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聲明：本文根據(jù)真實社會事件改編，人物姓名已作化名處理，旨在探討家庭關(guān)系與價值觀沖突問題。

"爸..."

李雅的聲音在喧囂的街頭顯得格外突兀。

李建國的身體瞬間僵硬，手中的公文包差點滑落。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到了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五年了。

兩人就這樣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周圍的車流聲、行人的交談聲仿佛都消失了。時間在這一刻靜止，只剩下兩雙眼睛里復雜的情緒在交織。

李建國張了張嘴，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01

李雅從小就是個倔強的孩子。

25歲的她有著父親李建國的執(zhí)拗，也有著母親的溫柔，但更多的是那份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倔強。當她把王強帶回家的那個晚上，李建國就知道，一場家庭風暴即將來臨。

"爸，媽，這是我男朋友王強。"李雅挽著王強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王強確實長得不錯，一米八的個頭，五官端正，說話也算得體。但李建國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年輕人眼中的閃躲和不自信。

"王強是做什么工作的？"李建國放下茶杯，直接開門見山。

"我...我現(xiàn)在在找工作。"王強的聲音有些發(fā)顫。

"找了多久了？"

"快半年了吧。"

李建國的眉頭皺了起來。一個27歲的男人，找了半年工作還沒找到，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

"那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我之前和朋友合伙開了個小公司，做電商的，后來...后來失敗了。"

李雅急忙接話："爸，王強很有能力的，只是運氣不太好?，F(xiàn)在市場競爭這么激烈，創(chuàng)業(yè)失敗很正常的。"

李建國沒有說話，但心里已經(jīng)有了判斷。當天晚上，他就讓助理去調(diào)查王強的底細。

三天后，調(diào)查結(jié)果擺在了李建國的桌上。王強不僅沒有工作，還欠著各種債務(wù)30多萬元。更要命的是，這些債務(wù)大部分是因為賭博和揮霍造成的，所謂的創(chuàng)業(yè)失敗只是個幌子。

"雅雅，我們談?wù)劇?李建國把女兒叫到了書房。

"爸，如果是關(guān)于王強的事，我不想聽。"李雅的態(tài)度很明確。

"你知道他欠了多少錢嗎？"

"我知道他有些經(jīng)濟困難，但這不重要。我愛的是他這個人，不是他的錢。"

李建國深吸了一口氣："三十二萬。而且大部分是賭債。"

李雅的臉色瞬間變了，但很快又恢復了鎮(zhèn)定："我不信。"

"調(diào)查報告就在這里。"李建國把文件推到女兒面前。

李雅看了幾眼，猛地把文件推開："這些都是假的！你就是看不起他，故意找人編造的！"

"雅雅，你冷靜一點。你覺得我有必要撒謊嗎？"

"你就是不想讓我嫁給他！從小到大，你都要控制我的一切！上什么學校，學什么專業(yè)，現(xiàn)在連我嫁給誰你都要管！"李雅的聲音越來越激動。

"我是你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往火坑里跳！"

"火坑？爸，你知道什么是愛情嗎？你只知道錢！在你眼里，沒有錢的男人就不配活著是吧？"

李建國的臉漲得通紅："我辛辛苦苦打拼這么多年，就是希望你能過得更好！我不是嫌貧愛富，但我也不能讓你跟著一個騙子受苦！"

"他不是騙子！"李雅猛地站起來，"我就是要嫁給他，誰也攔不住我！"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李建國也站了起來，"只要我活著一天，你就別想嫁給他！"

"那我就等你死了再嫁！"

李雅的這句話像一把刀子插進了李建國的心臟。他愣愣地看著女兒摔門而出，半天說不出話來。

02

李建國是個白手起家的人。

從一個農(nóng)村窮小子，靠著不服輸?shù)膭蓬^和過人的商業(yè)頭腦，一步步打拼到今天的身家千萬。他深知沒有錢的痛苦，更知道一個沒有責任心的男人能給女人帶來多大的災(zāi)難。

他見過太多因為沖動結(jié)婚而最終痛苦分離的例子。在他看來，愛情固然重要，但沒有物質(zhì)基礎(chǔ)的愛情就像空中樓閣，經(jīng)不起現(xiàn)實的考驗。

