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讓我弟開口說三個字。這張無限額黑卡,你的。”
我盯著那張黑卡,喉嚨發(fā)干。
“他要是不說呢?”
男人一聲冷笑:“那就讓他當(dāng)一輩子啞巴,從江家滾蛋。”
我,林曉漁,專治各種不服。
我捏緊黑卡,沖進A大百年校慶的禮堂。
聚光燈下,那個叫江宸的少年正上臺領(lǐng)獎。
我用盡力氣吼:
“江宸!你別裝了!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打算負(fù)責(zé)嗎?”
全場死寂。
臺上,那個被叫作“行走冰山”的少年,
手中的獎杯,“啪——”的一聲,掉到地上,碎了。
“江宸!你別裝了!我懷了你的孩子,你不打算負(fù)責(zé)嗎?”
我這一嗓子,整個禮堂嗡嗡作響。
瞬間,全場的目光和鏡頭,都砸在我身上。
空氣凝固,安靜到我能聽見旁邊大哥的喘氣。
我看見了,臺上那個“冰山校草”江宸,手中的獎杯,“啪——”的一聲,掉到地上,碎了。
萬年冰塊臉上,終于裂開一道縫。
他那雙死水般的眸子,此刻寫滿了震驚和慌亂。
他沒說話。
廢話,他要是會說話,他那個霸總哥哥江楓,也不用花錢請我。
江宸,A大建校以來最傳奇的校草。
不是因為帥,也不是因為有錢,而是因為他是個啞巴。
一個長得像神仙,卻被全世界當(dāng)成啞巴的人。
我頂著全校師生想吃了我的目光,撥了撥劉海,還沖臺上的江宸拋了個媚眼。
別慌,姐是專業(yè)的。
地中海教導(dǎo)主任沖我咆哮:“你是哪個班的?胡說八道什么!保安!保安呢!把她給我轟出去!”
兩個保安立刻上來,準(zhǔn)備架我。
我正準(zhǔn)備一哭二鬧三上吊,一個白裙女生攔在教導(dǎo)主任面前。
校花白語嫣,江宸的頭號追求者。
“主任,您別生氣,她可能就是太喜歡江宸了,精神有點刺激。”她聲音柔弱,眼神卻像刀子。
她轉(zhuǎn)向我,一副圣母姿態(tài):“同學(xué),我知道你喜歡江宸,但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博關(guān)注,只會讓人惡心。江宸他……他身體有缺陷,你這樣傷害他,良心不會痛嗎?”
我笑了。
“我下三濫?那你天天像條哈巴狗似的跟在江宸屁股后頭,就高貴了?”我上下打量她,“還有,誰告訴你他身體有缺陷的?他好得很,腰好腎好體力好,不信你問他。”
白語嫣的臉,從白到紅,再到青,最后成了豬肝色。
“你……你無恥!”
場面快失控時,禮堂門口一陣騷動。
江宸那個霸總哥哥,江楓,帶著一群保鏢進來。
他一個眼神,教導(dǎo)主任熄火,兩個保安僵在原地。
“我弟弟的閑事,什么時候輪到外人管了?”江楓聲音不大,壓迫感十足。
他走到我身邊,直接攬住我的肩膀,像在宣布:“忘了介紹,這是我弟媳,林曉漁。他們小兩口鬧別扭,讓大家見笑了?!?br/>說完,他低頭,用只有我們能聽到的聲音命令我:“干得不錯。記住,協(xié)議核心是讓他開口,不是讓他愛上你。別搞砸了。”
我:“……”
你們有錢人,真會玩。
這場校慶鬧劇,以“霸總哥哥替啞巴弟弟官宣戀情”結(jié)束。
我,林曉漁,一戰(zhàn)成名。
當(dāng)天下午,我就被江楓用錢安排進江宸所在的金融班,成了他同桌。
理由是:“我弟媳學(xué)習(xí)不好,讓我弟弟這個年級第一,給她補補課?!?br/>班主任看著江楓助理手機上“捐贈實驗樓”的意向書,笑成了一朵菊花:“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我抱著書包,頂著全班女生的眼刀,坐到江宸旁邊。
他低頭用一本厚厚的英文原著擋著臉,渾身都是“生人勿近”的冷氣。
我能感覺到,他身邊的氣壓低得嚇人。
無所謂,姐臉皮厚。
我坐下,湊到他耳邊說:“老公,別生氣了嘛。我當(dāng)著那么多人說,還不是因為你昨晚太熱情,人家到現(xiàn)在腿還軟呢?!?br/>江宸捏著書頁的手指收緊,關(guān)節(jié)泛白。
他依舊沒看我,但僵硬的身體和變快的呼吸,出賣了他。
有反應(yīng),就是好事。
我決定再加把火。
“你放心,我們的孩子,我一定好好生下來。名字我都想好了,”我掰著手指頭,“男孩叫江百萬,女孩叫江千萬。好記,還旺財?!?br/>“唰——”
他“啪”地合上書,嚇我一跳。
他站起身,幾乎是落荒而逃。
我看著他的背影,單手托著下巴,笑了。
這活兒,比我想象的有意思。
事實證明,我太天真了。
江宸的難搞程度,超出我的想象。
他不是冰山,是萬年玄冰。
自從那天他“落荒而逃”,他就徹底把我當(dāng)空氣。
我用盡手段,他毫無反應(yīng)。
我上課把口香糖粘他頭發(fā)上,他面不改色,拿出小剪刀,自己剪了。
我把他的作業(yè)本畫成大花臉,他一聲不吭,拿出新作業(yè),重新寫。
我上課把腿翹他桌子上,占他三分之二的地盤,他甚至能在剩下三分之一的空間里,寫完一整張數(shù)學(xué)卷子。
一個星期,我口干舌燥,毫無進展。
江楓的電話倒是天天打,跟催命符似的。
“怎么樣了?開口了嗎?”
