年終獎再多又怎么樣？幫幫自家人怎么了？你別忘了，你姓陸，不姓程！"

陸薇眼圈紅了："媽，你怎么能這樣說？思遠對我很好，我們的生活也很幸福。"

"幸福？"陸曉華冷笑，"你看看晴晴，找的對象家里有三套房，還有公司。再看看你，就指望著你那點工資養(yǎng)活一家子。我陸家的女兒，怎么能過這種日子？"

魏晴故作謙虛地說："姑姑，別這么說。每個人的選擇不同嘛。薇薇喜歡程思遠，那就是她的福氣。"

陸薇咬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在她的記憶里，母親總是更偏愛表姐一些。小時候的新衣服，總是先給魏晴挑選；好吃的點心，也是先給魏晴嘗；就連上大學時，母親都主動提出要資助魏晴的學費，而對她卻總說"要懂事，要獨立"。但母親總會強調(diào)："你們都是陸家人，晴晴就像我的女兒一樣。"

04

午飯在尷尬的氣氛中開始了。

程思遠準備了四菜一湯，色香味俱全。陸曉華嘗了一口紅燒肉，表情微微緩和："思遠，你這手藝倒是不錯。"

程思遠微笑："謝謝媽夸獎。"

"會做飯有什么用？"陸曉華又變回了那個刻薄的婆婆，"男人還是要有本事賺錢，養(yǎng)家糊口。娶了陸家的女兒，總不能讓她受委屈吧？"

陸薇急忙打圓場："思遠最近接了個大項目，公司很看重他的設計理念。"

"是嗎？"陸曉華明顯不信，轉向魏晴，"晴晴，你對象家里條件怎么樣？聽說有好幾套房？"

魏晴得意地點點頭："嗯，家里有三套房，一套在市中心，他自己住。還有兩套是出租的。他爸媽經(jīng)營著一家貿(mào)易公司，年營業(yè)額大概兩千多萬吧。"

陸曉華滿意地點點頭："這才是真正有出息的男人。晴晴總算找到了個門當戶對的。"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程思遠一眼。

程思遠握著筷子的手微微用力，但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安靜地吃著飯。

"所以，薇薇，這錢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魏晴放下筷子，直奔主題。

陸薇尷尬地看了一眼丈夫："表姐，我們還沒..."

"沒什么好考慮的。"陸曉華打斷她，"你表姐的婚事要緊，房子首付不湊齊，人家隨時會反悔的。你們都是陸家的女兒，理應互相扶持。"

"媽，"程思遠終于開口，語氣平靜但堅定，"這筆錢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們的房貸壓力很大，每個月還款占了我們收入的很大一部分。如果能提前還一些，我們的生活會輕松很多。"

陸曉華面色一沉："我說了多少次了，叫媽！叫媽！既然娶了陸家的女兒，就該為陸家著想！"

程思遠深吸一口氣："媽，我理解魏晴的情況，但我們真的有難處。"

"什么難處？"陸曉華聲音提高了幾分貝，"年輕人不都是背著房貸過日子的嗎？有什么了不起！我當年把薇薇養(yǎng)這么大，花了多少心血你知道嗎？現(xiàn)在她有點出息了，連幫自家人的忙都不肯了？陸家的臉往哪放？"

陸薇急忙安撫："媽，你別激動。我們不是不想幫，只是這筆錢..."

"只是什么？"陸曉華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告訴你們，這錢必須拿出來！不然，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薇薇，你可別忘了自己姓什么！"

魏晴假裝勸阻："姑姑，別這樣。如果薇薇實在不方便，我再想其他辦法。"

"不行！"陸曉華斬釘截鐵，"薇薇，你必須幫這個忙。你表姐上次婚姻那么不幸，好不容易遇到個條件好的，你忍心看她再錯過嗎？你們都是我陸家的女兒！"

陸薇低下頭，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而且，"陸曉華話鋒一轉，"你可別忘了，當年你上大學，是誰出的學費？你找工作，是誰托的關系？沒有我，你哪有今天？我不指望你養(yǎng)老，但起碼要孝順！"

程思遠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媽，您不能這樣說。父母撫養(yǎng)子女是義務，不是恩賜。再說，陸薇今天的成就完全是靠她自己的努力。"

"你懂什么！"陸曉華怒視程思遠，"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婿！薇薇，你當初怎么就看上他了？我們陸家的女兒，本應該嫁得更好！"

餐桌上的氣氛瞬間降到冰點。

陸薇眼中含著淚水，不知所措地看著丈夫和母親。她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但無論選擇哪一方，都會傷害另一方。

"媽，能不能給我們一點時間考慮？"陸薇試圖緩和氣氛。

"考慮什么？"陸曉華的聲音變得冰冷，"薇薇，我明確告訴你，這錢你必須拿出來。否則，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你可以姓程，但別再姓陸！"

魏晴裝作驚訝："姑姑，您別這樣說..."

"我沒開玩笑！"陸曉華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陸薇，"要么幫你表姐，要么以后別叫我媽！從今天起，我們母女恩斷義絕！你就不再是陸家人！"

陸薇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媽，你怎么能這樣..."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程思遠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瞥了一眼屏幕，嘴角竟慢慢勾起一抹笑容。

不是苦笑，不是冷笑，而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勝券在握的笑容。

他接起電話，簡短地應了幾聲，然后掛斷。整個客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一頭霧水。

程思遠站起身，從口袋里掏出一樣東西，緩緩放在餐桌中央。

"媽，"他語氣平靜，眼神卻異常堅定，"您剛才說，如果我們不拿出這筆錢，就讓薇薇從此不再姓陸，對嗎？"

陸曉華皺眉看著桌上的東西，一時沒反應過來："怎么，你還想威脅我？"

程思遠沒有回答，而是深深鞠了一躬："謝謝媽，您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他轉向陸薇，輕聲說道："薇薇，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那個秘密嗎？時機到了。"

陸薇先是一愣，隨后眼睛猛然睜大，似乎明白了什么。

程思遠伸手打開了桌上的那個東西。隨著輕微的"咔噠"一聲，里面的內(nèi)容立刻映入眾人眼簾。

陸曉華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她張大嘴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手中的筷子"啪"地一聲掉在地上，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兩步，一把抓住魏晴的手臂才勉強站穩(wěn)。

"這、這不可能..."陸曉華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卻變得尖銳而陌生，"你怎么會...這是誰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