更何況，王強的問題不僅僅是沒錢那么簡單。

李建國又讓人深入調(diào)查了王強的過往。結(jié)果更加觸目驚心：這個年輕人不僅有賭博的惡習，還曾經(jīng)因為欠債被人追到家里。他的前女友就是因為受不了這種生活才選擇分手的。

"這種人，怎么能把雅雅交給他？"李建國對妻子說。

王麗華也很擔心，但她更了解女兒的性格："你越是反對，她越是要反抗。你忘了她小時候的脾氣了？越是不讓她做的事，她越要做。"

"那也不能由著她胡來！"李建國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我明天就去找王強，讓他主動離開雅雅。"

"建國，你千萬別亂來。雅雅已經(jīng)夠叛逆的了，你要是再刺激她..."

但李建國已經(jīng)下定決心。第二天一早，他就派人找到了王強。

"李叔叔..."王強在咖啡廳里顯得很緊張。

"我直說了。"李建國開門見山，"你和雅雅的事，我不同意。"

"為什么？我和雅雅是真心相愛的。"

"真心相愛？"李建國冷笑一聲，"那你為什么不告訴她你欠了三十多萬的債？為什么不告訴她這些錢是怎么花光的？"

王強的臉刷地白了。

"我可以給你五十萬，你離開雅雅。"李建國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

王強盯著支票，手指微微顫抖。五十萬，不僅能還清所有債務(wù)，還能剩下不少。但幾秒鐘后，他把支票推了回去。

"李叔叔，我不能要這個錢。我是真心愛雅雅的。"

李建國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王強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這筆錢。

"你愛她，就應(yīng)該為她著想。你現(xiàn)在能給她什么？一堆債務(wù)？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

"我...我會努力的。我會找到工作，會把債還清。"

"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李建國的語氣越來越嚴厲，"我告訴你，我絕對不會讓雅雅跟著你受苦。如果你真的愛她，就應(yīng)該主動放手。"

王強咬著牙："我不會放棄的。"

談話不歡而散。李建國回到家，越想越氣。當天晚上，他就宣布了一個決定：如果李雅堅持要嫁給王強，他就斷絕一切經(jīng)濟支持，包括她的信用卡、生活費，還有將來的繼承權(quán)。

"你威脅我？"李雅聽到這個決定后，眼中閃著憤怒的火光。

"我這不是威脅，這是現(xiàn)實。你既然要選擇愛情，那就要承擔相應(yīng)的后果。"

"好，我承擔！"李雅毫不猶豫地把信用卡摔在桌上，"我不稀罕你的錢！"

王麗華在一旁哭成了淚人："你們兩個都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

"媽，沒什么好說的。"李雅抱住母親，"爸他心里只有錢，根本不理解什么是感情。我和王強會證明給他看，沒有他的錢，我們一樣能過得很好。"

李建國看著女兒決絕的表情，心里五味雜陳。他知道女兒的性格，一旦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但他也相信，現(xiàn)實會讓她清醒的。

沒有錢的愛情，能持續(xù)多久呢？

03

矛盾徹底爆發(fā)是在一個周日的晚上。

那天是王麗華的生日，按照慣例，一家人要在一起吃頓團圓飯。李雅帶著王強回了家，氣氛從一開始就很緊張。

"媽，生日快樂。"李雅遞上一個精美的禮盒，"這是我和王強一起選的。"

王麗華打開一看，是一條珍珠項鏈，雖然不是很貴重，但樣式很雅致。

"謝謝雅雅，謝謝王強。"王麗華勉強擠出笑容。

李建國看了一眼項鏈，沒有說話。他知道這條項鏈最多值幾千塊錢，對于一個月收入不到三千的王強來說，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負擔了。

"阿姨，這是我的一點心意。"王強也準備了禮物，是一幅字畫。

李建國瞥了一眼，是一幅印刷品，市面上幾十塊錢就能買到。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吃飯的時候，氣氛異常沉悶。李雅努力活躍氣氛，但收效甚微。王強更是緊張得連菜都夾不穩(wěn)。

"雅雅，你們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王麗華終于忍不住問了這個敏感的問題。

"下個月。"李雅答得很干脆。

"下個月？"李建國放下筷子，"這么著急干什么？"

"爸，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在哪里辦酒席？婚房準備好了嗎？彩禮呢？這些都商量好了？"李建國的語氣越來越尖銳。

王強漲紅了臉："李叔叔，酒店我們已經(jīng)定了，就在...就在城東的聚福樓。婚房的話，我們先租個小點的房子..."

