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二戰(zhàn)結束以后,日本作為戰(zhàn)敗國,被盟軍占領,尤其是美軍成了主導力量。那時候,日本社會一片狼藉,經(jīng)濟崩潰,民眾生活艱難。
歷史上,日本軍方在戰(zhàn)爭期間強征大量女性充當日軍性奴隸,這事兒叫慰安婦制度,受害者主要來自中國、韓國、菲律賓等地,數(shù)量估計在20萬左右。
這些女性被騙或強迫,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戰(zhàn)后很多年才慢慢被國際社會關注。但網(wǎng)上有些說法,說除了慰安婦,日本還搞了男性慰安夫,專為美國女兵服務。
先說說背景。二戰(zhàn)剛結束,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投降,美軍很快就進駐了。麥克阿瑟作為盟軍最高司令,負責占領和管理日本。
到1945年底,美軍士兵在日本本土有幾十萬之多。這些士兵遠離家鄉(xiāng),戰(zhàn)爭剛打完,心情復雜,加上日本資源短缺,軍糧供應跟不上,士兵們怨氣很大。
有些人就開始亂來,發(fā)生了一些針對當?shù)孛癖姷谋┝κ录?,尤其是性侵案件。日本政府一看這情況不對勁,擔心大規(guī)模騷亂會影響國家穩(wěn)定,就想了個辦法:復活戰(zhàn)時那種慰安制度,但這次是針對美軍。
日本內務省在1945年8月18日發(fā)了指令,讓各地警察局和地方政府趕緊設立特殊設施,招募女性為美軍提供性服務。目的是用這種方式“隔離”士兵,保護一般日本女性不被騷擾。
東京警視廳很快就行動了,8月26日成立了“特殊慰安設施協(xié)會”,簡稱RAA,官方給了5000萬日元資金支持。
這協(xié)會在東京、大阪、橫濱等地開了幾十個慰安所,第一批在東京大森區(qū)的小町園,雇了38名女性,后來擴到100人。
招募的女性大多18到25歲,通過報紙廣告或中介拉人,很多是戰(zhàn)后窮苦人家出身,以為是去工廠打工,結果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干這個。
這些慰安所的運作挺殘酷的。女性每天要接待15到60個士兵,收費15日元一次,相當于半包煙錢,但女性拿到的很少,大頭進了協(xié)會和老板兜里。
士兵買票進門,還得用安全套,但實際很多人不遵守,導致性病到處傳。到1946年初,美軍士兵中性病感染率超25%,淋病和梅毒病例爆棚。
美軍軍醫(yī)報告顯示,這成了大問題。慰安所里女性待遇差,宿舍擠,吃的少,醫(yī)療基本沒有。士兵有時喝醉了就動手,木棍皮帶什么的招呼上去,女性傷痕累累,只能簡單包扎,繼續(xù)干活。
1945年8月28日,小町園還沒正式開張,美軍士兵就沖進去,襲擊工作人員,侵犯所有女性。
橫濱的互樂莊也發(fā)生過類似事兒,一名女性想跑,被士兵槍殺。這些記錄在美軍檔案和日本警方報告里有。
RAA規(guī)模很快就大了。到1945年12月,有34個設施,雇了7萬女性左右。其中不少是貧困逼迫或被騙進去的,不是自愿。
1945年10月,日本警方放開了對其他性行業(yè)的管制,街頭賣淫也多了起來。女性想反抗,但沒用。1945年11月,東京一個慰安所里,有女性試圖逃跑,沖到門口就被士兵擊斃。
這事兒傳開后,其他女性更害怕了,只能忍著。美軍高層一開始默許這制度,因為能維持軍紀,但后來性病問題太嚴重,加上美國國內輿論壓力,比如埃莉諾·羅斯福公開批評,說這有違道德。
1946年3月25日,麥克阿瑟下令關閉所有慰安所,列為禁區(qū)。RAA解散,5.5萬女性丟了工作,沒補償,很多轉去街頭當“潘潘女”,繼續(xù)為美軍服務。日本政府還凍結了銀行存款,讓她們經(jīng)濟更慘。
這些女性戰(zhàn)后日子不好過。很多人感染慢性病,無法生育,回鄉(xiāng)被親友歧視,當成恥辱。直到1990年代,韓國和中國受害者站出來講故事,才推動國際關注。
日本政府1993年發(fā)了河野談話,承認軍方參與慰安婦制度,但不承認強制。1995年設了亞洲婦女基金,給點補償,但很多受害者不接受,說不是真心道歉。
2007年,美聯(lián)社挖出檔案,證明美軍當初默許了這體系,引發(fā)討論。2015年,日韓簽協(xié)議,日本出10億日元基金,但2021年韓國法院判日本賠錢,協(xié)議崩了。現(xiàn)在幸存者很少了,還在爭取正義。
現(xiàn)在來說說標題里的男性慰安夫。這事兒在中文網(wǎng)上傳得挺廣,有些文章說日本政府為了美國女兵,也招了男性,叫慰安夫,還講故事,說日本男性踴躍報名,但后來受不了美國女兵的“體格”和要求,很多人崩潰或死掉。
舉例有個叫赳田純一的,說1946年在名古屋為美軍女兵服務,經(jīng)過嚴格體檢,每天接待多名女兵,體力吃不消。
還有說法說這些男性怕被送去蘇聯(lián)勞改營當苦力,就選了這個。甚至有文章說慰安夫還得伺候美軍男兵,過得生不如死。
結語:
為什么會有這種說法?可能源于誤傳或網(wǎng)絡故事。2012年左右,一些中文媒體和論壇開始流傳,引用一本叫《知道戰(zhàn)后的日本嗎?》的書,說里面有赳田純一的故事。
但我查了,這書是日本昭和研究所編的,百瀨孝監(jiān)修,內容是戰(zhàn)后日本社會,但沒找到原書確認這個故事。很可能是個杜撰的例子,或是混淆了其他事兒。
戰(zhàn)后日本確實有男妓或同性服務,但不是針對女兵的組織化制度。蘇聯(lián)確實抓了日本戰(zhàn)俘去西伯利亞勞改,死了不少,但這跟慰安夫沒直接聯(lián)系。
這謠言傳播快,因為聽起來刺激,符合一些人對歷史的刻板印象。像日本軍國主義殘忍,美軍占領強勢啥的。但歷史不是故事,得看證據(jù)。真實的歷史夠慘了,慰安婦受害者已經(jīng)夠多,不用加假的來添亂。
想想那些女性,戰(zhàn)后沒得到公證,日本政府還否認強制,受害國人民氣憤。男性慰安夫的說法,可能還帶點性別刻板,覺得男性受害更“新鮮”,但這忽略了真實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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