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可以為你保守秘密,但是有一個條件?!?/strong>
顧晨宇看著面前紅著眼睛的大嫂,內(nèi)心五味雜陳。
那個曾經(jīng)在他心中完美無瑕的家庭,在這一刻徹底崩塌了。
他的條件,將決定這個家的命運...
01
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顧家的餐廳里,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茉莉花香。
沈雅茹正在廚房里忙碌著,她穿著一件淡藍色的圍裙,長發(fā)隨意地扎成一個低馬尾,看起來溫婉而恬靜。
“嫂子,你又在做什么好吃的?”顧晨宇推開門,鼻尖立刻被香味俘獲。
“你最愛的糖醋排骨,還有你哥愛吃的紅燒肉?!鄙蜓湃慊仡^笑了笑,眼角彎彎的,像初春的月牙。
顧晨宇走到廚房門口,看著大嫂熟練地翻炒著鍋里的菜,心中涌起一陣暖流。
自從大學畢業(yè)后,哥哥顧浩天就把他接到了家里,不僅讓他在自己的室內(nèi)設計公司里工作,還讓他住在家里的客房。
這個家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
“晨宇回來了?”顧浩天從書房走出來,手里還拿著設計圖紙。
他比弟弟高了半個頭,面容英俊,眉宇間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穩(wěn)重。
“哥,你還在忙那個別墅項目?”顧晨宇接過哥哥手中的圖紙。
“嗯,客戶要求比較高,我想再完善一下?!鳖櫤铺燧p輕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公司這邊有什么問題嗎?”
“都挺好的,江設計師人很不錯,教了我很多東西?!鳖櫝坑钐崞鸸镜氖紫O計師江逸凡。
顧浩天點點頭:“江逸凡確實很有才華,你跟著他學,沒錯?!?/p>
“你們兩兄弟別聊工作了,先吃飯。”沈雅茹端著最后一道菜走出廚房。
三人圍坐在餐桌前,溫馨的畫面像一幅美好的油畫。
顧浩天給弟弟夾菜:“晨宇,這個月工資我讓財務多發(fā)你一些,算是年終獎?!?/p>
“哥,你已經(jīng)給我夠多了?!鳖櫝坑钣行┎缓靡馑?。
“你是我弟弟,這是應該的。”顧浩天語氣堅定。
沈雅茹在一旁溫和地笑著:“你哥說得對,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
這三個字讓顧晨宇心中溫暖如春。
從小父母早逝,是哥哥一手把他拉扯大,供他讀完大學。
現(xiàn)在又給了他一個這樣溫暖的家。
“對了,下個月我們?nèi)ト齺喡糜伟?。”顧浩天突然提議。
“真的嗎?”顧晨宇眼睛一亮。
“當然,我們一家三口好好放松一下。”沈雅茹也很興奮。
看著哥嫂臉上幸福的笑容,顧晨宇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運的人。
這樣的生活,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晚飯后,三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顧浩天摟著妻子坐在沙發(fā)上,沈雅茹靠在他的肩膀上。
顧晨宇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心中滿是感動。
“哥,嫂子,謝謝你們。”他突然開口。
“傻孩子,說什么謝謝?!鄙蜓湃銣厝岬乜粗?/p>
“就是,我們是一家人?!鳖櫤铺煲残α?。
一家人。
又是這三個字。
顧晨宇默默記在心里,發(fā)誓要用一生去守護這個家。
夜深了,顧晨宇回到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他想著白天的溫馨時光,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有這樣的哥哥和嫂子,他還有什么遺憾的呢?
窗外的月光灑進房間,一切都顯得那么安靜美好。
如果時間能永遠停在這一刻該多好。
但顧晨宇不知道,命運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
第二天下午,顧晨宇正在公司里整理財務報表。
突然,客戶打來電話,要求修改設計方案的細節(jié)。
“江設計師,客戶說客廳的采光設計需要調(diào)整?!鳖櫝坑钫业浇莘?。
江逸凡皺了皺眉:“具體是什么問題?”
