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早朝驚變,初露端倪
天啟十三年春,紫宸殿的早朝鐘聲如往常般穿透晨霧,文武百官身著緋色、青色朝服,按品階列立丹墀之下,呼吸間都帶著幾分謹(jǐn)慎。皇帝蕭景淵端坐在龍椅上,目光掃過殿內(nèi),剛要開口詢問江南水患的賑災(zāi)進展,御史大夫張敬之已捧著奏折出列,躬身道:“陛下,臣有本奏,彈劾戶部尚書王承業(yè)克扣賑災(zāi)銀兩,中飽私囊!”
他話音剛落,殿內(nèi)忽然響起一道清晰的聲音,不似人聲傳揚,卻精準(zhǔn)落進每個人耳中:“王承業(yè)那老狐貍,昨夜送的兩箱銀票還在府中暗格里,今日彈劾得越狠,他越不敢懷疑我,等陛下查抄他家,那銀票就徹底成我的了?!?br/>這聲音與張敬之的語調(diào)一模一樣,卻滿是貪婪算計,滿殿官員瞬間僵住,連垂首的動作都忘了。王承業(yè)本是滿臉怒容,聽到這話猛地抬頭,指著張敬之的手都在發(fā)抖:“張敬之!你、你竟敢如此陷害老夫!還敢私吞贓銀!”
他話音未落,又一道相同語調(diào)的聲音響起:“完了完了!那銀票我藏在書房梁上,會不會被張敬之這狗東西說漏嘴?陛下要是派人去查,我這尚書之位可就保不住了!不行,得趕緊想辦法把銀票轉(zhuǎn)移到城外的莊子里。”
“轟”的一聲,殿內(nèi)徹底炸開了鍋。站在前列的丞相李嵩忍不住咳嗽兩聲,想維持秩序,可他還沒開口,自己的心聲先飄了出來:“張敬之和王承業(yè)這兩個蠢貨,平日里爭權(quán)奪利也就罷了,今日居然在朝堂上自曝贓私,還好老夫去年收的那批字畫藏得隱蔽,不然今日也得跟著遭殃?!?br/>蕭景淵坐在龍椅上,臉色從平靜轉(zhuǎn)為鐵青,又從鐵青轉(zhuǎn)為錯愕,他指著殿內(nèi),手指都在顫:“你、你們……”話沒說完,身旁太監(jiān)總管李德全的心聲突然冒了出來,帶著幾分竊喜和擔(dān)憂:“陛下昨兒半夜偷偷溜去御膳房,吃了三塊桂花糕,還把糕點碎屑蹭在了龍袍內(nèi)襯上,皇后娘娘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罰陛下抄《金剛經(jīng)》,到時候陛下又得讓奴才替他抄后半本,可千萬別被人發(fā)現(xiàn)才好。”
滿殿寂靜了一瞬,隨即響起此起彼伏的憋笑聲,官員們一個個漲紅了臉,肩膀不停抖動,卻沒人敢真的笑出聲。蕭景淵的臉?biāo)查g紅得像熟透的柿子,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李全!你好大的膽子!”
李德全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陛下饒命!奴才、奴才沒說這話啊!”可他的心聲還在繼續(xù):“完了完了!怎么把心里想的都說出來了?陛下會不會把我拉去慎刑司打板子?早知道就不琢磨陛下吃桂花糕的事了!”
第二幕:瓜田遍地,連環(huán)爆雷
就在李德全磕頭求饒時,站在后排的新科狀元郎蘇文清往前挪了半步,想替李德全求情,可他的心聲先一步響起,帶著幾分怯生生的糾結(jié):“陛下的龍袍好像真的穿反了里子,領(lǐng)口那邊還能看到內(nèi)襯的繡紋,要不要提醒陛下?可要是說了,陛下會不會覺得我以下犯上,把我拉去打板子?可不說的話,滿朝文武說不定都看出來了,陛下多沒面子啊……”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蕭景淵的龍袍上,連王承業(yè)都忘了跟張敬之爭執(zhí),伸長脖子盯著皇帝的領(lǐng)口。蕭景淵低頭一看,果然見龍袍內(nèi)襯的云紋露了一角,頓時又氣又窘,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他狠狠瞪了蘇文清一眼,卻沒敢真的治他的罪——總不能因為人家說實話就罰人吧?
蘇文清被瞪得縮了縮脖子,趕緊退回原位,心里的想法又不受控制地飄出來:“陛下瞪我了!肯定是不高興了!早知道就不多管閑事了,萬一影響了我的仕途可怎么辦?”
此時,戶部侍郎周顯突然往前一步,大聲道:“陛下!張大人和王大人互相攀咬,恐有隱情,不如先讓他們把事情說清楚!”可他的心聲卻截然相反:“哼,張敬之和王承業(yè)都不是好東西,去年賑災(zāi)款明明是我扣了大頭,他們倆只拿了點零頭,今日倒好,還想互相潑臟水,等他們倆把事情鬧大,我再出來‘主持公道’,說不定還能把戶部尚書的位置搶過來?!?br/>這話像一顆炸雷,瞬間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周顯身上。張敬之先是一愣,隨即指著周顯罵道:“好你個周顯!原來真正的大蛀蟲是你!我就說去年賑災(zāi)款怎么少了那么多,原來是你搞的鬼!”
