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我叫林曉，今年26歲，是一名普通的中學(xué)教師。我一直以為自己是林家親生的女兒，直到那天，我的人生徹底天翻地覆。

事情要從兩個月前說起。我家住的老小區(qū)被選中進行城市改造，每戶都能獲得一筆可觀的拆遷補償款。那天晚上，我爸林海把我和弟弟林強叫到客廳開會。

“拆遷款一共380萬，我決定全部給強強。”我爸的聲音不容置疑，像是在宣布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手里的水杯差點沒拿穩(wěn)，“爸，您是說全部？一分都不給我？”

我媽李娟低著頭削蘋果，假裝沒聽見。我哥林強嘴角微微上揚，很快又壓下去，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曉曉，你遲早要嫁人，是別人家的。強強是兒子，要買房娶媳婦，傳承香火，這錢當(dāng)然應(yīng)該給他?！蔽野终f得理直氣壯。

我心里一陣發(fā)冷：“爸，我也需要錢啊！我看中了學(xué)校附近一個小公寓，正差首付……”

“女孩子買什么房！”我爸不耐煩地打斷我，“將來嫁個有房子的不就行了？再說了，你一個老師，能掙幾個錢，月供都還不起。”

我弟假惺惺地接話：“姐，別擔(dān)心，等我買了大房子，肯定給你留個房間，隨時歡迎你來住。”

我看著他們一唱一和，心涼了半截。這些年來，我為這個家付出的一切瞬間在腦海里閃過：大學(xué)時為了給弟弟買新電腦，我吃了整整一學(xué)期的饅頭咸菜；工作后每月按時交家用，自己只留很少的生活費；每次家里有事，永遠是我第一個沖在前面……

“我在這個家26年，就換來一句‘女孩子不該買房’？”我的聲音都在發(fā)抖。

我媽終于抬起頭，眼神閃爍：“曉曉，別鬧了，你爸也是為了這個家好。”

“是為了這個家好，還是只為弟弟好？”我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這太不公平了！”

我弟立刻板起臉：“姐，你怎么跟爸媽說話呢！真是不孝！”

好一個“不孝”！我看著他理直氣壯的樣子，突然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轉(zhuǎn)身摔門而出。

從那以后，我再也沒回過家，電話也懶得接。偶爾我媽打來，總是說我不懂事，讓我道歉。我哥甚至發(fā)長微信罵我“白眼狼”。

我以為這就是最讓人心寒的結(jié)局了，沒想到更精彩的還在后頭。

兩個月后的一個深夜，我媽突然打來電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曉曉，你爸中風(fēng)了！在醫(yī)院搶救……”

雖然滿腹委屈，但我還是第一時間沖到了醫(yī)院。我爸已經(jīng)進了ICU，我媽獨自坐在走廊長椅上，臉色蒼白。

“媽，爸怎么樣了？”

我媽哭得更兇了：“醫(yī)生說出血面積大，就算救回來，也可能半身不遂……”

我抱住她顫抖的肩膀，心里五味雜陳。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媽瘦了很多，白發(fā)也添了不少。

而我那位“孝順”的好弟弟，三個小時后才姍姍來遲，身上還帶著酒氣。

“大半夜的，怎么回事?。俊彼嘀劬?，一臉不耐煩。

“爸中風(fēng)了，在搶救?！蔽覐妷褐饸饣卮?。

他愣了一下，然后皺起眉頭：“嚴重嗎？治療要花多少錢？”

那一刻，我真想給他一耳光。

接下來的日子，我請了假全天候在醫(yī)院照顧。我媽身體不好，大多時候在家休息。而我弟，以“工作忙”為借口，每天露臉不到一小時。

“曉曉，醫(yī)藥費……”一天下午，我媽怯生生地開口。

我當(dāng)時正在給我爸擦身體，頭也沒回：“我卡里還有五萬積蓄，先拿去用吧?！?/p>

那是我省吃儉用存下來準備買房的首付款??！但我沒說出口。

我爸醒來后，左邊身體幾乎不能動，說話也含糊不清。但看我的眼神，還是那種熟悉的挑剔和不滿。

“你...笨手...笨腳...”當(dāng)我喂他喝水時，他費力地罵我。

我的手頓了頓，繼續(xù)把勺子遞到他嘴邊：“小心燙?！?/p>

有時候我媽來換班，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以為她是擔(dān)心醫(yī)藥費，還安慰她：“媽，別擔(dān)心錢，我會想辦法的?！?/p>

結(jié)果她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抓著我的手喃喃：“曉曉，對不起，我們家對不起你……”

我當(dāng)時還以為她是因為偏心而愧疚，現(xiàn)在想想，自己真是天真得可笑。

我爸病情剛穩(wěn)定些，我媽卻累倒了。高血壓加上過度勞累，醫(yī)生讓她必須臥床休息。

我給我弟打電話，語氣幾乎是懇求的：“媽也病了，你能不能請幾天假來醫(yī)院照顧爸？”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然后是我弟冷冰冰的聲音：“我這幾天有個大項目，走不開。請個護工吧?！?/p>

“請護工一天要三百，我們的錢已經(jīng)快用完了！”

“那我也沒辦法，”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你不是老師嗎？暑假快到了吧？你時間多，多照顧點怎么了？”

掛掉電話，我站在醫(yī)院走廊里，渾身發(fā)冷。這就是我叫了24年弟弟的人？

最后我還是咬牙請了護工，白天自己照顧，晚上護工值班。銀行卡里的數(shù)字飛速減少，我甚至偷偷接了幾個家教，下午上完課就趕去做兩小時輔導(dǎo)，然后再回醫(yī)院。

我爸的態(tài)度依舊惡劣。有時我喂飯慢了點，他就用還能動的右手推開我，含糊地罵“沒用的東西”。

一個月后，我爸終于可以出院了，雖然還需要持續(xù)康復(fù)治療，但至少生命無虞。我瘦了整整十斤，黑眼圈濃得遮不住。

出院那天，我弟終于出現(xiàn)了，開著一輛嶄新的轎車。

“喲，你什么時候買的車？”我扶著我爸，淡淡問道。

我弟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朋友借我開幾天的。”但我分明看見行駛本上寫著他的名字。

我沒再問，默默把我爸扶進后座。

回家的路上，我爸難得地清晰說了句話：“還是兒子.……有出息……”

我看著窗外，咬住嘴唇?jīng)]讓眼淚掉下來。

如果事情到這里結(jié)束，我可能還會繼續(xù)忍下去，畢竟那是我叫了26年爸媽的人。但老天爺顯然覺得這出戲還不夠精彩。

我爸出院不到兩周，又一個驚天消息傳來——我弟被警察帶走了！

原來，他拿到拆遷款后，沒有如他所說的買房，而是全部投入了一個“穩(wěn)賺不賠”的投資項目。那其實是個龐氏騙局，平臺突然關(guān)閉，卷走了所有資金。更糟的是，我弟為了多賺傭金，拉了幾個同事和朋友入股，現(xiàn)在那些人聯(lián)合告他欺詐。

“三百萬！他欠了三百萬！”我媽在電話里哭得幾乎暈過去：“如果下周還不上錢，那些人就要起訴他，詐騙這么大金額，要判十年以上??！”

我握著手機，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yīng)。想起那輛新車，想起我弟最近頻繁出入高檔場所的朋友圈，心里五味雜陳。

“我們能怎么辦？家里一分錢都沒有了，還欠著醫(yī)院好幾萬……”我說的是實話。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為信號斷了。

“嗎？”

“曉曉。”我媽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回家一趟吧，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