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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4月18日早晨，美國第二十機動部隊司令官威廉·F·哈爾西中將率領兩艘航空母艦大黃蜂號和企業(yè)號，由五艘重型巡洋艦、七艘驅(qū)逐艦、二艘油船護衛(wèi)，全速向日本本土方向駛?cè)ァ?/strong>

艦上搭載十六架改裝雙引擎的B-25型轟炸機，飛機駕駛員八十人，由空軍中校詹姆士·杜立特率領，去完成一項震驚世界的空襲任務。

這是一次絕密的軍事行動。除很少人外，連各艦上的工作人員都不知道詳細任務。

1、第一次轟炸東京的經(jīng)過

上午6時30分，日本太平洋沿岸擔任警戒任務的漁船第二十三日東丸，在距離東京六百公里的犬吠崎，發(fā)現(xiàn)向西南方向飛去的美國偵察機，便立即給國內(nèi)發(fā)電報：“看見敵人飛機三架向西南飛去?！?/p>

日本海軍軍令部和聯(lián)合艦隊司令部接到這個電報后，又接到從其他艦艇上發(fā)來的電報。在這些艦艇的視野內(nèi)，都在水平線上看到了黑色集團的形影正在移動中。

“肯定是美軍的航空母艦！”日本防空指揮部下了結(jié)論。

美國機動部隊這時也很焦急。他們知道已經(jīng)被日軍發(fā)現(xiàn)了。

一時空氣十分緊張。

杜立特飛行隊原來預定在夜間空襲日本?，F(xiàn)在已被日本監(jiān)視艇發(fā)現(xiàn)，事不宜遲，不得不改變計劃，便立即當機立斷，改在白晝空襲日本本土。

上午7時25分，杜立特中校駕駛的第一號飛機，首先從距離東京約五百公里的地方起飛（尼米茲著《太平洋海戰(zhàn)史》記載，起飛處距東京約一千公里)，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到8時24分，十六架飛機陸續(xù)全部飛離海面，用超低空飛行，駛向日本。其中，有十二架飛臨東京，一架飛往橫須賀、橫濱，二架飛往名古屋，一架飛往神戶，四架飛往三重縣四日市。這些飛機起飛后，機動部隊立即全速向東方返航。

日本方面接到第二十三日東丸的急電以后，大湊警備府在一小時后（即上午7時半）發(fā)出空襲警報?？墒侨毡竞＼姴糠磻t鈍，判斷空襲可能在19日早晨，沒有發(fā)出警報。擔任本土防衛(wèi)任務的防衛(wèi)總司令部在上午8時半曾命令東部軍防衛(wèi)司令部發(fā)出警戒警報，可是他們也和海軍部一樣，沒有發(fā)出防空警報。

上午8時20分，聯(lián)合艦隊司令部曾對第二十六航空隊發(fā)出迎戰(zhàn)命令，警戒機從木更津出發(fā)在高空飛行。上午9時半在東京東部六百公里的地方曾發(fā)現(xiàn)五百米低空有一架B-25型飛機向西飛行，打算追擊，但目標迅即消失。

另一方面，第十七飛行團為了防備萬一，在上午10時派出戰(zhàn)斗機在四千至五千米高空警戒，由于美機是超低空飛行，沒有發(fā)現(xiàn)。

這一天，從上午9時開始，東京正和平常一樣進行防空演習，發(fā)出了數(shù)次警報。人們已習以為常，并不在意。

12時稍過，水戶北方約十公里的營谷防空監(jiān)視哨向東部軍司令部傳來報告，說是發(fā)現(xiàn)敵大型飛機一架?？墒?，東部軍司令部也未介意，他們盲目受原來的判斷所支配，將信將疑，還打算確認一下這個情報是否錯誤。

開戰(zhàn)以來，日本國民每天叫嚷著“勝利了”、“勝利了”，現(xiàn)在，敵機第一次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才實際感受到了戰(zhàn)爭慘酷的滋味。

