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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前,有黃埔背景的部隊頻繁地從一個戰(zhàn)場奔向另一個戰(zhàn)場與日軍搏斗,席不暇暖。
他們除了戰(zhàn)場廝殺之外,一般不需要操心其他問題。但是1939-1940年以后,前線戰(zhàn)事日漸沉寂,這些部隊長期駐扎一地,逐漸染上地方部隊習氣,同樣地熱衷于攫取政治與經濟資源。黃埔系干部開始拉幫結派,埋下派系斗爭種子。
1、中央軍里的派系
雖然大多數資深的黃埔系將領避免培植私人勢力,但至少有三位將領的確露出私植親信的痕跡。
第一個非正式派系以陳誠為首。
依靠他在1930年代帶領過的第十八軍起家。在抗戰(zhàn)期間,這支部隊逐漸壯大。一些著名的國軍將領被認為是和陳誠關系親近的,包括羅卓英、方天、闕漢騫、李及蘭和胡璉。
第二個非正式派系以湯恩伯為首。
他的親信出身于他原先領導的第十三軍,最終發(fā)展成為8個軍,主要將領包括陳大慶、石覺、王仲廉、張耀明。1944年前湯恩伯的勢力范圍一直在河南。
第三個派系是胡宗南。
他的第一軍在淞滬會戰(zhàn)中英勇作戰(zhàn)傷亡殆盡,之后幾乎是白手起家再建力量。在1940年代,西安是胡宗南的權力中心。他的主要親信有李聞、李鐵軍、羅列、盛文和袁樸。除此之外,胡宗南還掌握有一些地方軍校,并且一般認為他的部隊得到中央政府優(yōu)先補給。在其權力頂峰時期,胡宗南名下的部隊有27個師,但是并不完全是親信部隊。徐永昌就曾經澄清,胡宗南親信部隊其實只有幾個師,卻被外界夸張成為幾十萬人。
盡管這三個派系將領在人數上只占黃埔軍官中少數,但他們卻掌握著國民政府相當多的軍事力量。而在1940年代,他們間的派系斗爭嚴重損害了部隊的團結性。他們都無疑地效忠國民政府和蔣介石,也堅持對日抗戰(zhàn)立場,但彼此之間的關系則有時緊張到必須得蔣介石親自出面,才能保持權力關系的平衡。
2、湯恩伯慘敗的背后
1944年豫湘桂會戰(zhàn)失敗,終于把國軍長期累積的缺點徹底暴露出來,而牽涉問題最嚴重的正是重慶政府最信賴的中央軍,也是曾經一度最能作戰(zhàn)的部隊,但是在八年抗戰(zhàn)中卻無法逃脫腐化過程。
其實這個腐化過程從1938年開始就已經露出苗頭。軍紀敗壞和土匪叢生案例,都是早期警訊,只是重慶政府沒有及時面對而已。至于軍民關系惡劣的最嚴重先例,則發(fā)生在1940年初的廣西省。當時廣西軍隊潰敗,南寧不戰(zhàn)而失,就曾經發(fā)生過敗兵和傷兵被廣西民眾搶劫情形。陳誠聞訊后認為廣西歷來自我吹噓其民團有組織有訓練,而老百姓如此仇軍表現令他大為不解。
但是他隨即感慨地說,“假使此種情形發(fā)生于他處,尚可設法補救;而在廣西,任何人均不能提。對于抗戰(zhàn)前途,殊堪顧慮也。”
他明白點出,廣西事務重慶政府不可過問。但是豈知才過兩年,就在第一戰(zhàn)區(qū)成為更大災難。
