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錢學森96歲大壽,高朋滿座。突然,他看到角落里坐著一個白發(fā)老太太,不禁眼神一亮,上前顫聲問道:“您現(xiàn)在幾個孩子啦?”誰知,老太太的回答竟讓他淚流滿面。
過壽這天,屋子里坐滿了人,很多人頭發(fā)花白,面容不再年輕,他們是錢學森曾經的同事和好友。
此時的錢學森沒有過去的靈活,他坐著和眾人親切地交談,眼神飄轉時,他看到個熟悉的面孔,忍不住出聲問出上面的話。
上了年紀的老太太笑著沒有回答,她的耳朵早就不如過去靈敏,其他人看出她的尷尬,幫著再次大聲詢問一遍。
“我啊,沒啦,都沒啦。”她的話,讓熟悉內情的人都面露悲傷。
老太太叫李佩,她編寫的英語系列教材,時至今日依舊被各所高校沿用,她教出過許多知名院士和學者,是我國的應用語言學之母。
李佩出生書香門第,在炮火戰(zhàn)亂的年代,家人的庇護讓她能平安學習,她在學校里面成績優(yōu)異,順利考到北京大學。
眼看山河破碎,侵略者無情地殘害著同胞,李佩不顧家人的阻攔,帶上行李跟同學輾轉奔赴昆明,在這時常被日寇炮火侵襲的地方學習,幫助工人們改善生活條件,籌集資金送到延安解放區(qū)。
1947年,她遠赴美國深造,在這里有許多同她一樣想要學有所成后,回去報效祖國的年輕人。
就是在這段時間,她和郭永懷從陌生到熟悉,有著相同理想目標的年輕人就此走到一塊,結為夫妻后,他們在國外度過一段安穩(wěn)幸福的時光。
但生活再美好,他們都沒有忘記祖國正在遭受的痛苦,時刻準備著回國盡責,可美國政府制造重重阻礙,不讓中國學者回去,他們焦急地等待合適的時機。
1955年,錢學森帶著家人終于沖破國外的封鎖,來到熟悉的故土,快速地投入到工作中,成立力學所,可當時國內科研人員緊缺,人員資料都不足,于是他就寫信給郭永懷,邀請他回國共同工作。
讀完來信的郭永懷,沒有任何猶豫,堅定地告訴妻子:“我要回國,國家需要我!”
李佩向丈夫回以同樣堅定的目光,告訴他,自己和女兒與他同在,他們共同回國去幫助祖國。
在臨走前,郭永懷將在國外多年記錄下的資料都焚燒殆盡,不留下任何把柄,放棄穩(wěn)定富裕的生活,奔赴祖國的懷抱。
在研究原子彈時,他被錢學森推薦加入其中的力學研究組中,之后,他在核彈、導彈和人造衛(wèi)星三個領域,耗費大量心血,常常需要坐飛機往返于不同地方,為試驗做準備,研究各項數據。
當時國內飛機生產艱難,飛行的客機前身就是蘇聯(lián)運輸機,改裝后比較簡單且不是很安全,為保護每位科學家的安全,周總理叮囑大家盡量少坐飛機,將安全放在首位。
可各項研發(fā)都是爭分奪秒,郭永懷不愿意在路上浪費太多的時間,飛機是速度最快的,他經常坐飛機來回。
沒想到在1968年,他和同事帶著一份重要數據回去時,飛機在就要降落的時候,忽然發(fā)瘋般搖擺不定,在其他乘客慌亂不堪時,他將資料放入懷中,和同事緊緊抱在一起,只為將這份數據給留下來。
墜落的飛機燃燒起大火,當人們趕來救火時,發(fā)現(xiàn)乘客早就被燒焦,好不容易將兩人給分開后,看到安然無恙的資料,救助的士兵都忍不住落下眼淚。
消息傳到家里時,李佩正擔憂著他的行程,聽到來報信人的話,李佩只覺得世界都變得灰暗起來,她站在窗戶前一動不動,就望著窗外整整五個小時,沒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房間里的鋼琴落了一層薄薄的灰塵,初中都沒畢業(yè)的女兒響應號召,前往內蒙古下鄉(xiāng),曾經充滿歡笑的家中,徒留一片死寂。
夜晚,李佩沒有睡覺,陪伴她的人只聽見臥室里不時地傳來嘆氣聲,大家的心里都很悲痛,不知道該如何的安慰她,此時再多安慰的話都是空白。
在送走丈夫后,李佩又經歷女兒重病而亡的痛苦,她孤苦伶仃地生活著,她沒有喪氣,對生活依舊充滿熱愛,將存下來的積蓄都拿出來捐給中科大和中科院力學所設立的郭永懷獎學金。
她的一生有過幸福,有過悲傷,有過坎坷,不管怎樣她都挺了過來,用自己的畢生所學為祖國培養(yǎng)更多優(yōu)秀的人才,使人敬佩!
參考信源: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李佩:傳播愛與智慧在奉獻中美麗;上觀新聞——她是“中科院最美的玫瑰”,一句話為何使錢學森傷感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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