王承業(yè)也反應(yīng)過來,跟著附和:“沒錯!陛下,臣雖然收了銀票,但賑災(zāi)款的大頭絕對是周顯扣的!他還經(jīng)常私下克扣各部的經(jīng)費,臣早就想揭發(fā)他了!”
周顯臉色煞白,指著張敬之和王承業(yè):“你們、你們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扣過賑災(zāi)款?陛下,臣是冤枉的!”可他的心聲卻在瘋狂辯解:“不能承認(rèn)!絕對不能承認(rèn)!只要我咬死不認(rèn),陛下沒有證據(jù),就不能把我怎么樣!張敬之和王承業(yè)沒有證據(jù),他們的話不能信!”
“證據(jù)?”站在一旁的兵部尚書趙烈突然開口,他的心聲也跟著響起:“周顯這小子,去年偷偷把克扣的賑災(zāi)款換成了一批軍械,想賣給邊境的蠻族,還好我讓人盯著他,把那批軍械扣了下來,今日正好拿出來當(dāng)證據(jù),看他還怎么狡辯?!?br/>趙烈一邊想著,一邊從袖中取出一份文書,遞給內(nèi)侍:“陛下,這是臣去年查獲的一批非法軍械的清單,上面有周顯的私印,這批軍械的銀兩來源,正是去年江南賑災(zāi)的???。”
周顯看到那份清單,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嘴里喃喃道:“完了……全完了……”他的心聲也滿是絕望:“怎么會這樣?趙烈怎么會有證據(jù)?我明明已經(jīng)把痕跡都抹干凈了……這下不僅官位沒了,連命都保不住了……”
第三幕:真相大白,皇帝斷案
蕭景淵接過清單,越看臉色越沉,他把清單扔在地上,冷聲道:“周顯,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周顯趴在地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只是一個勁地磕頭:“陛下饒命!臣一時糊涂,臣再也不敢了!求陛下給臣一次機會!”
可他的心聲卻暴露了真實想法:“只要能保住命,就算被罷官流放也認(rèn)了!說不定以后還有機會回來……”
蕭景淵冷哼一聲,顯然聽到了他的心聲,他看向張敬之和王承業(yè):“你們兩個,一個收受賄賂,一個意圖包庇,還敢在朝堂上互相攀咬,當(dāng)朕的朝堂是什么地方?”
張敬之和王承業(yè)趕緊跪倒在地,連聲求饒。張敬之的心聲滿是后悔:“早知道就不貪那兩箱銀票了,現(xiàn)在不僅官位沒了,還要被治罪,真是得不償失!”王承業(yè)的心聲也滿是懊惱:“要是當(dāng)初沒收張敬之的銀票,今日也不會被他拖下水,都是貪心害了我!”
就在這時,丞相李嵩的心聲又響了起來:“不好!周顯要是把我去年收字畫的事供出來怎么辦?我得趕緊想辦法把那些字畫處理掉,不然遲早會被陛下發(fā)現(xiàn)?!?br/>蕭景淵本就心煩意亂,聽到這話,猛地看向李嵩:“李丞相,你去年收的字畫,是什么來路?”
李嵩臉色一變,趕緊躬身道:“陛下,臣、臣不懂您的意思……臣從未私下收受過字畫啊……”可他的心聲卻在慌亂辯解:“陛下怎么知道的?難道周顯已經(jīng)招供了?不行,絕對不能承認(rèn),不然丞相之位就保不住了!”
蕭景淵盯著李嵩看了片刻,冷聲道:“李丞相,朕再問你一次,那些字畫,是不是周顯送你的?”
李嵩額頭上滲出冷汗,嘴唇動了動,還想狡辯,可他的心聲卻先一步承認(rèn)了:“是……是周顯送的……一共二十幅,都是前朝的珍品,臣把它們藏在了府中書房的暗格里……”
“夠了!”蕭景淵猛地一拍龍椅,“朕看你們一個個身居高位,卻盡是些貪贓枉法之徒!今日若不是心聲泄露,朕還被蒙在鼓里!”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殿內(nèi)的文武百官:“今日之事,想必你們也都聽到了各自的心聲,也知道了誰是清白,誰是贓官。朕現(xiàn)在下令:周顯克扣賑災(zāi)款、意圖通敵,押入天牢,秋后問斬;張敬之收受賄賂、誣陷同僚,罷官抄家,流放三千里;王承業(yè)包庇贓官、收受賄賂,罷官歸家,永不錄用;李嵩私收贓物、知情不報,降為侍郎,罰俸三年!”
旨意一下,被點到名的官員一個個面如死灰,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氣焰。其他官員也都噤若寒蟬,生怕自己的心聲再冒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蕭景淵看著殿內(nèi)安靜下來的官員,又想起自己穿反的龍袍和偷吃桂花糕的事,忍不住嘆了口氣:“今日之事,也算給你們所有人提個醒。往后在朝堂上,少些算計,多些實干;少些貪念,多些忠心。若是再讓朕發(fā)現(xiàn)有人貪贓枉法,不管是誰,都絕不輕饒!”
說罷,他站起身,又忍不住瞪了李德全一眼,小聲道:“還不快幫朕把龍袍換過來!”李德全趕緊應(yīng)著,上前伺候蕭景淵更衣。滿殿官員看著這一幕,再也忍不住,紛紛低下頭,嘴角卻偷偷揚起——今日這早朝,可真是比戲臺還熱鬧,怕是往后好些年,都沒人能忘了這場“朝堂瓜田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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