事后重慶政府追究原因時發(fā)現,湯恩伯最大過失是從戰(zhàn)時統兵大將淪為地方行政統治官,因為他為了自籌經費,成立物資調節(jié)處變相征收稅款,花費許多精力去開辦攸關民間生計的工廠,或是收并民間工廠(煤礦、卷煙廠、造紙廠、紡織廠、酒精廠、制革廠、制鐵廠等),經營范圍極大,變成是假公濟私的組織。
長官如此,下屬也模仿。各級干部軍商不分,爭權奪利,不可收拾,日趨腐敗。
而他處事又經常挾持手中武力使用嚴刑峻法,人不敢言,因此部下作惡者更無顧忌,招致地方官民痛恨,怨聲載道。一個突出而又反常的現象是,他的軍隊涉及駐防地區(qū)的社會民生的程度,深到與當地社會發(fā)生嚴重摩擦。以致激怒河南省參議會致電中央,指控湯恩伯平日霸占商業(yè),包運違禁物品,好貪而不練兵,干政而不愛民。而重慶政府派出的軍風紀視察團和兩個調查統計局(指中統和軍統)對于這些指控又都掌握有證據在手,甚至指明違紀部隊的番號。
在這種惡化的軍民關系局面下,河南省民間領袖們甚至揚言,河南人民寧受敵寇燒殺,也不愿湯軍駐扎。
毫不意外地,一旦豫湘桂會戰(zhàn)開始,湯恩伯就動用所有軍方運輸工具去載運各公司機器,以致前方糧彈不濟。又據民眾團體指控,湯恩伯敗軍還要奸淫擄掠,無所不至。事實上河南在第一戰(zhàn)區(qū)管轄下,副司令官湯恩伯,戰(zhàn)區(qū)司令官蔣鼎文,都是蔣介石手下大將。整個戰(zhàn)區(qū)作風一致。
長官部在洛陽開設面粉廠,又利用隴海鐵路運煤做買賣。長官部甚至成立搶購委員會,以兵站的軍用汽車到敵人區(qū)域去搶購物資,其實就是私販敵貨。以致在豫湘桂會戰(zhàn)來臨時,兵站無法適時向部隊進行糧食彈藥補給。兵站還征用民間交通工具去替軍隊走私,但是又不給錢。
兵站總監(jiān)部又把所屬的倉庫軍糧貸放給農民,坐收高利。當然也有監(jiān)守自盜,盜賣軍糧自肥。結果是士兵經常缺糧,需要自己去尋米,影響訓練和作戰(zhàn)。更有甚者,就是士兵直接到老百姓家中霸食。
這一切導致士氣低落,軍紀廢弛。軍隊強行“拿民間,吃民間,凌辱民間”,造成軍民關系極度惡劣。老百姓極端厭恨軍隊。難怪一旦軍隊戰(zhàn)敗潰逃時,非但得不到老百姓支持,反而遭受后者大規(guī)模繳械和截殺,情形非常嚴重。死傷在河南老百姓手下的官兵數,或許不少于死傷在日軍手下者。
這種慘狀在第一戰(zhàn)區(qū)長官蔣鼎文的筆下寫得最為生動。
他寫道,“此次會戰(zhàn)期間,所意想不到之特別現象,即豫西山地民眾到處截擊軍隊,無論槍枝彈藥,在所必取,雖高射砲,無線電臺等,亦均予截留。甚至圍擊我部隊,槍殺我士兵,亦時有所聞……。其結果各部隊于轉進時,所受民眾截擊之損失,殆較重于作戰(zhàn)之損失。”
更糟糕的是日軍進占時,人民居然搖旗歡迎。諷刺的是,蔣鼎文把整個現象歸罪于地方政府未能盡到配合軍隊的責任,鄉(xiāng)保甲長逃避一空,但是對于軍隊多年欺凌民眾的行為,而造成如此深仇大恨卻一字不提。
3、百姓攻擊抗日軍隊的背后
日軍以不到12萬人作為攻擊部隊,面對湯恩伯和蔣鼎文總計50萬人部隊。其中特別是湯恩伯統轄的中央軍有28-30個師,素稱精銳部隊。但是由于多年沒有作戰(zhàn),訓練紀律闕如,見敵即潰。
