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chuàng)作聲明:本文為虛構(gòu)創(chuàng)作,請勿與現(xiàn)實關(guān)聯(lián)
1997 年的漠河灣,十月的風已經(jīng)帶著刺骨的涼。煤礦區(qū)的土路被重型卡車壓得坑坑洼洼,風一吹,卷起的煤灰能嗆得人直咳嗽。小龍站在自己剛盤下的煤礦辦公室里,手里捏著份轉(zhuǎn)讓合同,嘴角剛勾起來,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 曹鵬帶著三個礦工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臉上還沾著煤灰,聲音發(fā)顫:“二哥,不好了!礦場門口來了四五十號人,手里都拿著家伙,說要見你!”
小龍心里 “咯噔” 一下,這煤礦他剛接手半個月,花了 3500 萬從老礦主手里盤下來,前幾天剛把設備檢修好,還沒正式開工,怎么就有人找上門了?他把合同往抽屜里一塞,抓起搭在椅背上的黑色夾克,對曹鵬說:“走,去看看?!?/p>
剛走出辦公室,小龍就看見礦場空地上站著一群人,一個個穿著軍綠色外套,手里攥著五連發(fā)和鋼管,為首的是個留著寸頭、下巴上蓄著一撮小胡子的男人,正靠在一輛破舊的皮卡車上抽煙,眼神里透著股狠勁。曹鵬和幾個礦工被兩個壯漢按在地上,膝蓋都磨出了血。
“你就是小龍?” 小胡子男人吐掉煙蒂,慢悠悠地走過來,上下打量著小龍。小龍點點頭,強裝鎮(zhèn)定:“我是,哥,有話好好說,為啥扣我兄弟?”
“我叫張博,” 男人冷笑一聲,指了指身后的煤礦,“這礦是你買的?3500 萬?便宜啊。”小龍沒接話,他知道張博這話里有話。果然,張博接著說:“在漠河灣開礦,得懂規(guī)矩。上一任礦主,每個月給我 50% 的凈利潤,我保他平安??茨闶峭獾貋淼模医o你個優(yōu)惠,40% 就行?!?/p>
小龍心里一沉,3500 萬幾乎是他全部身家,張博一分錢不出,就要拿走四成利潤,這跟搶沒區(qū)別。他咬了咬牙:“哥,這礦我剛接手,還沒賺錢,能不能寬限幾個月?”
張博臉色瞬間變了,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小龍的衣領(lǐng):“寬限?你以為這是菜市場討價還價?” 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礦井,聲音里帶著威脅:“告訴你,要是不給,我把點燃的輪胎扔進礦井,讓你這礦永遠開不了!你那幾個兄弟,也別想完整地離開這兒!”
小龍看著張博身后虎視眈眈的打手,知道硬拼肯定不行。他深吸一口氣:“哥,我知道了,你給我點時間,我跟兄弟們商量商量。” 張博松開手,拍了拍小龍的肩膀:“行,明天我再來。別跟我耍花樣,在漠河灣,還沒人敢跟我張博作對!” 說完,帶著人揚長而去。
看著張博的車消失在塵土里,小龍趕緊把曹鵬他們扶起來。曹鵬揉著膝蓋,怒氣沖沖地說:“二哥,這張博太欺負人了!咱們跟他拼了!” 小龍搖了搖頭:“不行,他們?nèi)硕?,手里還有家伙,咱們拼不過。我給代哥打電話,讓他想想辦法?!?/p>
小龍?zhí)统龃蟾绱螅诌€在抖。電話接通,加代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帶著北京腔的爽朗:“小龍,咋了?不是說今天回北京嗎?我跟大龍他們還等著給你接風呢。”
小龍的聲音一下子就哽咽了:“代哥,我在漠河灣遇到麻煩了。有個叫張博的,說在這兒開礦得給他 40% 的利潤,不然就砸礦場、扣兄弟……” 他把事情的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
加代的聲音瞬間沉了下來:“你別慌,我在吉林有朋友,長春的張德龍,跟我關(guān)系鐵,在東北人脈廣,你提他的名字,張博肯定不敢惹你。你先穩(wěn)住張博,我這就聯(lián)系德龍,明天我就過去?!?小龍趕緊答應,掛了電話,心里總算有了點底。
可他沒想到,第二天張博帶著二十多個打手來的時候,事情不僅沒解決,反而更糟了。張博一見面就問:“考慮得怎么樣了?別跟我磨嘰,今天必須給我答復。” 小龍鼓起勇氣:“張哥,我提個人,長春的張德龍,你認識不?”