“他們覺得現(xiàn)在的設計太暗了,希望能增加更多的自然光?!?/p>
“這需要重新畫圖,我記得相關(guān)的資料在你哥家的書房里。”江逸凡看了看表,“你去拿一下吧,我先整理其他資料。”
顧晨宇點點頭,開車前往哥哥家。
路上,他想著晚上又能和哥嫂一起吃飯,心情很好。
到了家門口,他用鑰匙開門。
推開門的瞬間,他聽到樓上傳來音樂聲。
“嫂子應該在做瑜伽吧?!彼匝宰哉Z道。
沈雅茹平時有做瑜伽的習慣,經(jīng)常在樓上的小廳里練習。
顧晨宇輕手輕腳地走向樓梯,準備上樓拿完資料就走,不想打擾大嫂。
音樂聲越來越清晰,是一首舒緩的鋼琴曲。
顧晨宇踏上樓梯,準備快速經(jīng)過小廳,直接去書房。
但當他走到二樓轉(zhuǎn)角處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小廳里,沈雅茹正緊緊擁抱著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司的首席設計師江逸凡。
兩人擁抱得很緊,江逸凡的手輕撫著沈雅茹的后背。
沈雅茹抬起頭,兩人的唇即將相接。
顧晨宇的手顫抖起來,手中的鑰匙“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在安靜的空氣中格外刺耳。
樓下的兩人瞬間分開,朝樓梯方向看來。
顧晨宇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轉(zhuǎn)身就跑,連滾帶爬地沖下樓梯。
“晨宇!”身后傳來沈雅茹的聲音,帶著驚慌和顫抖。
但顧晨宇已經(jīng)沖出了家門,頭也不回地開車離開。
路上,他的手還在發(fā)抖,幾次差點撞到路邊的護欄。
不可能的。
一定是他看錯了。
嫂子怎么可能會背叛哥哥?
他們不是很恩愛的嗎?
可是那個畫面如此清晰,江逸凡的手,沈雅茹的表情,都深深烙印在他的腦海里。
回到公司,江逸凡正在辦公室里畫圖。
看到顧晨宇進來,他抬起頭:“資料拿到了嗎?”
那張熟悉的臉,就在半個小時前,還和自己的嫂子親密擁抱。
顧晨宇感覺胃里翻江倒海。
“我...我身體不舒服,想早點回家?!?/p>
“沒事吧?要不要去醫(yī)院?”江逸凡關(guān)切地問。
這份關(guān)切讓顧晨宇更加難受。
在公司,江逸凡對他很照顧,教他很多專業(yè)知識。
可是私底下,他卻在背叛哥哥。
“不用,回去休息一下就好。”顧晨宇匆忙離開了辦公室。
02
顧晨宇沒有回家,而是在公園里坐了整整一個下午。
夕陽西下,他看著遠處的湖水,思緒萬千。
這個家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是溫暖的港灣,是人生的依靠,是他拼命想要守護的一切。
而現(xiàn)在,這一切都可能要毀掉。
如果告訴哥哥真相,哥哥會怎樣?
以哥哥的性格,絕對不會原諒背叛。
這個家就會分崩離析。
可是如果不告訴哥哥,他就成了幫兇,成了背叛哥哥的人。
顧晨宇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痛苦。
天色漸暗,他不得不回家。
推開門,熟悉的菜香撲面而來。
“晨宇回來了?快來吃飯?!鳖櫤铺鞆膹N房探出頭來。
今天是哥哥下廚?
顧晨宇愣了一下。
“你嫂子說不舒服,我讓她休息,自己做飯?!鳖櫤铺旖忉尩?。
不舒服。
是因為下午的事情嗎?