大部分湯恩伯部隊在日軍占領鄭州和洛陽后,逃往山區(qū)。重慶政府還若有其事地指示這些部隊“劃分游擊區(qū)”,以便“繼續(xù)游擊”,同時需“整訓訓練“,其實它們都是人們熟悉的委婉遁詞,因為部隊已經徹底失去戰(zhàn)斗力。
更糟糕的是這些殘兵敗將不敢和日本兵作戰(zhàn),卻萬分勇敢地欺凌沿途中國民眾。第一戰(zhàn)區(qū)長官部的工作人員竟然公然搶劫中央銀行金庫,致令陳誠感嘆“蔣銘三(蔣鼎文號)之罪實太大了”。
這些行為很快激起民憤,人民集結成為地方武力襲擊湯軍,造成后者不但拋棄槍支車馬,也拋棄大型火炮,甚至第一戰(zhàn)區(qū)長官司令部特務團也被遭老百姓繳械,而另外一個軍(李家鈺)的總部也被民眾占領。
根據重慶政府事后估計,河南部隊遭受中國老百姓繳械的數量,超過它們對日軍作戰(zhàn)的損失。而在這個民眾向蔣鼎文和湯恩伯軍隊進行復仇的過程中,連政府基層干部們也參與其中,誠屬可恥。
在這個抗日戰(zhàn)爭面臨重大災難關頭,還有一個發(fā)展更是匪夷所思。當陳誠被委派去收拾第一戰(zhàn)區(qū)殘局時,蔣鼎文居然再三請求陳誠將他此前在戰(zhàn)區(qū)操辦的兩個營利和走私機構(蔣鼎文美其名為“福利事業(yè)及搶運物資”)發(fā)還給他自行處理,同時請求陳誠不要受理任何民間對他的指控,惹得陳誠連呼“無恥,無恥!”
第一戰(zhàn)區(qū)官兵盡可以聞風遁逃,但是卻留下“辦事處”和“留守處”,其實就是戰(zhàn)區(qū)長官走私牟利的代理人。陳誠不久又從該戰(zhàn)區(qū)14軍軍長張際鵬處得知,長官部所操辦的“福利事業(yè)”,名為促進官兵福利,但事實上該軍未得分文,全由戰(zhàn)區(qū)長官借題自肥。而陳誠辦公室則每日被河南省省黨部、省政府、省參議會和各種機關和民間代表鞫立門外,競相指控湯恩伯劣行,其內容讓陳誠“實不忍聞”。
河南大敗,社會和軍方注意焦點自然集中在帶兵官蔣鼎文,湯恩伯和胡宗南等人身上。河南省在20天內失陷幾十個城市,肯定是嚴重失職。因此劉斐、何應欽都提出各種方案,讓他們降級或調職,但是蔣介石卻猶疑不決。
最后為輿論所迫,蔣介石只好在形式上加以懲處,把湯恩伯和胡宗南的職務縮小為長官部的西安和商南指揮所,名義上仍稱總司令。徐永昌嘲諷它是換湯不換藥,而輿論對于政府沒有明令懲處,更是非常不滿。
根據徐永昌事后解釋,湯恩伯雖然忽略自己主帥責任,失去對部隊掌控,但是他卻隨身攜帶電話兵,隨時向蔣介石謊報軍情。這個案例反映當時一般文武官員的心理盤算,那就是無論他們如何失職,只要逢事向蔣介石請示和報告,就可以脫罪。蔣鼎文和湯恩伯的惡例就不免讓此后將領們更大膽地棄城失土。在這個意義上,河南會戰(zhàn)實在是中國軍隊在八年抗戰(zhàn)中最恥辱的表現。
4、家眷的待遇
在重慶政府事后檢討時,認為還有一個因素是導致河南戰(zhàn)爭失敗的主要原因,那就是軍官帶眷屬享受平民化生活。
事實上政府早在1939年就曾經規(guī)定,官佐眷屬必須居住在戰(zhàn)區(qū)長官部后方800公里,絕不可以攜眷隨營??墒窃趹?zhàn)斗軍隊變成駐防軍隊的3-4年中,這個規(guī)矩逐漸腐蝕,最后流于空談。以致到了豫湘桂會戰(zhàn)緊急時節(jié),蔣鼎文撥用大批運輸工具去輸送眷屬。
