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那道 15 厘米的疤痕,是趙國芳與死神過招的勛章。十年前被肺癌扼住喉嚨時,他從沒想過自己能像今天這樣 —— 在六個省份輾轉奔波,扛著工具包穿梭在地鐵工地,體檢報告上的 "一切正常" 成了最踏實的慰藉。"要不是這道疤,真忘了自己得過癌癥。" 他拍著胸脯大笑的模樣,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那個曾在診斷書前崩潰的中年人。
早餐店里的晴天霹靂
2015 年的清晨,趙師傅的早餐店總飄著蔥花餅的香氣。他和妻子圍著熱鍋轉的身影,是街坊鄰里最熟悉的風景。直到一陣鉆心的胸痛襲來,像有只無形的手攥住了肺葉。起初以為是起早貪黑累的,可止痛藥壓不住越來越重的咳嗽,妻子硬拉著他走進禹州市人民醫(yī)院。
當醫(yī)生指著片子上 2×1.5×1.5cm 的陰影,說出 "肺低分化腺癌" 這幾個字時,趙師傅覺得天塌了。早餐店的蒸汽、顧客的笑語、妻子的嘮叨…… 所有鮮活的日常瞬間褪色成黑白默片。他癱坐在走廊長椅上,聽著妻子在診室里壓抑的哭聲,直到她跌跌撞撞跑出來,手里緊緊攥著那張輕飄飄卻重如千斤的診斷書,"賣店,咱砸鍋賣鐵也得治!"
半個月后,手術室的燈熄滅時,妻子捧著切下的腫瘤組織,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醫(yī)生建議術后化療鞏固,可夫妻倆在病房見過太多化療病人嘔吐脫發(fā)的模樣,"身體垮了,就算癌細胞沒了又有啥用?" 這個看似冒險的決定,悄悄為他們推開了另一扇門。
中藥湯里熬出的生機
2015 年 5 月 18 日的鄭州,陽光透過希福中醫(yī)腫瘤醫(yī)院的窗欞,在藥柜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趙師傅攥著病歷本的手還在抖,袁希福院長的藥方卻讓他莫名安定。第一副藥熬出的褐色湯汁泛著苦澀,他捏著鼻子灌下去,沒想到三天后竟能自己扶著墻走路了 —— 之前術后虛弱得連抬手都費勁。
"突然就覺得嗓子眼不堵了,能吃下小半碗面條。" 他還記得那年夏天,藥香漸漸蓋過消毒水的味道。到 9 月復查時,片子里的左肺病灶穩(wěn)穩(wěn)待在原地,右肺干干凈凈。這個結果讓夫妻倆在醫(yī)院走廊里相擁而泣,回家路上買了只烤鴨,趙師傅一口氣吃了半只,"好久沒嘗出肉味了!"
服藥半年后,他能扛著米袋上三樓,體重從 130 斤慢慢漲到 140 斤。2016 年復診時,他穿著新買的夾克衫,樂呵呵地跟醫(yī)生比劃:"現(xiàn)在一口氣沖七樓,氣都不帶喘的!" 那道猙獰的手術疤痕還在,但周圍的皮膚已透著健康的紅潤。
跨六省的生命宣言
2024 年開封的春日,"希福中醫(yī)第六屆抗癌明星" 活動現(xiàn)場,趙師傅握著話筒的手微微顫抖。作為第一個登臺的分享者,他數(shù)著這些年的足跡:北京的地鐵隧道、廣州的腳手架、五個省份的工地……"要是身體不給力,哪敢這么折騰?" 臺下掌聲雷動時,他突然扯開襯衫領口,露出那道淡粉色的疤痕,"這是我的軍功章!"
從 2017 年基本康復至今,每年體檢報告上的 "未見異常",成了他最珍視的禮物。去年在廣州打工時,工友們聽說他得過肺癌,都圍著要 "抗癌秘方"。他總是指著保溫杯里的中藥:"哪有啥秘方?就是好好喝藥,好好活著。"
如今的趙師傅依然停不下來,剛從西安的工地回來,又盤算著去成都看看。他說自己這輩子沒去過多少地方,現(xiàn)在要把耽誤的時間補回來。陽光下,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長,胸口的疤痕在汗水中若隱若現(xiàn),像一條蜿蜒的河,流淌過十年風雨,最終奔向了遼闊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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