剎那間，12時15分，東京上空突然出現(xiàn)了美國大型轟炸機，第一顆五百磅的炸彈已經(jīng)投下來。

B-25型中型轟炸機全長近十七米，翼展二十米多，總重量一萬三千公斤、時速五百多公里，續(xù)航能力二千多公里，能載二噸炸彈。

轟炸是在中午工作人員下班的時候進行的。五百磅的炸彈一枚接一枚呼嘯著直墜而下，按既定計劃擊中了主要目標。鋼鐵廠內(nèi)頓時黑煙滾滾，東京南面的海軍造船廠內(nèi)，船塢中的潛水艦大鯨號被炸毀，一艘還未建好的巡洋艦被炸毀。當飛機俯沖掠過東京市區(qū)建筑物屋頂時，驚呆了的觀眾還站在那里仰望銀翅。魚貫而來的美機順序投彈后旋即返航。

日本的截擊機和高射炮火力使美機受到很大威脅，但由于美機幾乎是擦著樹梢低空飛行，高射炮很難瞄準。日本第十七飛行團的飛機倉皇起飛迎擊，卻一架美機也未擊中。美機在下午3時后，已經(jīng)平安飛向中國空軍基地了。

這次空襲，美軍有意識地將日本皇宮劃到轟炸目標之外。在杜立特飛行隊出發(fā)以前，美國羅斯福總統(tǒng)曾經(jīng)再三囑咐不能轟炸天皇的宮殿。美機雖然飛越日本皇宮上空，卻沒有投彈。不過裕仁天皇夫婦和四個子女都倉皇逃到防空洞里，開始嘗到了戰(zhàn)爭的恐怖滋味。

這次東京空襲，據(jù)1981年版《日本空史》的統(tǒng)計，東京市共死亡三十九人，負傷三百零七人，毀壞房屋一百九十五戶。每投彈一噸，平均死二點四人。

名古屋也和東京一樣，飛機制造廠、坦克制造廠、船塢、鋼鐵廠、煉油廠、武器制造廠、軍需倉庫都遭到轟炸。四日市、神戶、和歌山等地，美機也都按計劃投下炸彈和燃燒彈。全部飛機在下午3時半飛離日本上空。

這次空襲，使日本朝野極度恐慌，但仍不忘虛偽宣傳。

18日下午3時，東部軍司令部發(fā)布戰(zhàn)報，說：

“下午零時左右，敵機從數(shù)個方向來襲京濱地方，受我空地兩防空部隊反擊，逐次退散。到現(xiàn)在為止，已判明擊落敵機九架，我方損失輕微，皇宮安泰?！?br/>

第二天的各大報紙在社會版上紛紛發(fā)表報道，言：

“擊落敵機九架”，“在我猛擊下敵機逃遁”，“防空部隊士氣旺盛”，“沉著機敏的處理”，“敵機起火，墜落，退散”，“人民防空的凱歌”，等等。

美空軍杜立特中校著《東京上空30秒》一書，詳細描寫了第一次空襲日本的冒險歷程，此書后來拍成電影。

2、轟炸的影響

美機空襲日本這個爆炸性新聞立即傳遍了全世界，全世界愛好和平反對侵略戰(zhàn)爭的人們一片歡欣，受到巨大鼓舞。他們從失敗主義和憂傷中振奮起來，從而加強了反攻必勝的信心。

遠隔太平洋去轟炸日本，美國使用的是什么飛機？在什么地方起飛？當時許多人都莫名其妙。

羅斯福總統(tǒng)用極其幽默的聲明來回答：

“杜立特中校率領的飛行隊，是從詹姆斯·希爾頓寫的小說《失去的地平線》中神秘的西藏香格里拉起飛的?！保ㄗⅲ合愀窭锢菓?zhàn)前羅斯福在密執(zhí)安州一座幽靜別墅的名字，意為“仙境”、“神秘天堂”)