湯恩伯部隊在撤退時也征用大批民間牛車運送眷屬,這種情形在各地均有發(fā)生。而后來在湘北戰(zhàn)爭時,部隊也使用大批士兵脫離戰(zhàn)斗去照顧眷屬。而根據戴笠估算,每個軍眷需要六個士兵照料。而他們的安全又使官長分心,不能全心全意投入戰(zhàn)斗。這個現象除了顯示軍紀廢弛之外,還反映出一個更宏觀的問題。
因為照理說,一個有效的抗戰(zhàn)模式應該是全民支持軍隊抗戰(zhàn),免除官兵們的后顧之憂。這也符合蔣介石在1937年號召的“地無分南北,人無分老幼”的初衷。但是作為一個落后國家,軍隊本身就尚未建立完善的后勤制度,地方政府又缺乏動員物資的行政能力,因此以忠貞軍隊監(jiān)視地方實力派軍隊的駐防部署的結果是,逼使最善戰(zhàn)的部隊也走上“軍隊辦社會”歪路。
比如說,邱清泉是中央軍中一支行為端正的部隊,但是他向陳誠報告,該軍每個月應收軍費250余萬元,但是實際用之于部隊者不及100萬元,其余款項均被上級扣留挪移去辦后方工廠和子弟學校(從幼兒園到高中),皆非軍隊該做之事。同樣地,湖南省一位師管區(qū)司令兼警備司令,也拋開自己業(yè)務,花費金錢精力開辦兩個小學,而且感到自豪。軍隊辦社會和辦學校的錯誤在1944年河南戰(zhàn)爭中最為突出。
以上這些怪相都讓徐永昌忍不住怒火萬丈地質問,前方軍官攜眷隨營,如何可以訓練部隊和戰(zhàn)斗?而部隊騷擾人民,人民怎能不敵視他們?湯恩伯指責叛民劫槍,卻避而不談何以民眾要叛?又何以能以赤手空拳奪到軍隊的槍?
在7月份一次重慶軍事會議上,原本沒有安排蔣介石出席,他卻臨時到場,聲色俱厲地指責河南戰(zhàn)敗與軍隊受人民截劫,直與帝俄時代一般。他說,“當其敗逃時,搶劫奸淫,拋擲公物,改載私贓。所有一切敗壞行為,非言語所能一一描述?!?/p>
又說道,豫戰(zhàn)失敗使中國在國際上已喪失地位,“此次如不能得到改革,得到回響,不能使軍隊轉變?yōu)檎駣^有為的軍隊,則吾人真無人格,無羞恥?!?/strong>
他不但大聲疾呼,而且數度以手擊案如山響。但是由帶兵官變成統治官,本身的確是是一個難以抗拒的腐蝕過程,也是他無法扭轉的大局。
5、腐化的原因
陳誠早年曾經稱許湯恩伯廉潔刻苦,而徐永昌也認為胡宗南的刻苦與帶兵作風和湯恩伯相似。但是即使是以如此優(yōu)異忠貞愛國的記錄,當其軍隊由戰(zhàn)斗軍轉為駐防軍和監(jiān)視軍時,仍不免留下顯著的腐蝕痕跡。
眾所周知,胡宗南一直是蔣介石的愛將,社會上普遍謠傳他收到的武器裝備和給養(yǎng)待遇是當時國軍之最,是“天子門生”中最得寵愛的將領。
但是當1945年7月蔣介石到西安檢閱胡宗南部隊后,痛心地寫道,“乃知胡宗南及其干部皆為狹窄呆板,毫無自動創(chuàng)新之能力。由此弱點之發(fā)現,一則以懼,一則以喜。如不來此檢閱,則余尚以為第一軍真是全國之模范軍,其危險當更大矣?!?/strong>
又寫道,“此次出巡發(fā)現沿途被淘汰傷病官兵之痛苦,及第一師之缺點等,實為我最大之收獲也?!?/p>