"聚福樓？"李建國冷笑一聲，"那個地方辦婚禮？雅雅，你確定嗎？"

聚福樓是個很普通的餐廳，平時辦個生日宴什么的還行，但用來辦婚禮確實有些寒酸。

"爸，我不在乎這些虛的。"李雅的語氣很堅定。

"虛的？婚禮是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你說是虛的？"李建國的聲音提高了八度，"你知道別人會怎么看你嗎？會怎么議論我們李家嗎？"

"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

"你不在乎，我在乎！"李建國猛地站起來，"我李建國的女兒，絕對不能這樣委屈地嫁出去！"

"那你想怎么樣？"李雅也站了起來，"你是不是想讓我按照你的安排，去嫁一個有錢的男人？就像商品一樣被交易？"

"我沒有那么想，我只是希望你能找個靠譜的人！"

"王強就很靠譜！"

"靠譜？"李建國指著王強，"一個欠了三十多萬債，連工作都沒有的人，你告訴我哪里靠譜？"

王強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沒想到李建國會當面說出這些。

"爸！你怎么能這樣！"李雅氣得渾身發(fā)抖。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李建國轉(zhuǎn)向王強，"你有膽量娶我女兒，就應(yīng)該有膽量承認自己的情況！"

"李叔叔，我..."王強想要解釋，但聲音哽在喉嚨里。

"你什么你？你能給雅雅什么？債務(wù)？還是無盡的擔憂？"李建國的話像刀子一樣尖銳，"你知道雅雅從小過的是什么日子嗎？她從來沒有為錢發(fā)過愁，你能讓她繼續(xù)這樣的生活嗎？"

"我會努力工作的！"王強終于找到了聲音，"我會把債務(wù)還清，我會給雅雅幸福的！"

"努力？你都27歲了，如果真的有能力，還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夠了！"李雅猛地拍桌子，盤子和碗都跳了起來，"爸，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這是羞辱！你在羞辱王強，也在羞辱我！"李雅的眼淚流了下來，"在你眼里，人的價值就是用錢來衡量的是嗎？"

"現(xiàn)實就是這樣殘酷！沒有錢，談什么感情？"

"那你和媽當年結(jié)婚的時候，你有多少錢？"李雅反擊道。

李建國被問得一愣。他和妻子結(jié)婚的時候，確實也是窮光蛋一個。但那個時代和現(xiàn)在不同，那時候大家都窮，現(xiàn)在的社會壓力更大。

"那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你就是看不起王強！看不起所有比你窮的人！"

"我不是看不起窮人，我是看不起不上進的人！"李建國也急了，"你看看他這個樣子，像個男人嗎？娶老婆連個像樣的婚禮都辦不起，還要女人跟著他受苦！"

王強再也忍不住了，他站起來，聲音顫抖著說："李叔叔，我知道我現(xiàn)在的情況不好，但我是真心愛雅雅的。我會拼命工作，我會讓她幸福的。"

"拼命工作？你拼了27年，拼出了什么？一屁股債？"

"李建國！"王麗華終于忍不住了，"你夠了！"

但李建國已經(jīng)徹底失控："我告訴你們，只要我活著一天，這門婚事就別想成！雅雅，你要是執(zhí)意要嫁給他，就別認我這個父親！"

"好！"李雅抹了一把眼淚，"我也不稀罕你這個父親！王強，我們走！"

她拉著王強的手就要離開。

"雅雅！"王麗華急忙追上去，"你們都冷靜一下..."