美國艦隊司令官哈爾西也一直對這事保守秘密，只說：“不知道、不知道?！弊詈笳f：“B-25型飛機是能夠飛行三千五百公里的超型飛機?！卑凳臼菑闹型緧u起飛的。

這次空襲成功確實來之不易。是由于英明的決策，嚴格的保密，周密的計劃，決死的冒險精神，嚴格的訓練取得的結(jié)果。

這樣長距離的飛行，沖破日本嚴密的防衛(wèi)，竟然能夠成功，實在超出一般人想象之外。沒有堅強的膽識和周密的科學分析是不可能的。主要歸功于金海軍上將、尼米茲上將、哈爾西中將的決策。更重要的有功人員是杜立特以下八十名飛行人員，當然也是所有參加這次工作的人員通力協(xié)作、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

當時，大黃蜂號航空母艦上最大限度只能停放十六架飛機，打算使全部飛機安全起飛很不容易。于是選拔陸軍航空隊的士官七十一名，士兵一百三十名，在佛羅里達州的飛機場上進行最短滑行距離的離陸訓練，一定要熟練到能從僅有一百米長的航空母艦甲板上安全起飛的程度。

做到絕對保密也不容易。這十六架飛機在4月1日就已經(jīng)排列在大黃蜂號甲板上，然后由重巡洋艦一艘，輕巡洋艦一艘，驅(qū)逐艦四艘護航，還有兩只供油艦，于4月2日早晨從舊金山港出發(fā)，迂回航行。2日，在威克島北方，和哈爾西中將指揮的主力艦隊匯合。這個艦隊是由航空母艦一艘，重巡洋艦二艘，輕巡洋艦一艘，驅(qū)逐艦八艘，供油船二只組成的。

在乘載十六架飛機的艦隊出發(fā)以前，只有羅斯福總統(tǒng)以下七名高級將領知道，連大黃蜂號艦長密恰上校都不知道自己去擔任什么任務。

大黃蜂號到達預定地點以后，才向乘員宣布此行的目的：“我們的任務是指向東京。”全艦立即響起狂熱的歡呼聲。四天以前，菲律賓剛被攻陷，他們正在憂郁之中。如今，他們?nèi)呵檎駣^，齊聲歡呼：“一定要向日本報仇?！?/strong>

原來預定杜立特飛行隊在夜間從遠隔日本海岸四百公里的海上出發(fā)，利用夜間空襲東京等地，經(jīng)過反復研究，認為這樣辦的話，轟炸后從日本飛到中國的非日本占領區(qū)便是第二天白晝，這樣的危險較大，所以改變?yōu)榘讜儚娦锌找u，夜間到達中國基地。

上午8時，在離東京約五百公里航程的地點，哈爾西中將向大黃蜂號艦長密恰上校發(fā)出信號：“向杜立特中校和勇敢的全部隊員發(fā)出出發(fā)的命令，祈禱幸運！愿上帝保佑我們！”

出發(fā)以前，杜立特中校召集隊員，講完此次轟炸任務以后，接著說：“此次轟炸，絕對不是自殺作戰(zhàn)，是活下去還是死亡各占一半?！?strong>有一位隊員馬上說：“這是什么話！在舊金山橫過商業(yè)街不也是生死各半嗎？”表現(xiàn)了非常堅強的意志。

3、對日本的影響

這次空襲，日本遭受的人員傷亡和物質(zhì)損失并不太大，但政治影響、心理影響和戰(zhàn)略方面的重要價值卻大得無法估計。

在這次空襲以前，日本統(tǒng)帥部沒有考慮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因而忽略了本土的防空，把空軍的優(yōu)勢力量分布到了各主要戰(zhàn)場。這次空襲使日本人不得不認真修訂防空計劃。在本土防空需要的名目下，約一百四十架飛機被死釘在日本本土，無疑起到了減弱戰(zhàn)地空軍力量的效果。從1942年到1943年，海軍航空部隊在所羅門群島苦戰(zhàn)當中，雖曾屢次要求陸軍航空部隊前往增援，都被拒絕。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效果是，為了防御本土，日本擴大了外圍進攻的范圍，盲目制定進攻所羅門群島、中途島、阿留申群島的作戰(zhàn)計劃，使戰(zhàn)線拉得過長，背上過重的包袱，從而陷人捉襟見肘焦頭爛額的困境。

