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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一位50歲的中國外交官,帶著一個皮箱,一個工具包,以及幾百斤設備,從斐濟飛往太平洋中部的一個小島國基里巴斯。
他不是去旅游,也不是短暫停留,而是去建一座中國大使館。
他,就是吳鐘華。
沒有同事,沒有支援,沒有車輛,沒有食物,甚至連住處都沒有。
三年的時間,他一個人住在草屋里,靠喝雨水、吃野菜、打電報、騎自行車辦外交,把一面五星紅旗插在了太平洋的盡頭。
他的唯一“同事”,是一條流浪狗。
那么這到底這是一段怎樣的經歷?又是什么讓他堅持了三年?
吳鐘華剛到基里巴斯那天,天氣很熱,海風吹來的是潮濕的空氣,飛機降落的地方不是機場,只有一條石子跑道和一間破舊的平房。
那里沒有出租車,沒有公交車,更沒有人來迎接他,他拎著行李,找了一輛小卡車,顛簸著進了島。
住處只有一間草屋,四面透風不說,還沒有電、沒有水、沒有燈,九零床板也是發(fā)霉的,喝水只能靠接雨水。
吳鐘華自己動手畫電路圖,搭電線,撿廢鐵做桌椅,把舊門板當床板。
沒有電話,也沒有網絡,和北京聯系只能靠發(fā)電報,先送到斐濟,再轉回國內,最快也要三天。
那里每周就一班飛機,島上連菜市場都沒有,超市里只有罐頭、餅干,吃完帶來的干糧后,他開始挖野菜,吃海藻、青苔,甚至啃樹葉。
他試著種黃瓜、西紅柿,但土壤太咸,全都失敗了,后來他建了個“野菜庫”,把能吃的野菜曬干保存。
每天早晨七點,他準時升國旗,唱國歌,草屋前空無一人,他依舊堅持。
使館開館那天,是他一個人從頭到尾操辦的,總統(tǒng)夫婦來了,英澳新三國的代表來了,大家坐在草屋前的地上,吃著生魚、罐頭、豆腐乳、莧菜、椰漿,喝著他帶來的二鍋頭。
他沒有助手,沒有下屬,連個照相的人都沒有,晚上他一個人寫電報,把整個儀式的細節(jié)發(fā)回北京,通宵沒睡。
在這個幾乎荒無人煙的地方,吳鐘華付出了很多,更失去瀏覽很多,就連父親去世的消息,是24天后才收到的。
那天夜里他一個人坐在屋里流淚,但第二天照常升旗,照常外出。
幾個月后,他被摩托車撞倒,頭部縫了三針,沒有醫(yī)院,只能去診所簡單處理,可他自帶的藥品,反而變成了島民的“救命藥”。
島上沒有藥房,感冒藥、止瀉藥、碘酒,全靠他帶來的,島民生病了,他就背著藥騎車送過去,最遠送過18公里。
吳鐘華曾經半夜遭遇小偷翻窗撬保險柜,是一條流浪狗救了他,狗叫醒了他,小偷落荒而逃。
他收養(yǎng)了這條狗,取名“金娃”,成了草屋的“看門人”,白天陪他升旗、巡視,晚上守夜,有一次狗咬傷了來偷東西的人,從那以后,再沒人敢靠近。
這只狗成了他唯一的伙伴,也成了使館的“守護神”。
三年里,他把自己變成了一個多面手,既是大使,也是木匠、電工、醫(yī)生、翻譯、司機,甚至是廚師。
有一次基里巴斯總統(tǒng)來訪,他親自下廚做飯,總統(tǒng)吃完后感慨說:“你一個人代表了整個中國。”
三年后,中國政府正式批準設立駐基里巴斯大使館,那天全島直播,他親自升起國旗,釘上國徽,草屋前人山人海。
他穿著整潔的外交制服,站在草屋門前,身邊是金娃,這一幕,成了中基外交史上的經典畫面。
離任時,總統(tǒng)親自送別,稱他是中基友誼的開拓者。
這三年,他經歷了幾次差點喪命的危機,有一次,外交部常務秘書皮特邀請他出海捕魚,他因為有事沒去。
結果幾天后傳來消息,皮特出海失聯,后來被美國海軍救起,其他人全部遇難,吳鐘華也因此逃過一劫。
他也曾孤獨,也曾害怕,但從不退縮,他知道自己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是國家。
三年后,他離開了草屋,把金娃托付給了當地人,回國后,他被任命為中國駐洛杉磯副總領事,后來加入外交史學會。
他寫下了回憶錄《外交官看世界:南太不了情》,記錄下那段“魯濱遜式”的外交生活。
很多人以為外交官就是穿西裝、坐飛機、開發(fā)布會,但吳鐘華的經歷完全顛覆了這個印象。
他沒有豪宅,住的是草屋,沒有廚師,自己做飯吃野菜,沒有保鏢,靠一條狗守夜,他用最原始的方式,完成了最艱難的任務。
他讓一個島國從最初的冷漠,變成了主動尋求合作的伙伴,他用實際行動,贏得了一個國家的尊重。
他做的事情,看起來很小,卻足夠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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