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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的一個普通村莊里,43年后的一次重逢,足夠讓人熱淚盈眶。
那年,18歲的郭瑞蘭,為救身負(fù)重傷的八路軍政委蔡永,不惜冒著名節(jié)受損的風(fēng)險假扮其妻。
多年后,這位昔日的八路戰(zhàn)士已經(jīng)成為將軍,再度來到這個曾救命的地方。
面對恩人,他提出了兩個要求,成全他一番報(bào)恩的心。
這兩個要求是什么?多年后再見,又是怎樣的場景?
英雄進(jìn)家
1940年冬的一天,河南的一個小村莊里村民們窩在屋里,各家各戶靜默無聲,那個年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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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尤其不同,在郭家那破舊的柴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劃破了寂靜。
“誰呀?這個時候……”郭相山本在房內(nèi)用木炭取暖,聽到敲門聲,警惕地皺起眉頭。
這樣非常時刻,不尋常的拜訪必定暗藏不小的麻煩。
他壓低聲音囑咐女兒:“瑞蘭,別作聲?!?/strong>
話音剛落,敲門聲變得更加急促,好像帶著某種無法忽視的緊迫感。
窗戶外投來微弱的燈光,門口人影綽綽,隱約能聽到低沉的呼喚:
“開門,求求你們,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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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相山終于起身,手中拎起鋤頭,小心翼翼地挪到門口。
拉開門栓的一瞬,他看到幾個身著八路軍軍裝的戰(zhàn)士站在門外,渾身帶著血污與泥濘,顯然剛經(jīng)歷了激烈的戰(zhàn)斗。
戰(zhàn)士們目光懇切,盡管滿是疲憊,仍舊用身體護(hù)住肩上背著的一名傷員。
這人看上去奄奄一息,頭發(fā)與衣服都被鮮血粘連在一起,渾身散發(fā)著血腥味。
“求求你們……救救我們的政委!他不能死!”其中一名年輕的戰(zhàn)士幾乎哽咽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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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相山的心猛地一沉,他明白,這些人是被敵人追得無路可走才會來到這里,帶著如此重的傷,留下他們無疑會惹上大麻煩。
但他更知道,八路軍是為了百姓在戰(zhàn)斗,那些為了救國流血的英雄,哪能輕易見死不救?他的目光轉(zhuǎn)向肩膀上的那個傷員,仿佛在猶豫的瞬間做出了決定。
“進(jìn)來!”郭相山迅速拉開大門,低聲催促,“動作快點(diǎn),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三名戰(zhàn)士聽到后立刻將傷員抬進(jìn)了屋,放在一張僅能勉強(qiáng)躺人的破舊木床上。
那傷員的臉色蒼白得像紙,額頭上都是冷汗和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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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呼吸極其微弱,仿佛一口氣就要散盡。
郭瑞蘭從后房悄悄探出頭來,一眼便看到那床上的血跡和虛弱的傷員,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他還能救嗎?”她聲音顫抖,卻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床邊。
那時的郭瑞蘭不過十八歲,郭相山見女兒如此模樣,不由得嘆了口氣:
“瑞蘭,快燒熱水,再去拿我平時存的草藥?!?/strong>
屋子里迅速忙碌起來,郭瑞蘭端來一盆滾燙的熱水,將一塊粗布扯成布條,小心翼翼地為傷員清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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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從沒處理過如此嚴(yán)重的傷勢,但危急之下,動作出奇地穩(wěn)當(dāng)。
“他還能撐住嗎?”郭瑞蘭一邊忙碌,一邊低聲問父親。
郭相山站在一旁,神情凝重:“只要傷口沒有化膿,就還有希望,咱家草藥不多,怕是治不了幾天?!?/strong>
話是這么說,可他們心里都清楚,用盡全力,他們也要把人治好。
不知過了多久,傷員總算被簡單處理妥當(dāng),郭瑞蘭將他蓋上破舊的棉被,而另一邊,幾名戰(zhàn)士面露難色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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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走了,敵人可能很快就追過來……”