另外，這次空襲，正是日本第二艦隊出擊印度洋的時候，海軍軍令部因此命令第二艦隊向太平洋回航，因此，在戰(zhàn)略上使英國在印度洋的防衛(wèi)沒有受到損失。

在心理方面，對日美雙方都有很大影響。日本軍國主義者受到當頭一棒，開始恐慌和擔憂起來，日本國民的反戰(zhàn)情緒從此更加滋長。美中英荷等國政府和人民都增強了必勝的信心。

這次空襲，使日本全國人民都預感到前途肯定不妙。對此，日本軍國主義者怕得要命，更加瘋狂地用暴力手段鎮(zhèn)壓本國人民。

日本避暑勝地輕井澤有一位多枝津小姐，在和明友聊天的時候談到東京空襲。

她說：“一只燕子飛來了，更多的燕子連續(xù)還要飛來，不是誰都明白嗎？”由于說出這句老實話，便遭受長野縣輕井澤警察署的審訊，不久，她和她的丈夫便遇難身亡了。

多枝津小姐的話，代表了日本八千萬國民沉重的憂國之心。

一只燕子飛來了，這只是一個征兆。不久，滿天的燕子就要飛到。從此以后，不到三年的時間，日本遭到大規(guī)模的連續(xù)空襲，三分之一的城市化為廢墟，難道多枝津小姐是真的有罪嗎？

4、日本的報復

杜立特飛行隊的十六架飛機，原計劃由日本飛到中國東南地區(qū)的玉山、麗水等五個機場，在那里加油以后再飛往重慶。由于密切協(xié)同，有十五架按預定計劃順利飛到浙江省。當時，由于氣候不良，又兼黑暗中夜航，有十二架飛機利用降落傘落地，有三架飛機落到海上，其中一架機體撞地，造成三人死亡、四人負重傷。第八號飛機飛到蘇聯(lián)境內(nèi)海參崴北部六十四公里的地方，利用降落傘降落，被蘇聯(lián)扣留。

在南昌西北降落的十六號飛機，機上五名飛行人員，在8日夜半被日本中國派遣軍警戒部隊俘獲；另外在浙江寧波被迫緊急著陸的六號飛機，機組人員二人死亡，其余三人被日軍發(fā)現(xiàn)，強行逮捕，共計八人成為日本俘虜。

這八位飛行員備受拷打和虐待。10月3日，一位機槍手和兩位飛行員被槍殺。其后，有一人餓死在北京監(jiān)獄，其余四人被判無期徒刑，到1945年8月20日，才被美軍傘兵部隊從中國監(jiān)獄里救出。

三位戰(zhàn)俘被槍殺，五位戰(zhàn)俘被判處無期徒刑，很明顯是違反國際公法的。戰(zhàn)后，遠東國際法庭對這件虐殺戰(zhàn)俘的罪惡行徑曾認真進行調(diào)查，當時決定處罰這些飛行人員的檔案早已蕩然無存，但從《機密日記》、《木戶日記（下）》、《東鄉(xiāng)茂德外交手記》等資料反復核對，不能排除是裕仁天皇決定的。

