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在印度市場交出了一份令人咋舌的財報。全年凈利潤的63%被印度政府以“外匯違規(guī)”名義凍結(jié),相當于每賣出一部手機只能賺6.9元人民幣。
而就在同一周,小米在非洲的旗艦店卻在埃及開羅高調(diào)試營業(yè),櫥窗里擺著標價499美元的Redmi14C,廣告語寫著“東方美學,非洲精英之選”。
這種割裂的畫面,揭開了中國手機企業(yè)出海最殘酷的一課:當“性價比”神話撞上地緣政治的銅墻鐵壁,連雷軍也不得不學會用輕奢包包裝芯片。
2022年4月,印度執(zhí)法局突然凍結(jié)小米48億元資金,理由是“通過特許權使用費非法轉(zhuǎn)移資金”。
這場持續(xù)三年的拉鋸戰(zhàn),最終以小米在2025年第二季度財報中默默計提損失告終。
這筆錢相當于小米2024年全球凈利潤的56%,卻只是印度市場對中企“合規(guī)審查”的冰山一角。
同年OPPO被追繳稅款8.7億美元,vivo高管被以“反洗錢”名義逮捕,這種“養(yǎng)肥再宰”的策略,讓印度被中企私下稱為“外資墳場”。
但小米們卻難以割舍:印度智能手機年出貨量仍達1.5億部,全球第二。諷刺的是,小米在印度的困境恰恰源于其成功。
2017年,紅米Note4以“三天一充”的續(xù)航和約合600元人民幣的價格橫掃印度,卻也讓“低價”成為小米撕不掉的標簽。
2025年一季度,小米印度市場份額從巔峰期的26%跌至13%,被三星、vivo甚至本土品牌Lava反超。
當印度消費者開始追求“MadeinIndia”的民族情緒時,中國手機的“性價比”反而成了原罪。
轉(zhuǎn)戰(zhàn)非洲的小米,這次學聰明了,在尼日利亞拉各斯的體驗店里,RedmiA系列被擺在角落,C位留給鑲金邊的“特別版”小米15,銷售人員會強調(diào)“這是中國商務人士首選”。
這種刻意營造的“輕奢感”,瞄準的是非洲新興中產(chǎn),他們可能住在停電的棚戶區(qū),但會穿二手阿瑪尼去喝星巴克。
2025年一季度,小米非洲銷量暴漲32%,其中埃及市場400美元以上機型占比達17%,比印度高出11個百分點。
但真正的“非洲之王”傳音早已布下天羅地網(wǎng),在剛果(金)的礦場小鎮(zhèn),傳音經(jīng)銷商能提供“手機+太陽能充電+話費充值”一條龍服務。
在肯尼亞貧民窟,貼滿TECNO廣告的雜貨店還兼職手機維修,這種毛細血管般的渠道,讓傳音2025年Q1出貨量達900萬部,市占率47%。
小米的“高端化”就像在沙漠里賣冰淇淋,雖然尼日利亞土豪愿意為小米15多付50美元,但傳音一部30美元的功能機,才是非洲家庭的第一臺“智能設備”。
小米的困境折射出中國制造業(yè)的集體焦慮,在發(fā)展中國家,低價策略容易被本土保護主義絞殺,走高端路線又難敵蘋果、三星的品牌溢價。
2025年華為在非洲283%的增速,靠的是把5G基站和手機打包賣給政府,OPPO則學傳音玩起“四卡四待+黑人美顏”。
相比之下,小米的“輕奢化”更像一場豪賭,用中國供應鏈的成本優(yōu)勢,給非洲消費者編織一個“東方特斯拉”的夢。
這場賭局的底牌是時間,非洲智能手機普及率僅38%,但移動支付已覆蓋肯尼亞90%的小商販。
當傳音開始造電動摩托車,小米也悄悄在摩洛哥注冊汽車子公司,或許五年后,非洲青年會分期購買一輛SU7電動車,再用Redmi手機控制空調(diào)。
就像當年印度青年用小米手機看寶萊塢電影一樣自然,只是不知道那時,印度政府會不會又發(fā)明個新罪名,把小米汽車的電池工廠也“國有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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