其中一人堅(jiān)定地說道,郭相山聽后瞬間明白,他們是打算留下傷員,自己引開追兵。
可留下一名身受重傷的政委,這意味著郭家隨時可能被敵軍盯上。
他走到門口,朝漆黑的夜色看了一眼,轉(zhuǎn)頭低聲叮囑女兒:“把門插好,別出去,外面恐怕不太平了?!?/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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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戰(zhàn)士在離開前深深地向郭家父女鞠了一躬,滿眼感激,隨后,他們悄無聲息地隱入黑暗,只留下門板外隱約的腳步聲,慢慢消失在夜風(fēng)中。
假扮夫妻
天亮了,村莊里一片死寂,屋外卻突然傳來凌亂的腳步聲和粗暴的呵斥聲,一隊(duì)敵軍正在村中挨家挨戶地搜查,他們正在追捕昨晚突圍的八路軍。
每一聲踹門的巨響,都像敲在郭家父女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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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nèi),郭瑞蘭焦急地望向床上的傷員蔡永。
他昏迷不醒,頭上纏著厚厚的布條,眼下的情況,誰都明白,一旦敵軍進(jìn)來搜查,發(fā)現(xiàn)屋里的傷員,等待全家人的只有滅頂之災(zāi)。
“不能讓他們進(jìn)來!”郭瑞蘭壓低聲音說道,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了衣角。
她轉(zhuǎn)過頭,看著父親郭相山,郭父眉頭緊鎖,他走到窗邊,悄悄掀開窗簾一角,瞥了一眼外面正四處搜查的敵兵,立刻回頭說道:“瑞蘭,咱們得想個辦法,否則誰都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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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沉默片刻,郭瑞蘭有了主意,那就是他們假扮夫妻,在那個女孩兒名聲如此重要的年代,這算得上是巨大的犧牲,說不定以后都嫁不出去了。
但情況不容他們多想,“人家為了保咱們的命,連命都豁出去了!我們要是連這點(diǎn)代價都擔(dān)不起,那還算什么人?”
就這樣,這個主意就敲定了。
倆人立即動手安排,郭相山從墻角拿來一床破舊的被子,將蔡永的身體遮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只露出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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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掩蓋身上的血腥氣,郭父又抓來家中僅存的草藥,揉碎成泥涂抹在傷口處,屋里頓時彌漫起一股刺鼻的氣味,混著消毒后的藥味,仿佛真有什么不治之癥的病人在里面。
郭瑞蘭坐在床邊,雙手用力絞著衣襟,她心里說不出的忐忑,但又不得不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她披上了一件舊棉襖,臉上故意揉了幾把灰塵,擺出一副憔悴又驚慌的模樣。
下一刻,郭家的門板被一腳踹開,三個敵兵提著槍闖了進(jìn)來。
為首的軍官掃了一眼屋里的擺設(shè),冷聲吼道:“查一下,有沒有藏人!”
郭瑞蘭猛地從床邊站起來,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你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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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官不理,揮手示意手下四處搜查。
他目光掃到屋角的木床,快步走了過去,就要伸手掀開被子。
郭瑞蘭急忙撲了上去,用身體擋在了床邊,大聲哀求:“別掀!他得了麻風(fēng)病,碰了你們會死的!”
這句話一出口,敵軍的動作頓時一滯,麻風(fēng)?。窟@個名字對任何人來說都如同惡魔一般駭人。在那個年代,麻風(fēng)病不僅是一種嚴(yán)重的傳染病,更是一種被視為絕癥的災(zāi)難。
果然,軍官皺了皺眉,遲疑地看向郭瑞蘭:“真的是麻風(fēng)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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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瑞蘭連連點(diǎn)頭,故意擠出眼淚,聲音發(fā)顫地說道:
“要不是因?yàn)檫@個病,我怎么可能嫁給他?他家窮,身上又是這個病……誰嫁得起?”