張博和身后的打手們一下子就笑了,笑聲里滿是嘲諷。張博上前一步,“啪”地給了小龍一記耳光,打得小龍耳朵嗡嗡響?!皬埖慢垼俊?張博冷笑,“他在漠河灣被我打得哭爹喊娘,你提他?我看你是活膩了!現(xiàn)在,我要 50% 的利潤,少一分都不行!” 說完,帶著人又走了,留下小龍愣在原地,臉上火辣辣地疼。
小龍趕緊給加代打電話,聲音里滿是委屈:“代哥,沒用啊!張博說德龍哥被他打過,還多要了 10% 的利潤……” 加代一聽,火一下子就上來了:“你等著,我這就去漠河灣!”
加代掛了電話,立馬給張德龍打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張德龍的聲音帶著醉意:“代弟,咋了?這么早打電話?!?加代把事情一說,張德龍的酒立馬醒了:“啥?張博敢這么狂?代弟,你別管了,我這就帶人過去,必須給你個說法!”
加代又聯(lián)系了李正光、吳迪、洪坤和姜文濤,幾個兄弟一聽小龍被欺負,都立馬說要跟著去。李正光還特意給哈爾濱的胡興建打了電話,讓他隨時待命,以防萬一。
第二天一早,加代帶著李正光、吳迪等二十多個兄弟,開著五輛虎頭奔往長春趕。張德龍已經(jīng)在香格里拉酒店門口等著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外披風衣,身后跟著十幾個小弟,一看就是準備好要干架的。
“代弟,可算把你盼來了!” 張德龍上前給了加代一個擁抱,語氣里滿是愧疚,“都怪我,讓你兄弟受委屈了。今天咱就去漠河灣,好好收拾張博那小子!” 加代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別客氣,咱們先吃飯,吃飽了才有力氣辦事。”
飯桌上,張德龍讓人給張博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張德龍的聲音帶著威嚴:“張博,我是張德龍。小龍是我兄弟,你趕緊給我兄弟賠禮道歉,送 50 萬過來,以后不許再找他麻煩。不然,我親自去漠河灣找你。”
張博在電話那頭笑了:“張德龍,你以為你是誰?在漠河灣,我想干啥就干啥!你有本事就來,看我敢不敢卸了你的胳膊!” 說完,“啪” 地掛了電話。
張德龍的臉一下子就青了,他把酒杯往桌上一摔:“反了他了!給我召集人手,明天去漠河灣,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他立馬給紅樹林的石頭、體工隊的張德虎、還有苗向波、四陽子打了電話,讓他們帶上兄弟,明天一早集合。
第二天一早,長春的街頭停滿了車。張德龍召集了兩百多號人,加上加代帶來的兄弟,足足有兩百五十多人,分乘五十多輛車,浩浩蕩蕩地往漠河灣趕。路上,張德龍又給張博打了個電話:“我現(xiàn)在就往漠河灣去,你在小龍的礦場等著,我不收拾你,就不姓趙!”
張博掛了電話,一點都不慌。他讓王偉杰把護礦隊的兄弟都叫過來,又從附近的礦場借了幾十號人,手里都拿著五連發(fā)和砍刀,在小龍的礦場等著。張博靠在推煤機上,抽著煙,心里琢磨著:張德龍雖然人多,但他在漠河灣的地盤上,還怕收拾不了他們?
中午十二點多,加代和張德龍的車隊終于到了。車剛停穩(wěn),石頭就拎著五連發(fā)跳了下來,朝著礦場里喊:“張博,出來受死!” 張博從推煤機上下來,手里拿著把大砍刀:“張德龍,你還真敢來?我看你是活膩了!”
雙方隔著三十多米對峙,空氣里彌漫著火藥味。張博率先開口:“張德龍,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開槍了!” 石頭一聽就火了,他最聽不得別人威脅張德龍,拎著五連發(fā)就沖了過去:“你敢動我四哥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