在追究責任的時候，東條英機供述，八個人中只處死三個人是裕仁天皇決定的，是天皇發(fā)了大慈悲才挽救了其余五個人的生命。巧妙地把天皇描繪成慈悲的人。

曾經(jīng)擔任過東條秘書官的赤松，在國際法庭宣判以后，曾經(jīng)說過這樣一段話：

1月8日東條在法庭上對于八個飛行員中處死三個人這件事作證說：“在日本，能夠決定減刑的只有天皇一人，減刑是天皇決定的?！痹Ｈ侍旎蕪膹V播中聽到還些法庭證詞以后，便向侍候他吃飯的人說：“說減輕處理是我命令他那樣辦的，東條是在說謊，是在袒護我。”天皇的這些話，通過木戶內(nèi)相的辯護律師穗積重威秘密轉(zhuǎn)告給囚禁在巢鴨監(jiān)獄里的東條以后，東條非常感激。

杜立特飛行隊返航在中國浙江、江西兩省降落，并得到中國方面的支援和保護，招致日本軍國主義者的憤恨。

日軍認為：如果沒有這樣的方便條件，便不可能出現(xiàn)這類事情。如果不消除這個方便條件，美國飛機還會第二次第三次空襲日本本土。因此，日本大本營在恐慌之余，決定破壞中國浙江省的麗水、衢縣和江西省玉山的飛機場。

4月30日發(fā)出命令：

“中國派遣軍總司令官應盡速擊破浙江方面之敵，消滅其主要航空根據(jù)地，打斷敵人利用該地空襲帝國本土的企圖?！?br/>

日軍從4月下旬開始，調(diào)集華中派遣軍第十一軍二個師團，華北方面軍一部以及第十三軍六個師團，總?cè)藬?shù)達十四萬之眾，由第十三軍司令官澤田茂指揮，緊急集中。中國第三戰(zhàn)區(qū)也作了緊急作戰(zhàn)部署。從5月到9月，從杭州開始，經(jīng)過南昌，打到長沙，發(fā)動了一場打通浙贛鐵路的大規(guī)模作戰(zhàn)。

這次會戰(zhàn)，是日本侵華十五年中遭受最堅強抵抗的一次作戰(zhàn)，中國軍隊士氣高昂，有許多次戰(zhàn)斗使日軍膽寒。

中國軍民在這次戰(zhàn)役中死亡二十五萬人，中國官兵有四萬余人陣亡，日軍死傷也超過三萬人日軍，占領玉山、麗水等杜立特飛機隊降落的機場以后，把所有滑行道都挖成深一米左右、寬一至三米的深溝，導入河水，并敷設地雷破壞排水設施。衢州飛機場周邊，以飛機場為中心四公里半徑范圍內(nèi)，三百余戶民房全部燒光，十多萬株竹子全部伐盡。玉山飛機場周圍五公里半徑范圍內(nèi)，民房七百多戶，竹林約十三萬株，橋梁十三座，全部拆光燒光。麗水飛機場，在二公里半徑范圍內(nèi)，機場設施、民房、樹木、橋梁等全部破壞，押收船舶八百余只。

日本侵略軍還在這些地方進行毫無人性、令人發(fā)指的報復性大屠殺。

4月28日，中國政府給美國政府打電報說：“日本的大部隊對貴國機組人員降落的我沿海地帶，不分男女，甚至連小孩都一個不漏，全部殺戮?！?/strong>

當時美國在華的志愿航空隊隊長陳納德上校在日記里有如下記載：

…飛機著陸的土地，全都深翻一遍。幾百名村民，由于被懷疑搭救過杜立特飛行隊的隊員，全部慘遭殺害。美國飛行員曾經(jīng)通行過的村莊，全部燒光，一個不剩。鄉(xiāng)民一人不剩，甚至連小孩也都殺掉。在這三介月的“掃蕩”中，約有二十五萬中國士兵和一般無辜老百姓被殺死了。

據(jù)英國約翰·科斯特洛著《太平洋戰(zhàn)爭》中記載，在后來的幾個星期中，約有二十五萬中國農(nóng)民被屠殺，十萬日本兵在鄉(xiāng)村燒、殺、奸、虜，野蠻和兇殘不亞于南京大屠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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