她一邊哭,一邊將衣袖擦過臉頰,床頭擺著的相關(guān)的藥,剛好印證了這一點(diǎn)。
敵兵聞言,果然抬頭看了一眼床邊,臉上的嫌惡更深了。
軍官捂住口鼻退了一步,揮手說道:“走走走,別碰這些臟東西!浪費(fèi)時間!”幾名敵兵也露出嫌惡的表情,像躲避瘟神一樣轉(zhuǎn)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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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轉(zhuǎn)身的一瞬間,郭瑞蘭的腿軟得差點(diǎn)跌倒,直到敵兵的腳步聲徹底遠(yuǎn)去,她才坐在地上,松了一口氣。
再相見,假丈夫變將軍
1983年,依舊是河南的那個小村莊,一輛軍用吉普車揚(yáng)起一陣塵土,緩緩駛?cè)氪蹇凇?/p>
這輛車的到來在原本平靜的村莊里掀起了一絲騷動,鄉(xiāng)親們從屋子里探出頭,好奇地張望著這陌生的軍車,低聲交頭接耳地議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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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在了一座簡陋的房前,車門打開,一個穿著軍裝的老人被年輕的隨行軍官攙扶著緩緩走下車。
他抬頭看向眼前的土屋,眼神中帶著復(fù)雜的情感:有激動,有懷念,還有一絲忐忑。
這個老人,正是43年前那位被郭家父女從鬼門關(guān)搶救回來的蔡永。
多年來,他一直在尋找當(dāng)年的恩人郭瑞蘭,可那個年代,找人千難萬難,歲月的洪流沖散了無數(shù)線索,無論是官方的幫助,還是私下的探訪,始終無法找到郭家父女的蹤跡。
直到不久前,當(dāng)?shù)卣囊淮握{(diào)查傳來了好消息:郭瑞蘭終于回到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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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永站在門口,沉默了片刻,隨后抬起手,輕輕地敲了敲木門。
幾聲清脆的敲門聲回蕩在空氣中,仿佛穿越了四十多年的時光,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身材瘦小的中年婦女站在門口,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和困惑。
蔡永凝視著眼前的人,嘴唇顫動了幾下,終于開口:“郭瑞蘭……是你嗎?”
那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郭瑞蘭的目光定在蔡永的臉上,仿佛在確認(rèn)面前的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人。
幾秒之后,她的雙眼驀地濕潤,哽咽著喊出了一個名字:“蔡政委!是你!真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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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隔著幾十年的光陰,再次相逢,眼中都是止不住的淚水。
蔡永上前一步,緊緊握住郭瑞蘭的手,他的聲音因?yàn)榧佣行╊澏叮?/p>
“43年了!整整43年!我終于找到你了!”
郭瑞蘭也止不住地抹著眼淚,低聲喃喃:“43年了……沒想到咱們還能再見面?!?/strong>
兩人坐在簡陋的堂屋里,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再也關(guān)不上了。
蔡永問起郭父的下落,郭瑞蘭紅著眼眶講述了這些年的悲苦遭遇——從當(dāng)年掩護(hù)蔡永轉(zhuǎn)移后,全家又因打仗倉皇逃命,到一路流浪中父親不幸去世,自己獨(dú)自一人漂泊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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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永聽著這些,滿是愧疚與感慨,恩人找到了,如今的他,只想好好報(bào)答這份恩情。
于是,他向救命恩人提出了兩個要求,懇求她一定要答應(yīng)。
一是想接郭瑞蘭進(jìn)城去住,好好檢查身體,好好照顧她,倆人就當(dāng)兄妹處;二是希望郭瑞蘭往后的生活所需都由他承擔(dān),讓他能稍微報(bào)答些什么。
但郭瑞蘭卻不同意,她習(xí)慣了鄉(xiāng)村,這片她生長的地方,同時,她不覺得那算是什么恩情。
雖然郭瑞蘭執(zhí)意留在農(nóng)村生活,但蔡永卻沒有一絲松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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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另一種方式默默地履行著自己的承諾,從此以后,每隔一段時間,他都會派人送來生活費(fèi)和生活物資,也會常來看她。
每到逢年過節(jié),蔡永更是會派人送來一些米面和禮物,他親自挑選的毛毯、衣物,總是妥帖又溫暖。
哪怕他身體不適,他也會讓自己的家人代替,從不懈怠。
郭瑞蘭與蔡永,兩人并沒有血緣,卻如親人般守護(hù),他們故事,就像那個年代無數(shù)百姓與戰(zhàn)士的身影。
一方托起安寧,一方交付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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