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平常的一天,早上時不時有了一場大雨。
坐飛機出差,等待的過程中刷著抖音,有個視頻是“我的家里有個人很酷.......”,一個父女的回憶老照片。
幾乎同一秒,眼淚掉下來的時候,我的腦子沒有任何思考。仿佛已成為了機械舉動。
爸爸是隨時隨地能讓我哭泣的存在。無論我是在多么平常的下午,上下樓梯氣喘吁吁的時候,還是博士答辯結(jié)束,退場走到另一邊。那時可能只是看到了一個體型相似的男人和爸爸很像,可能只是想到如果這時候他還在的話,他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我的人生從他離開的那個時候開始,眼淚被分為兩部分,一個是情緒點燃器,在悲傷、暴躁、焦慮和害怕的時候,壓力瞬間上漲,從而傾瀉而出。另一個就像是個生銹的閘口,外力稍稍作用就止不住。
怎么就不在了呢,我想不明白。
你看現(xiàn)在的生活還算是按部就班,我順利畢業(yè),順利繼續(xù)工作,我有家,有陪伴,有希望,有期待??晌疫€是缺了好大一塊。
我看似接受了所有轉(zhuǎn)變,以最平常的語氣描述著你。但是這一刻,在我想到你的這一刻,閘口被重重撞擊,甚至儲淚池都被撞碎。
請你不要責(zé)怪突然情緒化的我,可能在那一瞬間我想起了11月的深秋,靈車在高高樹林中穿梭的那刻,那是最貼切蒼涼、孤寂的場景。
我可真的很愛哭,表達(dá)不出自己會哭,情緒不穩(wěn)的時候會哭,內(nèi)疚不安的時候會哭,自我否定的時候會哭。你們看現(xiàn)在的我,好像是興高采烈的,我選擇彩色的裙子,我掩蓋冷漠遲鈍的表情,我逼迫自己思考工作避免出錯,卻總是事與愿違,暴露了最易燃的一面,又獲得這樣的評價,不成熟、不穩(wěn)定。
對不起,這些那些在壓力性事件中與我起沖突的人和物。我的成長過于緩慢,讓人氣急敗壞。
很希望自己能遲鈍再遲鈍一點,麻木再麻木一點,就像剛剛從午夜深度睡眠中悠悠醒來,大腦來不及判斷是否有利于自身,外來壓力都只是外界的一種存在形式,不會化成粗糲的刺。
本以為隨著年歲和閱歷的增長和累積,能夠如魚得水,斡旋自在。好像做不到呢,我可能會一直都是那個小孩子脾氣的成年人,假裝成年人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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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文:楊金柳行
□ 編排:天姥老人
□ 審核:水東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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