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愛一個人,不要怕對方拒絕,愛就要大膽地說出來。對于這一點,不得不佩服詩仙李白。李白是唐代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既然是浪漫主義詩人,那寫詩一定很浪漫,講真,在李白那個年代,李白的愛情詩,不僅僅只是浪漫,還十分大膽。
尤其是李白對于愛情的表達,簡直比我們現代人直白多了。不信,我們就來看看李白寫的一首肉麻情詩,結尾兩句簡直不要“太露骨”,這么“不可描述”的話,李白他怎么好意思說出來。哦,不對,不是他自己說出來的,而是用她妻子的口吻說出來的。
那么,這究竟是怎樣一首情詩呢?這是李白寫的《寄遠》組詩中的第七首,全詩是這樣的,“妾在舂陵東,君居漢江島。一日望花光,往來成白道。一為云雨別,此地生秋草。秋草秋蛾飛,相思愁落暉。何由一相見,滅燭解羅衣”。的確,讀到最后一句,總感覺哪里不對勁,你品,你細品,你會發(fā)現,詩人寫這首詩的時候“揮汗如雨”,但現代人讀這首詩的時候“汗流浹背”!
李白在寫這首組詩的時候,其中對于相思之情表達的入木三分,對于愛恨纏綿仿佛余音繞梁,比如第四首中,就有“相思不惜夢,日夜向陽臺”的表達,第五首中有“不見眼中人,天長音信短”的期待,第六首有“遙將一點淚,遠寄如花人”的傾訴,第八首有“兩不見,但相思”的惆悵,第十首有“相思千萬里,一書值千金”的悱惻。但要說李白的情詩中,“最露骨”的,可能還是《寄遠·其七》這首。
李白《寄遠·其七》這首詩,如果用男主的口吻寫,可能后世不會有人批評李白,但是李白偏偏這首詩用女主的口吻寫,難免被后人所詬病。其實用女主口吻寫情詩,也是一種美,比如比李白晚一百多年的韋莊也用女主口吻寫過一首千古絕唱,那就是《思帝鄉(xiāng)·春日游》,一句“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堪稱封神金句,只不過末尾一句“縱被無情棄,不能羞”,為全詩增添了些許傷感。
李白的《寄遠》其七這首詞,其實寫出了人性,點醒了情欲,翻譯成現代話,意思是說,自從你離開家鄉(xiāng)以后,你我之間相隔千百里的距離,春花秋月,我們昔日走過的路,都在等待中花開花落、秋草叢生,古人不是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看到春去秋來,我的思念猶如“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你快點回來吧,我真的好想和你“化作一團火焰”,后面省略一萬字……懂的都懂!
金元時期的文學家李冶在《敬齋古今黈》“卷十”中批評李白寫的這首詩,說“‘秋草秋蝶飛,相思愁落暉。何由一相見,滅燭解羅衣’,若此等類,又可謂不可道者也,其何以示子孫?”這好像是說,李白寫這樣的詩“太污了”,這好意思給未來的子孫們看嗎?對此,李白表示,“我不是教你‘污’,而是愛就要大膽說出來”!后人覺得李白表達的有點“少兒不宜”,于是委婉地將最后兩句改成了“昔日攜手去,今日流淚歸。遙知不得意,玉箸點羅衣”。但說真的,這個改了真沒那個味兒,也沒那個勁兒。
的確,在人世間,什么關可能都能咬牙挺過去,唯獨情關最難過。有道是“誰能跳出圈外頭,不活百歲壽也長”,然而,情關就像獨木橋,但古往今來仍有不少仁人志士“為愛奮不顧身”,畢竟“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若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不敢追求,那豈不是這輩子白活了!所以,李白《寄遠》組詩,寫得雖然“露骨”,雖然“大膽”,但卻將蒙在人世間美好愛情周圍的那層窗戶紙給捅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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