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魯迅先生會怎樣回應“吸煙照被投訴”
近日,有位孫姓女士在社交平臺發(fā)帖稱“魯迅故里景墻使用魯迅吸煙畫面,系誤導青少年,要求更換”。隨后多家媒體轉載和報道此事,引發(fā)廣泛關注和討論。
若魯迅在世并回應“吸煙照被投訴”事件,其回應可能會結合他一貫的犀利文風、歷史批判精神與對人性深刻的洞察,同時融入對當下社會現(xiàn)象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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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歷史真實駁斥“道德綁架”
魯迅可能會首先強調(diào)歷史的客觀性,指出吸煙是其生活的一部分,正如他筆下的人物“魏連殳”“呂緯甫”借煙酒排遣苦悶一樣,吸煙是特定時代知識分子精神狀態(tài)的寫照。他或會諷刺道:“倘若今日之人,連歷史人物的煙斗也要繳械,明日是否要焚盡古書,因其中盡是‘不合時宜’的禮教?”
這種回應直指投訴者脫離歷史背景的苛責,暗示其邏輯的荒謬性。
諷刺“形式主義衛(wèi)道士”
魯迅擅長揭露“以道德之名行虛偽之實”的現(xiàn)象。他可能將投訴者比作《肥皂》中“四銘老爺”一類人物——表面關心公序良俗,實則嘩眾取寵:“向來如此,便對么?今日有人見畫中煙,便憂心少年學壞;他日見畫中刀,豈不要狀告武訓‘教唆行兇’?”
此類諷刺會直指投訴者以“控煙”為名,行“文化審查”之實的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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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判“公共資源的無謂消耗”
魯迅對浪費社會資源的行為深惡痛絕。他或借《聰明人和傻子和奴才》的隱喻,調(diào)侃投訴者如同“無事忙”的“聰明人”,而紀念館的回應則是“奴才”的妥協(xié):“改一幅畫,費銀錢若干,勞工匠數(shù)人,而于國民精神何益?不過供看客們嚼一番舌根罷了。”
這種回應強調(diào)社會應關注實質問題,而非糾纏于符號化的爭議。
自嘲與“戰(zhàn)士形象”的解構
魯迅常以自嘲消解神圣化標簽。他可能調(diào)侃道:“我本是一個‘癮君子’,偏被塑成‘民族魂’;如今煙卷一夾,又成了‘教唆犯’。橫豎都是你們的道理,我倒成了泥塑木雕的玩物?!?/p>
這種回應既諷刺了公眾對歷史人物的工具化,也揭示了對“完美偶像”的盲目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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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吁“尊重思想的復雜性”
最終,魯迅可能會回歸其核心主張——獨立思考。如他在《拿來主義》中所言:“我們要運用腦髓,放出眼光,自己來拿!”面對投訴,他或寫道:“若見煙便學吸煙,見拳便學打人,這般‘模范青年’,倒不如沒有。教育的真諦,是教人辨別,而非盲從?!?/p>
綜上,魯迅的回應大概率會以雜文式的辛辣筆觸,將投訴事件轉化為對時代病癥的解剖:既捍衛(wèi)歷史的真實性與藝術的自由,又批判輿論場中“偽正義”的泛濫與公共討論的淺薄化。其核心立場或許正如長孫周令飛所言:“銘記歷史,尊重歷史”——但措辭必然更鋒利,如“投槍匕首”,直指問題的荒誕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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