"媽，我已經(jīng)很冷靜了。"李雅回頭看了一眼李建國，眼中是徹底的失望，"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這個家的人。"

大門重重地關(guān)上了，客廳里只剩下李建國一個人。他看著桌上還沒吃完的飯菜，看著妻子的生日蛋糕，突然感到一陣巨大的疲憊。

他真的做錯了嗎？

04

李雅說到做到。第二天，她就搬出了家。

王強在城郊租了一個小單間，只有20平米，除了一張床和一個小桌子，幾乎沒有別的家具。但李雅沒有抱怨，她甚至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有意思。

"這就是我們的新家。"王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覺得很好。"李雅拉著他的手，"只要我們在一起，在哪里都是家。"

李建國通過各種渠道打聽女兒的情況。當他聽說女兒住在那樣的環(huán)境里時，心疼得睡不著覺。

"你給她打個電話吧。"王麗華勸他，"就算生氣，也不能真的不管她。"

"她自己的選擇，我為什么要管？"李建國嘴硬，但眼中的擔憂騙不了人。

王麗華偷偷給女兒打了電話："雅雅，你還好嗎？"

"媽，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李雅的聲音很堅定，"我找到工作了，在一家廣告公司做文案，雖然工資不高，但夠我們倆生活的。"

"雅雅，要不你還是回家吧。你爸他其實..."

"媽，我不會回去的。我要證明給他看，沒有他的錢，我一樣能過得很好。"

王麗華掛了電話，心里五味雜陳。她知道女兒的倔強，也知道丈夫的固執(zhí)，兩個人都不肯讓步，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

一個月后，李雅和王強的婚禮如期舉行。雖然只是在聚福樓擺了十桌酒席，雖然沒有豪華的婚車和華麗的婚紗，但李雅覺得很滿足。

李建國沒有去參加女兒的婚禮。那天，他一個人坐在書房里，看著墻上女兒從小到大的照片，心如刀絞。

王麗華偷偷去了婚禮現(xiàn)場，當她看到女兒穿著簡單的婚紗，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時，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媽，你怎么來了？"李雅驚訝地看到母親。

"雅雅，媽媽怎么能不來呢？"王麗華抱住女兒，"媽媽祝你幸福。"

"爸他..."

"他在家里。"王麗華沒有多說，但李雅明白了。

婚禮很簡單，但很溫馨。王強的朋友們都來了，大家一起為新人祝福。李雅覺得這樣的婚禮比那些奢華的儀式更有意義。

但李建國的固執(zhí)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槎Y結(jié)束后，他真的斷絕了和女兒的一切聯(lián)系。電話不接，信息不回，連王麗華提到女兒的時候，他都會黑著臉離開。

"建國，雅雅是你的親生女兒，你怎么能..."

"她已經(jīng)不是我女兒了。"李建國的話冷得像冰，"她自己的選擇，自己承擔后果。"

王麗華知道丈夫是真的生氣了，也不敢再多說什么。但她會偷偷給女兒一些錢，雖然每次都被李雅拒絕。

"媽，我真的不需要。我和王強過得很好。"

但王麗華知道，女兒只是在逞強。一個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女孩，怎么可能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

時間一天天過去，李建國和女兒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僵。從最初的憤怒，到后來的冷漠，再到最后的習慣。

五年，整整五年，父女倆沒有說過一句話。

五年后的這次偶遇，誰都沒有料到。

李雅已經(jīng)不是當年那個任性的小女孩。她瘦了太多，瘦到讓李建國幾乎認不出來。

她穿著一件灰色外套，雖然很干凈，但領(lǐng)口和袖口都有明顯的磨損痕跡。

頭發(fā)失去了昔日的光澤，隨意扎在腦后，還能看到幾根過早出現(xiàn)的白絲。

最讓李建國心驚的是她的眼神——那種深深的疲憊，不是熬夜加班能造成的，而是經(jīng)歷過巨大打擊后才會有的空洞。

她的嘴角有一道幾乎察覺不到的傷疤，手腕上也有一道淺淺的痕跡。

"你...你還好嗎？"李建國聲音發(fā)顫，心臟狂跳不已。

"我很好。"李雅淡淡地說，但她的目光閃爍著，明顯在回避什么。

李建國注意到，女兒說這句話時，右手下意識地摸了摸左手腕上的那道疤痕。她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極力壓制著什么情緒。

這五年里，她經(jīng)歷了什么？為什么看起來如此憔悴？那些傷疤是怎么來的？

"王強他..."李建國小心翼翼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李雅的身體瞬間僵硬，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嘴唇開始顫抖。

"爸..."

李建國突然意識到，也許他即將聽到的，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答案。

那一刻，這個曾經(jīng)無所不能的父親，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痛。

他的雙手開始不受控制地顫抖，喉嚨里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街道上人來人往，但父女倆周圍仿佛形成了一個無聲的真空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