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公曾經說過:“中國對越南自衛(wèi)反擊戰(zhàn)的勝利,大大提高了中國在國際反霸權主義斗爭中的威望,也大大提高了中國人民解放軍在中國人民中的威望?!?br/>
不過這場戰(zhàn)斗并不容易,也涌現出了不少戰(zhàn)斗英雄,侯滿厚就是其中一位。
說到這個名字,大家可能還有些陌生,不過他可是在戰(zhàn)場上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面對我軍爆破筒被越軍推出堡壘的困境的時候,正是他想出辦法,并不顧自身危險執(zhí)行,這才讓我軍能夠盡快取得勝利。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一起看看吧。
1979年2月,茅山前線的薄霧里全是火藥味。侯滿厚所在的386團被四座碉堡堵在山坳里,子彈打在碉堡上叮當作響,簡直就像敲鐵皮桶。爆破組試過三次,爆破筒剛塞進射擊孔就被越軍拿鐵鍬捅出來,有個新兵沒跑開,手背都被氣浪掀掉塊皮。
連長蹲在彈坑里氣得直砸鋼盔:“再這樣下去,天亮前拿不下茅山,全團都得卡這兒!”就在這個時候,侯滿厚扒拉著連長袖子說:“讓我試試吧連長?!?/strong>聲音不高,卻把邱福友嚇了一跳,這小子袖口還滲著血,是昨天沖鋒時被彈片劃的。
沒人知道,侯滿厚有個土辦法:爆破筒引信燃燒時間大約7秒,要是等燃到第5秒再塞進去,越軍就算反應過來,也沒時間推出來。
這是他在訓練時掐著秒表算出來的,試過無數次,手心里也都被燙的全是燎泡。連長最終還是答應讓他一試。當他貓著腰沖進開闊地時,子彈在腳邊濺起大大小小的泥花。
第1座碉堡的射擊孔黑洞洞的,他趴在彈坑里拉開拉火環(huán),火苗“嗞嗞”竄起來。他盯著火苗默數:“一、二...... 五!”隨后就猛地起身將爆破筒捅進孔里,侯滿厚轉身就往土坑滾。
“轟??!”一聲碉堡頂炸飛,碎渣子糊了他滿臉。戰(zhàn)友們正要喊好,他已經爬起來沖向第2座碉堡,褲腿上還沾著滾燙的石子。炸到第3座碉堡的時候,沒有掩體,侯滿厚只能趴在地上往前蹭,哪怕手背被碎石劃開一道道血口子也毫不猶豫。
后方炮兵找準時機打了發(fā)煙霧彈,他借著煙塵沖過去,這次數到“六”就塞筒子,爆炸的氣浪把他掀翻在彈坑里,耳朵嗡嗡響得聽不見聲。等他暈乎乎爬起來,看見邱福友沖他比劃手勢,才知道第3座也炸了。
第4座碉堡在山坳拐角,越軍的機槍打得簡直就像潑水似的,那才是真正的槍林彈雨。侯滿厚抓過戰(zhàn)友遞來的爆破筒,發(fā)現拉火環(huán)有點變形,他用牙咬了咬環(huán)扣,深吸一口氣沖了出去。
這次他沒數秒,憑著感覺在火苗快燒到手指時就猛地一送,隨后被沖擊波震得撞在土坡上,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這場戰(zhàn)斗中,侯滿厚在30分鐘里連續(xù)爆破了敵人4個地堡,斃敵13名,貢獻巨大。
1977年,湖北的侯滿厚正揣著體檢表蹲在征兵站門口啃饅頭,這個時候,他剛剛18歲,瘦得就像根竹竿似的,軍裝穿在他身上寬寬大大的。
接兵的邱副連長瞅見他蹲在墻根兒默不作聲,手里攥著本磨破邊的《爆破技術手冊》,隨口問了句:“小子,怕不怕死?”侯滿厚饅頭咽得急,嗆得直咳嗽,抹了把嘴才說:“不怕死,怕給國家丟臉。”
這話讓邱福友記住了他。后來在連隊器械訓練時,別人練單杠晃悠,侯滿厚能掛在杠上默數引信燃燒時間;戰(zhàn)術訓練爬泥坑,他總盯著碉堡射擊孔琢磨角度。
班長說他是“愣頭青”,他也不惱,就自己蹲在彈藥箱邊畫圖紙,把爆破筒的拉火環(huán)拆了裝、裝了拆,直到滿手都是機油味兒。
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打響前三個月,邱福友把侯滿厚調到尖刀排。連里人都奇怪,這小子平時不聲不響的,體能就更不用說,怎么也不算拔尖,咋就成了副連長的“心頭肉”?
直到某天夜里,有人看見侯滿厚在山坡上用樹枝模擬爆破筒,對著棵老樟樹喊“一、二、三...... 七”,喊完就撲進土坑,弄得滿身是泥。邱福友蹲在他身后抽煙,心里清楚:這小子琢磨的不是傻力氣,是門道。
醒來的時候,侯滿厚發(fā)現自己在野戰(zhàn)醫(yī)院,他摸了摸自己腦袋,還在。護士說他被震暈了,身上沒什么,就是耳朵暫時聽不清。隔壁床的傷兵告訴他,他一個人炸了四座碉堡,現在全團都知道“侯滿厚”這名字。
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想起在家鄉(xiāng)當篾匠的爹常說:“手藝不在嘴上,在手上。”他炸碉堡的法子,就跟編竹筐一樣,得琢磨結構,還得得算準力道。
戰(zhàn)后評功,“爆破英雄”的獎狀送到連隊時,侯滿厚正在擦槍。他盯著獎狀上的紅章看了半天,扭頭對邱福友說:“副連長,這事兒能不能別跟我娘說,她知道了該睡不著覺了。”
1997年,侯滿厚轉業(yè)到宜昌電力勘測設計院當工人。報到那天,他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軍裝,扛著個軍綠色挎包,里面裝著爆破手冊和幾本筆記本。
同事們不知道這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是誰,只覺得他干活忒實在:曬圖紙時,別人摞著曬,他非要一張張鋪平整;下工地勘測,他揣著卷尺來回量三遍,說“差一厘米,線路就有可能會碰到樹梢”。
有次單位要優(yōu)化曬圖流程,年輕人對著電腦敲代碼,侯滿厚蹲在機器旁邊琢磨了幾天,畫出張“七巧板排版圖”:把不同尺寸的圖紙像拼圖一樣排在一起曬,材料浪費減少了三成。
車間主任拍著他肩膀說:“老侯,你這腦子咋想的?真是靈光!” 他嘿嘿一笑:“得算準位置,不能蠻干?!?/p>
2005年,單位組織體檢,醫(yī)生說侯滿厚有輕微腦震蕩后遺癥,是當年爆炸沖擊波留下的。同事們這才知道,這個總在加班畫圖紙的老師傅,曾經還是戰(zhàn)場上的英雄。
有記者來采訪,他躲在車間里不肯出來,最后被主任堵在倉庫角落,才憋出一句:“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跟我現在曬圖紙都一樣,把活兒干好就行?!?/strong>
現在侯滿厚已經退休了,住在單位分的老宿舍里。鄰居們知道他是“老英雄”,但還是更熟悉他幫人修水管、扛煤氣罐的樣子。也祝愿侯滿厚老英雄身體康健,安度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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