顧晨宇機械地走向餐廳。
沈雅茹坐在餐桌前,臉色有些蒼白,看到他時,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晨宇,你今天臉色也不太好,是不是感冒了?”顧浩天關(guān)心地問。
“可能是有點累了。”顧晨宇低著頭。
“那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吧?!?/p>
“不用,明天還有工作?!?/p>
餐桌上,三人都很安靜。
平時熱鬧的晚餐變得沉默而壓抑。
顧浩天察覺到了異常:“怎么了?你們兩個都不說話?!?/p>
“沒事,就是有點累。”沈雅茹勉強笑了笑。
顧晨宇偷偷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她在害怕。
害怕他會說出真相。
“對了,晨宇,今天江逸凡說你身體不舒服,提前下班了?”顧浩天突然問道。
聽到江逸凡的名字,顧晨宇的筷子差點掉到地上。
沈雅茹更是身體一僵。
“是...是有點不舒服?!鳖櫝坑罱Y(jié)結(jié)巴巴地說。
“江逸凡人很不錯,很關(guān)心下屬?!鳖櫤铺炖^續(xù)說道。
很關(guān)心下屬。
顧晨宇差點笑出聲來。
是啊,關(guān)心到都關(guān)心到老板的妻子身上了。
“哥,我吃飽了,先回房間休息?!彼僖沧蛔×恕?/p>
“好,早點睡?!?/p>
回到房間,顧晨宇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
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下午看到的畫面。
還有剛才餐桌上的場景。
哥哥那么信任江逸凡,那么關(guān)心妻子和弟弟。
而他們卻在背后背叛他。
顧晨宇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深夜,他聽到走廊里傳來腳步聲。
是沈雅茹在樓上走動。
她應該也睡不著吧。
第二天一早,顧晨宇早早起床,想避開和大嫂的獨處。
但當他走出房間時,沈雅茹正站在客廳里,顯然在等他。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中彌漫著尷尬和緊張。
“晨宇...”沈雅茹開口。
“我要去上班了?!鳖櫝坑钕肜@過她。
“等等?!鄙蜓湃銛r住了他。
她的眼中含著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
“我知道你昨天看到了什么,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p>
不是我想的那樣?
顧晨宇苦笑:“那是什么樣?”
“我和江逸凡...我們只是...只是一時沖動?!鄙蜓湃阋е齑?。
一時沖動。
這四個字讓顧晨宇更加憤怒。
“嫂子,你知道哥哥有多信任你嗎?”
“我知道,我知道我對不起他,對不起這個家。”沈雅茹哭了起來。
“那你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沈雅茹沉默了很久,才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就是覺得很孤獨?!?/p>
孤獨?
“你哥哥很好,但是他總是很忙,對我的關(guān)心...不如以前了?!?/p>
“所以你就去找別的男人?”顧晨宇的聲音帶著憤怒。
“不是的,我沒有想過要背叛他,真的沒有?!鄙蜓湃憧薜酶鼌柡α?。
看著大嫂梨花帶雨的樣子,顧晨宇心中的憤怒稍微消退了一些。
這個女人,曾經(jīng)那么溫柔地照顧他,就像親姐姐一樣。
“江逸凡總是很體貼,會聽我說話,會關(guān)心我的感受?!鄙蜓湃憷^續(xù)說道。
“慢慢地,我就...我也不知道怎么了?!?/p>
顧晨宇閉上眼睛,深深地嘆了口氣。
成年人的世界,原來如此復雜。
03
“晨宇,我求求你,不要告訴你哥哥?!鄙蜓湃阃蝗还蛄讼聛?。
這個動作把顧晨宇嚇了一跳。
“嫂子,你這是干什么?快起來?!彼s緊去扶她。
“如果你哥哥知道了,這個家就毀了?!鄙蜓湃憷氖?,淚流滿面。
“你也會失去這個家,失去你哥哥。”
這句話像一把刀插進了顧晨宇的心里。
是的,如果家庭破裂,受傷的不只是哥哥,還有他自己。
這個好不容易擁有的溫暖家庭,就會徹底消失。
“我發(fā)誓,我會和江逸凡斷絕關(guān)系,再也不見他。”沈雅茹懇切地說道。
“只要你不告訴你哥哥,我會做一個好妻子,好嫂子?!?/p>
顧晨宇看著眼前這個曾經(jīng)高傲美麗的女人,現(xiàn)在卻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心中五味雜陳。
“嫂子,你起來再說。”
沈雅茹站起身,眼中還含著淚水,但露出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你是答應了嗎?”
