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河南安陽的土地上,曾經走出過這樣的一位傳奇將軍,他在空軍任職長達22年,歷經了2任司令員的更迭,始終穩(wěn)坐第一副司令員的位置。他從國民黨起義加入紅軍,歷經長征、抗戰(zhàn)、解放戰(zhàn)爭,最終成為新中國空軍的奠基人之一。
他就是開國中將王秉璋。
王秉璋的軍事生涯始于馮玉祥的西北軍。
1931年,當蔣介石命令他所在的第26路軍“圍剿”紅軍的時候,他思慮再三,最終決定率部起義,加入紅五軍團。這一抉擇徹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也讓他從此與人民軍隊緊緊相連。
在中央蘇區(qū),王秉璋歷任團長等職,參加了多次反“圍剿”戰(zhàn)斗,逐漸展現出卓越的軍事才能。長征途中,他跟隨紅一方面軍歷經千難萬險,為革命保存了寶貴的火種。
抗日戰(zhàn)爭爆發(fā)后,王秉璋調任八路軍115師作戰(zhàn)科科長,成為林彪的得力助手。在平型關戰(zhàn)役、百團大戰(zhàn)等重要戰(zhàn)役中,他參與制定作戰(zhàn)計劃,為戰(zhàn)役的勝利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在作戰(zhàn)中表現出的冷靜果斷和出色的參謀能力,贏得了上級和戰(zhàn)友的高度認可。
1947年,中原野戰(zhàn)軍組建第11縱隊,王秉璋被推上了司令員的位置。這支部隊成立得晚,沒趕上劉鄧大軍千里躍進大別山的壯舉,卻在中原腹地扎下了根。
當時華野和中野在這一帶作戰(zhàn),部隊番號多、協(xié)同復雜,王秉璋的縱隊就成了“黏合劑”,哪邊需要支援就往哪沖,時而配合華野打阻擊,時而幫中野守陣地,雖說沒打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戰(zhàn)果,卻成了兩大野戰(zhàn)軍都離不了的“助攻好手”。
1949年春天,縱隊改編成第17軍,王秉璋剛當上軍長,正準備帶著部隊南下解放大西南,北京的一個電話把他叫了回去。代總參謀長聶榮臻在辦公室里跟他說:“總理要見你?!?/strong>第2天晚上,周總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秉璋,跟陸軍打交道的日子暫告一段落,往后你得學著跟飛機打交道了,去空軍幫幫忙?!?/strong>
那會兒的空軍簡直是張白紙。司令員劉亞樓是四野的老將,政委蕭華、副司令員常乾坤也都來自四野,整個領導班子幾乎是四野的“班底”。王秉璋這個二野出來的參謀長,成了班子里的“例外”。
有人替他捏把汗,覺得他半路出家搞空軍懸得很,可王秉璋不慌,他相信戰(zhàn)友,也相信自己的能力。他既能在司令部里對著地圖熬通宵,又能拎著槍到前線帶頭沖鋒,這種“既能坐辦公室又能上戰(zhàn)場”的本事,在空軍初創(chuàng)期正好派上了用場。
劉亞樓對這個新來的參謀長格外看重。那時候空軍剛起步,從裝備到訓練全是新課題,王秉璋帶著人一點點捋:參考陸軍的編制搞出航空兵的“師 - 團 - 大隊”體系,把蘇聯教材翻譯成中文,連飛行員的作息表都親自盯著制定。
有回劉亞樓去外地開會,臨走前還特意交代:“司令部的事你多上心,我不在家,你就是主心骨。”
1950年冬天,抗美援朝的戰(zhàn)火燒到了鴨綠江邊。志愿軍要過江,可天上的制空權捏在美軍手里,剛成立的空軍成了關鍵。
王秉璋跟著周總理和蘇聯代表開會,對方總說:“打仗哪有不損失的,大不了多造幾架飛機”,總理卻堅持:“空軍是咱們的嫩芽,得護著長大,不能一下子把家底賠光。”這話王秉璋一直都記在心里。
作為參謀長,王秉璋簡直天天泡在訓練場,看著飛行員們從連飛機都沒摸過,到能駕著米格機上天。1950年12月,志愿軍空軍正式參戰(zhàn),王秉璋索性搬到了丹東的前線指揮部,白天盯著空戰(zhàn)簡報,晚上就坐飛機回北京匯報,有時候一晚上得在丹東和北京之間打兩個來回,眼睛熬得通紅。
最讓人捏把汗的是1951年的蘇聯軍購談判。本來定好要買米格- 15,可蘇聯代表見了訂單就撇嘴:“就你們這水平,用得著這么多?有飛行員能飛嗎?”這話戳到了痛處,王秉璋壓著火氣解釋:“這是跟你們專家一起算好的,前線等著用。”對方被頂得沒話說,竟拍著桌子發(fā)起火來。最終,蘇方還是被迫讓步。
1952年初,空戰(zhàn)打得正兇,我軍的飛機損失突然多了起來。王秉璋在丹東一待就是一個月,天天跟飛行員們聊戰(zhàn)術,發(fā)現不少人打紅了眼就忘了編隊紀律。他當即立了新規(guī):“誰擅自脫離編隊,回來就停飛。”
同時,他又琢磨出“梯次作戰(zhàn)”的法子,讓部隊輪著上,既保持戰(zhàn)斗力,又能及時總結經驗。沒多久,空戰(zhàn)的損失比就從1:1扳成了3:1,毛主席看了戰(zhàn)報,在會上特意夸:“空軍這陣子打得不錯,王秉璋有辦法?!?/strong>
1953年,王秉璋升了空軍第一副司令員,還兼著參謀長。這時候他手里的活兒更雜了,既要管空軍的日常訓練,又得盯著裝備發(fā)展。
1960年,國家要搞導彈研究,他又被派去兼任導彈研究院副院長。那會兒蘇聯專家突然撤走,連圖紙都帶走了,院里的人急得直跺腳。王秉璋沒慌,他把科研人員叫到一起:“他們能搞出來,咱們也能。從頭捋,一點點試。”
他帶著人從最基礎的公式算起,白天泡在實驗室,晚上就在辦公室鋪著報紙畫草圖。1960年11月,我國第一枚地地導彈“東風一號”發(fā)射成功,現場的科研人員抱著王秉璋哭,說沒想到這么快就能成。
誰也沒想到,十幾年后一場風波會突然降臨。1971年“九一三”事件后,調查組在一架飛機上搜到了國防科委的絕密文件,王秉璋當時兼著國防科委第一副主任,名字正好出現在文件的審批欄上。
盡管他反復說:“文件是工作需要,怎么流出去的我不知道”,但還是被卷進了審查。這一審就是10年。王秉璋在隔離審查的日子里,沒怎么為自己辯解,只是偶爾跟看守的戰(zhàn)士念叨:“我搞了一輩子國防,知道泄密是多大的事,這種事我干不出來。”
1981年,他被免于起訴,可政治生涯也就此畫上了句號。2005年9月25日,王秉璋在北京逝世,因為他的問題一直都沒有得到妥善解決,所以他的遺體一直都保存在醫(yī)院。
一直到12年之后,相關部門終于查清了當年的事:那些文件的流失跟王秉璋沒有直接關系,他只是履行正常的工作程序簽了字。2017年,王秉璋的遺體告別儀式才在301醫(yī)院舉行。
如今回首再看王秉璋的故事,不免讓人感到可惜,但不管怎么樣,他最終也算是得到了應有的清白。這位在人民空軍發(fā)展史冊上做出了巨大貢獻的將軍,值得后世永遠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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