但是徐永昌的評價則更是苛刻,他認為胡宗南帶兵作風其實和湯恩伯相似,將部隊長隨興調換,最后皆不能指揮部隊。他認為如此將領擁兵自衛(wèi)尚可,但是一旦遇到情況,就無法應付。兩位上官評論的出發(fā)點不盡相同,但是其所形容的中央軍素質和領導作風,顯然比起1937年有極大距離。
陳誠在河南戰(zhàn)爭慘敗后,被重慶政府委派到第一戰(zhàn)區(qū)任長官去收拾殘局。
依照他的檢討,河南戰(zhàn)爭失敗絕非偶然,而是長期潛伏的原因。
依他的分析,首先是軍人營商,走私包運,“駐軍可稱貿易軍”。陳誠在檢討第一戰(zhàn)區(qū)潰敗原因時,曾經引述當時一個看法,“以經濟化之部隊(指第一戰(zhàn)區(qū)蔣、湯均經營工商業(yè))對機械化之部隊(指日軍),其勝敗不戰(zhàn)可知?!?/strong>
其次是軍隊內部將帥不和、官兵不和、軍民不和。
其三是耽于現狀,喪失戰(zhàn)斗意志,敵不犯我則我不犯敵。經過幾年渙散,本身已經瀕臨崩潰,一旦戰(zhàn)爭發(fā)生,就被敵人摧枯拉朽而無法收拾。更令人震驚的是,即便是經過如此慘痛失敗,涉事將領們依然沒有接受慘痛教訓。
同樣可怕的是陳誠認為第一戰(zhàn)區(qū)的現象并不特殊,而是普及全國。他在日記中寫道,“現在我國軍隊之不能作戰(zhàn),全國皆然,第一戰(zhàn)區(qū)不過先行暴露弱點,其余之不能作戰(zhàn),所恃者是敵未來耳?!?/strong>
1944年后半段的戰(zhàn)事果然不出陳誠所料。7月間,蔣介石自己也指出,全國軍隊普遍存在缺額糜補食用等等惡行,政府每次發(fā)給部隊的衣料都被調換為次品,每次還需要行賄軍政主管或屬員才能領到。盡管委員長本人再三命令不許宴會,但是軍需人員經常一餐飯要跑幾桌去敲定行賄和分贓,才能領到些微物資。蔣介石甚至氣憤到指責軍隊的貪污腐化,都是由軍委會和軍政部造成。但是無論蔣介石如何威脅今后決不講情面,要嚴厲處罰貪腐,最后卻無法執(zhí)行。
粗略算來,中央軍剩下能夠打仗的,似乎只是那些沒有固定地盤的機動軍隊(如第5、第10、第18軍),以及為兩次緬甸戰(zhàn)爭而預備的軍隊。
從這個意義上看,國民政府分散兵力執(zhí)行監(jiān)視的政策適得其反。它的確防止了更多地方實力派脫離抗日陣營,卻沒有增加它們本身的戰(zhàn)斗力。而它們“茍安”的心理,卻腐蝕了本身的總體軍力。最后剩下那些少數維持機動狀態(tài)的部隊,沒有固定駐防區(qū)卻能夠保持戰(zhàn)斗力。
在整個抗戰(zhàn)期間,此類能夠完全避免長期駐屯化陷阱的部隊,大概不到20個師,稱之為“中央直轄部隊”,組成的成分絕大多數是蔣介石親信的中央軍,和幾個善戰(zhàn)忠貞的地方部隊(但是脫離地方色彩和人事遙控)。它們沒有被指定駐守固定地區(qū),而是隨著戰(zhàn)局需要由中央機動調派。這些部隊一部分在1942年送往緬甸戰(zhàn)場,1943-1944年再度被派到印度和云南省接受訓練,隨即又開赴緬甸作戰(zhàn)。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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