“我...我需要時間想想?!?/p>
“好,我給你時間,但是請你千萬不要沖動。”沈雅茹緊緊抓著他的胳膊。
“想想這個家,想想你哥哥,想想我們曾經(jīng)多么幸福?!?/p>
顧晨宇點點頭,匆匆離開了家。
一路上,他的腦海中回響著沈雅茹的話。
想想這個家。
是啊,這個家給了他太多。
如果失去了,他該怎么辦?
到了公司,江逸凡正在和其他同事討論設計方案。
看到顧晨宇,他笑著打招呼:“身體好些了嗎?”
那張熟悉的臉,溫和的笑容,關(guān)切的語氣。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顧晨宇絕對不會相信這個人會背叛哥哥。
“好多了,謝謝江哥關(guān)心?!彼銖姅D出一個笑容。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說?!?/p>
江逸凡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轉(zhuǎn)身去忙自己的事情。
顧晨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江逸凡的背影。
這個男人,在公司是優(yōu)秀的設計師,對同事友善,工作認真。
但私底下,卻在背叛信任他的老板。
人性的復雜,讓顧晨宇感到困惑和迷茫。
下班后,顧晨宇沒有急著回家。
他在公司樓下的咖啡廳里坐下,想理清自己的思緒。
如果告訴哥哥真相,會發(fā)生什么?
哥哥會憤怒,會傷心,會和沈雅茹離婚。
江逸凡會被趕出公司,甚至在這個圈子里待不下去。
而這個溫暖的家,就會徹底消失。
如果不告訴哥哥,隱瞞這個秘密。
表面上,生活還會繼續(xù),家庭依然和睦。
但他會成為這個謊言的共犯,會一輩子承受內(nèi)疚和痛苦。
兩個選擇,都沒有完美的結(jié)局。
顧晨宇第一次感受到了成年人世界的殘酷。
有些時候,沒有對錯,只有選擇。
而每一個選擇,都要承擔相應的代價。
接下來的幾天,顧晨宇過得如行尸走肉一般。
白天在公司,他要面對江逸凡的關(guān)心和友善。
晚上回家,他要面對哥嫂看似和睦的夫妻生活。
這種巨大的反差,讓他幾乎要瘋掉。
沈雅茹似乎在努力扮演一個好妻子的角色。
她比以前更加溫柔體貼,對顧浩天噓寒問暖。
對顧晨宇也格外關(guān)心,但眼中總是帶著一絲懇求和不安。
顧浩天依然忙于工作,對家庭的變化似乎沒有察覺。
或者說,他選擇相信眼前的和諧。
“晨宇,你最近怎么了?總是心不在焉的?!蹦程焱盹垥r,顧浩天關(guān)心地問道。
“可能是工作壓力大了一些?!鳖櫝坑铍S口回答。
“那就放慢一點節(jié)奏,身體最重要?!?/p>
顧浩天溫和的關(guān)懷,讓顧晨宇心中更加痛苦。
這樣一個好哥哥,卻被最信任的人背叛。
而他,作為唯一知情的人,卻選擇了沉默。
飯后,沈雅茹主動收拾碗筷。
顧浩天在客廳里看新聞,顧晨宇坐在一邊,心不在焉。
“對了,公司那個新項目進展怎么樣?”顧浩天問道。
“江逸凡做得很好,客戶很滿意?!?/p>
“嗯,江逸凡確實有能力,人品也不錯?!鳖櫤铺鞚M意地點點頭。
人品也不錯。
顧晨宇差點苦笑出聲。
“哥,你有沒有想過,身邊的人可能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忍不住試探道。
顧浩天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有些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p>
“晨宇,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顧浩天放下手中的報紙,認真地看著弟弟。
顧晨宇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
最終,他搖了搖頭:“沒事,就是隨便說說?!?/p>
“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哥哥,我們是一家人?!?/p>
一家人。
又是這三個字。
但現(xiàn)在聽來,卻如此諷刺。
夜里,顧晨宇躺在床上輾轉(zhuǎn)難眠。
他開始仔細回想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
哥嫂的感情真的出現(xiàn)問題了嗎?