“沒?!?br/>“一個字都沒?”
“對?!?br/>電話那頭一聲嘆息:“林曉漁,我耐心有限。一個月協(xié)議,過去四分之一了。我爺爺下個月底開家庭會議,宣布財產(chǎn)分配,如果江宸還不能開口,我們這一房就全完了?!?br/>“急什么,”我不耐煩懟回去,“你弟弟是塊冰,總得給我時間融化吧?再說,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催催催,再催不干了!”
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
開玩笑,姐可是林曉漁,從小就不信邪。
對付江宸這種悶葫蘆,常規(guī)方法不行。
得用邪招。
這天下課,我看他收拾書包準(zhǔn)備開溜,一個箭步堵住后門。
他抬眼,漂亮的眸子里終于有了波瀾,是“不耐煩”。
“讓開。”他用口型說,沒出聲。
我嘿嘿一笑,從書包里掏出道具——一件粉色蕾絲小內(nèi)褲,在他眼前晃了晃。
“不跟大家解釋一下嗎?江同學(xué),你昨天落我家的這個,還要不要了?”
江宸的瞳孔,八級地震。
他那張冰山臉,終于山崩地裂。
周圍看熱鬧的同學(xué),看到我手里的東西,倒吸一口涼氣,接著爆發(fā)出哄笑和口哨聲。
“臥槽!冰山校草喜歡這種?”
“人不可貌相?。∵@反差!”
“粉的……還帶蕾絲……好騷……”
江宸的臉,肉眼可見地,從白到紅,再到青,最后黑如鍋底。
他伸手就來搶,我早有準(zhǔn)備,一躲閃開,把“罪證”高高舉起。
“別搶啊,這么多人看著呢?!蔽倚Φ孟駛€女流氓。
他氣得渾身發(fā)抖,眼眶都紅了。
我以為他要打人,他卻深吸一口氣,像是用盡全身力氣,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
“……不是我的。”
聲音沙啞干澀,像很久沒說過話。
但,那是聲音!
我心里“耶”了一聲,臉上卻裝出委屈的樣子。
“你怎么不承認(rèn)呢?江宸,你太讓我傷心了。你忘了你昨晚穿著它在我面前跳舞的樣子了嗎?你說這是你最喜歡的戰(zhàn)袍……”
“你閉嘴!”
這次是三個字,比剛才流暢多了!音量也大了!
我見好就收,把小內(nèi)褲塞回書包,沖他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
“好了,不逗你了。走吧,你哥說今天讓我們?nèi)ダ险燥?。?br/>江宸還愣在原地,沒從羞憤中緩過來。
我直接上手,拉住他冰涼的手腕,拖著他往外走。
他的手腕很瘦,但很有力,他想掙脫,最后還是放棄了。
路過白語嫣身邊時,她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針。
“林曉漁,你真不要臉!”
“謝謝夸獎,”我沖她揮揮手,笑得更燦爛了,“彼此彼此?!?br/>拉著石化的江宸走出教學(xué)樓,我立刻掏出手機給江楓發(fā)微信。
【第一階段任務(wù)完成,說了兩句,共六個字。請支付第一筆款項,五十萬?!?br/>秒回。
【卡已經(jīng)給你了,自己刷?!?br/>【另外,讓他繼續(xù)說,每多一個字,卡里多存一萬。上不封頂?!?br/>我看著手機,笑得見牙不見眼。
不就是讓他說話嗎?
這錢,比搶銀行還快。
我轉(zhuǎn)頭看身邊的江宸,他還在生氣,嘴唇抿得死緊,耳根還是紅的。
“喂,江宸。”
他不理我,走得更快了。
“你剛才說話的聲音,挺好聽的。”
他腳步一頓,但還是沒理我,走路姿勢更僵硬了。
“就是有點啞,像宿醉剛醒的歌手,特別性感。平時要多喝水,多說話,練練就好了?!?br/>他走得更快了,像在競走。
我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
“你別生氣了,那小內(nèi)褲是我新買的,吊牌都沒拆。我就是想讓你說句話,沒別的意思?!?br/>“你要是真喜歡,我送你一條,要什么顏色?黑的?白的?還是蕾絲的?我覺得蕾絲鏤空的挺配你,外表冰山,內(nèi)心悶騷。”
他猛地停下,轉(zhuǎn)過身,眼神復(fù)雜地看我。
那眼神里有憤怒,有無奈,有羞憤,還有一絲……認(rèn)命。
“你,”他頓了頓,每個字都說得異常艱難,“到底,想干什么?”
五個字!五萬塊到手!
我心里的小算盤噼里啪啦響。
“想讓你多說話啊?!蔽倚ξ卮穑噶酥杆淖?,“你看,你這不是說得挺好嘛。多說點,我愛聽?!?br/>他估計是沒見過我這么不要臉的,氣得說不出話,最后只能狠狠瞪我一眼,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往前走。
你看,對付這種人,臉皮什么的,都是多余的。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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