仔細想想,確實有一些跡象。
哥哥工作越來越忙,回家的時間越來越晚。
而嫂子經(jīng)常一個人在家,顯得有些孤單。
夫妻之間的交流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可是這些,不應該成為背叛的理由。
顧晨宇想起父母,他們在世的時候,雖然生活清貧,但夫妻恩愛,從未紅過臉。
父親常說,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忠誠和信任。
如果連這個都沒有了,愛情就成了空中樓閣。
想到這里,顧晨宇更加痛苦。
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告訴哥哥,是對父母教誨的堅持,是對道德底線的守護。
但同時,也意味著毀掉這個他珍視的家庭。
不告訴哥哥,是對現(xiàn)狀的妥協(xié),是對和諧表象的維護。
但同時,也意味著背叛自己的良心和原則。
兩條路,都充滿了痛苦。
第二天,顧晨宇決定和江逸凡談談。
他想知道,這個男人是怎么想的。
趁著午休時間,他找到了江逸凡。
“江哥,有時間聊聊嗎?”
“當然,怎么了?”江逸凡放下手中的工作。
兩人來到公司的天臺,這里比較安靜。
“江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鳖櫝坑罱M織著語言。
“如果一個人背叛了信任他的人,他會有什么感受?”
江逸凡愣了一下,仔細看了看顧晨宇的表情。
“這個問題很深刻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
“就是想了解一下?!?/p>
江逸凡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背叛...是一件很沉重的事情。”
“背叛者會承受巨大的心理壓力和道德譴責?!?/p>
“但有時候,人會因為各種原因做出背叛的選擇?!?/p>
“比如說?”
“比如說,當他覺得被忽視,被冷落,急需要溫暖的時候?!苯莘驳穆曇粲行┑统?。
顧晨宇敏銳地察覺到,江逸凡好像話有所指。
“那背叛之后呢?會后悔嗎?”
“會的,肯定會后悔?!苯莘颤c點頭。
“但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很難收場。”
兩人站在天臺上,看著遠處的城市風景。
風很大,吹得人有些發(fā)冷。
顧晨宇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許,直接攤牌并不是最好的選擇。
也許,他可以用另一種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
04
又過了幾天,顧晨宇發(fā)現(xiàn)沈雅茹和江逸凡確實在克制。
在公司里,兩人的互動恢復了正常的同事關(guān)系。
江逸凡不再經(jīng)常找借口去顧浩天的辦公室。
沈雅茹也沒有再來公司找過江逸凡。
但是,顧晨宇能感覺到,兩人之間仍然有著某種微妙的聯(lián)系。
偶爾的眼神交匯,不經(jīng)意的表情變化,都在提醒著他,事情并沒有真正結(jié)束。
沈雅茹在家里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她努力扮演著一個好妻子、好嫂子的角色。
對顧浩天體貼入微,對顧晨宇也格外關(guān)心。
但越是這樣,顧晨宇越感到壓抑。
這種刻意的完美,反而讓人感到不真實。
一天晚上,顧浩天又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顧晨宇和沈雅茹獨自在客廳里看電視。
兩人都很沉默,氣氛有些尷尬。
“晨宇?!鄙蜓湃阃蝗婚_口。
“嗯?”
“這些天,我一直在想,該怎么感謝你?!?/p>
顧晨宇沒有回答。
“我知道,讓你保守秘密是很自私的要求?!鄙蜓湃憷^續(xù)說道。
“但我真的不想毀掉這個家。”
“嫂子?!鳖櫝坑罱K于開口。
“你覺得,這樣下去真的好嗎?”
沈雅茹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這樣的生活,對誰都是一種折磨?!?/p>
“對我,對你,對哥哥,甚至對江逸凡?!?/p>
沈雅茹沉默了。
“我知道你們在努力克制,但我能感覺到,你們心里還有彼此?!?/p>
這句話戳中了沈雅茹的痛處,她的眼圈紅了。
“那你想怎么樣?還是要告訴你哥哥嗎?”
“我還沒有決定?!鳖櫝坑钫\實地回答。
“但我覺得,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不是長久之計。”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顧晨宇站起身:“嫂子,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p>
“我可以為你保守秘密,但是有一個條件?!?/str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